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熟悉男人的臉,還有那瞪大的眼眸,喜火貼著他用力吻了下去。
明知道會怎麽樣,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也不甘心,他蘇醒就會離開,既然沒能在他的生命裏留下痕跡,就讓今天在他蘇醒留下記憶。
是的,喜火那心底之中埋藏幾千年的討好,再次出現了。
她不想放棄,讓自己成為自己,甚至她覺得自己這一路前行,對不起任何人。
是開始的丈夫,又是那個被自己殺死的愛人。
喜火覺得是自己錯了,才會讓他們變成那個樣子,這一切誰都沒有錯,是她做的不對。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沒有做好該做的一切。
“隻希望,你不要離開我”
“我好討厭,孤獨”
“那種感覺,讓人覺得發瘋,想要發泄毀滅...”
雙唇分開,還能看到一絲漣漪,牽扯二人,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情感。
見張二沒有說話,喜火抱了上去,是那種十分用力的擁抱,讓人感覺窒息,甚至想要把這個人抱進自己身體的力量。
永遠也不再想要擁有孤獨,自己去麵對寒風的寂寥。
張二始終都沒有說話,而是感受身旁那陷入沉睡的女子,自己泛起迷茫和沉思。
她剛才的話,讓張二認同。
可他一定會走,“生而為人麽...不必抱歉”
享受每天,你可以感受到的陽光,感受這個世界那僅剩的美好,是張二之前用於麻醉自己的良藥。
可是現在他覺得錯了,如果他是一名時間的旅行者,攀登時間的階梯。
一路前行,真的感受到了孤獨麽,可能淚水曾經揮灑,但是這一刻他明白了。
隻有希望,才是解藥。
他在這個女人眼中看到了絕望和空洞,她沒有任何希望所言。
隻有抓到救命稻草的那種無力和掙紮,這正是二人不同的地方。
“你叫什麽名字”
沉默後,在這滿是失落的洞府內,深深回**。
“淩天君”
“你呢”
“很好聽的名字,讓人覺得像擁抱天空一樣”
“叫我喜兒吧”
“喜兒?”
“對,再叫一次”
“喜兒”
短暫的沉默,換來的是更加用力的懷抱,就算是腿都在用力抱住。
“你會離開麽”
“會”
“那我呢...”
“如果我活著”
她不知為何笑了,而這笑聲之中還能聽到絕望的哭泣,很微弱不想讓人察覺,但還是清晰可見。
這空**的洞府內,慢慢回**,讓二人的呼吸變得不太同步。
“你會記住我,不會忘記我的對麽?”
“恩”
“至少,你現在是屬於我的,不能反抗”
第二日清晨。
喜火掛著一抹溫婉的笑容,與她在外的冷厲不同,是屬於愛戀之中女人的沉醉。
“所以你是神主下的別天神麽”,張二看著她慢慢坐起的腰肢,輕聲問道。
“恩,怎麽你害怕了?”
“如果害怕,是不是...離開都做不到了呢”,喜火看著他,眯著眼睛。
“隻是不知道,原來戰神之上還有一個位置存在”
“原來這條路還有這麽遠麽”,張二說著有些感歎。
喜火嘴唇微顫,更是有大量生命之力順著她的動作,融入張二口中。
分開後,喜火說道:“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會幫你”
“任何事情,隻要你開口”
張二看著她那張有些病態執拗的眼睛輕聲道:“如果是推翻神主呢”
喜火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說著走下床榻根本沒有把這句放在心裏。
畢竟神主的存在,是淩駕於規則之上的力量,誰能推翻。
哪怕是被封印在靈界內的魔族,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絕對的力量就是主宰一切的人。
穿好貼身的衣物,喜火走去了自己的房間。
盔甲她會一天換一次,來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精神和幹淨,可以讓她孤獨的心多做一些事情。
可是今日,她看著那幾身幹淨的盔甲,卻陷入了沉思。
伸出去的手,也慢慢縮了回來,就這樣走了出來,抓起平日裏隨意扔在地上的盔甲,略有沉思穿在了身上。
“今日的巡查結束,我就會回來”
說著喜火留戀的看向張二,便離開了。
“她是神主,用來負責巡查神明之地的人”
“可是,魔族來臨的時候,我為什麽沒有聽過有人警告神台,魔族入侵”
“甚至等魔族攻上神台才會被人發現?”
