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瓦羅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枚飛毛腿導彈直接轟開了營地的大門,而另一枚直接落到了武器庫內,將納瓦羅軍苦心積攢的武器給炸成了廢鐵。
而停靠在武器庫旁邊的數輛坦克以及重炮也沒有幸免。
痛苦與哀嚎聲交織在整個營地之內,路德率領一百名屬下開著戰車呈碾壓之勢向納瓦羅軍的營地內衝來。
這一戰,路德打得是亢奮到了極點,畢竟他一輩子也沒打過這麽富裕的戰爭。
十輛裝載加特林的戰車在前麵開道,所過之處一片焦土,同時二十個擲彈筒三輪齊射迫擊炮...
那十輛戰車幾乎都沒遭受到什麽阻礙,便已經推進到了納瓦羅軍營地的腹部,並展開了降維打擊似的屠殺。
路德站在營地外麵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血液都在開始沸騰。
就在這時,他腦袋上戴著的戰術性頭盔的耳機裏傳來了坦克的聲音:“他娘的,別轟老子,老子在營地最後麵的那片湖裏,正在帶這裏的婦女離開。”
“兩點鍾方向,給老子打開一個缺口,快...”
緊接著,是猴子的叫罵聲傳來。
“猴哥,馬上來!”
路德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舉著令旗對迫擊炮戰士吼道:“向前移動五十米,調整炮口,兩點鍾方向,給老子使勁兒轟...”
炮機炮戰士立即捧著擲彈筒往前麵推進!
咻咻咻!
二十枚迫擊炮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緊接著便是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
路德雖然打得爽,但也肉疼。
想當初他最鼎盛的時期,也隻有三枚擲彈筒和不到二十枚炮彈。
如今這一輪齊射,相當於打掉了他以前全部的身價。
“老大,這種感覺太爽了,還要打哪兒,我們接著放...”
一名小弟滿臉興奮地對路德喊道。
路德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腦袋上:“狗娘養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是吧?看看還剩多少炮彈。”
“還剩五箱,五十枚...”
那名小弟摸了摸腦袋,咧嘴笑道。
聽見還剩這麽多,路德咬了咬牙:“再他娘的給老子轟一輪,不過不要慌,等老子的命令。”
“一分鍾後,我將發射最後一枚飛毛腿導彈,掩護你們撤退,所有人員,不要戀戰...”
就在路德還打算過一過癮的時候,頭盔的耳機裏傳來了阿諾德的聲音。
路德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
這可是飛毛腿導彈啊。
現在的戰局已經是一邊倒,他是真舍不得將這枚飛毛腿導彈發射出來。
不過對於阿諾德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隻好命令所有人員馬上撤退。
...
此時,敵方陣營中,納瓦羅軍的首領納瓦羅正被十多名心腹護著,打算從側翼進行撤退。
剛剛他被流彈傷了左臂,正在不斷地流血。
他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自己苦心發展起來的營地,已經被一片火海所包圍,心中那個恨啊。
他在心中惡狠狠地發著毒誓,隻要讓他調查到是誰攻擊他的營地,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他們撤退到樹林裏的時候,突然發現營地內的槍擊聲小了很多,而且那十輛裝載加特林的戰車正在調轉車頭準備撤退。
“他娘的,打完了老子就想要跑是吧?”
此時的納瓦羅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見敵人並不打算乘勝追擊,這讓他看見了希望,直接奪過屬下手中的一挺機槍大喊道:“兄弟們,敵人撤退了,給我打回去,狠狠地揍他們...”
“首領,不要衝動,我們的部隊已經無法集結,陣營都已經亂了,根本就不可能對敵人發動有效的還擊...”
旁邊的幾名心腹急忙上前拉扯著:“我們還是先撤退吧,等集結人馬後,再殺回來。”
“放開老子,你懂個屁,如果我們不反擊,我們以前的那些敵人肯定會落井下石的。如果你們怕死,就不用跟著我衝了,滾蛋...”
