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豹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一上來便動用自己的最強殺招,打算直接將沈東送去見閻王。
然而,下一個瞬間,就在他以為沈東的腦袋會滿地亂滾的時候,卻驚駭地發現,自己那無堅不摧的虎爪,居然被沈東輕描淡寫地給接了下來。
沈東喲了一聲,瞪大了眼珠子:“你這雙爪子是怎麽練的?怎麽比鋼鐵還要堅硬?教教我唄!”
鬼頭豹在道上征戰多年,也算得上是難逢敵手,此刻他見沈東身手不凡,立即生出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心,雙爪以雷霆萬鈞之勢再度向沈東撲了過來。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包廂,躲在門口窺探的胡可可和鄭一超幾人看見裏麵的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隻見沈東的雙手精準的握住了鬼頭豹的指頭,隨著沈東的手用力一掰,鬼頭豹頓時慘叫連連,雙膝已有跪下的趨勢。
“我問你的雙爪是怎麽練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動手動腳的,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你如何尊重人嗎?”
沈東咬著牙罵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鬼頭豹的臉色愈加的痛苦起來。
旁邊的三名壯漢見狀,嚇得不輕,畢竟他們對於鬼頭豹的實力可是相當清楚的,在整個青陽市,還沒有人能夠在鬼頭豹的攻擊下全身而退。
沈東見對方始終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已經失去了耐心,一腳踹在鬼頭豹的胸口。
鬼頭豹往後倒栽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臉色慘白到了極點,望向沈東的眼神中已無半點兒囂張。
他明明沒有從沈東的身上感受到絲毫危險的氣息,可此刻他卻感覺,沈東的氣場比那大山還要巍峨雄偉。
“你們還想要打?”
沈東扭頭看向那三名手持水果刀的男子,問道。
三人麵麵相覷,雖然表情陰狠,但誰也沒打算衝上前來送死。
畢竟連最強地表戰力的鬼頭豹都敗了,他們三個衝上去,不就是等同於送人頭嗎?
躲在門口的鄭一超幾人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喜色,反而是愈加的擔憂起來,更有甚者已經癱坐在了地上,滿臉煞白。
雖說他們家裏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並沒有涉及到道上,但像他們這種年紀的孩子,最喜歡的就是打聽道上的各種新聞引為談資,所以他們自然十分清楚鬼頭豹的凶狠和殘暴。
“小子,你敢留下你的名號嗎?”
癱坐在地上的鬼頭豹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捂著胸口,每一個毛孔都透露著凶狠的臉上因為疼痛而不斷地抽搐。
沈東眉頭一皺:“你是想要事後報複我?”
“不敢!”
鬼頭豹口是心非地吐出兩個字。
沈東冷笑了一聲:“你這種人就是賤,我給你講道理的時候,你跟我扯犢子。現在我要動手了,你卻躺下了,你說你是不是賤骨頭?”
久居上位者的鬼頭豹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一下子怒火攻心,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豹爺!”
那三名手持水果刀的男子見狀,立即衝上前去查看鬼頭豹的傷勢。
就在這時,包廂外麵傳來了嘩啦啦的腳步聲。
躲在門口的鄭一超幾人回過頭一看,瞬間眼前一亮,好似看見了希望。
樓道那邊黑壓壓的一大群人衝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名臉龐方正,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鄭一超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迪珞KTV的老板方奎,曾經在青陽市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可後來激流勇退,做起了正經生意。
鄭一超趕緊迎上前去擋在方奎的麵前:“方老板,您好,我是鄭源的兒子鄭一超,今日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主動挑起的,還請您看在我父親和我幹爹福龍的份上,幫我們在豹爺麵前說說好話。”
其他幾人也紛紛效仿報出了自己的家世背景,言辭也是相當懇切。
方奎掃視了一眼這群富二代,如果隻是小事,他自然是沒必要跟這群富二代計較。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這群富二代惹到的是鬼頭豹。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了問題,疑惑地問道:“豹爺放你們出來的?”
