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尹建波滿眼都是垂涎之色。

當初他在看見李菲兒和秦若蘭的照片後,首當其衝地就選擇了性感火辣的李菲兒,將冷若冰山的秦若蘭排到了第二位。

“你想幹什麽?如果你敢碰我一下,你知道江都會發生什麽事情嗎?我的那群心腹手下一定會全國追殺你。”

原本李菲兒還以為對方隻是會對自己用刑,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這讓她有些驚恐。

尹建波賤笑了一聲:“那樣還省得我一個一個地去查,正好他們自投羅網,我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消滅了你們這群社會上的毒瘤,到時候上級領導肯定會嘉獎我的。”

說著話的同時,他已經將褲腰帶給解開,並伸出手準備去撕扯李菲兒身上衣服。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觸碰到李菲兒,門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將尹建波和李菲兒都給嚇了一大跳。

尹建波滿臉愕然地扭頭朝著門口看去,瞬間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扇門是合金打造的,有六百多公斤,必須要有指紋和眼膜雙重驗證後,才能打開。

可此刻,這扇大門已經凹陷了進來,就好像是被穿甲彈給炸了一下。

咚!

又是一道驚天動地的撞擊聲響了起來,而這一次,那扇合金大門再也堅持不住,轟然倒在了地上,整個房間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在一陣煙霧過後,尹建波發現,有一名身材魁梧健碩,穿著緊身衣和皮褲的男子正捏著拳頭站在門口,身後披著一件蟒紋披風,威風凜凜。

這名男子的拳頭破了皮,正在往外滴著血。

很顯然,對方就是用拳頭,而且隻用了兩拳,就轟開了這扇堅固無比的合金大門。

尹建波望向地方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心說難不成對方是沈東派來的人?

不可能吧。

這可是十七局在江都的分部,外麵不僅有高手駐防,還有近二十名武警持槍戒備。

沈東的人怎麽可能會輕易殺進來?

就在尹建波心中犯嘀咕的時候,魁梧男子已經邁開步子走了進來,那張猶如刀砍斧鑿的剛毅臉龐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尹建波見狀,嚇得提上褲子連連後退了兩步,生怕下一秒對方就會把自己的腦袋當成西瓜一樣給一拳打爆了。

他見對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戰戰兢兢道:“你...你想幹什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居然敢闖入這裏,那就是與我們整個十七局為敵,與我們整個炎國為敵...”

魁梧男子隻是冷冷的掃視了尹建波一眼,僅僅隻是一眼,就讓尹建波好似瞬間墜入到了冰窟窿裏一般,雙腿如同篩糠一般抖了起來。

看著對方的慫逼模樣,魁梧男子冷哼了一聲:“什麽時候,你區區一個大隊長就能夠代表整個十七局了?誰借給你的狗蛋?”

咕咚!

尹建波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他能感覺到,對方明明沒有釋放任何的氣息,可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緊緊的抓住,讓他喘不上氣了。

魁梧男子並沒有再理會尹建波,伸手抓在李菲兒手上的鐐銬上,隻見他輕輕一捏,鐐銬瞬間變形崩開。

“這家夥沒把你怎麽樣吧?”

魁梧男子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但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下。

李菲兒木訥地看向對方,努力地在記憶裏搜索著對方的模樣,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壓根就不認識對方。

所以她十分好奇,對方為什麽會出手相救。

就在她想要問出自己心中疑惑的時候,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聲響了起來,魁梧男子和李菲兒立即扭頭一看,發現尹建波手中握著一柄手槍,而剛剛的哢嚓聲,顯然是他將子彈給上膛了。

有了槍在手,尹建波瞬間來了不少的底氣,獰笑了一聲,道:“小子,把手舉起來,雙手抱頭蹲下,要不然老子動一動食指,就能夠讓你親眼看見你的腦漿。”

盡管尹建波並不是用槍對準李菲兒,但依舊讓她感受到極強的壓迫感。

可當她的餘光掃視在魁梧男子的身上時,卻發現對方嘴角竟然浮現出了一抹戲謔的表情。

這種戲謔的表情,她見過,曾經好幾次出現在沈東的身上。

那幾次沈東這樣笑的時候,也是被人用槍瞄準了腦袋,可最後,持槍者的下場都會很慘。

原本心中還有些慌亂的她,此時的一顆心已經落到了地上。

她相信對方肯定是能夠和沈東匹敵的強者,在如此近距離之下,魁梧男子應該是有絕對的實力,不會給尹建波開槍的機會。

“我是十七局,陳棱!”

李菲兒還以為魁梧男子會出其不意地奪走尹建波手中的槍,卻沒想到,對方隻是自報姓名而已。

可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對李菲兒和尹建波二人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李菲兒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十七局的人。

而尹建波的表情就要更加的複雜了一些,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陳棱,握著槍的手在劇烈地顫抖著。

準確地說,他的全身就好像是犯了癲癇病一般,抖得十分的厲害。

足足過了十多秒,他瘋狂地搖頭,難以置信的吼叫道:“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陳霸王呢?你不是應該在上京嗎?”

陳霸王是陳棱在十七局的外號,幾乎隻要是十七局的人,可以不知道陳棱這個名字,但絕對對陳霸王這個外號如雷貫耳。

隻因這個外號實在是太過於響亮。

“再不把槍放下,我折斷你的手臂。”

陳棱冷冷道。

尹建波愣了一下,急忙將槍給放了下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了牆角跟二這才停了下來。

“走吧,我帶你出去。你放心,我會給你討要一個公道的...”

陳棱並沒有在李菲兒麵前對尹建波出手。

因為在他看來,這畢竟是十七局的家務事,不應該外傳。

李菲兒立即站了起來,指了一下那台錄像機,道:“他主動承認說,他是栽贓陷害我的,目的是為了報複沈東。哦,對了,沈東是我的男朋友...”

