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下,宋墨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才這就震驚了?
但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場!
下一刻,他目光凜然,一步直接邁出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什麽!竟然還有?”
“這真的是他想出來的麽?”
“從今往後,隻怕此人必將名震詩壇啊!”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才子無不震驚,他們無論如何也都沒想到,宋墨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寒門子弟隨便一開口,竟然就是一篇可傳承千古的名詩!
青禾小嘴微張,心中早已經掀起萬丈波濤。
那個從進來便沒有被她正眼瞧過的青年,此刻儼然已經刷新了她的世界觀。
“公子,您眼眶怎麽紅了?”
青禾震驚過後才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沈清秋竟然已經紅了眼眶,那纖細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著。
“青禾,此人若是為我所用,何愁大炎不能振興,又何愁皇權落於旁人手中!”
沈清秋雙拳緊握,指甲甚至都已經嵌進了肉裏,那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麵前那一襲布衣的青年。
她曾見過很多天才,但在此時此刻,與宋墨相比,他們連庸才都算不上。
若是有他輔佐,自己何愁大業不成?
此人,她無論如何都要將其收入麾下。
哪怕代價是她自己,她也心甘情願!
但宋墨帶來震驚還遠遠未曾停止。
今日,他便要徹底震碎在場所有人的世界觀。
揚名立萬,就在今朝。
打臉宋家,便在今日!
出手即是王炸,這一首水調歌頭拿出,對於在場所有人,對於這整個時代來說,那都是純粹的降維打擊。
宋天臨到時若是知道這首詩是自己所作,而且還投靠了他的死對頭,不知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思及此,宋天臨嘴角微微上揚,繼續開口道:“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
“千裏,共嬋娟……”
說到最後,全場瞬間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猶如被五雷轟頂一般目瞪口呆。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被震驚的大腦一片空白。
沈清秋美眸婉轉,似是想起了什麽,將青禾叫到自己身邊,低聲囑咐了幾句。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顧金峰的口中不斷呢喃著最後一句話,腦海中甚至想起了亡妻的身影,兩行渾濁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敢問小友,這首詩可有名號?”
顧金峰躬身抱拳恭敬地問道。
而眾人此刻都已經徹底麻木了。
能讓顧金峰這個文壇泰鬥如此恭敬,他宋墨還算是第一個。
但能做出這首詩來,他便配得上這一聲小友。
“回顧老,此詩名為水調歌頭。”
宋墨也抱拳恭敬道。
“好一個水調歌頭!”
“此詩一出,這大炎文壇往後必有你一席之地!”
“宰相大人今日能得你輔佐,是他的榮幸。”
語不驚人死不休!
顧金峰這一句話,可謂是對宋墨最高的讚揚了。
而眾人心中也清楚,自今日往後,頌月第一詩,當屬宋墨這首水調歌頭,再往後推千年,也無人能夠相提並論。
“老夫今日選擇這位宋小友,諸位沒有意見吧?”
顧金峰看著周圍眾人平聲問道。
而那一眾平日裏自詡才高八鬥的才子們此刻也紛紛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水調歌頭一出,幾乎壓的他們所有人都喘不過氣,抬不起頭。
珠玉在前,又有何人還敢在舞文弄墨,自取其辱?
“我不相信這首詩會是當場做出來的,一定是他湊巧撞上的!”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嬌小,麵容略微有些秀氣的人突然開口道。
而在其身邊的那個青年卻著實讓在場眾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敢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清秀的男人。
就連宋墨都不禁為之感歎,幸虧自己沒有那方麵的癖好,這男人長得未免格外漂亮,就像是一個女人一樣。
“你是在質疑老夫?”
一旁的顧金峰不禁問道。
“顧老享譽文壇多年,晚輩自然是不敢質疑的。”
“隻是這位兄台隨口一吐,便是一篇錦繡華章,我相信不光是我,在場諸位也一定心有不服。”
“況且宰相大人雖需要文采斐然之輩,卻更需要能治理國家之才來輔佐吧?”
聽到這話,顧金峰猶豫了,周圍眾人也點了點頭。
青禾朝沈清秋勾嘴一笑,事情果然在按照陛下的想法發展著。
“所以,在下鬥膽發問,不知兄台可敢回答?”
青禾當即道。
顧金峰猶豫片刻,最終選擇沒有開口,他也想看看宋墨是否還有其它本事。
而宋墨卻是淡然道:“當然可以。”
見宋墨答應,沈清秋的美眸中閃過一絲讚揚,變得更加炙熱起來。
不卑不亢,盡顯男兒本色!
“眼下匈奴屢犯邊境,而我大炎因剛和樓蘭交戰,國庫必然空虛,若戰,必將勞民傷財,掏空國庫,若不戰,不僅損失國家威嚴,也會讓匈奴人更加放肆。”
“敢問宋兄,此事何解?”
一句話說出,在場眾文人都不禁搖頭歎息。
國庫空虛一事如今在大炎可謂是人盡皆知,而匈奴也是掐準這個時間才敢屢犯邊境。
他們心中雖然憤慨,卻又無能為力。
沈清秋也想借青禾的口,看一看宋墨究竟有無真才實學,能解決眼下的困難。
顧金峰頓時一愣,隨即開口道:“胡鬧!此事如今朝堂上下都無人能解,你眼下將其拿出,豈不是故意為難宋小友?”
說罷,他望向宋墨道:“宋小友,這件事你可以不必回答,我稍後便將你引薦給宰相大人!”
搞笑,眼下文武百官都因為這件事愁的火燒眉毛,宋墨縱使天縱英才,但年紀尚小,怎麽可能會解決這種國家大事?
沈清秋長歎一口氣,麵露失望,也知著實有些為難宋墨。
而就在眾人都以為宋墨要放棄時,卻見對方平靜開口道:“這有何難,以戰養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