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就這樣吧,我還有點兒事!”

在一家高檔餐廳內,沈東接到了嚴飛豪打來的電話,並將剛剛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沈東。

在掛斷電話後,坐在他對麵的李菲兒挑了挑眉頭,酸溜溜的口吻問道:“誰啊?”

“一個很識趣的人!”

沈東笑了笑,拿起叉子將一塊細膩的鵝肝送進嘴裏,道:“秦若蘭已經回青陽市了。”

李菲兒聞言,眉梢一喜:“這麽說,今天你是不打算回去了?那今天你就好好陪陪我,好嗎?”

看著李菲兒那副歡喜的模樣,沈東感覺有些心疼。

他明明和李菲兒才是一對,可他卻將大部分時間給了秦若蘭,李菲兒始終沒有怨言。

現在他能騰出一天的時間來,李菲兒就開心得要命。

他將一小勺魚子醬放進嘴裏,細細咀嚼之後,這才道:“菲兒,我想搬到你家裏去住,可以嗎?”

李菲兒聞言,眼珠子瞬間瞪得大大的,眼眸中好似有光:“沈東,你沒跟我開玩笑吧?真的嗎?”

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不顧大廳裏麵還有客人,起身就撲進了沈東的懷裏:“什麽叫搬到我家裏,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

沈東輕輕拍著李菲兒的後背,道:“你幹什麽呢?這裏這麽多客人,你這樣害不害臊?”

“我可不害臊,我恨不得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誰敢欺負你,我就和她拚命...”

李菲兒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她能看出來,沈東肯定是在秦若蘭那邊受氣了,心裏疼得要命。

被她愛入骨的男人,居然被別的女人欺負,這讓她如何能忍?

如果不是擔心沈東不高興,她會立即帶著人殺進秦家別墅,讓秦家雞犬不留。

“快吃飯吧,吃完飯,我陪你一起去安保公司那邊看看情況。”

沈東知道李菲兒之所以前來,除了安保公司那邊幾天前接了一個大單之外,就是想要和他多相處一下。

李菲兒卻毫不在意道:“還去看什麽看?下午陪我逛街吧,晚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今晚就不回去了。”

在她看來,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和沈東相比。

而她也十分珍惜和沈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去上個廁所,你快點兒吃。”

李菲兒低頭在沈東的額頭上開心的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往廁所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那輛阿斯頓馬丁車上,坐在後排的秦若蘭見沈東的手機占線,等了一會兒後,見沈東還沒給她回電話,再次給沈東打了過去。

這一次通了,可卻傳來沈東冷冰冰的聲音:“有事嗎?”

秦若蘭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從沈東的言語間感受到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這讓她喜悅的心情少了一半。

等回過神來後,她這才道:“你要回青陽市了嗎?我要回去了。”

“你不去人家家裏吃飯了?”

沈東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

因為與嚴飛豪簽署了租賃協議,現在秦若蘭心情大好,但聽見沈東居然提及易建木,心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有病吧?胡說些什麽呢?一個大男人,怎麽說話那麽幼稚可笑,你什麽時候才能像人家一樣成熟一點兒?”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給沈東打了十幾通電話,沈東都沒接,這讓她更加的鬱悶,剛想要再次罵上幾句出出氣,沈東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見手機裏傳來的忙音,她愣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更甚了幾分:“敢掛我的電話,你是活膩了。”

隨即,她再度撥了過去,當沈東接起電話後,她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你別回來了,你就給我死在省城...”

在罵完之後,她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

此時,沈東嚕了嚕嘴,哂笑了一聲。

“沈東,吃好了嗎?我買完單了,走吧,正好給你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李菲兒笑吟吟地走上前來。

說實話,別看沈東現在的實力如此強橫,那都是拿悲慘的童年換來的。

在他的記憶裏,自己前二十年除了練武泡藥浴之外,就是去執行任務,雖然他也得到過不少女人,但那都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感情。

可今天下午,他才切身體會到那種被人關心嗬護的感覺有多麽的美好。

“沈東,你怎麽啦?怎麽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在回青陽市的路上,坐在副駕駛上的李菲兒好奇地問道。

原本她是打算今晚不回去的,但沈東卻說要回秦家別墅收拾東西,她這才同意了下來。

沈東苦笑了一聲:“沒什麽,隻是很久沒有被人像今天這麽關心了,很感動。”

“傻瓜!”

李菲兒努力地依靠在沈東的肩膀上:“能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嗎?我能感覺得到,你以前過得肯定很不開心吧?”

“自從我父母失蹤之後,我就被一個怪老頭帶到了一個孤島上,他整天以折磨我為樂。說實話,好幾次我都想要投海自盡,因為那種苦,我真的快忍受不了了。可那老頭是一個醫術天才,哪怕我已經能感覺到我已經死了,他依舊能把我給救回來...”

沈東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敞開心扉,訴說著自己辛酸的過往。

李菲兒聽著聽著,眼淚止不住地淌了下來,眼眸中滿是心疼。

...

“沈東呢?他不是去省城找你了嗎?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晚上,秦家別墅內,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秦懷禮見秦若蘭一個人回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秦若蘭舟車勞頓了一天,從省城回來後又去公司開了幾個會,累得夠嗆:“不知道,估計是在省城被哪個狐狸精給勾跑了吧。”

秦若蘭用鼻子一嗅,就能嗅見濃濃的火藥味,舔著笑臉湊上前,道:“你們小兩口吵架了?鬧矛盾了?”

“爺爺,你胡說什麽呢?我哪兒有心思跟他吵架,他算老幾?”