“難道當年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在了麽?還是有什麽隱情”
張二看著空間裂口關閉,陷入了沉思。
越是深入千年前一切的發展,越是讓他感覺疑惑,很多事情明明就是這樣。
但這一切的發展卻極為詭異,跟不像是在正軌運行的故事,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時間的卡針上慢慢撥弄。
又在命運的齒輪上,卡住了一個環節,以至於張二很迷茫,看到的,遇見的人越來越多,也讓他更是疑惑。
這一切很多都沒有出現在他記憶裏麵,按照之前安所說的故事。
是魔族突破了神主刻畫的結界,悄無聲息攻上了神台,以至於那個跟神主差不多實力的魔王,在眾神的麵前。
擊殺了所謂的神主,之前更是魔族早早入侵到了神明之地。
可這個叫做喜火的女人,是一個別天神的戰力,她又怎麽會不能發現,那些低級魔君和統領入侵的呢?
如果每日都是如此巡查。
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甚至魔族入侵的計劃,也絕對是一個錯誤的決斷。
不理解,也看不明白,隻有自己恢複好,把整個神明之地全部走一圈才能清楚。
這樣想著,張二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吸收喜火贈送的生命之力,來恢複這個殘破的身體。
昨天不知為何,可能是喜火的動作幅度太大,不知不覺給張二灌入了大量生命之力。
可能對於喜火來說,她的等級是別天神,這種程度的生命之力根本不算什麽,少了一絲都不到。
但是對於張二來說,這簡直就是恐怖的力量。
“原來別天神所儲備的生命之力,每一個細胞都要比戰神龐大數十倍!”
“這也是為什麽,跟沙漠拚殺將近二十年”
“他也並沒有完全虛脫的真正原因吧”
“如此恐怖的生命之力,如果不是他放過了自己”,張二眼前莫名泛起沙漠的身影。
這個人很奇怪,開始都隻是想要殺死對方,卻慢慢變成了欣賞。
是專屬於實力強大之人的孤獨麽,他不明白。
但是張二知道,二人打到絕地,那麽死掉的人絕對會是自己,而不是沙漠。
光是這種程度的生命之力,就算他瘋狂消耗也無法讓張二匹敵。
“他會留戀我麽?”
“會在意我麽?”,喜火飛行在神明之地的上空,而今日她並沒有嚴格遵守自己的責任。
隻是一概而過,快速飛過,口中時不時喃喃,而她的手緊緊扣在胸口,想要壓製住立刻返回的衝動。
現在哪怕一秒鍾,她都不想離開淩天君的身旁,那種孤獨的感覺再也不想要嚐試,既然已經如此那麽就廝守下去。
他要的一切自己都可以滿足,喜火已經不是神明的等級,而是淩駕於世間萬人之上的別天神。
隻要他說出來,就沒有喜火不能做到的事情。
想到這裏,喜火猛地在天空之上停下身子,看向天空沒有任何猶豫消失了。
洞府內波紋激**開來,感應到的張二猛地睜開雙眼,卻看到了一臉病態狂喜的喜火,像是個孩子一樣瞪大雙眼。
張著嘴,喘著粗氣衝了進來,根本沒有任何猶豫,褪下的盔甲和衣衫就像是扶風一般,散落在她的身後。
而整個人全部撲在了張二身上。、
“你?!”,張二一愣,根本不知道她怎麽了。
而緊接著喜火的唇就迎了上去。
張二吸收著她體內的生命之力,正在緩緩治愈自己的身體。
不是他強行從喜火身體內抽出的,而是她主動送出的生命之力。
喜火明白他需要什麽,既然如此就送給他,隻要他需要,隻要他想要,什麽都可以。
隻要不離開她,隻要不讓自己的世界變得孤獨,什麽都可以。
積壓了千年之久的瘋狂,執念,病態,還有她心中對愛人的奉獻。
可憐之人,扭曲的心。
在這一刻,全部釋放。
隻是求得一人,永遠會陪伴自己,不要孤獨的世界籠罩而已,隻是這麽簡單,沒有任何過分的要求,什麽她都可以,隻要他要。
從清晨到傍晚,從山野到書房,隻要最後是你,那就好。
那破敗的身體,在經受喜火強橫的生命之力洗禮,開始慢慢複原,生長。
甚至讓張二體內的力量都在膨脹,慢慢,慢慢的突破了戰神的屏障,讓他肉體和力量全部到達了戰神。
可是混沌之力的索求並未結束,體內的平衡也因為喜火的原因到達了水平線。
如果這種力量不在供給,那麽張二將再次陷入被混沌之力吸收的境地。
隻有讓喜火不斷的貢獻生命之力,這樣才能短時間讓他平複體內的死灰之地。
那混沌之力,就像是一張貪婪的大嘴,沒有任何限製,不給張二一個終點的吞噬,是他將近二十年所求的力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