他知道這群富二代的身世背景在青陽市也不低,但在鬼頭豹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所以他十分好奇,為什麽這群惹到鬼頭豹的人,居然還能好端端的站在他麵前,這好像不太合乎情理。
“這...”
鄭一超眾人一時答不上話來,最後還是胡可可壯著膽子道:“豹爺在包廂裏麵。”
方奎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沒再多說話,大跨步朝著八八八豪華包廂門口走去。
然而,當他剛剛走到門口,掃視了一眼包廂裏麵的情況後,整個人都麻了,嘴角更是不斷地抽搐,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他和鬼頭豹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深知鬼頭豹的一身橫練功夫有多麽的霸道,可現在卻被人打得昏迷不醒。
趴在鬼頭豹旁邊的三名男子見方奎來了,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飛快地撲了過來:“方爺,救命啊,你快救救豹爺,他被人給打傷了,就是那小子。”
方奎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他身後的數名壯漢一窩蜂地衝進了包廂內,將坐在沙發上的沈東團團圍住。
一群人二話不說就打算對沈東動手,方奎突然喝了一聲:“住手!”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數名壯漢還真的停下手來,但一雙雙虎眸依舊殺氣騰騰的盯著沈東。
方奎以前是一個狠角色,但現在他卻是一個生意人,他清楚,能夠從正麵打敗鬼頭豹的一定不是善茬,如果真的在KTV裏麵打起來,這裏就算是他的主場,他手底下的人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在喝止住了眾人後,他雙手背負在身後,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沈東麵前:“小子,你...”
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瞪大了眼珠子,就好像是大白天看見了鬼一般。
在呆滯了足足好幾秒之後,他抬起雙手努力的擦了擦眼睛,再次定睛一看,確定自己沒看錯人後,直接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神情激動道:“東哥,您怎麽在青陽市?真的是您嗎?我沒做夢吧?”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跪著撲向沈東,似乎想要撲進沈東的懷裏。
沈東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對方是打算非禮自己,抬起一腳就將對方踹翻在了地上,惱道:“你特麽有病吧?老子認識你嗎?別往老子身上撲!”
站在門口的鄭一超幾人看見這一幕,嚇得甚至都忘記了呼吸,一個個的臉上都寫滿了懵逼二字。
什麽情況?
方奎雖然退出了地下世界,但依舊是曾經那個響當當的大人物。
怎麽現在一言不合就給沈東跪下了?
難道是見打不過沈東,所以想要出其不意地跪下來,嚇死沈東?
咕咚!
鄭一超咽了一口唾沫,對旁邊同樣陷入呆滯狀態的胡可可問道:“可可,你這位沈東哥哥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麽連方爺都給他跪下了?”
胡可可有些迷糊,在她看來,沈東應該除了功夫厲害一點兒,應該是沒有其他深邃的背景了。
要不然沈東怎麽可能會屈尊去給秦若蘭當保鏢呢?
驚愕的不隻是他們,還有方奎和鬼頭豹的屬下。
這些屬下一個個的都被嚇得不輕,一臉的不知所措,剛剛還準備對沈東動手的那幾名壯漢,冷汗瞬間就浸透了後背,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此時,被沈東一腳踹翻的方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笑嘻嘻地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激動地自我介紹道:“東哥,我...是我啊,方奎,以前在飛洲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還救過我的命呢?當時我們有八個兄弟被俘,是你單槍匹馬衝進敵方陣營救了我們,還全殲了敵方陣營中五十多名雇傭兵,你還記得嗎?”
“飛洲執行任務?”
沈東眯著眼仔細打量著對方:“你以前是炎國軍部的人,對嗎?”
