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男子見自己七八分力道的拳頭,居然被一名年輕小夥子給輕鬆握住,這讓他心中大駭。
不過他顯然不隻是普通高手,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個漂亮的轉身回旋踢,朝著沈東的麵門襲去。
這樣的招式看似淩厲幹脆,但在沈東麵前卻是漏洞百出。
隻見沈東後發先至,一腳踹在長發男子的大腿上。
長發男子如同倒栽蔥般飛了出去,身體重重地砸在牆壁之上。
他再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大腿明顯骨折了。
這事兒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肯定會喪失戰鬥能力。
可長發男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狠人,竟然硬生生的將骨頭給按了回去,然後扶著牆站了起來,眼神依舊充滿了暴戾氣息。
沈東沒有任何的廢話,再度欺身而上,轟的一記肘擊打在對方的腦袋上,沉聲道:“老老實實的給老子趴著,不好嗎?”
長發男子直接被沈東兩招給幹蒙圈了,癱軟在地上,嘴裏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他想要再次爬起來,可卻已經無能為力。
此時,沈東看著外麵那膠著的戰場,長發男子帶來的那二十幾人雖然在人數上不占據優勢,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那三十多名狼窩成員雖然大半已經重傷,但卻依舊咬牙在堅持。
再這樣打下去,雙方人馬勢必會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想到此處,沈東沒有絲毫猶豫,一個健步俯衝上前,順勢奪過一人手中的鋼棍,開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大殺四方。
剛剛還戰意盎然的那二十多號人,隻是三五個呼吸之間,就已經倒下了大半,另外一小半人見狀,驚慌是有的,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立即靠攏在一起,打算合力擊殺沈東。
“都給我退下,我教一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戰鬥...”
沈東瞥了一眼那三十多名狼窩成員。
雖然他們勇氣可嘉,以前在與同等級的敵人戰鬥時,戰術配合就很好。
可是當他們麵對比自己實力高一個等級的高手時,戰術配合卻是一塌糊塗,打到最後演變成了混戰。
這種毫無章法的混戰,是兵家的大忌。
“小子,你是誰?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否者的話,以後你要拿命來償還...”
一名中年男子看著自己的兄弟損失了一大半,頓時怒從心頭起。
然而,沈東壓根就沒去搭理對方的意思,扭頭對狼窩成員道:“看好了,打架是這樣打的,你們隻是在玩過家家...”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再度衝入到了對方的人群中,一瞬間猶如狼入羊群般。
其實沈東幾息的功夫就能夠用絕對的碾壓姿態幹掉這群人,但他卻並沒有這麽做,因為他現在要親自教導這群狼窩成員。
此時的狼窩成員看著沈東如同閑庭信步般穿梭在敵人的陣營中,每一次都能夠恰到好處地避開敵人攻擊的同時就能夠一招帶走敵人。
完全就如同是遊戲開了腳本,那靈活的走位瞬間便吸引住了這些狼窩成員的眼球。
“打完收工!”
沈東在解決掉最後一個敵人後,丟掉手中那根帶血的鋼棍,道:“你們看清楚了嗎?這才叫打架,你們那叫啥?一個勁兒的莽夫,隻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在教訓完之後,他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手,道:“好了,送受傷的兄弟們去醫院吧,請最好的醫生,開最好的藥。”
雖說不少狼窩成員都身受重傷,但隻要及時治療,都不會致命。
在解決完這些事情後,他這才再次來到長發男子麵前。
此時的長發男子已經醒來,趴在地上的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外麵草地上的一幕,驚訝得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這些人可是他精心挑選的勇士,每個人都有以一當十的手段,可如今卻全部失去了反抗能力,齊刷刷地倒在了地上發出陣陣哀嚎。
“梅花組織的人?”
沈東走上前來,蹲下身凝視著長發男子。
長發男子惡狠狠地瞪著沈東:“你究竟是什麽人?難道你就是沈東?”
“怎麽?你們在對付我之前,也不知道提前查一下我的信息嗎?連我都不認識?”
沈東挑了挑眉頭。
剛剛他在會所外麵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名長發男子厲聲喊道讓沈東滾出來戰。
長發男子劇烈地喘著粗氣,眼神毒辣的盯著沈東:“神丘健太郎居然沒幹掉你?”
“就憑他?能夠幹掉我?”
沈東冷笑了一聲,可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冷笑道:“你居然知道神丘健太郎在對付我,那你剛剛為什麽還在喊讓我滾出來戰?難道隻是想要擾亂我的軍心嗎?”
長發男子扭過頭去,並沒有做正麵回答,估計算作沈東猜對了。
“你還真聰明。”
沈東輕笑了一聲,接著道:“對了,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頂頭上司現在所在何處,或許我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機會隻有一次,好好把握。”
長發男子咬了咬牙,扭過頭去,顯然是不想要這個機會。
沈東邪笑了一聲,緩緩地從腰間掏出數枚銀針。
逼供,他可是專業的。
...
在城東一間民宿的二樓,一名滿臉肥肉的中年男子正緊緊地握著手機,站在窗台前沉思著什麽。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隨著房門被推開,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大人,剛接到消息,魏媛和孫甜甜已經被救走了。另外,神丘健太郎那邊的行動也失敗,他被沈東給殺了。”
聽見這話,中年男子滿臉凝重,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手機,低沉著聲音問道:“那小馬他們那邊呢?沈東在聖豪會所安排的人,解決了沒有?”
