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青龍峰主,都被扇得身子一個趔趄。

“曾祖,您……”

許如煙一臉懵逼,臉上滿是驚疑。

許北望沒搭理這曾孫女,而是衝許鴻途怒罵連連。

“女不教父之過!許鴻途!你怎麽教的女兒?”

“啊?”

“遮天對你女兒不好嗎?為什麽你這不肖女,如此不知進退?”

“這全天下,還有比遮天更好的男人嗎?啊?”

許鴻途牙關緊咬,沒有吭聲。

盡管他心裏也一直瞧不上楚遮天這女婿,隻是把對方當成利用工具。

甚至現在,更無比仇視這“逆徒”。

但若說這“逆徒”對自己女兒如何,他許鴻途也心知肚明。

許如煙卻一臉不忿:“他對我好?他明明……”

啪!

又是一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許鴻途臉上!

“明明什麽?遮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不就是跟別的女人生了個女兒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要說他是在跟你成婚之前生的,就算成婚後又如何?”

“在大蒼皇朝,乃至整個滄瀾大陸,強大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也就是遮天把你給慣壞了,才讓你覺得他應該鍾愛你一人。

老子我還有八個道侶呢,你哪個太奶奶敢說個不是?啊?”

許北望大聲吼道。

“可是……”

許如煙表情一陣陰晴不定。

“夠了!還敢頂嘴,惹你曾祖生氣?”

見到女兒還想說什麽,許鴻途頓時捂著臉怒喝一聲,對方這才乖乖閉嘴。

這一刻,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看著許太上的眼神,都流露出一抹古怪。

隻感覺對方,如同一頭護短的雄獅。

隻是,他護短的對象卻不是自家曾孫女!

而是,孫女婿。

“太上……”

楚遮天複雜開口,想告訴對方不必如此。

自己已經跟許如煙分道揚鑣了,也沒指望她會後悔或者反省。

“什麽太上?”

“我不是你曾祖了?”

聽見楚遮天對自己的稱呼,許北望吹胡子瞪眼道。

那火爆脾氣,真的是一點不含糊。

“曾祖……”

楚遮天由衷喊道。

是啊!

就算自己跟許氏父女斷絕關係,但這一聲“曾祖”,卻喊得心甘情願。

“這還差不多。”

聽見這倆字,許北望的臉上,頓時又浮起笑意。

下一秒,他一臉慈祥地看向楚遮天身後的悅悅。

“這就是悅悅吧?長得真乖。”

楚遮天聞言,衝悅悅道:“叫太爺爺。”

“太爺爺。”

小家夥躲在自己爹爹後麵,探出一個小腦袋喊道。

小家夥一點也不傻,哪能看不出來這位老爺爺是向著自己爹爹的。

所以這一聲,叫的格外甜!

隻是許北望虎背熊腰,眼睛瞪得像個銅鈴,看起來有點嚇人。

“誒!好孩子,好孩子……”

“哈哈哈……”

許北望喜笑顏開,這一聲“太爺爺”,聽得他好像心裏吃了蜜似的。

下一秒,隻見他從自己的空間法寶當中,拿出了一個翠綠色的手鐲。

“好孩子,來!太爺爺給你個好東西。”

悅悅眨巴了幾下大眼睛,抬頭看向自己爹爹。

“拿著吧!謝謝太爺爺。”

楚遮天笑道。

悅悅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任由許北望把手鐲套在了右手手腕。

神奇的是,這手鐲竟然自動縮小一圈,跟悅悅的手腕徹底貼合。

“謝謝太爺爺!”

小家夥甜甜喊道,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腕,一臉雀躍。

見到這一幕,旁邊的許如煙氣的牙根癢癢。

明明這是她的曾祖父,卻竟然對這個小野種,比對她都親?

她沒認錯的話,那手鐲可是一件地階護身法器“碧瑩鐲”。

小時候,她問許北望要,對方都沒給。

現在,卻給了這個小野種?

許鴻途的表情,也一片陰沉。

就在這個時候,許北望卻衝他冷哼道:“許鴻途,你耷拉個臭臉給誰看?不知道給孩子個見麵禮嗎?還有,遮天之前的空間法器,是不是也在你手裏?”

聽見這話,許鴻途的臉皮都抽搐了幾下。

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家老祖!

但下一秒,他感覺到對方眼神裏的煞氣之後,還是乖乖從空間法寶當中,拿出了本屬於楚遮天的那個“芥子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瓷瓶。

“這裏麵是築元丹,能幫幼童淬煉體質,打好修煉根基。”

許鴻途冷哼一聲,滿心窩火地把芥子袋和瓷瓶,都丟給了楚遮天。

“謝了,許峰主。”

楚遮天也沒客氣,樂嗬嗬地收了下來。

隻見此時,許鴻途的表情,就好像吃了隻蒼蠅似的。

今天非但沒能整死楚遮天和這個小野種,還把收繳對方的東西吐了出來。

甚至,搭上了一瓶丹藥!

他堂堂峰主,更是當眾被太上扇了幾個大嘴巴子,可謂是威嚴掃地。

一時間,許鴻途內心充斥著不甘和怨毒,甚至對許北望都萌生了一股恨意。

“太上,這孩子可是魔種!”

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隻見懲戒堂主賀守正,衝許北望拱了拱手,還是硬著頭皮提醒了一句。

“什麽魔種?這孩子既然是遮天的女兒,自然也是我太虛宗的一員。

小姑娘隻是被暗夜宮殘害,在體內種下魔種而已。

難不成我太虛宗上下,連一個魔種都化解不了?”

許北望沒好氣道。

“這……”

賀守正聞言,目光不禁瞥向月水寒。

隻見對方,也衝他微微搖了搖頭!

“是!”

賀守正隻能作罷,但卻語氣一轉道:“可是楚遮天他殘害同門……”

“殘害什麽同門?你說的是她?還是他?”

許北望眼睛一瞪,指了指許如煙,以及那邊被廢掉昏死過去的小石子。

月水寒此時清了清嗓子,淡淡道:“賀堂主,許如煙沒有大礙,此事暫且不提。”

“至於這個石子厚,其實是我之前,暗中授意讓楚遮天處置的。此人劣跡斑斑,甚至利用是許峰主跟前紅人的身份,擅自私吞宗門撥給楚遮天的修煉資源。

早就該處以極刑了!楚遮天留他一條命,也算是仁慈了。”

“是吧許峰主?這事你應該也略知一二。要不,查查你們青龍峰的賬目?”

說到這裏,月水寒看向許鴻途,輕描淡寫地問道。

聽見這話,許鴻途一個激靈,心髒差點沒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