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琳琳是秦若蘭的秘書,當初沈東研製好了減肥藥後,在來找秦若蘭時,剛好遇見了對方,這才將減肥藥給了對方一瓶。
她在驚呼著跑進來後,注意到了沈東也在,急忙對沈東興奮地喊道:“沈先生,你前些天給我的減肥藥,真的很有效果。昨天我朋友過生日,我沒忍住吃了火鍋,原本還以為會胖一兩斤,沒想到今天早上起來,又瘦了兩斤。”
羅琳琳的情況,秦若蘭是看在眼裏的。
隻是吃了沈東的減肥藥不到五天的時間,居然就瘦了八斤。
而且這些天,羅琳琳根本就沒控製過自己的飲食,甚至比以前吃得還要多。
沈東笑了笑:“這減肥藥雖然是好東西,但也不能多吃,記住,半個月才能吃一次。否者吃多了,會拉肚子的。”
秦若蘭看著羅玲玲這幾天的差距,這更加堅定了要讓減肥藥上市的決心。
突然,她扭頭看向沈東:“沈東,我們合作,另開一家公司,不與秦氏集團產生任何的聯係,由我來出資,你隻需要負責給我幫忙就行。”
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其一是覺得這減肥藥的確是一個好東西,如果能遠銷到歐美那種肥胖率超高的國家,肯定會大賣特賣。
這其二嘛,自然是等公司建立後,就能夠用公司牢牢地拴住沈東,讓沈東不能整天到處閑逛。
此乃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然而,沈東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對錢財其實並沒有那麽看重,畢竟隻要他說缺錢了,國外那些王公貴族、豪門世家就會排著隊來給他送錢。
所以他絕對不允許讓自己為了錢財,整天忙得找不到北。
他喜歡自由。
“沈東,這可是錢,隻要這種減肥藥一經問世,絕對能掙到你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秦若蘭的言語間帶著幾分迫切,似乎準備威脅沈東答應下來。
沈東苦笑道:“你知道我這個人,閑散習慣了,你還是另找其他人吧。至於股份這事兒,你看著給就行,不給也可以,每月把我的工資加到二十萬就行。”
“沈東,你...”
秦若蘭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可沈東壓根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放下勞斯萊斯的車鑰匙後,便轉身跑出了辦公室:“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今天下班自己回家吧。”
秦若蘭氣得緊咬貝唇,滿臉委屈。
其他人不支持自己也就罷了,現在連沈東也不幫她,這突然就讓她的眼中噙滿了淚水。
...
沈東在逃離了秦氏集團後,正準備給李菲兒打電話,詢問對方在哪兒時,李菲兒居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立即接了起來,剛想要笑嘻嘻地說兩人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手機裏就傳來李菲兒火急火燎的聲音:“沈東,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剛回青陽市,正在秦氏集團門口,怎麽啦?”
沈東聽見李菲兒的語氣,頓感大事不妙。
李菲兒言辭依舊急切:“他們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沈東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李菲兒急忙解釋道:“就在一個小時前,有人闖進了我在江都還在裝修的幾個場子內一通亂砸,打傷了我們二十多人。就連...就連鍾磊趕過去,也被人給暗算了,現在正在醫院裏麵。我正在高速路上,馬上就到江都了,你趕緊過來吧。”
嗡!
沈東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
鍾磊居然能被人暗算?
對方至少是需要超級宗師的實力才能夠辦得到。
聯想到前幾天他和羅清瀾一起攻進袁皇府宅遇見的那三名超級宗師時,沈東心中的火噌的一下就湧了上來:“鍾磊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鍾磊雖然功夫不如他,但在醫學領域,卻是比他強得不止一星半點兒。
如果隻是一般的傷勢,鍾磊自己都可以治療!
李菲兒緩了緩神,咬牙道:“不太樂觀,我聽人說左邊肋骨全斷,現在在手術室裏麵,而且全身皮膚發黑...”
全身皮膚發黑?
