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教授,您可算來啦”,莊愈一見,立刻諂笑著迎上來,開始給眾人介紹,諾蘭是何許人也。
莊亦凡見諾蘭進來了,也就不願意走出去了,跟在父親後麵,大有狐假虎威的架勢。
在場的大家族眾人聽到諾蘭的身份介紹,也是肅然起敬,這更讓莊家父子麵子大為光鮮。
諾蘭也是答應了來現場觀看這次手術,來確認,莊亦輝是否有資格進入拉斯克醫學獎評選。
聽莊愈要介紹這些人是誰是什麽家族,他立刻討厭地一擺手,“別說了,這些名字反正我也記不住,手術開始了嗎?怎麽還不開始?”
莊愈尷尬地點點頭,“是是,就快開始了,我催催他們”。
雖然說莊家地位水漲船高,可對於諾蘭這樣全世界醫學界都舉足輕重的人物,其影響力是絕對比不過的。
也不知道多少世界上的達官顯貴,皇宮貴族,都有求於諾蘭去給他們看病,惹著諾蘭了,就等於惹著數不清的有權有勢的人物。
莊家就算在國內逞威風,可不能在諾蘭麵前裝橫。
諾蘭感到百無聊賴,沒手術可看,他就覺得在這裏枯燥乏味。
正當準備坐下來喝咖啡看看手機裏的郵件,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到了一抹讓他意想不到的身影。
他渾然一驚,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向那個角落,正在自顧自吹著手指甲的男人。
等看清楚了那人是誰,諾蘭的眼中,湧現一股難以置信的神采。
不過,沒等他喊出聲來,早就意識到情況的林飛,已經抬頭,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諾蘭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仿佛想起什麽緊要的事,剛剛還很散漫的樣子,變得頗為端正,規規矩矩地坐下來,悶聲喝咖啡。
林飛滿意地看了這貨一眼,心裏則是苦笑,怎麽也沒想到,諾蘭竟然來了京城,還恰好碰到了,真是讓他頭疼。
他也不是不能跟這貨打招呼,而是,一旦兩人說認識,就意味著要抖摟一些信息,而這些信息,雖說可能影響不了多少大局,可也不適合被現場的某些人知道。
但諾蘭的奇怪轉變,還是讓一些人感到疑惑,剛剛還這麽神經兮兮的家夥,怎麽變得這麽悶聲不響,規規矩矩了?
在場的人都不是蠢人,隱約覺得,或許跟林飛有點關係,但林飛一直沒什麽表示,大家也就猜不透了。
就在這時,林飛忽然感覺到一股特別而強悍的先天真氣,正朝著這邊靠近。
等了沒多久,一個透著蠱人心魄,柔纏悱惻魅力的嗓音,在門外傳了進來。
“咯咯……這麽多人在呐,還好我來了,不然可就失了禮數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鏤空蕾絲裙,裏麵紅色低胸薄衫的高挑女郎,一頭烏黑的秀發帶著波浪卷,精巧的瓜子臉,下巴尖尖的,仿佛是白玉細雕而成。
她的一對明亮美眸,如同兩枚透著幽光的黑珍珠,白皙的肌膚,火辣的紅唇,渾身上下,不論是豐饒的上圍還是挺翹的**,都透著成熟與性感的魅惑。
這是一個讓男人看了就無法忍住衝動的女人,就仿佛她本身,就是最催.情的毒藥,隻為了讓人產生欲望而生。
在場的眾人,最明顯的是天字號家族的一些人,俱是一愣。
“哈哈”,方書海最先反應過來後,笑著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盈盈,你怎麽突然回京城來了?一個人麽?”
女孩柔媚地笑道:“方爺爺,劉阿姨要做這麽大的手術,我們謝家的人也是頗為憂心的,就算我爺爺不提,我也會過來看一看……畢竟,我和雅柔也是童年玩伴啊”。
女子說著,扭頭過來,朝方雅柔眨了眨媚眼。
“柔柔,好像七八年沒見了,聽說你快結婚了?沒打算叫我來當伴娘麽?”
