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海大富那副誠懇的模樣,沈東便知道自己又收了幾員大將。
他見對方已經打算投靠自己,所以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道:“我是沈東,李菲兒是我的女人...”
這海大富不愧是專門做情報買賣的,在沈東說出兩個關鍵性的線索後,他就已經反應了過來:“你就是李菲兒背後的那個男人?”
其實他在剛開始聽見沈東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就有過聯想。
不過他也沒對沈東展開過調查,所以在他的認知裏,是將沈東當成了一個已經得道的老者。
畢竟能夠幫助年紀輕輕的李菲兒拿下兩省地盤的人,除了自身是一位高手之外,還需要有雄厚的背景和能量做依仗。
現在讓他拿著眼前的沈東和他心目中的沈東做比較,這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但他轉念一想,眼前的沈東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斬殺梅花組織的超級高手金陵子,這番實力已經說明了一切。
“原來你是為了尋找李菲兒而來的。”
海大富也算是了解到了沈東的底細,同時心中也更加肯定了,今後必定要追隨沈東。
隨後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海大富這才道:“沈先生,您去樓上休息吧,一旦有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你的。”
自從李菲兒被抓走之後,沈東的神經時時刻刻都在備受煎熬,已經兩天沒怎麽睡好覺了。
再加上今天晚上,自己無意識的進入到那種狀態之中,如今眼睛已經在不斷地打架。
在簡單地吃了晚飯後,他便來到樓上的房間內呼呼大睡。
雖然他的心中還無比擔憂李菲兒的安全,但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更要保持足夠的體力和精力,防止下一次再被算計。
這一覺,沈東睡得特別的沉,一直睡到早上六點的時候,才被海大富給叫醒:“沈先生,有線索了...”
沈東猛然睜開眼睛,噌的一下從**坐了起來:“什麽線索?”
“我們並沒有查到關於朱源的一些線索,但我們放出去的眼線,查到在海市還有一個與梅花組織有關係的小據點。”
海大富在咽了一口唾沫之後,便接著道:“不過這個據點平日裏也隻是給徐子號碼頭那邊輸送一些情報而已,應該不是什麽重點據點。”
“有這些就夠了,在什麽位置,我現在就過去。”
沈東現在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然而,海大富卻急忙將他給攔了下來:“沈先生,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妙計,您想不想聽一聽?”
“說說看!”
沈東看著對方那副自信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頭,道。
海大富急忙說:“我們最擅長的除了搞情報之外,還有易容術,絕對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被您斬殺的那位金陵子,和您的身高差不多,我們有辦法讓他活過來...”
...
半個小時後,沈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總感覺背後瘮得慌。
因為鏡子裏麵倒映出來的那張臉,已經不是他的臉,而是昨晚被他殺掉的金陵子朱源。
“沈先生,這易容術,您還滿意嗎?您放心,我們這易容術防水,就算是下雨天也不會露出破綻。”
海大富和自己的幾名心腹看著自己的作品,甚是滿意。
其中一人從腰後摸出一張腰牌,遞到沈東麵前:“沈先生,這是從朱源身上找到的,他的腰牌。”
沈東接過腰牌,在換了一身衣服後。
說實話,他都有種做夢的感覺,認為被他親手斬殺的金陵子朱源,附身到了他的身上。
...
海市城中村的一個四合院外麵。
沈東站在院門外,嘴裏不斷地哈出熱氣,本能的警惕四周。
他原本是想要從院牆跳進去的,但轉念一想,自己有了這張臉和金陵子的腰牌,還需要費這番功夫?
想到此處,他給自己提了提神之後,走上前砰砰砰地敲著門。
不多時,門內傳來一道不耐煩的怒喝聲:“敲什麽敲,大早上的,你叫魂兒呢?”
當門被推開時,一名青年男子滿臉不忿,頂著一個雞窩頭,打著哈欠上下打量了一眼沈東。
他剛要說話,沈東迎麵就是一掌直接拍在了對方的胸口。
對方毫無征兆地挨了一下,直接往裏麵飛了進去,落在了院子中的假山上麵。
他滿臉痛苦地捂著胸口,吼叫道:“來人,快來人...”
隨著他的驚吼聲,數名男子穿著厚厚的睡衣就從裏麵衝了出來,雖然看上去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但他們的臉上依舊能露出凶悍的氣場。
在衝出來後,他們便將沈東給團團圍住。
其中一人去攙扶那名被沈東擊飛的男子,問道:“怎麽回事?”
青年男子捂著胸口:“他是來鬧事的,先把他拿下...”
“我看你們誰敢!”
沈東背負在身後的手,突然拿出了一枚腰牌。
那十幾名男子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幾名有機靈勁兒的人已經九十度鞠躬表示尊敬。
其他人後知後覺,但也紛紛效仿,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叫你們管事的人出來說話。”
沈東沉聲喝道。
同時心中直呼,看來這腰牌比這張臉更加管用。
“金陵子大人,請跟我來,去裏麵休息,我馬上叫我家大哥過來...”