在推開自己的幾名心腹後,他毫不猶豫地握著機槍衝了回去。
幾名心腹對視了一眼,也都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槍械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們衝到營地外圍,準備對撤退的戰車發動攻擊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了一道長長的火焰。
納瓦羅猛然抬頭,一顆心瞬間涼了半截,下意識地緊閉著雙眼。
咚!
火焰瞬間將他和他的十幾名心腹吞沒,化為了灰燼。
...
路德等人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撤退。
他們並沒有打算占領這個營地的意思。
按照沈東的意思,是想要救出蘇菲和那群被抓的女孩們。
這其二,也就是讓路德的部隊在這一戰中打出名氣來,才能夠招攬更多的人將隊伍給壯大,所以這個時候,並不需要在乎一地一城的得失。
根據他們的估計,納瓦羅軍號稱有一萬部隊,但這一戰至少被他們消滅了兩千。
而路德最後,也隻是付出了不到十人的代價而已。
這對於整個路德武裝隊伍而言,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大勝仗了。
...
背著沈東的蘇菲感覺自己的身體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但她依舊咬牙堅持著蹣跚步伐往前走著。
她也不知道哪兒才安全,不過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帶著沈東走得越遠越好。
可直到炮火聲停下,她也沒走出去多遠,突然腳下踩了一個空,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努力著想要堅持爬起來,可身體卻已經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來。
“沈東哥哥,我...我真的沒力氣了...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蘇菲趴在地上,感覺連動一下手指頭都感覺是那麽的奢侈,整個人劇烈地喘著粗氣,整個人無助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草叢裏麵傳來了簌簌的聲音,這讓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是敵人還是野獸?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兩道光照射在了她的臉上。
“是隊長,他怎麽會在這兒...隊長,你怎麽啦?”
這二人正是準備撤退的小隊成員陳七喜和劉波。
剛剛他們察覺到草叢裏麵有哭泣的聲音,還以為是敵人,便摸索著過來查看一下。
看著二人並沒有任何的敵意,蘇菲再也堅持不住,身體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當沈東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背部正傳來陣陣的抽痛感,疼得他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沈哥,你醒了?”
“沈東哥哥,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就在這時,沈東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阿諾德和蘇菲關切的聲音。
他抬頭看了一眼,此時的蘇菲雖然看上去瘦了一大圈,但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
“我沒事...”
沈東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很強悍,但硬抗下那名老者兩次的攻擊,那滋味可不好受。
不過如果是換一個人來承受兩次攻擊,估計就算不死,也會被重傷,根本就不可能逃離。
蘇菲見沈東醒來,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哇的一聲撲到沈東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沈東歎了一口氣,蘇菲的遭遇哪怕是發生在一些男人的身上,估計也會扛不住。
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蘇菲,隻是伸手輕輕的拍打著蘇菲的後背,想著對方能發泄出來也就好了。
就在這時,坦克率領小隊成員走了進來,在看見屋子裏的情況後,也不知道是該回避,還是該繼續留下來。
“有什麽事,說吧!”
沈東看出了坦克幾人找自己有事,直接問道。
狙擊手王彥軍道:“隊長,這次我們一共營救出了八十九名女孩,絕大部分都是當地的人,還有十幾個,是國外的。”
坦克可是一個暴脾氣,捏著拳頭罵道:“這群狗娘養的,真不知道他們究竟糟蹋了多少姑娘。”
在罵完之後,他扭頭惡狠狠地盯著阿諾德,道:“阿諾德,你不是軍火販子嗎?能再給我們弄二十枚飛毛腿導彈不?”
