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在陪同愛麗科思吃完午飯後,便立即趕到秦氏集團向秦若蘭報道。
畢竟現在秦若蘭剛剛認可了他在外麵的三個女人,這個時候關係有些微妙,絕對不能讓秦若蘭生出嫌隙來。
否者的話,以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沈東,你沒受傷吧?”
秦若蘭看見沈東後,關切地問了一句。
因為剛剛沈東在離開後,她就給秦懷禮打去過電話,詢問關於梅花組織的一些消息。
可她卻更明顯地感覺得到,她爺爺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也沒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就算她是傻子,也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爺爺肯定是對她隱瞞了什麽天大的秘密。
“隻是幾個小毛賊而已,動動手指就能給滅了,放心吧,沒事。”
沈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壓根就沒有將剛才的行動當成一回事。
秦若蘭坐到沈東的旁邊,剛想要詢問沈東知不知道關於秦家秘密這件事情時,陳曉月給沈東打來電話,言語格外的慌亂,帶著哽咽:“沈東,我弟弟曉坤...他...他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沈東疑惑地問道。
已經是很久之前,他見過陳曉月的弟弟陳曉坤,爛賭鬼一個,還在外麵欠了不少錢,被他教育一頓後,也不知道有沒有好轉。
“我不知道是誰,是他上班的同事給我打電話,說半個小時前,有幾個穿西服的男子去他們公司,將他給強行帶走的。他肯定又在外麵欠了錢,你快幫我想想辦法,他的手機又打不通...”
陳曉月淚眼婆娑地哭訴著。
沈東有些頭疼自己這個小舅子,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急忙安慰道:“放心,他沒事的,我馬上讓人問問情況,你先不要著急。”
在掛斷電話後,他立即撥通李菲兒的電話:“幫我調查一下陳曉月的弟弟陳曉坤現在在什麽地方,是不是又在外麵借了高利貸,找到之後,立即通知我。”
“行,十分鍾後給你回信。”
李菲兒已經是今非昔比,做起事情來也是雷厲風行。
發生了這種事情,秦若蘭也不好張嘴繼續詢問,隻能靜靜的等待李菲兒那邊傳回消息。
眼看著十多分鍾過去了,李菲兒才打來電話:“沈東,我讓人調查過,這陳曉坤最近半年都沒再賭過,也沒向高利貸借過錢,你是不是搞錯了?”
“真的已經轉性了嗎?”
沈東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他也隻是以斷手來威脅陳曉坤,還以為效果不是特別的顯著,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沒再賭過。
他在嘀咕一句後,隨即對李菲兒道:“陳曉月說半個小時前,她弟弟給人給帶走了,你幫我調查一下,看看是誰。”
“好!”
李菲兒再度掛斷電話,可這一次她卻並沒有給出確定的時間。
畢竟這種事情毫無頭緒,調查起來比較困難。
雖說秦若蘭也瞧不起陳曉坤,但這畢竟是陳曉月的弟弟,她也不得不去關心。
大概過了近半個小時後,陳曉月再度打來電話:“剛剛我查到,是被一輛路虎車給帶走的,他們還在青陽市,好像是在景悅茶樓裏麵,要不要我派人進去調查一下情況?”
“不用了,我親自去跑一趟吧,你讓人給我守住景悅茶樓,不能放他們離開。”
沈東始終不相信陳曉坤如此順利就改性了,他這個當姐夫的,還是需要親自去看看才行。
隨即,他便給陳曉月打去電話:“曉月,你別著急,你弟弟應該沒事,在青陽市的景悅茶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你來接我,我們馬上回去。”
聽見沈東的話,陳曉月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到地上。
隨即,沈東跟秦若蘭告別後,這才開著車直奔蘭迪公司而去,再接上陳曉月後,二人便直奔青陽市。
兩個多小時後,沈東將車停靠在景悅茶樓的大門外,很快,一名看上去十分機靈的男子快步走上前來:“您就是沈爺吧?您好,我是陳大小姐的屬下,奉命守在這裏。”
沈東點頭嗯了一聲:“辛苦了。”
男子有些受寵若驚道:“能為沈爺辦事,那是我的福氣,豈敢言辛苦二字?”
沈東會心一笑,指著茶樓裏麵,道:“裏麵是什麽情況?”
男子倒也機靈,急忙回複道:“沈爺,大小姐說過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不過這家茶樓的老板是我的一個朋友。根據我那位朋友說,他們是在五樓的5023號包房內,至於具體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要不讓我們先上去探一探路?”
