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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裏各種生物之矯情絕對是出了名的,而且越牛b的越矯情。

比如武俠裏拜個師求個情,動不動要跪上個幾天幾夜什麽的就已經弱爆了,人家神話係統裏的一起步直接就是割肉剔骨,這還算是小意思。最討厭是還有些生物格外喜歡捏著情報自己悶騷,當事人求到自己頭上也死活不肯提點兩句,管你是會家破人亡還是會血流成河,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全部打發掉……

“我來!”風小小咬牙挽袖子,什麽狗啊這是,一點兒沒家教,有正事找它呢,這種時候擺什麽架子?!

二話不說上去把門拍得山響,風小小扯嗓門衝門裏喊:“裏麵的諦聽聽著,我是女媧,你現在已經被我們包圍了,識相的就乖乖出來讓我問幾句,抵抗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門裏沒有半點反應,楊硯嗤了聲:“直接闖進去吧,人家不肯給你麵子。”

“怎麽闖?!”風小小反問。

楊硯瞟一眼過去:“你前幾次不都能把水泥路麵還原成泥土了麽,然後創造泥偶作戰什麽的……這裏就不能還原成泥土然後挖開?!”

“那鎖鏈不是實體材質啊大哥!”風小小鬱悶,要是能還原自己不早還原了麽,問題這鎖鏈並不是真實存在,而是禁製的具現化表象……

“誰讓你折騰鎖鏈了?!”楊硯過去幾步,左右看看研究一會兒。拍拍小門旁邊的牆壁,問薛鬼王:“陰司的建築屬於實體吧?!”

“這個……大概應該是實體吧,不過我依稀記得這些公共設施都很值錢的,似乎是因為材質很稀有的關係。”薛鬼王猶豫。

風小小終於明白楊硯意思,往手心上呸兩口:“實體就行,放著我來。”

繞開被重重鎖死的小木門,另辟蹊徑在木門旁邊的牆壁上掏開一個大洞,風小小當先一腳跨進去,抬眼就見一條死狗趴在裏麵蒲台上睡得正香。

大概是聽到腳步聲,死狗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夢遊般邊嘟囔著“草。這樣也能進來?!”邊想再埋下頭去接著睡,但是動作還沒做到一半它就發現了不對勁,整個狗瞬間僵硬在原地。

三秒鍾後,巨型白犬猛地原地跳起來。一臉驚嚇看接二連三從牆壁破洞處進來的幾個人:“你你你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就這麽進來的。”風小小回頭。大拇指比比身後破洞:“你看不見?!”

“……”它當然看得見。

問題是你怎麽能幹出這麽粗暴的事來!!!

神話界的人行事風格多講究個風光霽月。玩兒的就是個境界,哪出過這種搞強製拆遷工程的女媧?!

風小小憂愁看白犬,為這死狗能力擔心個:“連我們進來都聽不到。這狗真能聽到路西法下落在哪兒?不會是浪得虛名吧?!”

諦聽鎮定一下,重新掛上淡定神態輕瞥風小小一眼:“激將法對我早就不管用了。”

“沒人激你,不要死撐。”風小小回個白眼,拉著楊硯商量:“要不我們去找其他人打聽下?!我記得奧丁好象養了兩隻烏鴉也號稱是能知天下事……”

楊硯思索下:“也行。”

於是大家掉頭再次去爬洞。

諦聽看這些人貌似真有閃人架勢,終於還是忍不住炸毛:“那些烏鴉頂個屁用!路西法被丟進火湖早死透了,盤古親自動的手,哪隻烏鴉敢飛過去找死?!”次奧,它等級比烏鴉高多了,這些人到底有沒有眼色?

“你說什麽?!”眾人齊驚。

諦聽也驚,兩隻大毛爪子忙捂嘴,拚命搖頭:“我神馬也沒說!”

“你說了。”維達爾平靜指出諦聽說謊,還癱著張臉無情重複:“你說路西法死了。”

以風小小為首的幾人再次眩暈下,諦聽都快哭了:“你們就不能當成沒聽到麽。”

風小小掐掐手讓自己鎮定下:“赫拉呢?也死了?!”