走在前麵的陳棱聽見這話,突然腳下一頓,差點兒栽倒在地。

隨即,他愕然地扭頭掃視著李菲兒,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沈東有女朋友了?你是他的女人?難怪他對你的事情會如此的上心。”

“你認識沈東,你是他派來的?”

李菲兒雖然早就有這種感覺,但親耳聽見,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沈東居然能夠和赫赫有名的十七局攀上關係?

陳棱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畢竟沈東的身份是機密,既然沈東沒有跟李菲兒說,那他就不應該泄露絲毫的蛛絲馬跡。

所以他立即轉移了話題,對著門外喊道:“來人,護送這位小姐回去。”

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後,兩名男子出現在了門口,帶著李菲兒離開了此地。

見陳棱這是打算留下來找自己算賬,這一刻,尹建波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是冰冷的:“你不能傷害我,我可是大隊長,就算我犯了錯誤,也應該...”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棱突然一個閃身來到他的麵前,並伸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給按在牆壁上舉了起來。

此時的尹建波還真有點兒像被抓住翅膀和雙腿的雞,不斷地掙紮,但卻無濟於事。

“說吧,為什麽針對沈東?十秒鍾後,如果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這裏的刑具,你自己挑...”

陳棱聲音冷冽,透著森然的殺意。

這一瞬間,尹建波好似看見了有無數的惡鬼在向自己索命,嚇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模樣,十分駭人。

“我說,是馮家,馮新維,他是我幕後的金主...”

陳棱知道對方的做事風格,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而剛剛自己得意忘形,在李菲兒麵前招供了那麽多,如果自己不繼續說下去,陳棱絕對會對自己動用大刑的。

值得一提的是,一些本沒有什麽背景的官方人,想要得到晉升,要麽穩紮穩打,靠能力和業績一步步往上升。

但這種晉升之道實在是太過於緩慢,有時候無意間得罪了上麵的人,哪怕是再有能力,也隻能止步於此。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方法,但卻都是旁門左道。

比如尋找一個有錢但無權的商人家族做金主,權和錢的聯合,絕對會萬事大吉,所向披靡。

遠在上京的陳棱也知道最近胡家和馮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可後來卻以胡賢消失,馮家宣告被查封而落下了帷幕。

陳棱覺得,現在看來,這一切應該是沈東在背後操控。

隨即,他如同丟垃圾一般,將尹建波丟到了牆角,接著冷冷道:“把你所知道的計劃,全部都說出來吧,或許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

“應該就是這裏了吧?”

在一個破舊的四合院對麵樹林中,沈東躲在一棵大樹上,遙遙地看著四合院內。

雖然他沒有看見四合院內有任何的人影,但敏銳的觀察力卻在告訴他,別墅裏麵有人活動的痕跡,而且還有不少人,都潛藏在暗處。

剛剛他的師父給他打來電話,說從尹建波的口中得知,譚譯應該就在這個四合院內。

而這個四合院,是原本譚家的祖業。

隻是後來譚家發跡之後,便覺得這裏太小了,搬到了更大的別墅區,這裏也就閑置了下來。

“馮家,沒想到你們父子兩死而不僵,居然還敢聯合枯月齋對老子動手。等老子抓到譚譯之後,再慢慢找你們算賬。”

沈東冷哼了一聲。

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過了。

冬天的天色黑得都比較早,現在天空已經灰蒙蒙一片,四合院內依舊沒有亮燈。

在半個小時之後,當四合院徹底被夜色所吞噬,沈東這才閃身跳下樹,朝著四合院內急射而去。

他的速度之快,讓普通人肉眼都難以捕捉。

在來到四合院的院牆下麵後,他趴在院牆上靜靜的聽了一下裏麵的動靜,隨即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居然找不到任何的人影存在,哼,看來潛藏在這裏麵的,都是高手。”

沈東趴在石頭後麵往裏麵眺望著,沒有任何發現後,他直接朝著內院俯衝而去。

他並沒有立即行動的意思,而是準備潛藏進一個沒人的房間先觀察一下。

然而,當他剛進入一個昏暗的房間時,卻突然聽見另一麵牆壁的窗戶外麵傳來了動靜。

他立即躡手躡腳的走上前,趴在窗戶上準備偷偷觀察一下,卻沒想到一道熟悉的厲喝聲響了起來:“沈東,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出來吧,我都已經看到你了。”

沈東愣了一下,心說自己的隱藏能力是退化了嗎?

居然被地方給發現了?

不過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直接打開窗戶跳進了內院。

緊接著,四周的燈光都亮了起來,沈東能清楚的看見,譚譯正坐在一顆梧桐樹下麵悠閑的喝著茶。

“真是沒想到,沈東,你居然能找到這裏來。能跟我說一說,你是如何破掉十七局的局的嗎?”

譚譯抿了一口茶,悠然自得的轉頭看向沈東。

就在沈東準備走上前討一杯茶喝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至少有二十道銳利的殺氣,從四麵八方朝他席卷而來。

從這些殺氣之中,他便能夠判斷出,這些潛藏在暗處的人,都是高手。

沈東並沒有回答譚譯的問題,而是輕笑道:“看來你應該是知道我要過來,所以給我準備了一個盛大的鴻門宴,對吧?”

譚譯突然站了起來,雙手無力的垂放在兩側,臉上露出一副陰沉沉的笑容:“沈東,你有沒有發現,我跟以前不一樣了?”

沈東若有所思道:“比以前更加的令人討厭,更加的賤了...”

“找死!”

譚譯臉色一沉,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張嘴做出了一副吹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