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保鏢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陸洋氣得是牙根直癢癢:“給老子站起來,再打,站起來啊...你們這群廢物白癡,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我養你們有何用?”

身為旁觀者的陸洋算是看出來了,他的保鏢被打倒在地上後,就趴在地上裝死,反倒是李菲兒叫來的那群壯漢,不到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戰鬥就永不停歇。

剛開始他的那群保鏢雖然人數上不占優勢,但拳腳功夫了得,可隨著戰鬥的愈演愈烈,李菲兒的那群人就如同是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生命力十分的頑強,縱然他帶來的那群保鏢是高手,在氣勢上逐漸弱了下來。

要知道能當李菲兒貼身保鏢的人,無不是在真正的戰鬥中洗禮出來的,雖然拳腳功夫不咋滴,但勝在有與敵人同歸於盡的信心和決心。

他們如同餓急眼的瘋狗一般,哪怕是麵對上凶猛的雄獅,他們也敢上去咬上兩口。

陸洋的八名保鏢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而李菲兒的那群保鏢雖然好幾個受了重傷,但卻依舊屹立不倒,雙眼猩紅,氣焰滔天。

“陸總,我奉勸你一句,在上京,你的確可以為虎作倀。但在這青陽市,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也要給我臥著。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如若你再敢打思欣的主意,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李菲兒大跨步走上前,大姐大的氣勢油然而生。

陸洋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威脅,心中怒不可遏:“臭娘們,你...”

咻!

他的話還沒罵完,一名壯漢如同出膛的炮彈般,直接朝著他飛踹了過來。

他慘叫了一聲,身體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捂著胸口滿臉痛苦。

“敢對大小姐不敬,你小子找死呢!”

那名踹陸洋的壯漢扭頭對著屬下喊道:“拿刀來,我今天就給他漲點兒記性。”

看著對方凶神惡煞的氣焰,摔倒在地上的陸洋苦不堪言。

“算了,走吧!”

李菲兒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雖然現在雷公已死,她已經將雷公的地盤和勢力侵吞了下來,但她也清楚自己現在根基未聞,更何況還有一個蟄伏在暗處,蠢蠢欲動的烏鼇。

所以她也不想把矛盾鬧到不可調解的地步。

今日權當是給陸洋一個小小的教訓,倘若陸洋還敢造次,那她是真不介意和整個陸家全麵開戰。

“受傷的兄弟去醫院,醫藥費隨後我會打到你們的卡上...”

李菲兒現在完全可以用土財主來形容。

她收編的可不隻是雷公的實力和地盤,還從雷公的府宅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

而她也絕對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在有了錢之後,她第一時間便給手底下的人漲工資發福利,這才讓她手底下的人對她忠心耿耿,甚至甘願為她去赴死。

在李菲兒帶著人離開之後,羅芬這才反應過來,拖著打著石膏的腿慌張地走上前:“陸總,你沒事吧?”

在關切地詢問時,她伸手想要去攙扶。

可惱羞成怒的陸洋直接將羅芬給推開,麵目猙獰地叫罵道:“李菲兒,柳思欣,算你們狠,這件事情,沒完!”

...

沈東在公司裏吃完晚飯,嘴裏叼著牙簽打著飽嗝往辦公室走去,今天秦若蘭又要加班到很晚,他也隻能在公司裏麵等著。

當他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時,卻發現秦若蘭站在他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打著電話:“好,好,那我馬上過來!”

她看見沈東進來,在掛斷電話後,扭頭沉聲對沈東問道:“你去哪兒了?”

“當然是去吃飯了,難道還不允許人吃飯?”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

自從上次秦若蘭請他去外麵吃飯,但卻因為陸明和肖楚浩的攪局沒吃成後,秦若蘭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沒給沈東好臉色。

而沈東也被慣著她的意思,直接反懟了一句。

原本沈東還以為秦若蘭是來找他撒氣吵架的,沒想到秦若蘭隻是深吸了一口氣後,語氣軟了下來:“拿上車鑰匙,跟我去工廠。”

因為上一次運送去烏幹國的機器引發了爆炸,雖然爆炸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機器故障,但這一次運送過去的機器,秦若蘭還是打算親自去查看一番。

沈東開著車,帶著秦若蘭往工廠疾馳而去。

原本他是打算跟著一起進工廠看看陳曉月的,可當他剛將車停好,胡可可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你自己進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沈東跟秦若蘭說了一句後,握著手機坐到了旁邊的花壇上,和胡可可煲起了電話粥:“沈東哥哥,都這麽久了,你怎麽也不主動給我打一個電話?是不是不想我?”

