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傷心的事
一聽腦袋發懵,腿肚子發軟,再陪她走幾裏那還真子的精神,可惜我沒有,我天生對冷有一種骨子裏頭無法抵禦的畏懼。
鎮國王爺嘲弄的看了我一眼:“怎麽不說大話了,說著,從身上解下披風披在我身上:“怕冷就直說,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
:“嗬嗬,我陪著打著哈哈。
鎮國王爺把手抄在背後,看著遠處蒼茫的天空,靜靜說道:“你喜歡作官,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以後若是有我需要你做的事,你一定得做。”
:“沒問題。”我點頭如蒜,心裏想,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能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的,如果真的有什麽事的話,她一聲令下絕對有人願意為他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哪還輪到我這種小人物。
:“好了,就送到這,鎮國王爺的猶如天籟,我欣喜若狂,剛想告辭,就聽鎮國王爺又道;“有兩件事我忘記跟你娘說了,回頭你替我代過去。”
:“好的,我一定如實轉告。”
:“你二姐把鋪子給盤了出。”她看著我急劇變化的臉色飛快的說:“不要緊,我已經把他贖回來了,交給一個叫許什麽的……。”她用手摸了摸額頭思索起來。
:“許芳。”我道。
:“對,就是她。”鎮王爺說:“我把那鋪子交給她打理了。”
:“那我二姐呢?”我急忙問道。
鎮國王爺望了我一眼是驚訝:“個狼心狗肺地東西你還關心她?”
:“她畢竟是我二姐。”我低低有些傷感地說道。
鎮王爺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沒事。你放心吧。可能現在在皇城做乞丐呢?賣鋪子地錢三天就輸個精光。再加上又好吃懶做怎麽可能有什麽好地下場。”
:“我大姐不管她嗎?”
鎮國王爺歎了口氣;“也不知莫玉晴今生造得什麽孽。生地一對女兒如此沒良心。你大姐現在倒是飛黃騰達地了。過一段日子女帝就封她為護國大將軍在目中無人到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那個給她丟人現眼二妹。你二姐去找過她。見一次打一次。你說你二姐還敢再去找她嗎?”
我憤怒傷心,為我這兩個好姐姐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是她們卻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這事叫我怎麽跟我那白發蒼蒼的老娘說出口,大姐沒有人性我是早就知道事,不然她不會連自己親生母親都要趕盡殺絕。前程似錦就可以六親不認了嗎?
回到家裏正坐在窗邊看著院子裏怔怔發呆,眼裏蒼涼像一把刀一樣插進我的胸口,鎮國王爺說得沒錯,我娘真不知今天做了什麽孽竟生下我們這三個不爭氣的女兒。我慢慢的走過去,走到她的輪椅般蹲下:“娘,我仰頭叫:“怎麽你一個人在這裏宮他們呢?”
娘看著我摸摸我的頭:“他們也有他們的事啊,何況我也想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兒。”
:“那你看什麽?”我挽著她的手臂撒嬌似的問。
娘低首含笑的望著我:“能看什麽在想能不能在後院種上一些花,這裏地理環境比較惡劣不知道什麽花才可能生長?”
:“娘想種什麽?”
