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晚晚一邊說,突然想起來,問姚向善道:
“那一日,你是不是就已經發現了《心經》的不同?”
要不然,也不會說那些話。
姚向善點頭,“嗯”了一聲,表示承認。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單晚晚橫了他一眼,說道。
姚向善道:“告訴你,就沒意義了。”
“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體會和發現,才會擁有那種驚喜感。”
然後反問單晚晚:“你現在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開心?”
單晚晚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那不就得了。”
姚向善道:“重要的是,結果是好的就行。”
“至於過程,能夠用心去體會,固然不錯。”
“倘若不能,也不要太過於糾結。”
“萬事隨心,總不會太差。”
單晚晚覺得姚向善說的有道理,便也不再糾結此事。
轉而告訴姚向善:“紅拂夫人已經默許我,將《心經》留在身邊了。”
“這麽厲害的功法書。”
“我以前竟然不知道!”
“還嫌棄它生澀、拗口,不好讀,白白浪費了那麽多的時間。”
“現在想想,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我決定,往後每天認真學習,爭取早日把整本《心經》學完。”
說著,還暢想自己學完《心經》後,修為一定能突破元嬰期。
“說不定,還能突破化神期!打遍天下無敵手。”
“到時候,我就是修仙界的扛把子。”
“不管走到哪兒,你就隻管報我的名號,絕對沒有人敢囂張、欺負你!”
說著說著,自己都被暢想中的美好未來美到了,發出“哈哈哈哈哈”的狂笑聲。
姚向善看著疑似單晚晚嘴角留下的哈喇子,十分嫌棄地轉過頭去,沒臉看。
這麽不要臉的話,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說出口的。。。
等到單晚晚脫離那種美好的暢想,已經是好一會兒之後的事情了。
微風輕輕吹過,吹起姚向善的長發。
單晚晚突然覺得歲月靜好,作勢一躺,直接躺在草地上。
旁邊的姚向善,見她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麽。
隻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然後手中靈光一閃。
一把尾部有些燒焦痕跡的七弦琴,就出現在他麵前。
這還是單晚晚第一次見姚向善撫琴。
《反派修仙:死光光!》裏,也從未說過姚向善會撫琴。
但是他的琴音,是真的好聽。
悠揚的琴聲,帶著一股空靈、純粹的味道。
就好像姚向善這個人一樣,清清白白,讓人十分放鬆。
單晚晚聽著聽著,不由地癡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姚向善的琴音停下。
單晚晚睜開雙眼,呆呆看向他,問道:“怎麽不彈了?”
姚向善看向遠方,說道:“有客人來了。”
單晚晚一愣,然後迅速從草地上爬起來,朝著姚向善看著的方向看去。
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客人呢?”單晚晚問。
“正在來的路上。”姚向善回答道。
然後甩了甩衣袖,從草地上站起來。
手中的焦尾七弦琴,也隨之化作一道靈光,消失在他手中。
姚向善對單晚晚說道:“你先回去吧。”
“有什麽事情,我們後麵再說。”
單晚晚知道,姚向善這是不想她和他的客人見麵的意思。
她有些好奇姚向善的客人是誰?又有些不高興姚向善趕她走。
單晚晚“哼”了一聲, 嘟嘴不高興,嘟囔道:
“走就走,以為誰稀罕待在你這裏一樣!”
說著,掏出隨身攜帶的羽哨,用力吹響。
一陣哨音過後,白鶴發出清脆的鶴鳴,出現在山頂。
等到白鶴落下。
單晚晚爬上白鶴的背,語氣生硬的和姚向善道別。
姚向善無奈一笑,從袖內乾坤掏出一瓶丹藥,遞給單晚晚,說道:
“不要不高興了。”
“我沒有趕你的意思。”
“此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你先回去,等過兩天,我再同你解釋。”
說著,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說了一聲:“乖啊,聽話。”
然後輕輕地拍了拍白鶴的後背,示意它帶單晚晚離開。
單晚晚手裏拿著丹瓶,一直到飛出去老遠,都沒有明白姚向善那句“過兩天,再同她解釋”的話,是什麽意思?
過兩天?
過兩天,她就進彌月秘境了!
姚向善去哪裏找她解釋?
還有。
他要同她解釋什麽?
單晚晚心裏貓兒抓一樣,好奇的不得了。
可惜。
等她回頭望去時。
整個上善峰,已經籠罩在一層結界裏。
幽藍色的結界,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探視和幹擾。
單晚晚微微一愣。
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樣的客人?
姚向善竟然要開啟結界來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