沈東笑著道:“當然想啊,魂牽夢繞,昨晚我做夢還夢見你了呢!”

剛走不遠的秦若蘭聽見沈東如此曖昧的話,腳下突然一頓,扭頭一臉複雜地看向沈東,心中酸溜溜的。

當看著沈東滿臉笑容說著俏皮話的時候,她心中更加的不爽快,轉身快步來到沈東的麵前:“工廠區域內,不允許接聽電話,掛了!”

沈東抬頭看向一臉陰沉的秦若蘭,他是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最近是抽了什麽瘋。

他握著手機道:“可可,你姐不讓我跟你打電話,先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你是在跟可可打電話?”

秦若蘭瞬間就釋然了,臉上的陰霾之色也隨之煙消雲散。

沈東直接點了擴音,隻聽胡可可埋怨道:“姐,你怎麽把沈東哥哥管得那麽嚴?連和我打電話都不行,你的醋壇子怎麽那麽大。”

聽見這話的秦若蘭,臉上閃過濃濃的尷尬之色,一時有些語無倫次:“可可,這裏是工廠,有規定...好了好了,你們聊吧,我先去忙了。”

在慌亂地解釋完之後,她轉身就往工廠裏麵跑去。

看著倉皇離去的秦若蘭,沈東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

在一個多小時後,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秦若蘭和陳曉月在幾名工廠高管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秦總裁,陳總,請二位放心,我們已經聯係好了海運公司,三天之後,就能夠將機器運送到烏幹國!”

一名高管匯報道。

“那就辛苦你們了。”

秦若蘭笑了笑:“天色很晚了,你們都下班吧。”

在眾人散去後,她這才看向陳曉月:“曉月,你跟我一輛車吧,我送你回去,正好我們倆也很久沒有聊過天了。”

陳曉月點了點頭,正好她也有工廠的一些小問題想要找秦若蘭聊聊。

“喲,曉月姐,忙完了?”

正坐在車裏跟胡可可煲電話粥的沈東見陳曉月上車,在掛斷電話後,朝著陳曉月拋了一個媚眼。

雖然他已經給陳曉月解釋過他和秦若蘭的關係,但在秦若蘭麵前,陳曉月還是不敢和沈東做出過激的舉動。

麵對沈東熱情地打招呼,陳曉月也隻是淺淺地笑了笑。

“開你的車,是不是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了?”

秦若蘭見沈東居然對陳曉月那麽熱情,反倒對她那麽的冷淡,這讓她心中有些不悅。

沈東撇了撇嘴,認真開著車,而兩個女孩則坐在後排親密無間地聊起了公事。

半個小時後,沈東將車停靠在別墅大門口:“到家了,下車吧!”

秦若蘭看了看車窗外,有些埋怨道:“沈東,我不是讓你把曉月先送回去嗎?你怎麽先把我送回來了?”

“你說了嗎?”

沈東皺起了眉頭。

“我...”

秦若蘭還打算狡辯,但仔細一想,自己上車後隻顧著跟陳曉月聊天,好像也沒交代過沈東。

沈東有些無語:“你先回去吧,我再把曉月姐送回家不就行了嗎?”

“那你路上慢點兒!”

秦若蘭推開車門下了車,又朝著陳曉月擺了擺手。

沈東一腳油門疾馳而去,在來到拐角口後,他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下車後直接推開了後排的車門。

“你想幹什麽?”

看著滿臉壞笑的沈東,陳曉月詫異道。

沈東笑了笑:“你說我想幹什麽?”

說完這話,他直接坐了進去,摟著陳曉月吻了上去。

陳曉月並沒有反抗,反而是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中。

片刻之後,兩人這才分開,陳曉月的臉頰紅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我渾身臭汗,沒洗澡呢。”

“我隻是想抱抱你而已,而且你哪兒臭了,我聞聞!”

沈東俏皮地在陳曉月的身上嗅了嗅。

“哎呀,好癢...”

兩人在車內溫存了好一會兒之後,陳曉月這才笑著提議道:“沈東,要不我們去找個酒吧喝一杯吧,好久沒陪你喝酒了。”

“行,坐副駕駛上去!”

