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還打嗎?要不讓我乖乖做掉你,如何?”
玉小龍看著瘋狂喘著粗氣、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盡顯玩味之色。
田航的玩味心就沒那麽重,抓起旁邊的椅子就朝著中年男子狠狠地砸了過去。
這可是實木的椅子,十分的厚重,砸在人的身上,就算不死也殘。
中年男子急忙一個閃身躲過,在閃避的同時,就算是玉小龍也沒注意到,他的手已經飛快的從抽屜裏取出來一個東西。
在閃避到牆角後,他抓起剛剛從抽屜裏拿出來的東西,猛地朝著自己的手臂紮了進去。
他的手中居然是一枚裝滿藍色**的針管。
玉小龍和田航都被這驚奇的一幕給震驚到了,心說這小子是在搞什麽花樣?
難道是想要自殺嗎?
反正沈東也沒說過要活口,玉小龍二人也沒有阻攔。
然而下一秒,在注射完成之後,剛剛還氣喘如牛的中年男子,突然瞪大眼珠子,死死地咬著牙齒,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那副猙獰的模樣尤為可怖。
緊接著,中年男子的身體如同機械般抖動起來,那姿勢格外的怪異。
“小龍,這是怎麽回事?你清楚嗎?”
田航湊到玉小龍的身邊,好奇地嘀咕起來。
玉小龍也從未看見過這種事情,皆是一腦袋的霧水:“上吧,先幹掉他,以免夜長夢多。”
雖然他不知道中年男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他知道越拖下去,對戰局越不利。
所以他也隻能收斂起自己的玩味之心,握著拳頭朝中年男子再度殺去。
然而,就在二人衝到中年男人麵前時,他們那剛猛無比的拳頭,居然被對方給輕鬆捏住。
中年男子嘴裏發出桀桀的笑聲,聲音沙啞,如同兩塊生鏽的鐵片在互相摩擦:“這一次,你們死定了。”
玉小龍兩人想要抽回拳頭,卻發現被對方抓住的拳頭如同是鑲嵌進水泥裏麵,任憑他們怎麽用力,都拔不出來。
“看你怎麽擋!”
田航握著另一隻拳頭,以十分刁鑽的角度朝著中年男子的咽喉揮去。
要知道喉嚨可是十分脆弱的,哪怕是氣功大師,也必須要做好咽喉的防禦。
然而,中年男人卻不閃不避,任由田航的拳頭打在自己的喉嚨上。
原本田航還以為這一拳足以將對方給擊退,可他卻發現自己的拳頭如同是打在混泥土的地麵上,還有些疼。
玉小龍見狀,也跟著依葫蘆畫瓢,連續的重拳揮舞在中年男子的肚子上。
可他和田航的感覺是一樣的,並且還未對中年男人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該我了!”
中年男子死死地抓著二人的拳頭,隨即一道剛猛的腿風如同鋼鞭一般朝著田航抽了過去。
田航撞擊在玉小龍的身上,二人直接摔了出去,然後滾落在地上。
“怎麽回事?他的身體怎麽變得比鋼鐵還要硬?”
玉小龍攙扶著田航,不可思議地瞪著中年男子。
田航捂著剛剛被中年男子踹到的肩膀,滿臉煞白:“防禦力增加了,不過他的力量好像減弱了不少,要不然老子這條胳膊肯定就廢了。”
“不對,你感受到了嗎?他的氣勢在暴漲,快,一定要盡快解決他,不能讓他的實力繼續飆升上去。”
這一次,玉小龍的眼中浮現出難得的認真。
剛剛二對一的時候,他也隻是使出了六成的力量而已,如今麵對這種怪異的對手,他倒要看看,對方靠藥物形成的防禦力,能不能抗下他全部的實力。
一拳不行,那就十拳,一百拳。
隻要功夫深,鐵棒都能磨成針。
當玉小龍衝到中年男人麵前時,中年男人還想要如法炮製去抓住他,可最後卻抓了一個空。
因為玉小龍的身影突然變得無比虛幻,空中就好像有如數個分身,朝著中年男子猛然攻去。
在那一瞬間,中年男子感覺自己好似置身在潮水之中,縱然他身體的防禦力十足,但底盤不佳,根基不穩,被玉小龍那瘋狂的攻擊打得左右搖擺。
田航卻並沒有選擇群攻,而是站在一旁看著中年男人的情況。
在觀察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的心中不禁發出感歎。
這中年男子的身體簡直算是無懈可擊,無論玉小龍的攻擊如何刁鑽,卻依舊無法打破中年男子的防禦。
啊!
