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放下手中的茶杯,胸有成竹道:“你都說了人家在秦氏集團是僅次於你爺爺的大人物,肯定是大人有大量,怎麽可能和我這個小人物計較呢?就算他要找人算賬,也應該找你啊。誰知道他會不會猜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後出謀劃策呢?畢竟現在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貼身保鏢,形影不離、心心相印的那種。”
秦若蘭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原本她見沈東還有些本事,想要激怒沈東,讓沈東去和吳振成鬥上一鬥,試一試吳振成的深淺。
可沒想到,沈東居然直接將皮球給踢了回來。
其實她們爺孫倆都清楚吳振成的勃勃野心,同時秦若蘭也清楚的意識到,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掌握了集團大權,肯定是壓不住吳振成的。
可吳振成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沒有任何的把柄可以打壓他。
“秦總裁,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怎麽一下子綠一下子紅的?你快躺下,我幫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沈東搓了搓手,正欲上前。
秦若蘭抓起茶幾上的一份文件就朝著沈東砸了過去:“滾,你給我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
沈東一個閃身避開了文件的攻擊,一溜煙跑到了門口,同時還不忘轉頭提醒道:“若蘭,生氣對脾腎不好,小心更年期提前!”
一道如同母老虎般的咆哮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沈東一口氣跑到了電梯口,見秦若蘭沒有追上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同時嘴裏嘀咕著:還想讓小爺給你當出頭鳥,你做夢去吧。
就在他準備找一個地方睡午覺的時候,陳曉月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沈東,秦總裁沒有為難你吧?她都跟你說什麽了?”
沈東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沒啥事,你放寬心,我們小兩口剛剛隻是在辦公室裏打情罵俏而已。”
“你就吹吧!”
陳曉月翻了一個白眼,不過見沈東沒事,她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對了,曉月姐,你好像和若蘭挺熟悉的嘛,她居然能叫出你的名字。”
沈東好奇的問道。
陳曉月解釋說:“我和秦總裁是大學同學,在大學裏,我們都是文藝部的。”
“難怪...”
沈東喃喃自語道。
“難怪什麽?”
“沒什麽!”
沈東打了一個哈欠:“曉月姐,這剛吃飽飯,我有點兒困,我去保安部睡會兒午覺,有事你叫我。”
陳曉月望著沈東那副玩世不恭的背影,她是越來越看不透沈東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今保安部的人被沈東集體休假兩天,隻有兩三名值班的人員在巡邏,十分的清淨。
因為昨晚沒睡好,這一覺沈東睡得是格外的舒服,一睜眼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當他精神抖擻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時,正好看見秦若蘭提著挎包從裏麵出來。
“若蘭,你這是要下班了嗎?走吧,我送你!”
沈東急忙貼著笑臉迎上前去。
秦若蘭是越看沈東越覺得不順眼,她壓根就從沈東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哪怕是一絲絲的優點。
如果不是昨晚她爺爺以死相逼,她是絕對不可能留下沈東這個人渣中的渣滓。
麵對沈東的熱情招呼,她壓根就沒理會,徑直越過了沈東走進了電梯。
汽車在馬路上疾馳,很快便來到秦家別墅。
因為今天上午,他已經將自己的行李打包好送了過來,今後自然是打算住在這裏。
在下車後,他便嚷嚷道:“老頭,飯做好了嗎?餓死我了。”
正準備進家門的秦若蘭聽見沈東這句完全不將自己當成外人的話,神色一怔,詫異的扭頭喝道:“這裏不管飯,你回去吧,現在已經下班了。”
沈東完全無視秦若蘭的話,堂而皇之的走進別墅裏麵。
秦懷禮笑嗬嗬的迎上前來:“沈東,若蘭,回來啦?快洗手吃飯吧,對了沈東,你的房間我已經讓人給你收拾出來了,今後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住下!”
“爺爺,他怎麽能住在我家裏?你怎麽不跟我商量一下?”
秦若蘭盛怒的表情中透著委屈。
雖然昨天晚上她爺爺就提過這件事情,但卻被她給嚴辭否決了,可她沒想到沈東居然如此厚臉皮會搬進來住。
“這事兒,昨晚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秦懷禮不好氣的瞪了秦若蘭一眼,道:“沈東武藝高強,住在這裏能夠保護我們爺孫倆的安全。快來吃飯吧,吃完飯你不是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嗎?等一下讓沈東陪著你。”
秦若蘭是又氣又惱,但卻無可奈何,緊咬著貝唇的她跺了跺腳後,氣衝衝的跑回了房間。
飯桌上,秦懷禮在沈東的麵前不斷的美化秦若蘭,似乎想要努力改變沈東對秦若蘭的看法。
吃完飯後,兩人坐在客廳裏喝著茶。
沈東揉了揉耳朵,道:“老頭,你把你孫女都誇到天上去了,什麽意思?你是想要讓我給你當孫女婿?你想得可真美。”
秦懷禮笑嗬嗬道:“怎麽?捫心自問,我孫女也算得上是傾國傾城吧,難道你不動心?”
“這倒是實話!”
沈東點了點頭。
秦懷禮詭異一笑:“難道你的心中就對我孫女沒有一點兒的想法?”
“爺爺,你在瞎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二樓的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道爆喝聲,秦若蘭正一臉寒霜的站在那裏。
沈東扭頭一看,秦若蘭身穿一件黑色的吊帶抹胸晚禮服,香肩四溢,保守中也不失性感,如瀑的秀發披在腦後,精致的臉蛋上化了淡淡的妝容,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豔。
秦懷禮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露骨了,急忙幹笑著解釋道:“若蘭,你今年都快二十六了,我這不是急著想要抱重孫嗎?沈東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而且人品貴重,老實憨厚,重情重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人品貴重?
老實憨厚?
重情重義?
秦若蘭一臉懵逼,她怎麽感覺這些詞哪怕是用在狗的身上,也比用在沈東的身上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