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叮叮咚咚的流水聲,韓非雪抬頭,看著一眼望不盡的河水,歎息。
他娘的,還真是遠!
他都走了那麽遠的路了,可是還是沒有看到那所謂的下水村,眼看著天已經黑了,韓非雪無奈,隻能停下來,找了個大樹,在樹下生火。
咕嚕嚕~
忽然,肚子傳來咕嚕嚕的響聲。
韓非雪嘴角抽了抽,才想起來,自己似乎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原本身體就有些虛弱,現在走了那麽遠的路,整個人感覺更加的餓了,方才走路,急著要去找若殤,現在停下來,瞬間就感覺到了肚子餓。
韓非雪無奈,隻能舉著火把,來到河邊,看見水下有魚的身影,運氣內力,便將那河水裏的魚打出了上麵,落在他的腳步。
魚兒落在地上,瞬間蹦蹦跳跳了起來。
韓非雪彎腰,將魚兒撿了起來,拿出匕首,利落的將魚兒開膛破肚,然後拿出魚兒的內髒,清洗幹淨,然後找了一條幹淨的數條,將魚穿好,就架在火堆上,開始將魚兒烤熟。
韓非雪有些失神的看著燒得劈裏啪啦響的火堆,直到鼻子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才猛然清醒,連忙將架在火堆上的魚兒拿下來,可惜,魚兒已經燒焦了。
看著已經被燒焦的魚兒,韓非雪無奈,隻能來到河邊,重新捉了一條魚,手腳利索的將魚兒的內髒清理幹淨重新架在火堆上,這次韓非雪不敢,大意,聚精會神的盯著火堆上的烤魚,沒多久,空氣中便傳來烤肉的香味。
韓非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架在火堆上的魚兒拿下來,伸手,剛碰到魚兒,指尖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燙。
“燙!好燙!”韓非雪驚呼一聲,跳了起來,連忙將自己的手指往嘴邊送,使勁的吹風,感覺到手指沒有那麽燙了,才停了下來。
韓非雪轉頭,看向自己手裏的烤魚,咽了咽口水,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見沒有那麽燙了,才一點點的將肉撕下來,放入口中。
唔,真香。
感覺到口中傳來的香味,韓非雪讚歎一聲,一不管那烤魚還有些熱,會燙到自己的嘴巴,低頭,便咬了一口。
“唔……”好燙!
韓非雪一邊伸手扇著風,一邊低頭,毫無形象的大吃。
直到吃了一條魚,感覺到肚子裏的溫熱,韓非雪才感覺自己的體力恢複了一點點。
沒想到這裏的魚兒竟然那麽好吃,即使他沒有加任何的配料進去,但那口感,還是非常的好吃,若是能再加點鹽和其他配料,他相信,那樣會更加的好吃。
想到方才那魚的口感,韓非雪看著熊熊燃著的火堆,起身,又忍不住去捉了一天魚回來烤著。
直到吃到第二條魚,韓非雪才感覺到自己這次是真的吃不下了。
韓非雪又往火堆裏加了一些柴火,便靠在樹上,雙手環抱,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雖然他現在很擔心殤的安危,但是現在大晚上的,什麽也看不見,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行路,所以他隻能等天亮了,再去找殤了。
因為有傷在身,韓非雪很快便入睡了,等韓非雪再次醒來,天已經有些灰蒙蒙的開始亮了,而那火堆,已經全部燒完,滅了幹淨。
韓非雪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本來他想不吃早飯便直接去找若殤的,但是因為身體受傷了的緣故,他整個人都沒有什麽力氣,無奈,韓非雪隻能又捉了一條魚兒,生火,架在火堆上烤著。
等魚烤好了,韓非雪便拿起那魚兒,將火撲滅,一邊走一邊吃著魚兒走路,雖然這樣對身體的消火有些不好,但是時間緊迫,他也沒有辦法。
葉奕那人現在肯定是命人下懸崖來找他們了,所以他必須要趁著葉奕還沒有找到殤,先找到他,不然若是被葉奕先找到,那就麻煩了。
等魚兒吃完,韓非雪已經走了好遠。
看著還沒有到達的下水村,韓非雪哀嚎。
沒想到這上水村和下水村離得那麽遠,也有些詫異已經竟然漂流了那麽遠。