沈東對陳曉月自然是有求必應。

兩人開著車來到附近一個環境比較清幽的酒吧,要了一個卡座坐了下來。

就在兩人享受著這難得的二人世界時,一道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曉月,好巧,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遇見你。”

陳曉月扭頭一看,發現對方正是苦苦追求自己的胡子陽。

“真晦氣!”

陳曉月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她和沈東隻是隨意的找了一家酒吧,沒想到也能遇見這個掃把星。

胡子陽滿眼都是陳曉月,直接將坐在旁邊的沈東給無視掉了:“曉月,我整個幾個朋友在那邊談生意,要不你一起去坐坐?瞬間我將他們介紹給你認識,現在是人情社會,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他們可都是富二代...”

“胡少爺,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麵對胡子陽的討好,陳曉月並沒有給絲毫的好臉色。

在說完這話之後,她還朝著沈東的旁邊靠了靠,努力與沈東貼近距離。

沈東也順勢將陳曉月摟在了懷裏,笑著看向胡子陽:“胡少爺,曉月已經是名花有主,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難道上次吃的虧,還不夠給你漲記性嗎?”

胡子陽想到上次在迪蘭公司大門口,沈東一個絆腿就將他給拿下,心中憤怒得不行。

本來這一次他還想著看在陳曉月的麵子上,不和沈東算這筆賬,但見沈東居然敢再次挑釁自己,這讓他心中的憤怒值到達了頂點。

“你叫沈東是吧?”

胡子陽的個頭本來就比較矮,再加上皮膚黝黑,肚皮很圓,他生氣的模樣還真有些滑稽:“敢不敢出去和我單挑?如果我敗了,以後我不會再對曉月有任何的幻想,如果你敗了...就給我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

“不好意思,我不敢!”

沈東哂笑了一聲,他壓根就沒將對方放在眼裏,和對方動手,他都怕髒了自己的手。

“他媽的...”

胡子陽咬牙惡罵了一句,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在不遠處的卡座上,他的幾名朋友看見了這邊的情況,蜂擁著圍了過來:“胡少爺,怎麽啦?怎麽發那麽大的火?”

“誰惹你生氣了,我卸了他的第三條腿!”

這幾人衣著光鮮靚麗,一看就是家裏有錢的少爺。

其中一個身材消瘦的竹竿男還算是有些眼力勁兒,目光輕蔑的掃視在沈東的身上,大跨一步上前:“小子,就是你惹胡少爺不高興了?你有幾條命?趕緊跪下道歉,要不然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見對方一群人氣勢洶洶,陳曉月反倒並不害怕。

畢竟她可是見識過沈東的實力,別說是區區幾個富家子弟了,就算是一大群高手,沈東也能照樣拿下。

就在幾人朝著沈東叫囂之時,一名身穿無袖馬甲,身材魁梧的光頭男子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吵什麽吵?不知道這家酒吧的規矩嗎?也不看看是誰的場子,誰敢找事?”

看見光頭男子來了,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幾人頓時偃旗息鼓。

那名竹竿男立即從兜裏摸出一包煙來,滿臉殷勤的湊上前去:“武哥,你好,前不久我爸還特意請你吃過飯的,我叫小王。”

說著話的同時,他嫻熟的將煙遞了過去,並掏出打火機點燃。

光頭男抽了一口煙,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竹竿男,這才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小王吧?”

竹竿男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很想糾正對方,是小王,不是小王吧。

不過他努力的張著嘴,最後還是沒說出來,隻是指著沈東道:“武哥,那小子不長眼,得罪了我的朋友,我們打算教訓他一頓。你放心,我們不會打擾到這裏的生意的,等一下我們把他帶出去!”

然而,武哥彈了彈煙灰,搖頭道:“不行,來到這裏消費的,就是這裏的客人。客人在我的眼皮子低下讓客人掉了一根汗毛,這就是壞了我的規矩。”

此言一出,周圍的客人們都對長相凶神惡煞的光頭男子投來好感的目光...

竹竿男猶豫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湊上前輕聲道:“武哥,你放心,我們懂規矩,事後我們會孝敬您老人家的。”

啪!

光頭男直接一耳光甩了過去,怒斥道:“你把我的話當放屁了不成?敢在我的場子,動我的個人試一試,老子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