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受麽?”,張二看著慢慢平複的海浪,喝了一口酒。
“恩”,巫馬遷之點了點頭,雖然麵前的這個男人他很欣賞,到不說是對於劍客的惺惺相惜。
每一位持劍之人心都是孤獨的,或許隻有在他動劍的時候,才能察覺出來。
那一抹深藏劍意之中的,孤獨和寂寥。
“那如果,我會站在你們魔族一方,去幫你們誅殺神主呢?”,張二的話,讓巫馬遷之一愣,甚至覺得有些慌藐。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麽”,巫馬遷之搖了搖頭,顯然對張二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覺得根本不可能。
那魔界之主,都不能說真正能夠擊殺神主,就憑他一個跟魔界內七階差不多的戰神?還是別說這種大話了。
張二沒有任何變化,而是又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也不信,說實話在很久之前,我一直覺得神主就是萬物的主宰”
“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是被萬人仰望不能靠近的存在”
“可是我見過一個人,他...一呼一吸都可以瞬殺神主,可就算是這種存在都有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不想走上他的那一條路,而是跟他相反,他順應天道,而我更想站在神態之上”
“高高在上麽,萬人敬仰有可能並沒有那麽強,也有可能,光憑我就能殺死他”,張二的話斬釘截鐵,甚至巫馬遷之都能從他話語中聽出,至極的殺意。
那是一種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氣勢,是鑽入牛角尖永遠都不會相信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那你的目標還真是遙遠,說不好聽的就是一個坐井觀天的夢想”,巫馬遷之根本沒有吝嗇自己的鄙夷。
“如果那一天到來,你會知道的,看過聖鬥士麽...不對...”,張二又喝了一口酒,察覺到了自己的腦子有些不正常了。
最後走之前,又跟巫馬遷之說道:“等到那一天來臨,你一定會把左薔拱手送上,知道麽我的朋友”
巫馬遷之看著張二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甚至覺得他剛才說的話,一定會成功,可能是他那種執著的態度,或者是不達目的的風魔感...
頓了頓,巫馬遷之向著遠處喊道:“淩天君,如果那一天真的如你所說,我會在這裏帶著左薔等你”
張二舉起的手,慢慢擺動了一下,騎上了夕獸消失在了天際之上。
“挑戰麽,一場與幻想世界的戰爭”,張二看著蔚藍的天空喃喃道。
“天君,我們要回去了麽?”,趙良不太確定的問道。
“恩”,張二點了點頭,“去翼人族”
天空之上,被夕獸踩踏的天空都能看到烈火燃燒形成的腳印,化作一道火線穿梭在天域空中。
巨大的身影,伴隨著熊熊烈火落在了翼人族宮殿之上,所有族人都陷入恐慌。
甚至還有大量翼人族戰士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隻有午茶目光一凝,看到了那恐怖夕獸上的身影才驅散了所有人,自己走向了宮殿天台位置。
“主上,您回來了”,這是午茶的決斷,也是對自己身份的認知。
“恩,現在準備到什麽地步了?”,張二走下夕獸身體,那趙良也搖身一變退還成人體,跟著薑張二身後。
午茶低著頭,輕聲說道:“兩族已經聯姻,而且七成屬於烏龍族的領地已經全部屬於了翼人族”
“而且,其餘小族也得到了翼人族的驅趕”
張二點了點頭,“很好,不過不要忘記,翼人族一人獨大的利弊”
“給我準備一個房間,我要閉關”
說完張二徑直走過午茶,來到了宮殿下麵,這裏已經跟他記憶之中的翼人族沒有任何區別。
看來午茶辦事速度也比較快,畢竟關乎於整個部族強大的決斷,讓這麽一個忠肝之人也不得不在暗地裏算計好友。
估計他會暗暗難受?或者喜悅吧。
“天君您要是閉關的話,要多久啊?我去做些什麽?”,趙良跟在身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而張二看著熟悉的部族,那下麵正在建立的村鎮露出追憶之色。
之前山腳下,就有一個姑娘,為了他照顧他...