一名平頭男子戰戰兢兢地走上前。
沈東跟在對方的身後,在穿過了一個庭院後,來到了一個客廳內。
不多時,一名馬臉男子就快步跑了過來,在看見沈東後,立即上前九十度鞠躬道:“不知金陵子大人降臨,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沈東剛要開口說話,突然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隨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這可把馬臉男子給嚇得夠嗆,急忙躬著身子走上前輕輕地拍打著沈東的後背,同時輕聲道:“金陵子大人,您受傷了?”
沈東閉著眼睛,鐵青著臉色,喝道:“不要離我太近,我討厭跟別人呼吸一片空氣。”
馬臉男子愣了一下,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快步往後退了好幾步,身子依舊躬著。
沈東擦了一口嘴角上的血漬,道:“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叫吳濤,對吧?”
聽見這話,馬臉男子宛如受到了來自上蒼的寵愛一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感激涕零地興奮道:“金陵子大人,沒想到您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沈東心說難道對方沒見過自己?
那自己還在臉上化這麽厚的妝做什麽?
直接掏出腰牌來不就行了嗎?
不過他也並沒有想得太深入,輕輕咳嗽了兩聲後,道:“你知道徐子號倉庫的徐浩嗎?”
“知道,怎麽啦?難道您找他有事情嗎?要不我馬上聯係他?”
吳濤依舊深深地低著腦袋詢問道。
沈東見對方居然什麽都不知情,心說自己該不會是白走這一遭吧?
隨即,他一掌拍在麵前的那張實木茶幾上,那張茶幾頓時四分五裂。
吳濤看見這一幕,差點兒把魂兒都給嚇飛了,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緊接著,沈東爆發出一聲雷霆怒吼:“徐浩那個王八蛋,居然敢找人暗算我,他是梅花組織的叛徒。雖然我已經將他擊殺,但難保這海市不會有他的同夥。我現在給你銅陵子級別的權限,你馬上給我召集我們組織在海市的所有人,特別是高層...”
吳濤聽見這話,差點兒把魂兒給嚇飛了。
要知道他現在連鐵陵子都算不上,徐子號倉庫的徐浩也才勉強稱得上是鐵陵子而已。
雖然有這樣高的權限,值得讓人感到興奮,但很快,吳濤就冷靜下來,滿臉苦澀地抬起頭:“大人,我...我的級別隻能聯係到徐浩和另一個鐵陵子而已,恐怕...”
“那你就把另一個鐵陵子叫來,馬上讓他來見我...”
沈東說完這話,劇烈地咳嗽著,同時也在表示出他的不滿。
吳濤見狀,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立即當著沈東的麵掏出手機。
就在他準備撥出號碼的時候,沈東卻沉聲道:“記住,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裏,以防止他就是徐浩的同黨。”
吳濤聽見這話,卻麵露難堪之色:“大人,您也知道我們組織等級森嚴,我根本就沒有權限去命令那位鐵陵子。”
沈東眼神一淩:“我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你的屬下拿著你的腦袋過去叫他...”
吳濤嚇得一顆心差點兒要從嗓子眼裏冒出來了,急忙哆哆嗦嗦道:“大人,您放心,我...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您稍後,我馬上去聯係...”
說完這話後,他便快步跑出了房間。
沈東冷哼了一聲,單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後,外麵傳來一道粗狂的聲音:“吳濤,今天你若不能給我你所謂的驚喜,老子一定會讓你好看。哼...敢戲耍我,是需要付出性命作為代價的...”
當房門被推開時,吳濤急忙拉著一個臉上長滿絡腮胡,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在進去之後,他毫不猶豫地朝著沈東鞠躬,道:“金陵子大人,這位就是我們海市的另一位鐵陵子,他叫冷木。”
“什麽?金陵子大人?”
冷木在聽見吳濤對沈東的稱呼後,嚇了一大跳,險些沒站穩跌到地上去。
正躬著身子的吳濤急忙扭頭對冷木道:“我已經驗真過身份了,是真的,快鞠躬,你不要小命了?”
長相粗獷的冷木不敢有絲毫遲疑,急忙深深的鞠躬道:“海市鐵陵子冷木,拜見金陵子大人,不知金陵子大人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正在閉目養神的沈東,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掃視了一眼對方後,這才將剛剛他給吳濤說過徐浩是叛徒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聽見這話後,冷木緊緊的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徐浩,你居然敢背叛梅花組織,你是何居心?”
在罵完這句話後,他突然注意到沈東的目光正不斷掃視在自己的身上。
這讓他以為沈東覺得他會跟徐浩是一夥的,急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我發誓,我和徐浩一直都是不合的,而且我們倆之間,也有很深的恩怨,我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同夥,還請您明察秋毫。”
沈東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當然不是,至於徐浩的同夥是誰,我其實已經有了確鑿的線索。”
“是誰?”
冷木目光灼灼的盯著沈東:“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宰了那個狗娘養的混賬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