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路上,沈東開著車,胡可可則坐在副駕駛上,一臉崇拜地看向沈東,眼睛裏滿是小星星。
“你別這麽看著我行嗎?我總感覺心發慌!”
沈東見一路上胡可可都用那種眼神看著他,這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就看你,就看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看一下怎麽啦?”
胡可可伸長了脖子,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珠子貼上去:“剛剛的事情如果是發生在古代,我肯定會以身相許報答你的。”
沈東聞言,打了一個寒顫:“我還是求求你別報答我了。”
“怎麽?難道本小姐不好看嗎?”
胡可可斜著腦袋問道。
“小屁孩!”沈東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餓了沒?剛剛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請我吃個飯唄。”
“行!”
胡可可倒也爽快:“想要吃什麽,隨便點,我請客。”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沈東笑了笑。
“對了,沈東哥哥,你這身功夫是哪兒學的?還有,今天下午我往你的咖啡裏放瀉藥,你怎麽一點兒事都沒有?難道那個藥過期了?”
胡可可滿臉好奇的看向沈東,眼睛裏滿是崇拜之色。
原本她以為沈東的功夫隻是比她厲害一些,可沒想到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沈東都能救她於危難之中,這樣的實力恐怕早就遠超了她那八個師父。
沈東一臉沾沾自喜,將那套老掉牙的說辭道了出來:“年少跌落山穀,得到秘籍,習得神功,百毒不侵。”
他也不止是在一個人麵前說過這樣的話,可她們都不相信,反倒胡可可對這番說辭提起了興趣:“真的?是哪個山穀,你帶我去試試唄,我也想學習神功。”
沈東像看傻子似的看向胡可可。
不過轉念一想,也能想得通。
畢竟胡可可在十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國外,隻有每年放長假的時候才會回來,估計是沒時間去接觸那些小說。
隨即,沈東帶著胡可可來到一家烤肉店,坐下之後嫻熟地點了幾份菜。
等吃完飯後,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兩人這才回到家裏。
秦若蘭爺孫倆正在客廳裏聊天,胡可可剛進來,便撲進了秦若蘭的懷裏:“若蘭姐姐,我好想你!”
秦若蘭滿臉寵溺地拍打著胡可可的後背:“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喜歡撒嬌?你去哪兒玩了?該不會又去騎馬了吧?”
胡可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和秦若蘭說起了悄悄話。
秦懷禮對著沈東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沈東,來坐吧,吃水果,我剛買的。”
“不用了,剛吃完晚飯,我上樓洗漱去了。”
沈東搖了搖頭,回到房間洗了澡後,便躺在**玩起了遊戲。
過了有近半個小時,房門被緩緩地推開,古靈精怪的胡可可往房間裏伸著脖子:“沈東哥哥,睡了嗎?”
“有事?”
沈東眼皮也不抬一下,問道。
胡可可穿的是一件比較單薄透氣的睡裙,如同動漫裏的蘿莉女主,煞是可愛。
她絲毫沒有避諱沈東光著膀子,直接坐到了床邊,伸長脖子看著沈東的手機:“沈東哥哥,你玩的是什麽遊戲?能教教我嗎?”
沈東問:“玩過嗎?”
胡可可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去去去,一邊玩去,我可是好不容易打上了王者...”
沈東輕蔑地推了胡可可一把。
但胡可可卻死死地抱著他的手臂:“沈東哥哥,我求你了嘛,你帶我玩好不好?”
沈東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無奈隻能妥協:“好好好,那你下載遊戲吧,等我打完這一局,重新申請一個新號帶你。”
當夜深人靜時,秦若蘭伸著懶腰從書房裏出來,加班到這個時候,總算是把堆積的事物都處理幹淨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回房睡覺的時候,突然聽見沈東的房間裏傳來了動靜,好像是有女孩的聲音。
這讓她瞬間聯想到,該不會是沈東在外麵找了女人帶回來了吧。
本來就有精神潔癖的她,對於這種事情可是零容忍。
就在她愣神之際,門內的動靜越來越大:“沈東哥哥,你快一點兒,再快,再快...”