中年男子突然握著拳頭仰天長吼一聲,那脖子和額頭上的青筋頓時暴漲起來,身上的衣服如同爆氣一般四散紛飛,露出那如同花崗岩般完美無懈的肌肉線條。
玉小龍瞬間被中年男子那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給彈飛出去,雙腳在地麵上滑行一米多,這才停下來。
“兩隻臭魚爛蝦,過來受死吧。”
中年男子如同惡魔附體般,渾身竟縈繞著陣陣滲人的死氣。
就在玉小龍和田航無計可施的時候,一道殘影掠過,同時空中閃過幾點亮光。
“沈哥...”
田航看見沈東終於出手,便知道外麵的戰鬥已經結束:“這小子怎麽打都...”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注意到中年男子的身上紮著好幾枚銀針。
剛剛還氣勢強大,如同不敗頑童的中年男人,行動突然變得無比僵硬,渾身不斷地抽搐,似乎在極力抗拒銀針的壓迫。
沈東單手一翻,食指和中指間再度出現一枚銀針,朝著中年男子的膻中大穴刺去。
中年男子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但身體卻根本就不聽指揮,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銀針刺進自己的穴位之中。
緊接著,他如同氫氣球泄氣了一般,全身那充滿視覺衝擊力的肌肉軟了下來,然後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無力地耷拉著。
“沈哥,這是什麽情況?我剛剛看見他朝著自己的手臂紮了一針,就成這樣了...”
玉小龍快步來到沈東麵前,好奇地詢問道。
沈東並未回答玉小龍的話,而是在地上搜索起來。
很快,他便看見掉落在地上的那根針管,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隨即,沈東扭頭看向玉小龍:“好奇心不要太重,該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但不該你知道的,就算告訴你,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在說完這話後,他走到窗戶前掏出手機,撥通了老頭子的電話:“任務完成了,派人過來吧,另外還有意外發現...”
老頭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臭小子,老子平時沒白疼你,等著,還有一個比較大的據點,隨後我會派遣灰狼小隊的人跟你一起行動。”
“還有?你真把我當驢使喚啦?”
沈東滿臉憤慨道。
老頭子老氣橫秋道:“不想回來了嗎?”
沈東無奈撇了撇嘴:“行,快派人過來吧。”
在掛斷電話後,沈東這才對玉小龍和田航二人問道:“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大礙?”
“沒事,隻是一些輕傷,養三五天就好了。”
田航率先搖頭道。
沈東卻苦笑一聲:“養三五天?恐怕我們沒那麽多時間。”
“又有任務?”
玉小龍頓時就不樂意了:“沈哥,這功勞怎麽記?我們可都已經退下來了,就算要給我們記功勞,也要給我們一個頭銜才對吧?”
