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從小就服用各種的藥膳,每日洗澡都是用的藥浴,所以才能練就一身百毒不侵之體。

而他的血液,自然能夠解天下諸多奇毒。

好幾分鍾之後,陳小月的氣息這才逐漸平穩了下來,臉色也在以肉眼可見是速度恢複。

沈東立即取出插在陳曉月胸口的那枚銀針,發現銀針並沒有變黑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自己這百毒不侵之軀的確足夠霸道,就連深入骨髓的毒,都能夠在短時間內祛除。

見陳曉月已經沒事,他這才走到牆角的櫃子處,拿出了醫藥箱給自己手掌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近兩個小時後,昏迷中的陳曉月這才悠悠轉醒。

盡管毒素已經祛除,但身體依舊有些乏力,胸悶氣短,就好像是得了重感冒。

“沒事了,放心吧,有我在。”

就在她的意識昏昏沉沉的時候,沈東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她緩慢的轉頭一看,發現沈東正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遞到自己的麵前。

“來,喝了,會好受很多。”

沈東伸手將陳曉月給攙扶了起來。

陳曉月感覺頭重腳輕,不過他的意識還算是比較清醒,知道自己在昏迷之前肚子很痛。

在接過沈東遞過來的湯藥後,她毫不猶豫的將其給喝完,抹了抹嘴巴後,這才道:“沈東,我剛剛那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肚子就好像是被人給打了...”

沈東並沒有將實情說出來,主要是擔心陳曉月會害怕。

他笑了笑,道:“誰讓你不按時吃飯的,都餓出胃病來了,如果不是我發現得及時,你能活活的疼死。”

“難怪這些天感覺胃火燒火燎的,原來是這樣...”

陳曉月嘀咕了一句後,突然回過神來:“沈東,這不會是什麽大病吧?我還這麽年輕,不可能時...”

“放心吧,就隻是很普通的胃病,以後隻要按時吃飯就行了。”

沈東寵溺的摸了摸陳曉月的小腦袋瓜,然後指了一下茶幾上的幾副中藥,道:“這是我剛剛去給你抓的藥,你每天熬著吃,吃三天,就會沒事的。不過以後你可要按時吃飯,否者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不會複發。”

陳曉月剛想要說什麽,突然注意到沈東右手的手掌上纏著繃帶,好奇的問道:“你的手怎麽啦?受傷了?怎麽那麽不小心?”

沈東笑了笑:“隻是不小心蹭破了一點兒皮,沒什麽大礙。”

說完這話後,他便轉移了話題:“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可是,我還有很多工作...”

“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沈東的臉色瞬間板了起來。

麵對有些生氣的沈東,陳曉月也不敢抗拒,縮了縮腦袋,道:“那你去地下車庫等我吧,萬一讓人看見我們倆一起下班,傳到若蘭的耳朵裏,那可就不好了。”

沈東苦笑了一聲,捏了捏陳曉月的臉蛋後,這才率先離開了辦公室。

在來到地下車庫後,他隨手將纏繞在受傷的繃帶給解開扔進了垃圾桶裏麵,而他手掌上的那條傷痕,已經消失不見了。

其實自從十六歲開始,沈東便發現了自己這種超級變態的自愈能力。

隻要不是嚴重的內傷,一般的皮外傷,一兩個消失就能夠痊愈,甚至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至於內傷的話,休息三五天,也能夠做到痊愈。

這自然也要歸咎於沈東那霸道的體質。

他在車裏坐了有十多分鍾後,陳曉月這才提著挎包下樓來,那舉動卻如同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上了車,並催促道:“快點兒開車,還沒人。”

沈東隻能苦笑,急忙開著車衝出了地下車庫。

直到汽車行駛在大馬路上後,陳曉月那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坐在副駕駛上的陳曉月扭頭笑嘻嘻的對沈東問道。

沈東是真有些無語了,感情陳曉月將氣氛弄得這麽緊張,是給他尋求刺激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陳曉月昏迷的近兩個小時內,沈東對整個辦公室都進行了細致的排查,卻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而他決定跟陳曉月一起回家,就是想要在陳曉月家裏看一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如今陳曉月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年薪好幾十萬。

原本秦若蘭是打算在江都買一套房子送給陳曉月的,但卻被她給拒絕了。

如今她住的是兩室一廳的公寓,秦若蘭以秦氏集團的名義,一口氣租了五年,並繳納了不少水電氣費。

這裏距離壹號大廈比較近,也就十分鍾的車程,環境比較安逸舒適,樓下走五分鍾就能到達菜市場。

因為沈東這次是決定在陳曉月家裏吃飯,所以二人去菜市場裏買了不少的菜。

在進入公寓之後,裏麵被陳曉月打掃得十分幹淨整潔,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去浴室給你放水,你先洗個澡,做飯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沈東放下手中的菜籃子後,推著陳曉月坐在沙發上,這才衝進了浴室裏麵。

望著沈東忙碌的身影,一道暖流淌進了陳曉月的心間。

她在心中不禁幻想,如果沈東並不是秦若蘭的老公,那該多好?

