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雨寒的態度上官婉兒別提有多高興,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了,滿臉笑容!
“你這孩子!”
上官婉兒是打心底的開心,自家兒子終於不在繼續疏遠自己了,這比什麽都要高興!
上官雨寒看著上官婉兒這樣心裏也跟著開心,原本在夜傾城那裏受到的委屈瞬間消失不見。
他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多陪陪母親!之前的事情,他有愧於她!
這時,守在門外的小侍走了進去,看見自家貴君和丞相大人竟然如此開心有些疑惑,但他是真的替他們開心,自從貴君來到後宮後,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了,平時也不見丞相大人來這裏走動,好不容易來那麽一次,可他家貴君竟然拒之門外,不願意見丞相大人,他怎麽說怎麽勸都沒有用!
可最近不知道怎麽了,貴君竟然主動要他去請丞相大人來,到是讓他小小的震驚了下!
“貴君,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是否要用膳?”
“傳膳吧,想來母親應該已經餓了!”
“是。”小侍點頭朝外麵高喊。
“傳膳!”
後在外麵的那些人聽到小侍的話,連忙將自己手中的飯菜端了進去。
那小侍的話音落下沒一會,便見一群人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將飯菜放在桌子上,便站在一旁候著。
上官雨寒伸手,拿起碗準備幫上官婉兒盛飯,可身後的一名小侍見到上官雨寒要盛飯,連忙走過來,小聲道。
“貴君,盛飯這樣的事情讓奴才來吧!”
說完,便站立在一旁,等待上官雨寒的吩咐。
一旁的上官婉兒也同意的點頭,看著上官雨寒道。
“是啊,寒兒,這些活就讓他們來吧你一個貴君,自己盛飯成何體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上官雨寒卻搖頭,將自己盛飯好飯的碗提給上官婉兒,不甚在意的道。
“孩兒雖然貴為陛下的貴君,但孩兒也是母親的兒子,兒子給母親盛飯,有什麽不對的嗎?再說了,母親難得和孩兒吃一頓飯,講究拘束了半輩子,難道和自己的母親吃飯,還要端著那些架子規矩不成?”
“好好,母親說不過你!”上官婉兒接過上官雨寒遞過來的碗,笑著開口。
上官雨寒笑,便拿起筷子遞給上官婉兒,便撒嬌道。
“本來就是嘛!”
難得見上官雨寒對自己撒嬌,上官婉兒高興得合不攏嘴,便接過上官雨寒遞過來的筷子,便附和道。
“嗬嗬,寒兒說什麽便是什麽吧,講究拘束了半輩子,那些規矩,確實是該適時的放一放!”
見上官婉兒難得放下了所有架子和他一起好好的吃飯,上官雨寒是真正的開心。
“這就對了嘛,母親。”
“好了,你也趕緊吃飯吧,別餓著了。”
“好!”上官雨寒點頭,伸手拿起碗,為自己添飯!
邊拿起筷子,上官雨寒頭也不回的對著站在殿內候著的人道。
“你們都下去吧,不用早這裏候著了。”
身後的那些人聽到,紛紛道。
“是,奴才告退。”行了禮,那些奴才便都全部出去了,殿裏瞬間隻剩下上官雨寒和上官婉兒。
“來,母親吃菜。”上官雨寒夾了菜,放到上官婉兒的碗裏。
“好好好,寒兒也吃。”上官婉兒笑著點頭,夾了其中的一道菜放到上官雨寒的碗裏,笑道。
“好。”
上官雨寒點頭,將上官婉兒夾給自己的菜夾了起來,放入口中。
吃著口中的飯菜,上官雨寒看著滿臉笑容的上官婉兒,心裏有些酸澀,但麵上還是依舊保持著笑容,不想讓上官婉兒知道自己的異樣,原本想要想上官婉兒打聽一下軒轅傾城怎麽樣的,但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吧!今後他隻要好好過好他的日子,有時間就多陪陪母親就好,其他的,他不想自再多過問了!