:“我想種家裏院落裏的海棠花。”
我沉默的望著娘,我知道她不是想種花是想家了,雖然她什麽都不說,但是我知道,娘以前住的院子裏有幾株海垂絲海棠花色豔麗,花姿優美。花朵簇生於頂端,花瓣呈玫瑰紅色,朵朵彎曲下垂,如遇微風飄飄****,嬌柔紅豔。遠望猶如彤雲密布,美不勝收,每每到了海棠花開的季節娘都會攜著他倚窗而坐,泡上一杯香茗邊喝邊賞。
我握著娘的手,很冰,就算把她放在懷裏也感覺不到她手上的溫度,姐姐的事我應該怎麽跟娘講呢,她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可是就算今天不講,遲早有一天她也會知道的,我暗自思忖著。
;“想什麽?”娘伸手摸索著我頭發問。
:“娘,我遲疑了一下:“有件事我說了你可別傷心。”
:“什麽事。”娘慈愛的望著我。
腦海裏開始整理詞匯,猶疑了好久才道:“是件讓你傷心的事,二姐把家裏的鋪子給變賣了。”
娘怔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沒有變,點點頭:“的確是件傷心的事,不過我已經無心可傷了,從我死的那一刻起莫家的一切都已經跟我無關了,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娘的聲音很低好似是為了壓仰自己的情緒所以才那麽低,每一字都帶
受的重,重得讓我連喘息都覺得有點困難。
陽光淡淡的正好照在我和娘身上,寒冷卻像一隻附骨之蟲怎麽也驅散不去。
我握著娘的手緊緊的握著;“娘,你還有我。”
娘拍拍我的手臂:“傻孩子,娘沒事,其實我早知道遲早會這麽一天,就算不是現在,等我兩腿一蹬,你的姐姐也會把這樣做,你打瘸了她的腿又能怎麽樣呢?江山易改,本性難易啊,這樣剛剛好,反正我也什麽都看不到,沒有就沒有吧,死了我不會帶進棺材裏去。”本來這些話是我來安慰娘的,結果卻成了娘來安慰我。
:“娘,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強起精神勉強揚起笑臉:“大姐,現在成了護國大將軍了,莫家終於出一個有用之人了。”
我本以為這個息娘會高興,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木木的看著我,好半天才道:“這話是鎮國王爺告訴你的。”
:“是啊。”我點點頭。
她突然笑了,可是笑容淒而傷心,手拍著我的手臂:“的確是件好事,那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有哪一個從萬丈高樓上跌下來的人不是粉身碎骨的,權力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娘。”我不明白怎麽會這樣說,隻能喃喃的叫。
她沒有看我,隻是望著天:“驚鳳,推進去吧,我覺著這風太冷了。”
晚上從店子回來,南宮拉我的手悄悄的說:“娘今天一整天沒吃東西呢?”
我了一下眉,歎了口氣:“我。”
到娘的屋外,薄薄的窗紙燭光搖曳,娘的背影在燭光下顯得孤單廖落,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卻聽見屋內傳來低低的抽啜聲。手頓在門邊好久好久,最終還是無力放下。
這個時候我的安慰對娘來說也是一種沉重負擔,還不如當作什麽都不知,娘若是想讓我知道,就不會背著我哭。
失魂落魄的端著飯菜回到客廳,南宮他們看見我端著飯菜回來,齊齊擔憂的圍了上來:“怎麽,還是不吃?”
我把飯菜放在桌上:“明風,得會兒做一些麵送進去吧,你和白塵好好陪陪娘,暮,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拔了拔燈芯,本來有些暗的屋子亮瞠了許多,這才口道;“暮,明天你就回家一趟。”
南宮沒有問我為什麽這麽急著崔他回家,點點頭:“好的。”
我把頭靠在椅背上,有些疲倦的說:“回到家你就去找許芳,很多事你要問問她,她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然後要快馬加鞭的趕回來,對了,還幫我問候一下娘,若是她願意你也把她老人家接過來住,家裏的生意交一個可信給打理吧。”
突然覺的,好像怎麽樣躲怎麽樣避都沒有辦法避開,關於皇城裏一切紛雜的事,它就偈一根無形線,不管我在哪裏它都有辦法逼我乖乖就範。
南宮走後,我的心始終懸著,想跟明風他們說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陳玉梅和許珊瑚都各自有各自的事,陳玉梅現在是守城將軍每天忙得不開交,晏州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等著她處理,上一次去見她竟沒有說上三句話,來找她的人一撥接著一撥,她應接不暇根本顧不上我。現在都不太好意思去找她了。許珊瑚趁著天晴出去做生意,幾有大半個月沒有回來。就剩下我這個閑人整天無所事事,還有時間胡思亂想。
娘的身體似乎又差了許多,很多的時候都是精神不濟的樣子,坐在輪椅上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不管我和明風他們怎麽逗都於事無補,二姐的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不知道南宮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什麽時候才能帶回我想要的消息,也隻有對二姐現狀了解的清清楚,才能解開娘的心結,不然娘遲早憋出病來。
正當我的憂心忡忡的時候,陳玉梅卻來了。
:“驚鳳,我去皇城一趟,你有什麽話或者東西需要我帶的嗎?”她問
;“你要去皇城,南宮早在幾天前已回去了,所以沒有什麽需要你幫忙的。”我答。
:“哦,她有些失望,望了我一眼;“驚鳳,你是不是在怪我。”
:“什麽。”我有些不明白的望了她一眼。
:“你都不和我告別。”她有些委屈;“以前你總是對我千叮嚀萬囑咐,這一次竟然一句都沒有。”
:“不用吧,陳大人,不對,陳大將軍,我有些哭笑不得:“你現在位高權重的誰敢傷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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