這也不怪坦克幾人激動。
因為他們幾個聽那些女孩說,被納瓦羅軍抓起的女孩,每天都會被折磨至死幾個甚至是十幾個。
這種事情,當然是恨得他們牙根直癢癢。
阿諾德並沒有立即表態的意思,而是扭頭看向了沈東。
他身為軍火商,深知這個世界的黑暗,這才哪兒到哪兒。
跟那些人世間的大惡相比,納瓦羅軍隻不過是小嘍嘍而已。
此時,站在門口的路德自然知道坦克幾人為何發這麽大的火,在聽見坦克讓阿諾德索要二十枚飛毛腿導彈,打算為那些女孩報仇的時候,他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畢竟以前他也慫恿過自己的屬下幹這種事情,如果這件事情讓坦克幾人知道,非要活活撕了他不可。
在後怕之餘,他也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嚴格約束自己的部下,不能再做出這種為非作歹的事情。
“坦克,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你們還是先去安撫一下那些女孩的心情吧,以免她們想不開...”
沈東揮了揮手。
他自以為自己並不是什麽大善之人,但遇見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坦克幾人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要說什麽,但見沈東的情況並不是很理想,也就沒有再繼續打擾的意思。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坦克還是指著阿諾德的鼻子道:“記住,二十枚飛毛腿導彈,錢的事,記在我的名下,等我回國後想辦法給你。”
阿諾德雖然瞧不起路德,但對於沈東的這支小隊,他可不敢輕視,隨即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進來吧!”
沈東對著站在門口的路德喊了一聲。
此時的蘇菲也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繼續趴在沈東的身上哭,隻是坐在床邊,緊緊的拽著沈東的手,滿臉柔情的看著沈東。
路德邁著急促的步伐,嬉皮笑臉的走了進來,對著沈東和阿諾德點頭哈腰道:“老大,您叫我?”
沈東正色道:“昨晚那一戰,你的名氣算是徹底打開了,現在你要做的便是發展隊伍。記住,不要招那些垃圾,如果你的隊伍壯大之後,敢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老子第一個斃了你!”
路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連連點頭道:“大人,您放心,我一定約束好自己的部下,絕對不會讓他們做任何壞事。”
沈東接著道:“我們炎國有一句老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你想要真正的成長起來,那就要用規矩約束好部下,而不是用暴力。你去找坦克他們,讓他們給你的隊伍製定規章製度,以後按規矩辦事...”
路德也算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這亂世之中發展起來,並且籠絡了數百人的隊伍。
他通過沈東的話,能夠隱隱的感覺到,沈東似乎是打算將他扶持起來,發展成一個有紀律的隊伍。
以前他和他手底下的人,充其量隻能算得上是一群草寇。
他也試圖想要建立一些規矩,但奈何手底下的人都閑散習慣了,不願意被規矩所束縛,所以對於他所建立的那些規矩,抗議的聲音也不小。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將“規矩”這事兒放到了一旁。
“大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路德很誠懇的拍著胸口表示道。
畢竟他也深知,隨著隊伍的壯大,規矩必須要有的,要不然就算他能將隊伍發展成達威爾國第一大勢力,也形不成較強的凝聚力。
沈東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道:“不惜一切代價,給我調查一下丁文耀博士的下落,他是炎國人,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丁文耀博士?”
路德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後,便轉身立即讓人去查。
“沈哥,那我就不打擾了,您有什麽事兒,招呼我一聲就行!”
阿諾德自然是注意到了蘇菲看沈東的眼神,十分識趣的轉身離開,順帶還關上了房門。
“沈東哥哥,你要不要喝點兒水?”
見沒人打擾,蘇菲再也不掩飾自己對沈東的愛慕之意,含情脈脈的問道。
沈東自然是能感受得到這丫頭的異樣,苦笑了一聲,道:“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一會兒。”
“沈東哥哥,我沒有被他們玷汙,我的身體還是幹淨的,真的,不信的話,你試一試,我的第一次還在...”
蘇菲見沈東要趕自己走,她還以為沈東是覺得她被玷汙了,所以嫌棄自己。
沈東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蘇菲,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隻是單純的想要休息一下。”
“那你休息吧,我就在旁邊守著你!”
蘇菲目光堅定。
沈東張了張嘴,本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化作了一道無力的歎息:“你把我扶起來一下,我要打坐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