這一生……就這樣吧!
身為上官雨寒的母親,上官婉兒怎麽會察覺不到他的異樣,再三思索,上官婉兒還是出口詢問。
“寒兒,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雖然他滿臉帶著笑容,但是從他的眼裏看得出來,他有心事。
上官雨寒下意識搖頭,笑道。
“沒有啊,兒子哪有什麽心事。”
“那就好。”上官婉兒點頭,見上官雨寒不想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夾了菜,放到他的碗裏。
“來,多吃點菜!”
“好!母親您也多吃點。”上官雨寒抬頭,看著上官婉兒,笑著點頭。
心裏的那些酸澀感瞬間沒有那麽強烈了,有的,隻是滿滿的幸福。
……
“可惡!”
“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本夫人要你何用!”連續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夜絕,林夫人心裏那個氣啊,一想到自己唯一那麽一個的女兒就這樣被人砍了手臂,林夫人心裏就直抽痛!
很不得將那個把自己女兒手臂砍下的那個人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看著身邊這一堆人,心裏更是氣憤不已!
她們手下那麽多人,竟然連一個人的行蹤都找不到,能不讓她氣憤嗎!
走在身後的那些女子聽到她的話,都紛紛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就怕這林夫人拿自己出氣!
因為小姐被人砍下手臂的事情,她們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夫人的怒氣受到牽連,所以這些跟著前來的人,聽到她的話,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跟在她身後。
林夫人滿是怒氣的眼眸瞥向身後,看著那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屬下,心裏更是氣憤。
她怎麽就養了那麽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
其實也不是她們沒用,而是夜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路都是趕著馬,沒有一點停歇,所以她們的人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餘潔從夜絕的手裏逃脫,便一直往回趕,生怕自己慢一步,夜絕便追上來一般!趕了很久的路,確定夜絕不會趕上來後,才放慢了速度!思量著怎麽跟林夫人說自己從夜絕的手裏逃出來的事情。
她帶了那麽一幫人去尋找夜絕,可現在卻隻有她一個人安然無恙的回去,那林夫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要怎麽樣才能既不被夫人懲罰,同時又不追問她獨自一人逃出來的事情呢?
以夫人殘忍無情的性格絕對不會因為她能逃出那個人的手裏而對她有所誇讚,肯定會在這件事情過後,將她處理了,她到底要怎麽樣,才能不被夫人懲罰,又能得到重用呢?
餘潔坐在馬背上,不得不思考麵前的問題!
那是?
餘潔坐在馬背上,瞪大了眼睛,看著遠處的一幫人,滿臉的不敢置信!
怎麽會,她們怎麽會那麽快!
怎麽辦?夫人若是在這裏碰到她,肯定會問她帶領的那些人到哪去了,到時候她怎麽回答,如果她是受傷回來的還好,可是關鍵是她根本就沒有受傷!
可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餘潔是真心的對自己下不去手!
她從小痛覺就要比別人敏感得多,恢複時間又慢,一點點的小傷,別人幾天就好了,可是她卻要大半個月才能好,要她自己在自己的身上劃上一刀,這是她怎麽也做不到!
可是現在夫人就在她的不遠處,她到底要怎麽做呢?
對了!
餘潔的眼眸一亮,心想。
她可以趁著現在,逃跑!
說做就做,餘潔掉轉馬頭,就要離開!可沒走幾步,她又皺起了眉頭!
不行!夫人手下的人都差不多認識她,她要是怎麽走了,以後夫人的人看見她,豈不是更加麻煩!
餘潔看著林夫人她們越走越近,看了一眼自己的劍,心一橫,伸手便拔了出來,往自己的身上一刺!
“唔!”餘潔悶哼一聲,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隱隱有細汗冒出!
餘潔有些艱難的瞥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地方,掀起嘴角,略微嘲諷!
沒想到她安然無恙的從那個人的手裏逃出來,卻因為要活命,而不得不在自己的身上刺一劍!
林流!這一劍,我遲早會從你的身上討要回來!
