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菲兒真的很適合當女朋友,甚至是做老婆。
沈東看著正在為自己耐心搭配著衣服的李菲兒,心中也是感觸良多。
雖說以前他的女朋友不少,但都是屬於**的快樂,他還是第一次在床下感受到女孩的溫柔。
當他換好李菲兒精心挑選的衣服走出更衣室時,兩名年輕的導購一臉羨慕地看向李菲兒:“李小姐,您男朋友可真帥。”
李菲兒並沒有反駁,反而還一臉驕傲地揚起腦袋,走上前替沈東整理衣服:“當然了,這可是我選的男人,能不帥嘛。”
不得不說,真的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以前的沈東穿著土氣,但也挺帥的,但卻是屬於那種痞帥。
可如今換上了名牌衣服,那副貴公子氣息油然而生。
“那件,那件...都給我包起來,還有那兩雙鞋,都打包好了...”
李菲兒扭頭對那兩名導購吩咐了一句,然後掏出一張金卡遞了過去:“刷卡吧,沒有密碼。”
沈東心中不免有些感歎,這種吃軟飯的感覺,就是爽。
“是,知道了!”
這時,守在店門口的保鏢接到了什麽指令,快步來到李菲兒身旁:“小姐,我們恐怕是遇見麻煩了,快點兒走吧!”
聽見這話,李菲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
她扭頭拉著沈東就跟著那兩名保鏢往電梯方向跑去。
“電梯不安全,走樓梯。”
這兩名保鏢肯定是早就將地形給勘察了清楚,看似情況危急,但卻並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們所在的樓梯是十二樓的奢侈品區域,在進入樓梯間後,兩名保鏢一前一後地護著沈東兩人,快步往樓下跑去。
剛剛在停車的時候,李菲兒為了臭美,換了一雙高跟鞋,所以現在下樓梯,顯得有些吃力。
“還能跑嗎?要不要我背你?”
來到八樓,沈東見李菲兒每走一步,臉上都帶著抽痛感,他關切地問道。
李菲兒緊緊地抓著沈東的手,搖了搖頭。
“究竟是怎麽回事?誰來了?難道是你舅舅?”
沈東有些好奇。
雖然他對青陽市的勢力不太清楚,但他覺得按照李家的地位,應該不至於大白天的受到如此威脅才對。
“好像是雷公的人。”
跑在前麵的那名保鏢應了一聲,同時拿起手機,道:“我們馬上到後門了,你們快開車來接我們,喂,喂,說話...”
“怎麽啦?”
跑在後麵的那名保鏢厲聲問道。
前麵那名保鏢麵色凝重:“不知道怎麽回事,聯係不上樓下的人。”
“媽的,難道他們死絕了嗎?”
後麵那名保鏢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在一路小跑來到一樓後,前麵那名保鏢立即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然後探著腦袋往外麵張望著。
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樓的大廳內,密密麻麻都是人,不少顧客都被這樣的場景嚇得不輕,飛快地往外麵跑去。
“水牛,怎麽啦?”
後麵那名保鏢好奇地問道。
外號叫水牛的保鏢指了一眼外麵:“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後麵的那名保鏢還真的伸著脖子往外麵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被水牛給拽了回來。
兩名保鏢的臉色都格外的難看,扭頭看向李菲兒:“小姐,估計這一次,隻能自求多福了。”
說完,兩人立即拔出藏在腰間的武器,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水牛瞪著沈東,道:“兄弟,等一下幹起來,小姐就交給你照顧了。千萬不要腿軟,腿軟了就全完蛋。”
“關我什麽事?又不是來找我麻煩的,我腿軟什麽?”
沈東這句話一出口,現場三人的目光皆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水牛直接將刀架在了沈東的脖子上,凶惡的喝道:“小子,虧我們小姐對你這麽好,你就是這麽報答她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水牛,把刀放下。”
李菲兒立即命令道。
“小姐...”
“把刀放下,我的命令不管用了嗎?”