秦若蘭翻了一個白眼,隨即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道:“爺爺,有吃的嗎?吃完飯,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飯菜都放鍋裏了,我去給你拿。”

秦懷禮樂嗬嗬地走進廚房,將飯菜給端了出來。

秦若蘭是真的餓了,抄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秦懷禮明顯對秦若蘭口中那天大的好消息不感興趣,反而趴在飯桌上,笑嘻嘻地對秦若蘭道:“若蘭,你給沈東打個電話吧,這麽晚了,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若蘭卻不高興了:“他又不是女人,你擔心他幹什麽?哦,對了,爺爺,你猜今天我去省城,租到了那棟寫字樓作為我們秦氏集團的分公司辦公地?”

秦懷禮道:“不就是壹號大廈嗎?”

秦若蘭愣住了:“你怎麽知道的?”

“公司裏的人早就告訴我了,你能順利租下壹號大廈,應該要多謝人家沈東,知道不?”

秦懷禮雖然一直都在家裏,但卻能洞悉外麵的一切。

而且他也知道,秦若蘭今天能如此順利,肯定和沈東脫不了幹係。

“他?”

秦若蘭滿臉蔑視,剛要說話時,大門卻打開了。

秦懷禮扭頭一看,發現是沈東回來了,急忙笑嗬嗬道:“沈東,回來了?吃飯了嗎?快快快,我鍋裏還給你留著一些...”

說著話的同時,他站起身準備再次進入廚房。

沈東卻急忙道:“秦老爺子,我吃過了,不用麻煩。我此次過來就是跟你說一聲,以後我就不住這裏了。別墅的安全問題,我已經給公司的安保人員交代過,今晚他們就會派人過來守著。”

正在往嘴裏刨著米飯的秦若蘭聽見這話,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

明明還很餓的她,突然就覺得麵前的飯菜不香了。

秦懷禮見狀,就知道兩人的矛盾肯定不小,急忙走上前當和事佬:“沈東,你這是耍什麽小孩子脾氣呢?這裏可是你的家,你不住這裏,住哪兒去?”

沈東卻苦笑了一聲:“您老受累,有空的話,把我和秦總裁的離婚證辦一下。如果辦不了,給我打電話,我親自去跑一趟...”

“沈東...沈東,你幹嘛呢?”

秦懷禮走上前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沈東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去,不多時,他便提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走了下來。

原本他還想要上前去阻攔的,但沈東的速度何等之快,不等他走上前,沈東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這一下,別墅大廳裏麵的氣氛瞬間降至了冰點。

秦若蘭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自己是打心眼裏瞧不起沈東的,可為什麽沈東離去,自己的心裏為什麽會這麽難受呢?

就好像針紮一樣。

秦懷禮站在原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原本他還想著自己裝病,讓秦若蘭去把沈東給追回來。

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年輕人耍點兒小性子也是正常的,或許等過幾日,消了氣,一切又會恢複原樣的。

“爺爺,我...上...上樓休息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秦若蘭放下手中的碗筷,深深地低著頭往樓上走去。

...

“老公,現在時間還早,陪我去看會兒電影唄,電影票我都已經買好了。”

車內,李菲兒滿臉幸福的抱著沈東的手臂撒著嬌,連稱呼都換了。

因為她知道,現在的沈東已經真正屬於她,不用再擔心被秦若蘭給搶去了。

沈東在李菲兒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聽你的。”

說完,他便開著車往市中心的電影院駛去。

...

深夜,江省!

一個秘密據點內,十幾個人正散落的坐在裏麵。

有人抽著煙,有人把玩著已經被鮮血侵染得烏黑的三淩刺刀,更有人在擦拭著槍支,但卻始終沒有人說話。

哢嚓!

當房門打開時,正在擦拭槍支的三人立即抬起手中的槍瞄向門口。

其他人也紛紛露出惡虎撲食般的眼神,緊盯著門口。

在眾人的注釋之下,一名文質彬彬,留著鍋蓋頭,鼻梁上掛著厚厚的眼鏡兒,背上背著一個小書包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青年男子因為身體嬌小的緣故,看上去跟初中生差不多。

可麵對滿屋子的凶戾之人,他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卻不見絲毫的懼色。

眾人見到這位青年男子後,這才收斂起了氣勢,其中一個絡腮胡壯漢走上前,伸出那隻好似一巴掌就能拍死一頭牛的手臂搭在青年男子的肩膀上:“零,怎麽才來?讓我們等了這麽久。”

青年男子抬了抬鼻梁上掛著的厚厚眼鏡兒,道:“不好意思,玩遊戲,忘記時間了。”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理由,現場眾人卻並沒有一個人生氣的。

這時,一名身穿緊身衣,身材十分曼妙的女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的三菱刺刀插進腰間的刀鞘內:“零,快點兒開始吧,我們都已經等不及了。”

“好!”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即走上前將自己的小書包放到了茶幾上,在打開之後,將裏麵的器械一一擺放了出來。

別看他的書包小,但卻跟多拉a夢的口袋似的,掏出一大堆的器械來。

他隨即打開一個很薄的電腦,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手指快速的在簡胖上敲打著。

此時,他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的他好似並不是一個柔弱的青年,而是一個能掌控萬事萬物的帝王。

不多時,一個監控視頻的終端被他給打開,所有的監控視角都呈現在了電腦屏幕之上。

“死角並不多,這一次你們隻能選擇從三樓的窗戶進去...”

青年男子抬了抬眼鏡兒,開始部署著自己的計劃。

現場這十多個凶煞之人,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擾的,隻是圍在一起,乖乖的聽著。

十多分鍾後,青年男子敏銳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還有什麽疑問嗎?沒有疑問的話,動手吧。我這邊會在收到訊號後,中斷監控視頻的傳輸以及紅外線感應...”

“行動!”

絡腮胡男子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