一條細小黑蛇從幾人身後輕遊出來,冰冷的無機質瞳孔盯著蒲台上的大狗。

諦聽現在才沒那麽多心思觀察周圍,它很是糾結一會兒,後來大概是想到反正說都已經說了,現在撇清也無法挽回,幹脆破罐子破摔:“她……倒是沒有,那個神係的神後力量是來自於自己丈夫,換句話說,她隻是權利分享者,而不是自身就具有高貴的力量,所以……”換句話說盤古還看不上她。

妥協的情報一出口,就等於是投向了女媧一方,現在再想兩麵逢源也不可能了,諦聽索性又加一句:“據我聽來,盤古大概是想用赫拉引出宙斯或雅典娜,隻有他們才是真正的力量執掌者。”

小黑蛇伏下身體,沉默一會兒,無聲的再次遊走,從牆壁的缺口處滑出洞外。

除了楊硯意味莫名的回眸瞥了一眼以外,在場其他人倒是都沒發現有這麽條蛇出現又離開過。

勾了勾唇角,楊硯點起根煙,聽耳邊風小小略帶緊張的聲音繼續傳來:“宙斯還好說,現在家裏看著呢。問題雅典娜有點危險,要不要重點保護下?!”

吐出口煙氣,楊硯漫不經心接口:“雅典娜自己應該也會小心防範的,畢竟他也不確定其他奧林匹斯主神會不會被擄走,不過我認為他們如果想去找盤古的話,至少會找夥伴聯合而不是單獨行動,怎麽說當初維達爾也被砍斷過斧子,奧林匹斯主神應該不至於自大到以為自己能比阿薩園的好到哪兒去。”

“我看雅典娜對倒是赫拉挺看重的。”風小小想了想:“萬一他知道消息真自己找過去了呢?!”

楊硯冷眼掃過來:“你意思他腦殘?!”

“真不浪漫。”風小小歎口氣:“也許是因為愛情?!”

楊硯差點被自己一口煙嗆著——繼子與繼母的愛情?!

不過以奧林匹斯上的混亂私生活來看,這種cp倒也不是絕無可能……

消息打聽出來,大家也可以回家整理資料去了,除了被綁架的幾個人下落外,風小小其實還額外打聽了盤古和伏羲的所在,問題諦聽也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的能力照說就算是打探佛祖道祖也不成問題,但對上的是兩位祖神話,那麽用四個字就可以形容——權限不夠!

諦聽依舊留在了地府,雖然嘴裏抱怨自己因為發錯誓而不得不留在這鬼地方繼續供職,但實際上它也已經習慣了,真要讓這死狗去陽光草地上撒著歡亂跑,估計不等別人說什麽,它自己就得先抓狂。

所以盡管是女媧親自來帶,諦聽也不願意費勁挪窩了,隻把監護人也就是投喂人從地藏王換成了薛鬼王,然後重新補好小黑屋旁邊的牆壁,就這樣繼續它的自閉生活。

薛鬼王家裏老婆都在忘川河邊,兩人結婚二十多年也沒個孩子,開頭以為是不孕不育,醫院查了沒問題,後來就以為是運氣不夠,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命,薛鬼王本就屬於半鬼半人的體質,沒覺醒前看著與常人一樣,但實際上也不可能跟凡人有什麽結果。

用句現代科學的話來總結,這就叫基因阻隔。

總之他家裏現在也沒其他人了,所以幹脆也就留在地府繼續待著,等餓了或者無聊了再上來,也算是省點在外麵租房的錢。

風小小和楊硯車子裏則多帶了一個維達爾,一來後者還有繼續保護連少的職責,二來看樣子人家還想跟在自己這邊關注下擄神事件進展……

車子開進街口的時候,隔壁二樓的燈早就滅了,估計大媽等的時間太晚已經困了,不然沒準兒還要拿望遠鏡了望一下,風小小真心怕她看見維達爾再說出什麽神台詞來。

“回頭如果遇見那墮天使問你,你先別跟他說路西法已經掛了啊。”臨開門前,風小小不放心特意囑咐句。

維達爾默默點頭,一副根本不想開口的樣子。

他這樣子也讓風小小放心不少,掏鑰匙開門,進門後再反鎖,從店麵走進院子一看客廳,兩個保鏢守在門口,看樣子連少是已經回來了,而客廳裏麵燈居然還亮著,估計回來也沒回來多久。

楊硯皺了下眉,沒說什麽就往裏走。

一保鏢看見風小小忙過來,壓低聲音報告:“連少喝醉了,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說到這裏掏出一疊錢:“今晚請幾位不要多說什麽,我們連少也隻是逢場作戲,明天酒醒就會把那女人打發走。”

看起來這事人家幹了不是一回,老板在裏麵快活,小弟在外麵幫忙打點房東……要不是現階段情況特殊話,搞不好保鏢接下來還有一句“今晚請幾位在外麵將就一夜”……之類的話出來。

風小小接過錢來抖了抖,厚實的一疊,估計比裏麵女人能拿到的數字都大多了。抬頭似笑非笑來了句:“當我開旅店的了?!”

話音剛落,房門從裏麵打開,一個眼熟的青衣紅鞋女人從裏麵走出來,嫵媚的大眼一挑:“就來你家坐坐而已,不用這麽小氣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