不知走了多遠,韓非雪都感覺到自己的腳下傳來陣陣的疼痛感,才到了那所謂的分叉,看到拿分差的河流,韓非雪一喜,連忙運用內力,飛到了對麵的岸上。
落在岸上,韓非雪呼吸有些喘。
沒想到這次的墜崖竟然那麽嚴重,隻不過運用內力,飛了那麽一點點,竟然讓他感覺如此的累。
想到這裏,韓非雪覺得自己更加應該快點找到若殤,連他都受了那麽重的傷,按道理,若殤多少都會受一點,還有他那麽怕水,情況肯定比他還要嚴重,所以他必須要快點找到他才行。
等到韓非雪走到哪下水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韓非雪心裏焦急擔憂若殤的安危,便也不管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拖著疲憊的身體,便開始挨家挨戶的詢問了起來。
問完了,卻沒有得到若殤的消息,韓非雪頓時呆了,不知道該從何找起了!
韓非雪坐在河邊,煩躁的**著頭發。
怎麽辦怎麽辦,上水村和下水村都沒有若殤的身影,要他從何找起?
難不成他要往上麵走去,可是他都已經流到上水村了,若殤更加不可能還會在上麵啊,況且如果他才得不錯的話,葉奕的人現在應該是準備想辦法從懸崖上麵下來,他現在上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韓非雪煩躁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咕嚕嚕~”就在韓非雪煩躁的不知道該怎麽尋找若殤的時候,肚子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聽到肚子傳來的叫聲,韓非雪更加煩躁,但無奈,他隻能運用內力,捉了兩條魚上來,利落的清理好魚的內髒,然後便去找了一些柴火,生火烤魚。
吃飽了,韓非雪便靠在樹根,眯起眼,準備休息。
沒一會,耳邊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韓非雪瞬間睜開了雙眼,眼眸冰冷淩厲的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誰!”
見自己被發現,那前來的男子有些尷尬的站立在那裏,有不知所措的看著韓非雪,語氣裏充滿了緊張。
“我,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天,天氣有些涼了,所以我拿了一張被子,給,給你,望你不要嫌棄!”
一口氣說完,男子臉上有些漲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心的瞄了一眼韓非雪,又快速的低下頭去。
韓非雪看到男子,眼裏的淩厲和冰冷瞬間消失,聽到男子的話,再看男子手裏洗得趕緊整潔的被子,心裏有些感動,但還是拒絕道。
“不用了,謝謝。”
聽到韓非雪的話,男子充滿緊張和期待的臉閃過一絲失望。
“好,好吧!”男子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男子的身影不見了,韓非雪才收回了目光,繼續閉起眼睛休息。
雖然他收了傷,但是因為練武又內力的保護,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冷,所以才沒有要那男子給的被子。
反正要來他也用不上,到不如不要。
而此時,韓非雪和若殤掉下來的懸崖之上。
燈火通明,一群人舉著火把,站立在洞口那裏。
幾條繩子伸向了崖低。
其中一名男子站在崖邊,望著漆黑一片的痛苦,一片沉思。
主子已經放下狠話,要他們必須要找到哪兩人的蹤跡,若是找不到,便要他們提頭來見,所以他們不得不即使天已經黑了,但是卻還在這裏尋找那兩個人的蹤跡。
他們兩人是從這裏掉下去的,要想盡早的知道他們有沒有死掉,唯一的辦法便是他們親自下去一趟,這樣若是他們死了,他們也好給主子一個交代,若是沒有死,那這樣更好,他們從這裏摔下去,多少肯定是會受點傷的,這樣他們想要抓住他們,那就方便多了。
看見繩子動**,那男子連忙單膝跪地,眼睛犀利卻期待的看向崖底,見到越來越靠近的下屬眼裏的期待愈加的明顯,直到下去探究的人上來了,那男子才詢問道
“怎麽樣?有什麽線索嗎?”