“目前還不是很清楚,還沒傳回消息來。”
那名青年男子躬身道:“按理說沈東既然解救了羅清瀾,又跑去樺水縣搭救魏媛和孫甜甜,他應該趕不回來的。”
中年男子顯然是有些不太放心,舉起手機點亮屏幕後,便給一個叫小馬的人打去電話。
他知道既然神丘健太郎沒有幹掉沈東,那沈東在接到消息後,絕對會很快趕回聖豪會所。
他此次行動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奪回聖豪會所,而是幹掉沈東在聖豪會所裏麵的人。
畢竟沈東在海市的根基還不穩固,隻要能夠解決了聖豪會所裏麵的人,絕對能打亂沈東的部署和計劃。
然而,當他剛撥通電話時,樓下居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手機鈴聲。
中年男人凝神一看,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因為他看見沈東居然就站在樓下,而手中還拖著如同死狗一般的長發男子,手機鈴聲就是來自於長發男子的兜裏。
“快,通知所有人員,一級戒備...”
中年男子剛扭頭對站在門口的那名青年男子喝了一聲之時,一道黑影就朝著他爆射而來。
他急忙往後退去的同時,這才看清楚朝著他飛過來的是長發男子。
長發男子在撞破了二樓的玻璃窗戶後,落到了屋內,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眼看是活不成了。
看著自己的心腹愛將死在自己麵前,中年男子的頭發瞬間就豎了起來,雙眼更是密布血絲,看上去猶如是一頭發瘋的野獸。
就在這時,又一道黑影朝著二樓窗戶爆射而來,徑直地落到了窗戶邊沿上,正冷冷地注視著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沈東。
“你就是這裏管事的?”
沈東雙手背負在身後,冷冷的問道。
同時他的心中也在嘀咕著,難怪自己掘地三尺都找不到梅花組織的蹤跡,這些據點隱匿得實在是太深太偏僻了。
“沈東,沒想到你居然會找到這裏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中年男子緊緊地握著拳頭,戰意盎然。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人馬會立即衝上來支援自己,可他沒想到,樓下居然真傳來陣陣慘叫和打砸的聲音。
“別妄圖有救兵來支援你了,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還會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沈東的眼中滿是寒光:“否者的話,那個長發男子就是你的下場,你知道嗎?剛剛他在我手底下,隻堅持了不到兩分鍾,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中年男子看著長發男的身上紮著幾枚銀針,就知道沈東是通過什麽方式來審訊逼供的。
“沈東,你可不要太小瞧我了,我身為田先生的心腹屬下,可是不會那麽容易屈服的...”
在中年男子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他整個人如同脫韁的野馬般朝著沈東衝了過去,氣勢十分的駭人。
見對方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沈東也懶得廢話,握著拳頭就朝著對方迎了上去。
哢哢!
在兩拳相撞的瞬間,中年男子就感覺自己好像是打在了生鐵上一般,拳頭瞬間成為了雞爪,疼得不斷的發抖。
不過他卻依舊沒打算投降的意思,再次握起另一隻拳頭朝著沈東揮舞而去。
同樣的撞擊,同樣的疼痛。
中年男子的雙臂已經垂了下來,兩隻手儼然已經成為了無骨雞爪的模樣。
“拳頭不行,你還可以用腳來試一試...”
沈東一臉輕蔑的看向對方。
對方的實力應該比嘯天還要強上幾分,不過這在沈東麵前,是完全不夠看的。
他的拳頭可是連生鐵都能打斷,更別提血肉之軀了。
“打算不反抗了嗎?”
沈東緩緩的舉起兩根手指,朝著中年男子的肩頭戳了過去。
下一秒,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珠子,臉上的血色如同潮水般退去,整個臉龐變得麵若金紙,雙膝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在他一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碎了。
好像是丹田裏的氣。
他十分吃力的抬起頭看向沈東:“你...你廢了我的功夫?還震碎了我的筋脈?”
“不錯,反正你落到我的手中,也隻有死路一條而已。我給過你機會的,可你不珍惜...”
沈東在說完這話時,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隨即從兜裏掏出了幾枚銀針:“再給你一次機會,田鴻閱在什麽地方,在這南方,還有沒有你們梅花組織的根據地?”
中年男子如同心如死灰般,腦袋垂了下來,閉口不言。
“希望你等一下也能夠像現在這樣嘴硬...”
沈東邪笑了一聲,夾著銀針的一掌拍在中年男子的胸口。
啊!
刹那間,一道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響了起來。
...
在一棟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內,田鴻閱正站在窗邊,俯瞰著窗外水池裏麵的金魚嬉戲。
他的臉上掛滿了心事,整個人也變得十分的心浮氣躁,沒有了往日的沉穩和內斂。
他的手中握著一些餌料,時不時的往窗外的水池裏麵扔上幾顆,引得那些魚兒爭先恐後的擠過來。
剛剛他已經接到消息,他惡心沈東的計劃,悉數落空。
就連神丘健太郎居然也慘死在了沈東的手底下,而枯月齋那邊,卻始終沒有太大的動作,似乎並不想要為神丘健太郎報仇。
畢竟沈東以前可是將枯月齋給揍怕了。
就在他沉思接下來該怎麽做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男子一米八的大高個兒,臉上布滿了歲月的年輪,看上去應該有六十來歲。
可他的精神頭卻十分的飽滿,不見絲毫老態,宛如是港片裏麵的發哥。
當田鴻閱在看見此人進來後,立即將手中的餌料拋進了水池裏麵,然後滿臉尊敬的走上前,朝著風衣男子躬身道:“廖大人,您終於來了,我已經恭候您多時。”
廖大人冷哼了一聲:“當初我就極力不讚同你和沈東正麵交鋒,現在吃虧了吧?哼...到頭來還要我給你擦屁股。”
“廖大人,您就不要打擊我了,誰知道他那麽妖孽,我手底下能打的,幾乎都被他給屠戮殆盡...”
田鴻閱滿臉苦逼之色,一臉殷勤的將廖大人給攙扶著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