嗡!
聽見沈東房間裏女孩的聲音居然是胡可可,秦若蘭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怒火在心頭瘋狂燃燒。
“沈東,你居然敢...”
秦若蘭憤怒地推開沈東的房間門,可當她看見房間裏的情況時,卻愣住了。
坐在**的沈東兩人嚇了一大跳,胡可可險些將手機摔到了地上:“若蘭姐姐,你幹什麽?差點兒把我的魂給嚇飛了。”
看著沈東兩人並沒有做出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事,秦若蘭頓時偃旗息鼓,滿臉錯愕地看向胡可可:“可可,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不睡?你們在幹嘛呢?”
“玩遊戲啊!”
胡可可眨了眨那雙可愛的大眼睛。
秦若蘭鐵青著臉,上前將胡可可從**拽了下來:“你是女孩子,怎麽能隨便坐到別人的**呢?都這麽晚了,就知道玩,走,回屋睡覺去。”
最終,胡可可這條細胳膊也沒能擰得過秦若蘭這條大腿,不過在臨走時,她還朝著沈東擠眉弄眼:“沈東哥哥,明天繼續,你一定要帶我衝上王者。”
因為胡可可今天是第一天過來,沒有時間給她收拾房間,所以便和秦若蘭睡一張床。
“若蘭姐,其實我覺得沈東哥哥挺有趣的,你怎麽總是喜歡戴有色眼鏡看人呢?”
胡可可坐在**抱著一個布娃娃,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對了,今天他還救了我一命呢,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就被那匹發瘋的馬給撞死了。”
“什麽?你險些被馬撞到?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秦若蘭是真的著急了,緊張兮兮地給胡可可檢查身體。
胡可可急忙解釋道:“是差一點,沈東哥哥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我。如果我能再大兩歲,我肯定找他做我男朋友,太帥了。”
“可可,我警告你,沈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人渣,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秦若蘭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嚴肅。
胡可可明顯不信,朝著秦若蘭吐了吐舌頭,扭頭倒在了**。
...
次日清晨,當眾人吃過早餐後,便來到了公司。
因為秦若蘭擔心胡可可又去外麵瘋玩,便將其帶在了身邊,畢竟胡可可萬一發生了什麽意外,他們秦家可沒辦法向胡可可的父母交代。
胡可可這妮子一到公司就拉著沈東一起玩遊戲,沈東不願意,她還一個勁兒地撒嬌,攪得沈東一個頭兩個大。
一直玩到了上午十點,秦若蘭突然給沈東打來了電話:“來我辦公室一趟,馬上。”
當沈東帶著胡可可來到總裁辦公室時,正好看見陳曉月正在給秦若蘭匯報工作。
“曉月姐,好久不見了!”
沈東嬉皮笑臉地朝著陳曉月招了招手。
在秦若蘭麵前,陳曉月不敢放肆,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沈東,我找你過來,是讓你陪曉月去工地那邊辦點兒事情,馬上就去。”
秦若蘭還是第一次以平和的語氣跟沈東說話,搞得沈東還真有些不太適應:“什麽事,還非要我出馬?”
“你去了就知道了!”
秦若蘭說完,直接從抽屜裏掏出賓利車的鑰匙扔給了沈東。
胡可可突然抱住沈東的手臂:“我也要去!”
“可可,不許胡鬧。”
秦若蘭板著臉輕喝了一聲。
別看胡可可天不怕地不怕,但看樣子她似乎很害怕秦若蘭,縮了縮脖子的她拉著沈東的衣角:“沈東哥哥,你幫我說說好話吧,你不要丟下我,我好無聊的。”
在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的餘光瞅向旁邊的陳曉月,竟帶著幾分敵意。
“可可,我說話,難道你不聽了嗎?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家。”
秦若蘭的語氣更低沉了幾分。
胡可可撅著小嘴滿臉無奈,氣鼓鼓地坐到了沙發上。
當沈東和陳曉月走出總裁辦公室時,陳曉月好奇地問道:“剛剛那個女孩是誰啊?是秦總裁的妹妹,可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哎,好像是若蘭的親戚!”