方奎更加激動地喊了起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對對對,東哥,您想起來了?當時您救了我們後,帶著我們穿過了一片原始森林,那時候如果不是您,恐怕我和那七名兄弟早就完蛋了。”
“有點兒印象!”
沈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次的任務是老頭子安排的,都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方奎兩眼放光看向沈東:“東哥,您怎麽會在青陽市的?如果我早點兒知道,我肯定早就來拜訪您了。”
沈東並沒有正麵回答方奎的話,翹著二郎腿,道:“起來說話吧,別跪著,你以前好歹也是軍部的人,雙腿不要那麽容易彎下去。”
“是是是,東哥教訓得是,可我這不是看見東哥,我激動了嗎?如果其他人讓我跪,我是打死都不會跪的。”
方奎連連點頭站了起來,這時,他才意識到旁邊昏迷不醒的鬼頭豹,立即貼著笑臉戰戰兢兢地湊到沈東麵前:“東哥,這鬼頭豹和我也算是有些交情,還請您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就不要和他計較了。等他醒了之後,我一定讓他備上厚禮親自登門向您謝罪,您看可好?”
沈東雙手一攤:“我本來就沒打算將事情複雜化,是他要動的手,隻是太不禁打了。”
剛剛站在包廂門口的時候,方奎還在震驚是誰打殘了鬼頭豹,現在看見沈東後,他是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了。
因為他十分的清楚,沈東的實力猶如海水般深不可測,當初沈東為了營救他和七名兄弟,單槍匹馬全殲一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老巢。
直到現在他都還曆曆在目,當初沈東將他們救出來的時候,整個雇傭兵營地已經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如同人間煉獄般,到處都是屍體。
可那時沈東卻表現得十分淡定,如同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是是,鬼頭豹這小子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這小子的確欠揍!”
方奎見沈東並沒有過多責怪的意思,懸到嗓子眼的心也隨之落到了地上,立即對鬼頭豹的三名屬下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送鬼頭豹去醫院,快滾。”
那三名屬下也是深知鬼頭豹和方奎的交情,不敢怠慢,急忙抬著鬼頭豹狼狽離去。
“東哥,我馬上讓人把帝皇廳給您騰出來,希望您能玩得高興。”
方奎滿臉獻媚的湊到沈東麵前,說到此處,他立即扭頭對旁邊的屬下命令道:“快,去把四大美女都給我叫過來。”
站在門口的胡可可瞬間不樂意了,立即大跨步衝了進去,嚷道:“沈東哥哥不需要其他美女。”
方奎一愣,打量了一眼胡可可後,隨即扭頭疑惑的看向沈東:“東哥,這位是...”
“這位是我妹妹!”
沈東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對胡可可嗬斥道:“可可,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瞎胡鬧,我馬上安排人送你回去,要不然你姐該著急了。”
聽見沈東居然要留下來玩女人,胡可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這時,她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秦若蘭打來的。
“沈東哥哥,你給我等著!”
胡可可指著沈東威脅了一句後,直接接起了電話:“若蘭姐,跟你說個事,沈東哥哥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沈東一把搶過手機,惡狠狠的瞪了胡可可一眼後,將胡可可的手機放到耳邊:“若蘭,我們馬上就回去了,最多二十分鍾。你也知道,可可的玩心很大,我實在是勸不住她。”
“你告訴她,二十分鍾後再不回來,就讓她別回來了。”
秦若蘭甩下一句狠話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胡可可雙手插腰,朝著沈東一臉傲嬌的吐了吐舌頭:“你還留不留下來了?”
“老子遲早睡了你,把今天這事兒彌補回來!”
沈東在心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即看向方奎:“今天太晚了,就不玩了,改天吧。”
“什麽改天?以後你也不許來這裏,如果讓我抓住,我肯定會找若蘭姐姐告狀的。”
胡可可立即衝上前緊緊的抱住沈東的手臂,將小人得誌體現得淋漓盡致。
方奎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心道這位馳騁西方世界的煞神,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