肯定是中毒了。
可鍾磊那百毒不侵之軀比沈東還要強悍,究竟會是什麽樣的毒,能傷到鍾磊呢?
此時,沈東也來不及多想,急忙去停車場開著勞斯萊斯疾馳而去。
雖說他剛剛將車鑰匙還給了秦若蘭,但憑借他的身手,不用車鑰匙,照樣能夠將車給開走。
當他抵達江都第一醫院時,已經是臨近傍晚時分。
鍾磊已經做完手術被推到了病房裏麵。
原本沈東還以為鍾磊肯定已經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可當他火急火燎地推開病房門一看時,瞬間愣住了。
鍾磊的胸前纏著紗布,正靠在**望著窗外的風景抽著煙,目光有些深邃迷離。
“特娘的,你沒事啊?嚇老子一大跳。”
沈東懸到嗓子眼的那顆心,這才落到了地上。
鍾磊掐滅煙頭,好奇地問道:“沈哥,你咋才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沈東不好氣地瞪了鍾磊一眼,進入病房後,順帶將房門給關上,急匆匆的來到病床前:“我問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誰把你傷成這幅模樣的?你認識嗎?”
“襲擊那些場子的人,都蒙著麵,身穿黑衣,看不出麵容...”
鍾磊搖了搖頭,但目光卻有些躲閃,語氣也是顯得十分的惆悵。
沈東和鍾磊認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自然是看得出來鍾磊心裏裝著事情。
他在坐下來之後,道:“繼續,說吧,反正你不說,我也會去查。到時候我讓玉小龍幫忙,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別...”
鍾磊突然緊張了起來。
可當他迎上沈東的目光時,卻又深深地將腦袋給低了下來。
沈東輕笑了一聲:“難不成是你的仇家?說吧,你既然叫我一聲哥,那我這個當哥哥的,就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受傷而不管不問吧?”
鍾磊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顆煙點燃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
在沉思了好半晌後,這才總算開口道:“是...是我的師哥,也就是我師父的兒子!”
沈東心頭猛然一顫。
對於鍾磊的過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初鍾磊在門派中,對於醫學的造詣和天賦,是同輩中人最高的。
但他的師父卻擔心鍾磊的存在會影響他師哥在門派中的地位,從而讓他師哥無法順利繼承他師父的衣缽。
後來的事情就狗血多了。
師徒二人有了隔閡之後,這矛盾自然也就滋生了出來,隨後他師父甚至還陷害他侵犯了門派中的小師妹。
鍾磊雖然正直,但絕對不憨直。
他能隱約感覺到,他師父很有可能會利用這件事情除掉他,就算不除掉,也很有可能會廢掉他一身的內氣。
所以見局麵已經到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地步,他也隻能逃離出了門派,後來才遇見了沈東。
沈東見鍾磊的一顆煙三口氣就給抽完了,有些驚訝道:“所以你就看在同門之誼的情分上,你就沒還手?任由對方打你?”
鍾磊扭頭與沈東互視了一眼,麵露苦笑之後,沒有再繼續說話。
可沈東卻有些疑惑了:“難道你師父還在派人追殺你?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他來找你的麻煩。而且他如果真的是來找你算賬的,那他直接去找你就行了,何必砸李菲兒的場子呢?”
鍾磊將煙蒂掐滅後,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隻是在招式上認出了他,而他也認出了我,但他卻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不過...他蒙著麵,好像不太想讓別人認出他來。哦,對了,他這一次隻帶了兩個同門出來。至於其他的人,也是高手,實力都不凡,估計能夠和嘯天四六開,和拿武器的黑曜五五開吧。”
沈東有些疑惑。
袁皇都已經被他給幹掉了,那還會是誰來找李菲兒的麻煩呢?
難道是袁皇背後的那個人嗎?
可對方好歹也算是一個大佬級別的人物,肯定不屑於這種小打小鬧吧?
