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軍事機密,大人還是不要過問了。”軍官毫不退讓。
宋墨知道再追問下去會引起懷疑,他笑了笑:“好吧,我隻是隨便問問。”
他繼續視察其他地方,但心裏一直惦記著那個可疑的營帳。
他知道,那裏一定藏著重要的情報,他必須想辦法弄清楚裏麵的情況。
而此時,在匈奴皇宮和皇都的各個角落,無數雙眼睛都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宋墨深知那可疑營帳不是輕易能探究的,當下決定從長計議,便若無其事地結束了視察,離開了軍營。
軍官望著宋墨遠去的背影,眼神中透著幾分警惕。
待宋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營帳的簾子被猛地掀開。
宇文鵲山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威風凜凜的將軍端木鎮,他是宇文鵲山的親舅舅,也是其在朝堂上的有力支持者。
“舅舅,這宋墨來軍營視察,絕非好事。”
宇文鵲山皺著眉頭,眼中滿是擔憂。
端木鎮微微點頭,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此人心機深沉,不可不防。我們在此商議如何鞏固你的太子之位,若是被他知曉,必生事端。”
“哼,他在這匈奴朝堂攪風攪雨,先是扳倒我的人,現在又來窺探軍營,絕不能讓他繼續下去。”
宇文鵲山咬牙切齒地說道。
“太子放心,我定不會讓他壞了我們的大計。”
端木鎮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數日後,朝堂之上。
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大臣們分列兩旁,個個神色嚴肅,仿佛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的硝煙味。
端木鎮出列,向前一步,拱手向匈奴皇帝宇文拓延奏道:“陛下,臣有一事啟奏。臣以為,應即刻剝奪宋墨視察軍營之權。”
宇文拓延微微皺眉:“哦?為何?宋墨身為禦史,視察軍營也是為了更好地了解我匈奴軍事,於國有益。”
端木鎮神色嚴肅,聲音洪亮:“陛下,匈奴以武力稱雄,向來講究武官之尊。如今讓一個文官在軍營中肆意巡查,諸多武將都覺得這是對他們的羞辱。這嚴重損害了將領們的顏麵,長此以往,軍心必將大亂啊!”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響起一陣低聲的議論。
一些武將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宇文鵲山見狀,立刻站出來附和:“父皇,兒臣也覺得端木將軍所言極是。兒臣聽聞,宋墨在軍營中,諸多行為引起了將士們的不滿。他一個外來之人,卻在軍中指手畫腳,這讓將士們如何能安心訓練?這對我匈奴的軍事力量可是極大的損害啊!”
宋墨眉頭緊皺,他知道這是宇文鵲山和端木鎮的陰謀,但他不能坐視不理。
他出列,向宇文拓延行禮後說道:“陛下,臣以為端木將軍和太子殿下所言不實。臣視察軍營,是為了履行禦史之責,為匈奴的軍事發展出謀劃策。這幾日臣在軍營,並未有任何擾亂軍心之舉。”
端木鎮怒目圓睜,看向宋墨:“宋墨,你休要狡辯!你一個文官,怎懂得軍事?你在軍營中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公憤。你分明是想借視察之名,行打壓武將之實,妄圖在軍中樹立自己的威望。”
宋墨毫不退縮,直視端木鎮:“端木將軍,你這是欲加之罪。臣在視察過程中,發現了一些問題,正想向陛下稟報,卻被某些人以各種理由阻攔。這難道不是心中有鬼嗎?”
宇文鵲山連忙說道:“宋墨,你休得汙蔑!軍營自有其規矩,有些地方是軍事機密,豈是你能隨意窺探的?你這是故意找茬,擾亂我匈奴軍心!”
朝堂之上,緊張的氣氛幾乎要凝固。
大臣們的目光在端木鎮、宇文鵲山和宋墨之間來回遊移,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這場爭論的嚴重性。
端木鎮的目光如鷹隼般盯著宋墨,他的聲音在朝堂上回響:“陛下,宋墨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匈奴軍隊的士氣。將士們都在議論,一個外來的文官憑什麽對他們指手畫腳?這讓他們對朝廷的安排產生了質疑,長此以往,軍隊的凝聚力將不複存在。”
宇文鵲山在一旁添油加醋:“父皇,兒臣聽聞,有些將士甚至因為宋墨的視察,都無心訓練。他們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對朝廷產生了不滿。這對我匈奴來說,是極大的隱患啊!”
宋墨看向宇文鵲山,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太子殿下,你口口聲聲說將士們不滿,可有真憑實據?還是你隻是為了一己之私,故意誣陷臣?”
宇文鵲山臉色一變:“宋墨,你竟敢質疑本太子?本太子所言,皆是從軍中將士那裏得知。你在軍營中的行為,已經讓他們心生怨恨,這是不爭的事實。”
端木鎮也附和道:“陛下,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屬實。為了我匈奴的穩定,必須剝奪宋墨的權力。”
宋墨深吸一口氣,向宇文拓延拱手道:“陛下,臣在視察時,確實發現有些營帳周圍守衛森嚴,臣隻是想靠近了解情況,卻被軍官阻攔。臣懷疑其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或許與我匈奴的軍事安全有關。若此時停止視察,可能會錯失重要情報。”
宇文拓延有些動搖,他看向端木鎮:“端木將軍,可有此事?”
端木鎮心中一驚,但麵上依然鎮定:“陛下,軍營中有些地方存放著重要的軍事裝備和機密文件,自然需要嚴格守衛。宋墨無端猜測,想要窺探機密,這才是擾亂軍心的行為。”
宇文鵲山也急忙說道:“父皇,宋墨此舉是別有用心。他想利用這些莫須有的猜測,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宇文拓延再次陷入沉思,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
宋墨能感覺到,宇文拓延心中的天平正在逐漸傾斜。
“陛下,臣對天發誓,臣絕無半點私心。請陛下三思啊!”宋墨急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