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楚遮天當眾對她寫下休書,還有打自己的那一巴掌,許如煙就恨不得把這男人抽筋扒皮。

趁著月朝露被牽製住,她感覺自己出手的機會來了。

以她後天九重巔峰的修為,絕對能完虐楚遮天。

“是麽!”

“誰殺誰,恐怕還不一定!”

楚遮天見這女人向自己發難,頓時心中一動。

目光,朝著正以一敵二的月朝露瞥了一眼。

許如煙聞言,頓時咬牙切齒道:“楚遮天!少在這裏色厲內荏了!

還是那句話,識相的跪下求我,我可以幫你求求情,讓你和你女兒多活幾天!

否則,我現在就把你們父女,當場格殺!”

話音落下,楚遮天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仿佛……真的在猶豫似的。

“是不是我隻要跪了,你就真的能讓我女兒,再多活幾天?”

聽見他這麽問,許如煙笑了!

笑的得意而玩味!

一種征服和報複的快感,湧上心頭。

此前,楚遮天決絕的表現,讓許如煙充滿了不忿和怨恨。

她接受不了一個五年來,一直對她俯首帖耳的男人,突然之間不受她掌控。

這狗東西若能當眾給她跪下,也算讓她揚眉吐氣了!

“當然是真的!”

“隻要給我跪下,你就能多享受幾天跟女兒的天倫之樂。”

“你不是很在乎這小野種嗎?”

許如煙笑道,語氣帶著一抹蠱惑的味道。

“希望你,言而有信。”

楚遮天點了點頭,向前兩步,走到了許如煙跟前。

“爹爹,不要……”

悅悅不想自己爹爹受辱,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跪吧!”

“以前又不是沒給我跪過,不是嗎?”

許如煙臉上又露出以往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

隻是現在,更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興奮和得意。

然而這種興奮和得意的笑容剛剛出現,還沒有完全綻放,就突生異變!

蓬!

伴隨著一聲悶響,楚遮天突然出手。

攜帶著恐怖肉身之力的拳頭,如同火炮般,重重地轟在許如煙的胸口。

這一瞬間,她右半球都差點被打爆!

噗!

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就噴出了一口逆血。

而楚遮天卻動作不停,身形化成一道殘影,追著飛出去的許如煙就衝了出去。

在對方落地的一瞬間,竟再次探出右手,從後麵掐住了對方的後勃頸,直接把這女人掐著拎了起來。

鏘!

與此同時,左手拔出她腰間掛著的寶劍,直接架在了對方修長白嫩的頸側。

出拳、閃身追擊、落點瞬間掐脖拎起、拔劍架頸!

說起來話長,但這一係列的動作,卻隻在電光石火之間。

迅猛、果斷、狠辣!

無論是許如煙,還是圍觀眾人,沒一個人能反應過來。

“別動!動一下,我就擰斷你的脖子,割斷你的咽喉!”

下一秒,楚遮天那森然的聲音,在許如煙耳邊響起。

噗!

許如煙又是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體內的傷勢,再加上脖頸處的冰冷利刃,讓她一動都不敢動。

她竟從楚遮天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實質的殺意。

她明白,如果自己敢輕舉妄動,這個曾把她寵上天的男人,現在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楚!遮!天!”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騙我!”

許如煙咬牙切齒道,雙目當中竟然還有淚花閃爍。

她震驚、憤怒……還有一抹委屈。

這個男人,現在竟然……這麽對她!

楚遮天冷哼了一聲,也沒搭話。

隻是挾持著她,後退到悅悅身邊。

卑鄙?

再卑鄙,能有你們父女卑鄙?

況且兩世為人的楚遮天,早就經曆過無數爾虞我詐、險死還生!

心思太過純良之人,豈能在修煉界存活下去?

為了自保用些手段,又算得了什麽?

難道老子都要被你逼死了,還要裝翩翩君子?

那不是腦殘麽?

而此時,圍觀眾人也終於回過神來。

一個個,再次震驚到無以複加!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嘶!”

“楚遮天不但廢了小石子,竟然還製服了如煙師姐?那可是後天九重巔峰啊!”

“他剛才動手的時候,依舊沒有靈力波動!他的肉身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切!偷襲而已!”

“嗬嗬,你偷襲一個我看看。”

“楚師兄剛才那一套動作,太帥了吧?”

“楚師兄不愧是宗門第一天才!哪怕修為盡失,也恐怖如斯!”

正壓著月朝露打的許鴻途,也發現了這邊的變故,頓時睚眥欲裂。

從而攻勢一緩,怒吼連連!

“如煙!”

“楚遮天,放開我女兒!否則,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楚遮天冷笑一聲,就那麽粗暴地挾持著許如煙,退到悅悅身邊。

“馬上住手!否則,我擰斷許如煙的脖子!”

說著,他轉頭看向悅悅,衝小家夥低聲問道:“悅悅,還能不能站起來,跟著爹爹走?”

原本坐在地上的悅悅咬了咬牙,堅強地站了起來,點了點小腦袋:“嗯!悅悅可以的!”

“好!”

“那跟緊爹爹!爹爹帶你,離開這裏!”

另外一邊!

正急速趕來的許北望和月水寒,老遠見到這一幕,速度同時一緩。

“嗬嗬,看來不著急過去了。”

月水寒笑道。

本來就對楚遮天無比欣賞的許北望,臉上更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就好像被楚遮天打傷挾持的,不是他曾孫女一樣。

“哈哈哈哈……遮天這孩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這種情況下,都能想到破局之法!”

月水寒點了點頭,語氣認真道:“此子心性沉穩,手段狠辣,出手果決!他剛剛瞬間製住許如煙的一係列動作,我自問換成我是他,都萬萬做不到!”

說到這裏,月水寒皺了皺眉:“這小子,哪像一個修煉不足十載的愣頭青?我感覺,他更像一個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經曆過無數殺伐的亡命徒呢?”

許北望也點了點頭:“這更能說明,他天生就是強者!

也隻有此等金剛手腕,才能帶著宗門崛起!”

說著,這位二太上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吧,還是別耽擱了!再耽擱下去,這小子說不定真能弄死我那不肖的曾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