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剛率先對沈東發動攻擊的那個蒙麵男子之外,其他五人的戰鬥力都非常的彪悍。

或許這也印證了那句老話,半壺水響叮當。

弱者總是喜歡當出頭鳥,表示自己有多牛嗶,結果卻慘遭打臉。

五人在圍困住沈東後,攻勢瞬間展開,一時竟讓沈東有種深陷泥沼裏的感覺,一時無法抽身。

這種奇怪的陣法,竟令沈東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但好在沈東的防守足夠嚴密,五人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

戰鬥一時進入了焦灼狀態。

那名被沈東一招打成重傷的蒙麵男子見狀,自知自己的實力有限,並沒有參加戰鬥,反而是握住掉落到地上的開山刀,快步朝著海大富走去,想要幹掉海大富。

原本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的海大富,在看見蒙麵男子向自己走來時,心中燃起了對生的渴望,竟強趁著重傷之軀,扶著牆站了起來。

但奈何他手中沒有武器,看著對方步步緊逼,他縱然有反抗的心思,卻並沒有反抗的力量。

“受死吧!”

那名蒙麵男子深知沈東的厲害,知道那五人可能拖不了太長的時間,所以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的廢話,舉起開山刀就朝著海大富直刺而去。

鐺鐺鐺!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數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在開山刀距離海大富還有不到一尺之遙時,一道黑影朝著偷襲海大富的蒙麵男子爆射而來,直接將那名蒙麵男子給砸飛了出去。

那名蒙麵男子本就身受重傷,如今再被飛來的同伴重重地砸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脊椎好像斷了,掙紮了兩次,卻始終站不起來。

在等他看向沈東時,發現沈東手中握著一柄散發著陣陣幽光的武器,讓人不敢直視。

“我本不打算用這個的,沒辦法,你們的陣法太強,我也隻能拿出殺招來了。”

沈東站在原地,剛剛還圍攻他的五名蒙麵男子,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要麽手斷了,要麽直接被開膛破肚,眼看是活不成了。

大背頭蒙麵男子捂著斷掉的手臂,眼中滿是恐懼地盯著沈東。

憑借他的目力,都沒看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感覺眼前一陣幽光閃過,整個世界都好像變成了血紅色。

緊接著,他便感覺到了陣陣刺痛感,等他低頭一看時,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斷了。

至於他的同伴,傷的傷,死的死。

他的腦袋都是懵逼的,他是怎麽也想不到,他們梅花組織什麽時候得罪了這樣一號高手,自己居然還絲毫不知情。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大背頭男子惡狠狠地瞪著沈東,眼中滿是不服氣之色。

沈東已經將七星刀給收了起來,重新握住了海大富的那根銀色長槍走上前,用長槍抵住對方的腦袋,冷冷的問道:“說吧,你們梅花組織在海市的總部,在什麽地方?”

盡管被沈東給廢了手臂,但大背頭男子明顯沒打算就此鬆口的意思,一雙眼睛依舊桀驁,頗有一副寧死不從的架勢。

“不打算招供?”

沈東玩味地看向對方,他最喜歡的就是使用不同的招式,撬開嘴硬人的嘴。

大背頭男子似乎已經將生死給看淡:“有種的你就殺了我,不過我可以保證,梅花組織的人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哪怕是天涯海角,我們的人也一定會永無止境地追殺你。”

“你覺得憑借我的實力,怕你們追殺嗎?”

沈東玩味一笑。

大背頭男子突然邪笑了一聲:“小子,我承認你的確是很厲害,但你不要忘了那句老話。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和我們梅花組織作對,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你的廢話,已經夠多了。”

沈東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後,手中的銀色長槍猛然往身後擲去。

一名斷了手臂,還打算爬起來偷襲沈東的蒙麵男子,直接被銀色長槍貫穿了肩頭,刺在了後麵的牆壁上麵。

他如同是一隻被釘在牆壁上的老鼠,不斷地掙紮,痛苦著,哀嚎著,可卻無濟於事。

“希望你能夠繼續嘴硬,不要讓我失望。”

沈東嘴角浮現出一抹令人膽顫心驚的笑容後,手中赫然出現了好幾枚銀針。

這是他審訊嘴硬的人的不敗王牌。

隨著銀針的刺入,大背頭男子剛開始隻感覺到一股輕微的酸麻感,但緊接著,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他拚命地張嘴想要嚎叫出來,可是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用力,卻根本就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來發泄身上的痛苦。

“噓...”

沈東將食指放到嘴邊,道:“大晚上的,不要擾民,這才隻是開胃菜,我有的是耐心。”

“殺了我,殺了我...”