李菲兒貝唇緊咬。
水牛哼了一聲,這才將刀放了下來。
隨即,李菲兒看向沈東:“沈東,外麵這些人是衝我來的,和你沒關係,你趕緊走吧。如果今天之後我還活著,你救我爸的恩情,我肯定還你。”
她這話說得冷冰冰的,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溫柔。
沈東輕笑了一聲,伸手勾起李菲兒的下巴:“我說我不腿軟,是因為他們不是來找我的,我自然不需要害怕。我又沒說我要拋下你,你現在可是我的女朋友。”
李菲兒神色一怔,美眸中滿是錯愕之色,看向沈東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柔情。
沈東伸手摟著李菲兒的細腰,然後抬起另一隻手推開擋在麵前的水牛兩人:“幾隻螻蟻而已,何必弄得人心惶惶的,老子還以為天塌了呢。”
隨即,在兩名保鏢驚愕的目光中,沈東推開了樓梯間的門。
此時,整個一樓的閑雜人等已經被那些壯漢打著消防檢查的口號給清空了,幾人正在電梯門口對從樓上下來的人進行排查。
“李菲兒...李菲兒在那兒!”
整個一樓有三十多名壯漢,其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三十多名壯漢的目光齊齊往這邊匯集,然後就有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堵住了李菲兒的去路。
“李菲兒小姐,你好,能再次看見你,真的很榮幸!”
一名身穿黑色背心,古銅色皮膚如同鐵鑄的一般,渾身充滿煞氣的壯漢擠開人群來到了李菲兒麵前。
李菲兒那兩名保安也不知道沈東是哪兒來的底氣,不過既然已經暴露,那他們二人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戰的準備,立即舉起手中的武器擋在了李菲兒麵前,對那名壯漢罵道:“奔雷,你還真是長了狗鼻子,聞著味道就追上來了。上一次你殺了我兩個兄弟,這一次我就割下你的腦袋,為我的兩位兄弟報仇。”
奔雷聞言,好似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捧腹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笑夠了之後,他對著身後的那群人揮了揮手。
很快,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八人被抬了進來,顯然都是從正麵被打趴下的。
而這八人,正是李菲兒的保鏢。
奔雷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獰笑著看向水牛:“你們八個都不是我的對手,就憑你?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水牛兩人看著被奔雷打成重傷的八名兄弟,怒氣值已經到達了頂峰。
可他們並沒有衝動,因為他們深知自己的目的是保護李菲兒。
奔雷壞笑著掃視了一眼李菲兒的身材:“菲兒小姐,我的主人雷公有請,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跟我們走,這十個垃圾,我是不會殺的。”
“奔雷,我爸還沒死呢,你們就這麽急不可耐了嗎?”
哪怕是麵對如此多的敵人,李菲兒的臉上依舊是毫無懼色,強大的氣場彌漫開來,絲毫不弱於奔雷身上的恐怖氣勢。
奔雷聞言,哂笑了一聲:“隻要你在我們手中,他死不死的又有什麽關係呢?你可是她的寶貝女兒,你落到了我們的手裏,哪怕是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你...”
李菲兒剛想要怒罵,卻被沈東給攔了下來:“好了,你們就別打嘴仗了,這不是耽擱我的時間嗎?我隻向我們老板請了半天假,回去遲了,她那暴脾氣可是要扣工資的。”
說完,他遞給水牛兩人一個眼色,然後朝著奔雷走了過去。
奔雷下意識地握住了拳頭,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定格在沈東的身上。
在他看來,沈東的身上破綻百出,自己隻需要一拳,就能夠打得沈東連親媽都不認識。
可是,身為高手的他,在腦海中腦補自己的攻擊時,卻產生了一種打在空氣中的錯覺。
眼看著沈東步步緊逼,哪怕他未能從沈東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氣場,卻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臭小子,你找死呢?沒病裝什麽逼啊?”
有兩名壯漢見自己的老大受到了威脅,舉起手中的武器就朝著沈東的腦袋劈了過來。
咻!
隻聽空氣中一道淩厲的破空聲響起,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見沈東的身體一晃,一道殘影掠過,那兩名壯漢還沒來得及觸碰到沈東的身體,就直挺挺地倒飛了出去,撞倒了身後一大片人。
奔雷見狀,心中大駭,也不管對方是什麽來頭,雙拳緊握,擺出架勢就朝著沈東攻了過去。
呼呼呼!
沙包大的拳頭如同鐵錘一般在空中虎虎生風,每一拳都好似有石破天驚之力。
而沈東卻隻是雙腿分開站在原地,簡單的晃動自己的身體,便準確無誤地避開了奔雷的攻擊,身體在躲避的同時,逐漸變得虛幻起來。
這一幕看得在場眾人是瞠目結舌。
不僅是那群壯漢,就連水牛和李菲兒都知道奔雷的恐怖之處,這可是號稱雷公手底下的第三高手,曾經一拳轟死了一頭水牛的強悍存在。
轟!
