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自己根本就不是沈東的對手,接連遭受重創的他抬手一揮,三名飛鏢脫手而出。
按理說在這狹窄的走廊內,如此近的距離,沈東想要避開這三柄飛鏢,還需要費一番功夫。
可是沈東卻注意到那三柄飛鏢的飛行軌跡,似乎並不是想要他的命。
在接連閃身之後,三柄飛鏢被他輕鬆躲了過去。
而那名黑衣人也是趁著這個空檔,縱身一躍撞破了走廊盡頭的窗戶,奪路而逃。
“發生什麽事了?若蘭,你沒事嗎?”
秦懷禮恰在這時打開房門衝了出來,滿臉緊張地詢問道。
沈東眯著眼望向黑衣人逃離的方向,並沒有追擊的意思,因為他很好奇,為何那三柄飛鏢並不是直奔自己的命門而來。
難道對方不是暗器高手?
不應該啊。
從對方發射暗器的腕力來看,肯定能做到百步穿楊的程度,準確度不可能這麽差。
難道對方隻是想要拖住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回來神來的秦若蘭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躺在沈東的懷裏,急忙掙紮著跳到了地上,滿臉緊張地看向秦懷禮:“爺爺,剛剛有殺手衝進來,這會不會是高家派來的?”
“殺手?”
秦懷禮麵色緊張之色,扭頭看向沈東。
沈東正在聞著秦若蘭殘留在他手上的芳香,見爺孫倆都盯著自己看,他直接揮了揮手,道:“什麽殺手啊,虧你們想得出來,隻是一個偷東西的小毛賊而已。”
秦若蘭還想要說什麽,秦懷禮卻重重的哼了一聲:“我馬上給物業經理打電話,每年好幾萬的物業費,難道那些保安都是擺設嗎?太不像話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也是讚成沈東的說法。
秦若蘭聽見連自己爺爺都這麽說,她也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隨後,秦懷禮還真給物業打去了電話,將物業經理叫來訓斥了一頓,秦若蘭也在旁邊附和,嚷嚷著一定要抓到那個小偷,否者就報警,還要起訴物業。
物業經理也是好一通賠禮道歉,給出了各種承諾,這才熄了爺孫倆的火。
一通忙活下來,秦懷禮見都快淩晨兩點了,便安撫著秦若蘭回屋睡覺。
沈東剛回到臥室內,還沒來得及躺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走上前推開門一看,發現秦若蘭正站在門口,身上穿的依舊是那件粉色的睡衣,格外的小清新。
“有事嗎?是不是嚇到了?要不你來我屋裏睡?絕對安全。”
沈東笑嘻嘻地側開了身體,對秦若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原本秦若蘭是想要向沈東說一聲謝謝,倘若剛剛不是沈東及時發現了那個小偷,說不一定那個小偷還會做出其他什麽事情來。
可當她聽見沈東的話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後,甩下一句無恥,轉身砰的一聲將她的臥室門重重地砸上。
沈東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秦若蘭,切了一聲,心中嘀咕著,這女人肯定是內分泌失調,才會導致情緒紊亂。
秦懷禮房間內,他一臉焦急地打開窗戶往樓下張望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到來。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一道黑影在月光下一閃而過,直接跳到了窗戶上。
如果沈東在這裏,肯定能認出這個蒙麵人就是剛才偷偷潛入別墅裏的那位。
當蒙麵人將臉上的麵罩取下來後,露出了他那張慘白的老臉。
老者大概七十來歲,國字臉,滿頭的銀發,哪怕是身穿夜行衣,也能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你沒事吧?”
秦懷禮急忙攙扶著老者坐到了**。
老者什麽話都沒說,急忙從懷裏摸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銀葫蘆,從裏麵倒出一枚小藥丸塞進嘴裏後,然後盤膝坐下。
足足過了近半個小時,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這才恢複正常。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便是抓著秦懷禮的手腕,急切地問道:“老秦,那個小家夥究竟是什麽怪物?老夫我縱橫江湖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差點兒就要了我這條老命。好在那小子沒打算動真格的,否者你就等著給我處理後事吧。”
秦懷禮聞言,哈哈一笑,道:“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去,你偏要,現在好了吧。”
“我不是想要替你試探一下那小子的底細嗎?不試一下,我可不放心將若蘭小孫女的安全交到他的手中。”
老者捂著胸口,急切地問道:“你快給我說說,你究竟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麽一個怪物?如果不是我這把老骨頭在武學上再無半點精進的可能,我非要拜他為師不可。”
“我答應過我那位朋友,不能將此人的身份泄露出去一個字,就連我親孫女,我都瞞著,所以你也不要多問了。”
秦懷禮頓了下,繼續道:“而且我說句狂話,知道了他的身份,對你沒有半分好處。”
老者的臉色陰晴不定,一副想罵街卻又罵不出口的架勢,最終他還是按捺下了心中的好奇,苦笑了一聲:“你們秦家能有如此一位大神庇護,肯定能夠安全度過此劫,我也就放心了。”
“你幫我看看,他和我孫女般配嗎?”
秦懷禮突然轉移了話題,意味深長地問道。
老者沉吟了好幾秒,麵露難色,開口道:“關鍵是若蘭那小丫頭的性格,她願意嗎?如果她願意的話,我這個當幹爺爺的自然樂意給他們倆做證婚人。”
這話好像是說到了秦懷禮的心坎上,隨即他拉著老者的手,用那顫抖的聲音道:“實在不行就下藥,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若蘭就算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老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直接甩開了秦懷禮的手,朝著秦懷禮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虧你想得出來這麽損的招,老子都替若蘭鄙視你。”
秦懷禮倒也不怒,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苦笑連連:“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沈東這人雖然頑劣了一些,但品性不壞,注重諾言,等我百年之後,他肯定能替我好好照顧若蘭。”
老者歎了一口氣,他也能明白秦懷禮的心思,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半晌之後,他才說:“你這條計策太卑鄙了,若蘭的性格你是知道的,雖是女兒身,但性格卻比男人還要剛毅。說不一定事後還會弄巧成拙,到時候你就等著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那你總該給我出出主意吧,這麽好的孫女婿,我可不願放過。”
秦懷禮滿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