“不用了,就在外麵等著就行。”
沈東伸手拍了拍那名男子的肩膀後,帶著陳曉月便往樓上走去。
陳曉月的心情十分忐忑,所說現在她已經不再為金錢而發愁,但想到自己這個弟弟的德行,她的心中就十分不是滋味。
但凡她弟弟能夠懂點兒事,她也不至於如此操心。
在來到樓上的包廂內,沈東聽見房間裏麵並沒有雜亂的聲音,直接伸手想要將門給推開。
哢嚓!
包房的門應該是從裏麵被反鎖住了,打不開。
不過這也難不倒沈東,隻見他猛然一運氣,鎖芯直接被破壞,包廂的門這才被推開。
護弟心切的陳曉月推開沈東,率先衝了進去。
可是當她看見包廂內的情況時,卻直接愣住了。
隻見她的弟弟陳曉坤正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陳曉坤的對麵坐著一個五十歲出頭,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
同時,還有十幾名壯漢站在包廂內的各個角落內,目露凶光緊盯著沈東,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姐,你原來不是我親姐...你是我爸從外麵抱養回來的...”
陳曉坤這個傻子在看見陳曉月後,一股腦的將剛剛所了解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這也能理解,為什麽陳曉月的母親如此不待見她,畢竟不是親生的。
陳曉月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那名中年男人的身上,眼眶已經被淚水所填滿。
因為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是她母親告訴她的。
至於她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她不得而知。
隻是當她此刻在看見那名中年男人時,那股被刻意封閉的久違情緒瞬間壓抑不住。
這或許就是親情之間的樞紐吧。
在她的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那名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父親。
此時,站在陳曉月身後的沈東也看出了些許端倪。
因為以前他在送陳曉月回公寓的時候,發現公寓旁邊的一個送水工有些蹊蹺,便讓人調查了一下。
沒想到自己的隨意之舉,竟然調查出陳曉月的真實身世。
並且那個送水工宋益民是陳曉月的二叔陳霄貴派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陳曉月,而是為了將陳曉月當成最後的王牌,用來跟陳曉月的親生父親爭奪陳家的家主之位。
同時,他也從那名送水工宋益民的口中了解到,陳曉月是陳霄遠的私生女,而現在陳霄遠已經有老婆和孩子,並且還是一兒一女。
隻是陳霄遠的兒子是真正的爛泥扶不上牆,惡跡斑斑,現在還在號子裏麵待著。
至於陳霄遠的女兒,好像天生智力低下,並且患有很嚴重的肥胖症。
後繼無人的陳霄遠在競爭家主之位的道路上,自然比他二弟陳霄貴要矮上幾分。
此時,陳霄遠已經站起身來,滿臉疼愛的看向陳曉月,聲音哽咽道:“女...女兒,曉月,你...你是我女兒嗎?爸好想你...”
就在他快步走上前,想要給陳曉月一個遲到二十多年的擁抱時,陳曉月卻一個健步後退,躲在了沈東的身後:“我不認識你,你抓我弟弟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以前很小的時候,當她被她母親告知,自己是被父親抱養來的時候,心中是那麽的無助和惶恐,心中不斷期盼著自己的親生父母能夠快點兒出現,給予她溫暖和愛護。
可是隨著時間一長,她也漸漸長大,對於父母的幻想也越來越淡,甚至心中還對從未養育過她的父母心生恨意。
如今看著自己的父親就站在麵前,她的心中沒有感觸是假的,但那份恨意卻是真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恨不得讓沈東馬上打死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曉月,我...我是你爸爸,我隻是找你弟弟來了解一下你而已。我擔心貿貿然的出現太過於唐突,所以我...曉月,我知道你在心中恨爸爸,是爸爸無能,爸爸沒用,乖女兒,你別生爸爸的氣好嗎?”
陳霄遠的語氣十分溫柔,並且說話時,聲音還帶著哽咽之色。
陳曉月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沈東,我在下麵等你,把我弟弟安全帶回來。”
在說完這話後,她頭也不回的朝外麵走去。
陳霄遠見狀,快步上前想要將陳曉月給攔下來,但卻被沈東那魁梧的身軀給擋住。
沈東冷冷的注視著麵前這個男人,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寒意:“不好意思,曉月她不想見你,別騷擾她。”
陳霄遠往後退了兩步,伸手擦了擦那本就沒有的淚水,這才抬頭與沈東的目光對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