搖了搖頭,說道:“短則數日,長達數年”
“我要在這裏鞏固我的力量,至少突破到”,張二看向自己手掌,若想要擊殺神主至少也要無限接近才可以。
而目前翼人族是最好的地方,擁有改善體質的天池,在這裏閉關可以在短時間內到達融魔階段或者戰神。
隻有這樣,他才敢去古陵之上的區域,追擊神主,而才會有力量誅殺魔族的那些人。
“趙良,你要去幫我辦一件事情”,張二看向遠方,沉聲道。
“天君隻要您說,我就能辦到!”,趙良有這個自信,說著半跪在張二身後。
這個世界除了那些戰神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奈何的了他。
“去萬靈大地,幫我找幾個人,把他們全部都聚集在狼嚎一族”,張二虛空一抓,有十張畫像出現在他的手中。
是安她們的幾個姐妹,也包括了安。
至少有趙良的存在,會讓她們的半神之路非常順暢。
“記住,不要再吃人了,而你也是魔獸,我相信你可以教導那些半獸人”
“讓她們在百年之間,到達半神的境界,就算是從零開始”,說著張二看向趙良,又道:“我可以信任你的,對吧”
趙良深吸口氣可又想到了什麽,抬起頭問道:“可是天君,這天域和萬靈大地之間有一個神主留下的隔閡”
“我這種實力的人,根本無法進入啊”
張二摘下腰間麵具,一同畫像都得給了趙良。
“我曾強行撕開了一個裂縫,帶著它就能來去自如”
“畢竟,這個世界終究要有一個人來糾正,就像你會讓我信任一樣”
趙良怔怔的接過麵具和畫像,張二的話讓他認知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強大,如果這個世界需要一個人來糾正,如果是他的話。
自己為什麽不用生命來追隨呢,而現在他又給了自己一個任務,這任務看起來十分簡單。
可真的那麽簡單麽,不吃人,去教導新生命而已,隻是半神而已...
就算是神主設下的屏障,都能被他一人撕開一個裂縫,這種存在趙良莫不說逃跑或者離去,根本不敢。
他也認真的思考,這人似乎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主人,一個可以帶領他走上神台。
成為真正神明的主人。
“奴仆,趙良”
想到這裏,趙良伸出左手,用力點在了自己額頭。
“誓死效忠,淩天君,奉其為主終身跟隨!”,一滴屬於魔獸大成的經血,順著他的指尖飄落在張二麵前。
隻要張二接下這一滴血,他們就會形成真正的關係,是那種世間誰也不可以拆散的主仆關係。
張二看著麵前漂浮的精血,露出笑意。
他真正改變了曆史,是之前的他們不能做到的,欣然收下。
“去吧,記住要時刻帶著麵具,用我的名號,讓她們成長起來,足夠保護自己和家園”
張二走了,隻留下了趙良一人,攥著麵具。
慢慢扣在了自己臉上,這一刻他就是張二的死徒,是淩天君的代言人。
到達結界區域,趙良找到了麵具指引的方向,穿過了結界進入了萬靈大地。
勢必要將淩天君的歌謠傳遍天地,帶著主人的任務,讓她們可以站立起來。
“主上,您要的天池水都已經準備好了”
“會每日補充,從那邊的入口,到達您的房間”,午茶跪在門外,輕聲說道。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存在,等我出關”
“就是你們去往上界,尋求飛升之日”,張二坐在天池水中,慢慢閉上了雙目。
夕陽流淌慢慢,掃過城牆,流連忘返的蓋住整個翼人族區域,有一個人正在積蓄力量,為了宏大的目標而前進。
盡管雲水到達盡頭,池水內輝映月光,一年,兩年。
三年四年。
直至七個年頭後,張二緩緩掙開了雙目,他的身上有緩緩氣流盤旋,那屬於神明之中最高戰力的戰神之威,赫然出現。
“多久了...不知道,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戰神麽,曾經那個遙遠不可攀及的存在,竟然就是現在的我”
“虧了體內那灰色的氣息,讓我能在天池水的包裹下快速拔高...它又是什麽呢?”
“我在什麽地方得到的它?”,張二搖了搖頭,十分不解。
在這段時間的修煉中,一點一點的窺探身體,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灰色的宛如光團,就靜靜的漂浮在他的身體之中,盡管觸摸也好,探入也好都沒有任何反應。
可提升力量,讓天池水融入身體,慢慢拔高的時候,它就開始了自我的運動,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之中飛出。
跟隨時間一起融入了張二身體,成為了他的一部分,很迷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但是卻沒有任何損害,是存粹的力量,是一種陌生的力量,就像虛無之中最初的混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