在連續揮出了十幾拳之後,奔雷的一記直拳帶著狂暴之力揮向沈東的胸膛。
沈東雙手交叉擋在胸前,承受了這一拳全部的攻擊力。
吱!
隻見沈東的雙腳緊貼著地麵,往後滑行了近一米,鞋麵與地麵摩擦,在地上滑出了兩道長長的黑色印記。
此時,奔雷的心中沾沾自喜,畢竟還沒有人能接下他的全力一拳,就算是不死也會重傷吐血。
然而,沈東卻隻是甩了甩手臂,一臉嫌棄:“就這?還敢誇誇其談?比我師父的鞭子差多了。”
他的這句話還真不是吹的,他師父那鞭子,半尺厚的生鐵都能被劈斷。
“你沒事?”
奔雷驚悚的目光看向沈東。
他甚至還在心中祈禱著,沈東隻是在硬撐而已,下一秒肯定吐血,然後倒地不起。
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隻見沈東晃了晃脖子,充滿戲謔的目光逐漸變得淩厲起來。
這一刻,奔雷的心髒猛然快速**,如同麵對猛虎的小羊羔,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不過這麽多小弟看著,並且他也深知輸人不能輸陣的道理。
他有心想要讓小弟們群起而攻之,但身為高手的他有著屬於他的那一份驕傲和尊嚴。
就在這時,大門外傳來了一道慵懶的聲音:“大爺,發發散心,隨便給點兒吃的吧,我已經三天沒吃沒喝了。”
“他媽的,滾一邊去,哪兒來的臭乞丐?”
數道破罵聲響了起來。
緊接著,門口傳來了一陣**,繼而是陣陣的慘叫和哀嚎。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樣的變故吸引了目光,紛紛朝著門口看去。
隻見門口處站著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手中拿著一隻破碗和一根打狗棍,而在他的腳下已經倒下了三名壯漢。
“大爺,給口吃的吧,好幾年沒有吃過葷腥了...”
乞丐繼續捧著那隻破碗向其他人乞討。
其他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臭乞丐,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意識到這個乞丐不是好惹的,還是被乞丐身上的惡臭味給熏的,紛紛敬而遠之,沒有人再敢上前找茬。
乞丐一路走到奔雷的麵前,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中的破碗:“這位爺,賞一口飯吃吧。隻要給口吃的,讓我幹啥都行。”
奔雷銳利的目光打在乞丐身上,身為高手的他能敏銳的捕捉到對方身上那股強者的味道。
他摘下手腕上的那塊價值不菲的金表,扔到乞丐的碗裏:“給我幹掉他,這塊表,就是你的。”
他雖然是莽夫,但絕對不是傻子。
現在的情況本來就對他不利,他也沒必要再得罪這個來曆不明的乞丐,還不如讓沈東和臭乞丐去爭鬥,他坐收漁翁之利。
呱唧!
乞丐拿起碗中的金表仔細打量,手中的碗也隨之落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草,就這麽一塊破表,你打發叫花子呢?”
乞丐喜怒無常,舉起手中的打狗棍猛地向奔雷揮了過去:“打腿,打手,打頭...”
棍未至而聲先到。
哪怕乞丐已經給出了提醒,但奔雷卻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縱然他從小練就鐵布衫金鍾罩,號稱刀槍不入,渾身堅如磐石,可這明明很普通的木棍,抽在他的身上卻如同鐵鞭子一般,瞬間就破防了,皮開肉綻,抽得他絲毫沒有脾氣。
“打狗十八棍,痛打落水狗!”
乞丐縱身一躍高高跳起,勢如千鈞般的木棍抽在奔雷的肩頭。
啪!
奔雷的肩膀瞬間爆裂開來,嘴裏更是吐出一陣血霧,肩頭可見那森森白骨翻了出來。
而乞丐手中的木棍也應聲而斷成了好幾節。
“我的棍兒,我的棍兒,你要賠...”
乞丐如同瘋癲了一般跪在地上,撿起碎成幾節的木棍爬到半死不活的奔雷身上,聲音帶著哭腔:“你這個喪良心的,打架就打架,你毀我的打狗棍幹啥?別裝死,快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