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的規矩是,辱我大師兄者,必殺之!”

這時,楚遮天“適時”地說了一句,也等於回到了之前墨越野詢問這麽處置張文浩的問題。

“我明白了,楚前輩!”

“巧了麽不是?我墨羽宗也有規矩,汙蔑師尊者,必殺之!”

墨越野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這個弟子,殺意已經化為實質。

曾幾何時,他對張文浩這個徒弟,還是蠻不錯的。

要不然,也不會跟對方一起來到青流城,而且應邀來到張府做客。

畢竟,張青鬆作為青流郡首富,平時也沒少替他這個兒子打點。

但現在,就算墨越野再重視這個弟子,也心知對方留不得了。

“師尊!不要啊師尊……”

“弟子知道錯了!”

這一刻,張文浩跪在地上,渾身戰栗,衝墨越野連聲哀求!

下一秒,他又猛然反應過來,朝著楚遮天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楚前輩,饒命,饒命啊……”

“求您把我當一條狗,給放了吧!”

“是我有眼無珠,我不該怠慢您的大師兄……”

“我是狗,我才是狗啊……”

“求楚前輩不要跟我這條狗一般見識啊!”

“汪汪汪……”

蓬!

狗叫聲,嘎然而止。

隻見墨越野一巴掌,拍在了張文浩的天靈蓋上。

對方雙目瞪圓,腦殼碎裂,腦組織都被震成了爛泥。

“張家主,你兒子罪大惡極,還敢汙蔑師尊,我替你清理門戶,你可有意見?”

墨越野將這弟子斃於掌下之後,衝張青鬆冷聲問道。

“沒有!”

“是我管教無方!”

張青鬆這位張家家主,搖了搖頭,眼眸低垂道。

極力地掩飾著,內心的悲憤和怨恨。

罪大惡極?

我兒子就是羞辱了一下楚遮天的大師兄而已,罪不至死吧?

就罪大惡極了?

隻是他心裏如此腹誹,嘴上卻絲毫不敢說出來。

此時此刻,他隻感覺自己剛才跟楚遮天,說什麽張府的規矩,是如此的可笑。

弱者,豈有跟強者講規矩的道理?

而剛才從始至終,一向袒護張文浩的他,也是噤若寒蟬。

看重這個二兒子,不等於會把對方看的比自己的命,甚至整個張家基業都重。

精明如他也知道,今天這個二兒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能不連累自己,甚至整個張家,就燒高香了。

而張文軒看著自己這所謂的二哥的屍體,臉上卻沒什麽表情。

人既然都已經死了,說有多麽快意倒談不上。

但若說悲痛甚至同情,那更是扯淡!

他永遠忘不了,對方仗著父親的寵愛,對自己的各種欺壓。

老大張文武和老二張文浩,都是父親的正妻所生,而他張文軒則是妾室生下的孩子。

雖然名為兄弟,但從小就對立!

幾乎,沒有一點兄弟情義。

張文軒年紀小,更是被欺負到了極點。

甚至他的母親,都因為大房和這兩個兒子的常年欺壓,最後鬱鬱而終。

所以對於張文浩的死,張文軒沒鼓掌叫好就算不錯了!

“楚大人,文浩已經伏誅,您……滿意了嗎?”

下一秒,這位張家家主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二兒子,聲音悲切地問道。

本以為,楚遮天會點頭。

然而此話一出,楚遮天卻直接搖頭道:“還不夠!”

“什麽!還不夠?”

“你……你還想怎麽樣?莫非……連我的命你也要拿去?”

張青鬆愣了一下,驚疑不定地問道。

“你為了袒護你兒子,竟然顛倒黑白,說什麽你張家規矩就是要把癡傻之人當狗對待。

若你不是我師兄的父親,你以為你的命還能留?”

楚遮天語氣森然道。

聞言,張青鬆一個激靈,看了自己四兒子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慶幸。

抹了一把冷汗,他連忙說道:

“是……是……”

“那我依舊照之前所說,拿出千萬銀票和百萬靈石,作為補償!您看如何?”

楚遮天搖了搖頭:“不夠!”

“這……這還不夠?”

張青鬆內心閃過一抹慍怒,但卻不敢發作。

下一秒,咬了咬牙道:“雙倍!”

“十倍!”

楚遮天開口道,語氣冷硬,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味道。

“什麽!十倍!那就是一億銀票,加一千萬靈石?”

張青鬆驚聲問道,那張臉直接漲紅了。

在難以掩飾,內心的怒意。

“怎麽?拿不出來?”

“我看在二師兄的麵子上,不會殺你,但不代表我不會做別的!”

楚遮天毫不客氣地威脅道。

“文軒……”

這時,張青鬆看向自己二兒子,寄期望於對方能幫忙勸勸。

但張文軒卻直接別過臉去,語氣帶著一抹自嘲道:“爹,我隻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幫不了你什麽。

是我把大雷師兄帶回家,才讓他受此侮辱,我自己都愧對師兄弟,恕我難開口!”

想到父親以往的偏心,和對自己的厭棄,尤其是對自己母親的苛待,張文軒內心如何不充滿怨念?

楚師弟看在自己麵子上,不傷父親的性命,已經夠給自己麵子了。

要不然,以楚師弟的作風,大師兄被當成狗對待,恐怕一怒之下都能血洗張家。

天刀門的慘狀,張文軒可還曆曆在目呢。

幫父親求情,甚至跟楚師弟談判?

憑什麽?

嗬嗬!

老頭子啊老頭子,我在你心裏,不是廢物嗎?

你不是經常說,以後就給我一筆錢,讓我當個廢物紈絝,以後張家的產業跟我都沒關係,免得我敗光嗎?

既然家業跟我一點沒關係,那賠多少給楚師弟,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多賠點,說不定自己還能沾點光呢。

“文軒,你……”

“你!”

張青鬆見到四兒子這表現,頓時氣得渾身打顫。

下一秒,他哀歎了一聲道:“楚大人,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一億銀票我能拿得出來,但一千萬靈石,我實在沒有這麽多啊!”

靈石和銀票,在大蒼皇朝境內,都是硬通貨。

不過靈石這種東西,多流通於修士之間。

畢竟,其中蘊含靈氣,可以用來修煉!

而張家並非修煉勢力,雖然也有不少靈石,但一千萬靈石,還真拿不出來。

“那就一億五千萬銀票,加五百萬靈石!”

“若這還拿不出來,我就再給你一個選擇!”

“現在馬上讓出家主之位,給我二師兄。”

“張家如果是我二師兄的,我一分都可以不要!”

楚遮天“退而求其次”道。

聽見這話,張青鬆眼皮狠狠挑了挑。

最後忍著肉痛,咬了咬牙道:“好一億五千萬銀票,外加五百萬靈石,給我兩天時間,我……會盡快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