沈東怎麽可能不明白玉小龍的意思,輕笑一聲,道:“我什麽時候吃過虧?現在我們做這些,也隻是為了能讓那些糟老頭子閉上臭嘴而已。這可是一個大功勞,必須要撿起來。”
玉小龍二人在互視一眼後,並未在多言。
因為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回到曾經屬於自己的地方,與兄弟們在一起。
大半個小時後,一群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女來到別墅內。
這些人都是生麵孔,對沈東他們並不熟悉。
這些人在和沈東簡單打過招呼,並且在確定雙方身份後,這才將已經被沈東一巴掌拍暈的老者和失去反抗能力的中年男人給帶走。
至於那個針管,沈東也沒有保留。
畢竟這針管裏麵的東西,所具備的效果他是看見的,等回去後,憑著這一份功勞,他就能跳到那幾個糟老頭子的腦袋上拉屎撒尿。
不過那群中年男女們並沒有全部撤走,而是在別墅內開始翻箱倒櫃,想要尋找有價值的東西。
沈東他們三個倒是沒什麽事情,在離開別墅區後,便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市中心,找了一家酒店開始洗漱。
“晚上想要吃什麽?我請客。”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後,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過。
“當然是吃燒烤喝啤酒,還能吃什麽?”
玉小龍立即提議道。
畢竟以前和兄弟們在一起,沒有任務的時候,都會聚在一起自己烤燒烤喝酒。
田航也立即同意下來,隨即三人便來到一家頗具煙火氣息的燒烤店。
玉小龍拿著菜單,如同餓死鬼投胎般瘋狂點著菜。
畢竟中午那頓飯,雖然菜肴精致,但分量不足,壓根就沒吃飽。
“沈哥,為了慶祝我們早日回歸,幹了這一杯...”
玉小龍舉起酒杯,臉上浮現出許久未見的歡快笑容。
就在田航和沈東即將抓起酒杯的時候,突然,燒烤店的門口傳來一陣**,好幾個人擠了進來。
沈東的餘光自然是注意到這幾人,愣了一下後,隨即揮手道:“愣著幹什麽?趕緊滾過來給老子敬酒。”
這幾人一共有六個,正是灰狼小隊成員。
上一次他們前去青陽市輔助沈東完成任務後,就接到任務,連酒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匆忙離開了。
玉小龍和田航看見灰狼小隊的六名成員,哈哈大笑著衝上前與六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仔細算起來,他們已經快一年的時間沒見了。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
他們能想象到,這大半年的時間裏,灰狼小隊肯定也遭受過不少的不公。
“沈哥,我們又能並肩作戰了。”
“來,幹了這杯,都在酒裏。”
“幹,為了犧牲的兄弟,更為了炎國的繁榮。”
...
這一夜,九人喝到淩晨一點,這才醉醺醺的回到酒店。
原本玉小龍提議是喝他個天昏地暗,直到天明的,但礙於明天還有任務,隻能適可而止。
次日清晨,沈東便帶著八名兄弟坐上前往寧正市的飛機。
這寧正市屬於北方,是南吉州霸王羅浩南的管轄範圍內。
這一次沈東接到老頭子的任務是,幹掉枯月齋在炎國的一個作坊據點。
至於這個作坊是做什麽用的,他現在還不得而知。
在下了飛機後,沈東九人坐上老頭子早已準備好的兩輛皮卡車,疾馳而去。
眾人似乎都沒有預感到此次任務有多麽的危險,反而時刻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一路高歌猛進。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幾人路過一個鎮上,隨意吃了一個午飯,這才繼續趕路。
兩輛車在駛出鎮上後不久,便來到位於戈壁灘的大路上。
道路兩邊皆是荒漠,時而卷積著的淩冽寒風,吹得皮卡車在不斷晃動。
有些道路已經被荒漠所掩埋,一路上坑坑窪窪的,就算是機器也快扛不住,更被提人了。
不過好在沈東眾人並不是普通人,一路上還能夠咬牙堅持,車速也被放得很慢。
在臨近下午五點的時候,沈東指揮著兩輛車開到一個小山包後麵休息,等待晚上的行動。
因為此次的行動具備不可控的危險性,需要憑借黑夜來打掩護。
眾人坐在火堆旁,雖然有小山包擋著淩冽的寒風,但依舊讓人感覺帶刺骨的寒意席卷而來。
在簡單的吃過完飯後,眾人便裹緊衣服,努力靠攏火堆取暖,同時也是在養精蓄銳,等待晚上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