大背頭男子雖然發不出聲音來,但這口型明顯是在不斷重複這三個字。

沈東滿臉玩味道:“我定的時間是十分鍾,十分鍾後,痛苦再次加倍。你放心,我為你開啟了腎上腺素,你現在就算是承受剮肉之苦,也絕對不會承受不住而痛死過去。”

剛剛圍攻沈東的無名蒙麵男子中,有兩人當場被沈東所殺,另外的三人,一個大背頭現在被折磨,另一個已經被沈東定格在了牆壁上,還剩下一人,正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雖然他沒有切身感受到大背頭男子的那種痛苦,但看著大背頭男子的反應,一股揮之不去的強烈恐懼感正席卷在他的心頭。

就在他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他感受到一股具有強烈壓迫感的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他努力的抬起頭與沈東的那雙散發著幽光的眸子對視在一起,刹那間,他感覺自己如墜萬年寒潭般,徹骨的寒意席卷了整個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差一點兒就把你給忘記了,來,你也來試一下...”

沈東手中捏著數枚銀針,快步朝著那名蒙麵男子走去。

“我說...”

那名蒙麵男子雖然也想要嘴硬,但看著大背頭男子那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他果斷選擇了投降。

畢竟他覺得,到頭來自己也要說,還不如提前說,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沈東輕笑了一聲:“你是識趣的,說吧,你們的根據地在什麽地方?”

“羅灣港口,徐子號倉庫...”

蒙麵男子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詳細地址。

這時,蜷縮在牆角的海大富也跟著開口道:“對,他說的沒錯,我調查到的地點也是那兒。”

“謝謝!”

沈東一腳踹在那名蒙麵男子的腦袋上,整張臉瞬間免得血肉模糊,估計連他親媽來了也不認識。

他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海大富見沈東如此殘暴,原本心中升騰起來的那一抹喜色,瞬間煙消雲散。

他扶著牆艱難的站著,滿臉都是恐懼的盯著沈東,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因為他以前也見識過一些殘暴不仁的家夥,那些人簡直就是把人當成了牲口,屠殺隻是為了獲得樂趣而已。

如今,他居然能夠在沈東的身上看到這種殘暴不仁的影子。

“走吧,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先帶你離開。”

沈東扭頭看向海大富的同時,也將自身的殺氣給收斂了起來。

海大富見對方想要帶自己走,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同意。

不過還是需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才行。

他看了一眼那滿地的屍體,搖頭道:“我走了,我這些兄弟們的屍體沒人收拾。”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沈東剛準備轉身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掏出手機朝著海大富走去。

海大富見沈東的手在兜裏掏著,一股恐懼感瞬間蔓延至整個心髒,嚇得神經都繃緊了:“你...你要幹什麽?”

看著對方那副驚恐的模樣,沈東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跟你交換一個聯係方式,等你安全了之後,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我看你功夫不錯,而且還是做情報工作的,我有意想要讓你為我辦事。”

他說完這話後,見對方在遲疑,他立即笑著道:“你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第一,我剛剛救了你,你應該懂得知恩圖報吧?這其二,現如今你得罪了梅花組織,雖然我對這個組織了解得並不是很多,但看樣子,你隻是調查了一下他們,他們就派遣六名高手來暗殺你,說明他們不好惹。”

“如今這六人回不去,這筆賬,梅花組織肯定會記在你的身上,隨後他們絕對會派遣更多的高手來暗殺你,你是躲不掉的。”

“這其三,梅花組織殺了你這麽多兄弟,你就不想報仇?”

不得不說,沈東的這三個原因說得是有根有據,合情合理,根本就不給海大富反駁的機會。

在遲疑了兩三秒之後,海大富這才開口問道:“這位小兄弟,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找梅花組織是意欲何為?”

“等你處理完你兄弟們的事情,給我打電話後,你就會知道的。”

沈東笑了笑,道:“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你的安全,我可以用性命做擔保。就算是梅花組織,也不可能傷你分毫。”

“好!”

海大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不過在點頭之時,他的眼中還是閃過了一抹別樣的神色。

因為他現在隻想著將沈東這尊煞神給送走,至於今後之事,他還需要細細思考才行。

沈東雖然看出了海大富的小心思,但卻並沒有多言,在互相換了聯係方式後,他便轉身快速離開。

...

羅灣港口。

因為現在是晚上,港口並不像白天那麽熱鬧,海風習習,刮在人的臉上,如同刮刀子一般讓人難受。

在一個倉庫外麵,陸陸續續有好幾輛車駛了出去,然後大門重重的關上。

大門上麵掛著一個牌匾--徐子號倉庫。

在倉庫的一個辦公樓內,一名大腹便便,嘴角下麵有一個痦子的男子,正抽著雪茄煙,看著麵前的兩位性感美豔的女孩挑著熱舞,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煙霧。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陣陣敲門聲,這讓痦子男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扭頭對門外喊道:“什麽事?”

“老板,剛剛上麵打來電話,說金陵子大人十分鍾後抵達我們這裏,讓您做好迎接工作...”

聽見外麵那人傳來的聲音,痦子男險些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此時的他全無玩樂之心,立即對著那兩名性感女孩揮了揮手:“快,快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