沈東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後好奇問道:“曉月姐,若蘭讓我們去幹什麽?”
兩人走進電梯,陳曉月解釋道:“工地那邊的材料到了,可剛剛秦總裁接到匿名舉報,說數目好像對不上,讓我去看看。”
“怎麽讓你這個女孩子去?工地上不是有項目負責人嗎?直接找負責人問話不就行了?”
沈東有些無語。
陳曉月苦笑了一聲,在來到車上後,她這才意味深長地解釋道:“負責采辦這批材料的是副董吳振成的侄兒。”
沈東頓時恍然大悟,看樣子秦若蘭也是在暗中蓄力,想要絆倒吳振成了。
畢竟隻要是一個稍微有點兒城府的人都知道,攘外必先安內,隻有安撫好內部,才能夠建立威望,從而抵禦外敵。
秦氏集團的這個工地在新城區。
當沈東兩人開著車抵達工地門口的時候,一名三十多歲,身穿短袖,大腹便便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等候在大門外,旁邊還有一位馬仔給他撐傘。
“您就是財務部主管陳曉月女士吧?你好你好...”
大腹便便的男子立即向陳曉月伸出了手,露出了花兒般燦爛的笑容:“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子易,剛剛秦總裁給我打過電話,說您是來結算材料尾款的,對嗎?”
秦若蘭剛剛的確是給他打過電話,但對材料數目對不上這事兒卻隻字未提。
畢竟現在隻有一份匿名舉報,而沒有證據,她也不敢貿貿然的打草驚蛇。
陳曉月和對方握了握手後,點頭道:“對,我是來結算材料尾款的,不過按照流程,還是讓我檢驗一下材料吧。”
“核查材料?”
趙子易神色一怔,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施工的工地:“陳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吧,這材料都已經核算過了,而且已經入了工地,現在想要核查,恐怕有點兒麻煩。”
“我也隻是按照公司的流程辦事而已,如果你不讓我核查,我怎麽能確定賬單上的數目就能吻合呢?”
陳曉月寸步不讓,執意要進工地。
趙子易撓了撓腦袋:“要不這樣吧,我把賬單文件給你看,上麵有吳副董的親筆簽名。”
當他說到“吳副董”三個字時,語氣特別的重,就好像有點兒威脅的味道。
陳曉月猶豫了一下,剛要說話,沈東卻率先開口:“行吧,隻是走一個流程嘛,給我們看一下也行,我們回去也好有一個交代。”
趙子易扭頭看向沈東,滿臉微笑,眼中更是流露出欣賞之色。
他扭頭對那名撐傘的小弟道:“去我辦公室,把吳副董簽的那份材料文件拿來。”
那名小弟剛要轉身,沈東卻製止道:“趙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大老遠跑來,你就不請我們進去喝杯茶嗎?”
趙子易也算是一個老油條子,聽見這話,他立即意識到沈東這是想要向他索要好處的意思。
他見沈東也不是一個等閑之人,再加上沈東是秦若蘭親自派來的,肯定深得秦若蘭的信任。
所以他笑嗬嗬的走上前拍了拍沈東的肩膀:“這位兄弟說笑了,我這不是擔心工地上挺髒的,怕髒了你們這些知識分子的鞋。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請吧,正好我那兒有剛到的龍井茶。”
沈東嘴角勾勒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反手勾住了趙子易的肩膀:“趙哥說笑了,我們也是按上麵的命令辦事,如果這鞋子上不沾點兒泥巴回去,恐怕不好交代,你說對吧?”
“我懂,我懂!”
趙子易哈哈一笑。
剛剛在接到秦若蘭電話的時候,他還在想著如何應付下這件事情,現在看來,似乎並不用那麽麻煩。
兩人勾肩搭背進了工地,身後的陳曉月一腦袋霧水,根本就猜不透沈東的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