就在他好奇這事兒的時候,李菲兒再度給他打來了電話:“沈東,嘯天和黑曜也受傷了,不過受傷並不重。他們倆幹掉了幾個,都是十分麵生的人。”
緊接著,嘯天的聲音通過手機穿了過來:“對方有幾個高手使用的應該是北拳的一種,他們應該是有意掩飾自己的功夫,所以招式有些亂,我不太確定對方使用的功夫。”
黑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媽的,都是一些下三濫的招式,專攻老子的下盤。看來我也需要準備一件輕盈點兒的武器了,那柄龍影槍,我也不可能隨時都帶在身上。”
沈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李菲兒問道:“其他幾個場子的傷亡人員如何?”
“不小!”
李菲兒頗為頭疼。
如果對方是真刀真槍的跟她幹,那她是絲毫不怯的。
最怕的就是對方打襲擾戰。打完就跑,根本就抓不到對方。
“把嘯天和黑曜幹掉的那幾個人的長相發給你在官方的朋友,讓他們幫忙調查一下吧。”
沈東知道李菲兒最近已經在跟江都官方的人接觸了。
並且還有幾名高層因為提前接到白家在暗中幫助李菲兒的消息後,也都有意在向李菲兒示好。
沈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在掛斷電話後,沈東拍了拍鍾磊的肩膀:“好好休息,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如果可以的話,當年的事情,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然而,鍾磊卻抓住了沈東的手,搖了搖頭,麵露苦澀道:“不必了,讓他們去爭吧,我現在過得很好,對於那個地方,我真的不眷戀。”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我不想讓你去捅這個馬蜂窩!”
鍾磊目光十分堅毅。
沈東知道鍾磊是好心,所以並沒有再多說什麽,摸了摸肚子,道:“你還能吃飯嗎?老子餓了。”
“酒肯定是不能喝的,你去給我抓副藥吧,我這骨頭長好,還需要一段時間...”
鍾磊擰著臉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是真的疼!
...
今晚的江都地下世界可謂是十分的熱鬧。
距離袁皇消失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的時間,不少人都懷疑是李菲兒搞的鬼。
畢竟當初沈東隻帶著一個人,就殺入了袁皇府宅,將袁皇打得屁滾尿流,這也讓李菲兒瞬間站在了江都地下世界的風口浪尖上。
不過這其中也並不缺乏一些袁皇的死忠粉,他們一直堅信,袁皇隻是在暗中醞釀著什麽大計劃,準備一舉將李菲兒從這個世界上給抹除。
而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著實是讓袁皇的那些死忠粉們長舒了一口氣。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袁皇的大手筆。
原本李菲兒在整個江都,都快要被神魔化了。
因為原來的李菲兒隻是一個盤踞在青陽市的小勢力而已,可這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一統了整個青陽市的地下世界,甚至還直接挑戰袁皇的權威。
而這一次,也是李菲兒吃的第一次虧。
這讓李菲兒在地下世界的不敗神話,瞬間被打破。
有人已經在開始期待著,袁皇馬上就會帶著無可匹敵之勢重回大眾的事業,然後以橫掃千軍之威滅掉李菲兒。
晚上,夜幕降臨!
在城外的一家破舊的四合院內,十多人正坐在餐桌前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十分的痛快。
盡管秋風習習,有些涼意,但這十多人依舊赤著膀子,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爆炸性的肌肉,給人一種視覺盛宴。
這十多人的身上,殺伐之氣很,一看就是狠角色。
就在眾人暢飲的時候,坐在主衛上的一名光頭男卻麵露惋惜之色,端著一碗白酒站了起來:“真沒想到沈東走了,李菲兒手底下居然還有那麽多高手,這一戰,居然讓我們損失了三名兄弟。”
此言一出,剛剛還十分歡快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大家跟我一起,敬那三位兄弟一杯...”
光頭男子將那杯酒舉過頭頂,然後長喝了一聲:“兄弟,好走,我們就不送了。”
“兄弟,好走!”
十多人緊跟著站了起來,同樣舉起一碗酒。
在說完之後,眾人齊刷刷的將碗中酒倒在了地上,以表緬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