那她就能夠和沈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每天一起起床,一起下班,回家後一起做飯...

那樣的日子,該有多美好!

隻可惜,這一切終究隻是她的幻想而已。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沈東便弄好了滿滿一大浴缸的藥浴,走到處於失神中的陳曉月麵前,小聲問道:“曉月,你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陳曉月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快去泡個藥浴吧,飯菜好了我叫你。”

沈東推著陳曉月往浴室方向走去。

原本她還以為所謂的藥浴就是用加水和中藥材一起煮沸,可當她走進浴室時,卻發現浴室內水霧繚繞,空氣中還彌漫著陣陣芳香,令人沁人心脾。

沈東在走出浴室後,便在家裏開始翻找起來。

經過一通尋找之後,他將目光定格在了牆角處的飲水機上。

他立即拿起杯子放了一點兒水拿到鼻子前聞了聞,頓時麵色鐵青。

他的心中有兩個猜測,要麽是有人趁著陳曉月外出上班,偷偷潛入進來將毒藥放進了桶裝水裏麵。

要麽就是送水的人有問題,提前在桶裝水裏麵放了毒藥。

他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畢竟這裏的安保係統是整個江都數一數二的,幾乎所有的保安都是特種兵退伍出身,具備一定的專業素養。

當初秦若蘭選擇在這裏給陳曉月租房子,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隨即,他便掏出手機,撥通了水牛的電話,讓水牛幫忙查一下給陳曉月送水的這家公司。

在打完電話後,他便走進廚房忙碌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四菜一湯被沈東端上了桌,其中還有一道美味的藥膳,用來給陳曉月補齊養生。

“曉月,吃飯了...”

沈東解開圍裙,走上前推開浴室的房門。

原本因為中毒而顯得渾身無力的陳曉月,在經過藥浴的洗禮之後,整個人是精神煥發,精力更是全所未有的充沛。

“給我拿一下浴巾...”

陳曉月媚眼如絲的看了沈東一眼,輕聲開口道。

沈東輕笑了一聲,立即擼起袖子拿上浴巾走上前:“好咧,今天我來伺候你出浴,怎麽樣?”

陳曉月雖然有些嬌羞,但還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任由沈東將浴巾披在她的身上,給她擦拭身上的水漬。

雖然沈東有些臆動,但想到陳曉月剛剛才中了毒,身體很虛,所以並沒有造次。

在他親手給陳曉月穿好睡衣後,二人這才走出了浴室。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指著飲水機道:“你那桶裝水好像有點兒味道,估計是飲水機的問題,等一下我讓人重新給你送一台過來。”

陳曉月倒也沒多想,輕輕的嗯了一聲。

“快點兒吃飯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覺,都是你喜歡吃的...”

沈東給陳曉月夾了一塊紅燒肉。

這頓飯也是吃得十分的怯意,以前陳曉月下班後,都隻是匆匆忙忙的對付一口,要不然就是晚上加班,留在公司裏麵吃,飲食十分的不規律。

在吃完飯後,水牛的人才將飲水機和桶裝水送了過來。

“曉月,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的,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沈東其實看出了陳曉月想要留他在這裏留宿,可他今天必須要找到那個下毒的人,根本就沒時間陪陳曉月消遣美好的時光。

陳曉月聽見沈東打算走,心中充滿了失落:“那你下次什麽時候過來?”

沈東滿臉溫柔的摸了摸陳曉月的腦袋:“放心,現在我們都在江都,等我有空了就過來看你。”

說完這話,他低頭在陳曉月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二人在纏綿了好幾分鍾後,在陳曉月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沈東這才走進了公寓的電梯內。

沈東開著車駛出公寓來到第二個路口的時候,他將車停了下來。

緊接著,跟在他後麵的那輛奧迪車上下來了一個人,正是水牛。

水牛的手中拿著一份檔案,打開了沈東那輛車的車門坐了進去,神色恭敬的將手中的檔案遞了過去,道:“沈哥,查到一些線索,不過隻可惜沒抓到人。”

沈東接過檔案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中年男人的具體信息。

水牛解釋道:“這個中年男人叫宋益民,今年五十四歲,是給陳曉月小姐送水的那家公司的員工。他的父母雙亡,年輕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因為爛賭,輸光了家產,老婆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我們查到他昨天就沒去上班,銀行賬戶那邊我查過,前天晚上有一筆五十萬的轉賬。”

“找得到他嗎?”

沈東捏了捏拳頭,對水牛問道。

水牛緊鎖著眉頭:“各大車站和機場、碼頭的兄弟們已經動員了起來,如果他離開過江都,肯定有痕跡。如果他還在江都,那就有把握能找到。”

“找到他,我要活的,帶來見我。”

沈東將檔案袋扔給了水牛,麵色陰沉得可怕。

水牛很莊重的點了點頭:“好的,給我一晚上的時間。”

在他下車之後,沈東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惡狠狠的在心中發著毒誓:“譚家人,你們這群臭老鼠,老子一定會抓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