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單晚晚趕到草坪地裏時。

鶴二爺半隻翅膀的羽毛,都被燒沒了。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羽毛被燒焦的味道。

燒烤架倒在地上。

而鶴二爺的羽毛之所以被燒焦。

就是為了,在燒烤架倒地時,想要去搶救燒烤架上的蛇肉。

隻是沒想到。

地上的火焰,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突然躥得老高,且來勢十分凶猛。

不僅將烤好的蛇肉,燒成了焦炭。

連它的羽毛,也被燒焦了。

要不是它躲得快。

現在恐怕也被燒成了焦炭鶴。

看到單晚晚。

鶴二爺發出一聲悲鳴。

剛想要奔過去,尋求一絲安慰。

就看到了,跟在單晚晚身後,慢悠悠走過來的姚向善。

鶴二爺的悲鳴聲,戛然而止。

驚恐的綠豆小眼,像是看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存在。

不等單晚晚逮住它,詢問情況。

鶴二爺已經見鬼一般,轉身跑了。

龐大的身軀,就算隻剩下半隻翅膀,也一點兒沒有影響它逃跑的速度。

不一會兒,就化作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天邊。

隻餘下幾根鶴毛,在半空中,打著旋兒、飄飄揚揚落下來。

其中一根,還正好落在單晚晚的頭頂。

這一幕。

讓單晚晚很心塞地回想起了,當初差點兒被粑粑鶴拉屎拉頭上的情形。

她黑著臉,取下頭頂的羽毛。

都無需審問,心裏就已經定了鶴二爺的罪。

定是這貪吃的二哈鳥,趁她不在,偷吃不成,還畏罪潛逃。

搞得她精心布置的草坪地亂糟糟的。

真是氣死她了!

和單晚晚的生氣不同。

姚向善的心情,卻是極好。

隻見,他像是沒看到滿地的狼藉似的,直接走到單晚晚放置好的兩個蒲團前,長袍一撩,盤腿而坐。

坐好後,還側身對單晚晚,說道:

“怎麽?晚晚邀我入席,自己卻不入席嗎?”

那怡然自得的模樣。

一點兒也不被四周亂糟糟的環境,所影響。

被他帶動著。

單晚晚的怒氣,也消了大半。

她笑著點頭道:“自然是要來的!”

說著,也學著姚向善的樣子,坐到了他的對麵。

在他們中間,是一個小方桌。

上麵,早已經擺好了,單晚晚做的珍饈佳肴。

說來也是奇怪。

單晚晚坐下後,心裏的疑惑一閃而過。

整個草坪地,都被鶴二哈、霍霍了。

怎麽就這塊吃飯的地方,給幸存下來了?

難道是因為鶴二哈貪吃?

所以才幸免了?

鶴二哈不在,單晚晚也無法求證。

索性,接下來,和姚向善的用膳,算得上是客盡主歡。

單晚晚的手藝,得到了姚向善的大力認可。

姚向善也答應了教單晚晚背《心經》的事。

單晚晚大喜。

當場就拿出《心經》,向姚向善請教。

這《心經》,紅拂夫人原是不許單晚晚帶出兩生閣的。

是單晚晚求了紅拂夫人好久,又割地賠款,答應了紅拂夫人許多條件,紅拂夫人才勉強點頭。

但也有時間限製。

那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剛好也是彌月秘境開啟的時間。

“如果在那之前,我還學不會《心經》第一頁的內容,我就去不了彌月秘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