爬上來的人微微休息了一下,抬頭,道。
“頭,下麵實在是太深了,我們的繩子不夠,所以我們還不知道下麵是什麽情況。”
聽到這裏,那男子皺眉,沒想到這懸崖竟然那麽深,這下去已經是第五波的人了,繩子也加長了又加長,但是卻還是沒有到達崖底,這崖,到達是有多高那兩人掉下去,還不得摔個粉身碎骨的!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再還沒有看到他們的屍體前,男子還是不敢大意,吩咐道。
“去,再多找一些繩子來,幾天我們必須要得到答案,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身後的人聽到這話,連忙轉身,去準備繩子。
男子見此,又看向其他人,道。
“你們六個人,帶著這裏全部的繩子下去,我還就不信了,今天天我還得不到答案!”
被指到的幾人對視了一眼,便走過去,將方才上來的那幾個人的繩子綁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拿著這裏全部的繩子,來到崖邊,幾人對視了一眼,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心裏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家主子的懲罰處罰,便心一狠跳了下去。
那男子見此,便看向其餘的人,吩咐道。
“你們在這裏等著,他們上來了,立馬通知我。”
在座的人低頭,應道。
“是!”
聞言,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朝洞口裏麵走去。
這裏風那麽大,鬼才留在這裏受罪呢,到不如到裏麵去睡一覺,等著消息。
那去拿繩子的下屬來到洞口,沒有看見那男子,便沉聲詢問道。
“他呢?去那裏了?”
其他人聞言,搓了搓手,吹著氣,直到感覺自己的手有些暖和了,才對抬了抬下巴,對那男子道。
“偌,在裏麵睡覺呢。”
聞言,那男子低頭,再次抬頭,眼眸平靜的看著懸崖下麵。
“這是第幾次了?”
其他人聞言,不鹹不淡的道。
“第六次。”
想到下去了那麽多次,每次都加了好長的繩子才又下去,那回答的男子不禁來了興趣,道。
“沒想到這懸崖竟然那麽深,我估摸著那跳下去的那兩人也沒有想到這崖竟然會那麽深,估計現在呀,已經摔個粉身碎骨了也說不定,你們說,是不是哈!”
其他人聞言,紛紛道。
“就是,我們下去了那麽多批人,每一個上來,無不渾身沒勁腿軟得站不起來,那兩個小子,估計現在已經成了孤魂野鬼吧!”
另一個聞言,道。
“那可不一定,他們兩人武功那麽厲害,連和主子打,都能打個平手,估計跳下去,也不會摔死也說不定啊!那像我們啊,要是我們掉下去,哪還有命上來啊!”
其他人聞言,紛紛都哈哈大笑,心裏卻極其的羨慕,若是他們的武功也那麽高強的話,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吹冷風了!
哎,這都是什麽命啊,為什麽別人在家裏美美的睡著覺,他們卻大晚上的在這裏吹冷風,這都是什麽命啊!
“好了好了,反正他們現在也還沒有上來,與其在這裏傻愣的站著,倒不如到洞裏麵去躲躲風,休息休息,不然等一下到我們下去,沒有力氣上來。”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
“也是,與其在這裏傻傻的吹著冷風等,倒不如到洞裏麵去避避風,休息休息。”
“就是就是,反正他們現在也沒有上來,等他們上來我們再去換,不就可以了。”
“對!”
一幫人達成一致,都朝洞裏麵走去,直到風吹不到了,才挨個坐了下來,閉目休息。
一群人昏昏欲睡,直到他們睡著了,下去的人還沒有上來。
那下去的六人爬到繩子的盡頭還是沒有看見崖底,無奈,便又隻能爬了上來。
來到崖頂,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六人趴在崖邊,有些好奇他們都去那裏了,直到朝洞裏麵看去,才看到一群人挨個坐在兩邊,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