“謝大小姐這麽忙,我哪敢請你”。
“咯咯……好歹小時候一起玩了這麽多年,可別這麽傷人家的心麽”。謝盈盈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那媚態顯露出來,讓在場的莊亦凡都眼神發直,不由自主。
方雅柔卻是蹙著黛眉,根本不想多搭理她一般,小聲跟林飛解釋道:“她是謝家的長孫女,叫謝盈盈,你小心一點……她可壞了”。
方雅柔仿佛是受欺負的小女生,見著謝盈盈,竟然氣鼓鼓地跟林飛說了這麽一句話。
林飛不禁莞爾,說實在的,謝盈盈這長相身段,跟方雅柔不相上下,可兩人確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若說方雅柔如春露細雨,溫婉柔綿,那這謝盈盈如六月驕陽,火辣熾烈。
謝家……林飛還真的不太了解這個天字號家族的最後一家,最神秘的一家。
事實上,林飛用LOOK搜索天字號家族資料的時候,發現,謝家在京城除了一座祖宅外,什麽人,什麽財產都沒有,而且,謝家的人也沒在夏國擔任什麽職務。
這仿佛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家族,可其他三家天字號家族,壓根不質疑謝家的實力。
謝家必然有著其獨到的厲害之處,可林飛目前還不了解。
不過,單獨通過這個謝盈盈身上,那股無比精純的,而且屬性奇妙的先天真氣,林飛就能感覺到,謝家的不簡單。
“咦,這位應該就是斯凱爾普閣下了吧,地下世界的傳奇”,謝盈盈有意無意地,目光開始瞟向林飛這兒,而且也是有備而來。
林飛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肆無忌憚地上下掃了掃她火辣的身段,邪笑道:“怎麽,想獻身麽?”
謝盈盈嬌笑,花枝亂顫,她根本沒半點粉黛胭脂做伴,可卻光彩照人。
“斯凱爾普閣下,你可別看人家漂亮,就以為是亂來的,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名門閨秀,規矩多著呢”,謝盈盈嬌嗔地白了林飛一眼,邁著嫋娜的步子,來到林飛身邊,帶來一陣香風。
“不過麽……”謝盈盈示威地朝方雅柔那兒瞥了眼,才對林飛道:“如果閣下有興趣,我也真的沒試過跟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地下世界強者談戀愛呢……”
方雅柔仔細聆聽著,聽到這些話,杏眸瞪著謝盈盈,滿是不悅。
林飛眯了眯眼,忽然湊到謝盈盈的耳邊,用很低的聲音,特意用標準的意大利語說道:“看你穿的是LANDAX的手工高跟,噴的是意大利Bellagio科莫湖的手工杜鵑香水,看來你常年在意大利走動。
那我想,你應該聽得懂意大利語……謝小姐,你在我麵前裝得這麽嫵媚,其實沒有意義,你的先天真氣陰元充盈,至陰至寒,說明你元陰未破……
你確實還隻是一個處女,黃花大閨女,卻要裝作這麽挑逗人的模樣,我覺得也難為你了……你說呢?”
謝盈盈的美眸瞳仁一陣收縮,可很快變得自然,緊張情緒一閃即逝。
“真不愧是斯凱爾普,小女子班門弄斧了”,謝盈盈嘟了嘟嘴,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
說完,她便去和其他幾家的代表寒暄了起來,不再多跟林飛搭訕,可很多時候,謝盈盈的眼神還是不自覺地飄過來。
林飛對這個女人的身體很有興趣,但對這個女人的性格,卻是沒什麽興趣,所以也懶得理會。
時間又過了二十分鍾後,手術終於即將開始。
透過玻璃,眾人可以見到,手術室內,已經麻醉的劉瑩瑩,已經躺在了台子上,而莊亦輝跟韓紹峰,分別處在了麻醉醫師位置和主刀醫師位置上。
這時,已經沒人再多說話,都專注地看著手術室的情形,包括諾蘭也神情嚴肅地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