餘潔看著遠處的林夫人,眼眸的深處寒光一閃!
“哧!”
拔出自己的劍,餘潔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可看著已經越來越近的林夫人,餘潔不得不加快了動作!
強忍著痛意,餘潔從馬上慢慢的翻身下來,離地麵差不多的時候,餘潔鬆開了手,整個人瞬間掉在了地上,身上受傷的地上鮮血不斷流出!
餘潔將自己的劍綁在馬兒的身上,接著將自己手中的鞭子往馬兒的身上一抽!馬兒吃痛,瞬間跑了出去,很快便不見了身影!做完這一切,餘潔累得瞬間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輕輕的瞌上眼眸!
一路上憋屈的聽著林夫人的怒罵,那些人心裏雖然有些不爽,但是卻不敢反抗,隻能低著頭,跟在林夫人的身後!
也不知道餘潔有沒有趕上那個人的速度!
因為夜絕光明正大的趕著路,林夫人她們的人雖然知道他的行蹤,但是卻跟不上他的步伐,便一路跟到了這裏。
但卻有一支小分隊先行,去追趕夜絕,而那小分隊的頭頭,就是餘潔!
林夫人走在最前麵,遠遠的便看見了一個黑黑的點,好像是什麽人暈倒在了那裏!
林夫人眼眸微眯,對身後的人道。
“去看看那是什麽!”
身後那些低著頭的人聽到她的花錢一愣,抬頭看著她的背影,連忙點頭。
“是!”
說著,便有兩三個人離開了隊伍,騎著馬跑到了前麵。
來到餘潔倒地的地方,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震驚,紛紛翻身下馬,來到餘潔的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見她還有微弱的氣息,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大聲對林夫人道。
“夫人,是餘潔!她受傷了!”
聽到是餘潔,林夫人揮起手臂,一鞭子打在了馬背上,馬兒吃痛,瞬間跑了出去,其他人見此,也跟了過去。
幾人又檢查了餘潔的身體,見她除了被刺了一劍外,並沒有什麽,便站在了一旁,等待林夫人的到來。
“籲!”林夫人拉住了馬頭,翻身下馬,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餘潔,道。
“她怎麽了?”
“夫人,她受傷了!”其中一名女子回答。
林夫人看著昏迷不醒的餘潔,詢問道。
“有辦法弄醒她嗎?”
那幾人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看著林夫人平靜清冷的目光點頭。
“有!”
“把她弄醒!”
“是……”
林夫人的話,幾人自然是不敢違抗,紛紛蹲下了身子,準備將餘潔弄醒。
林夫人眼眸平靜的看著那幾人在餘潔的身上弄來弄去的,直到餘潔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眸才有一點變化。
見餘潔睜開了眼睛,幾人才起身,退到了一旁。
“夫人,餘潔她醒了!”
“嗯!”林夫人微微點頭,單膝蹲在了餘潔的旁邊。
“是誰傷了你?”林夫人樹敵非常多,但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傷她的人的,沒有多少人,除非是有完全的把握,不然那些人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傷餘潔,因此林夫人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傷餘潔!
因為夜絕忽然返回,所以林夫人還沒有得到消息,因此自然不會聯想到會是夜絕傷了餘潔!
餘潔剛剛從昏迷中醒來,腦子還有些迷糊,聽到林夫人的話,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虛弱的喊了一聲。
“夫人……”
“是什麽人傷了你?”林夫人繼續重複著方才的話。
“是,是他!”餘潔虛弱的開口,說完,還輕輕的咳嗽了起來,額頭上更是布滿了汗水。
可林夫人可不管這些,她要知道的,是什麽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對她的人下手!
她要知道,然後,除掉她!
“她?”林夫人皺眉,沒有聽明白餘潔指的她,是什麽人!
“嗯!”餘潔點頭,虛弱的繼續道。
“就是……砍了……小姐……手臂的……人!”說完這句話,餘潔幾乎整個人都虛脫,躺在地上重重的呼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