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是秦若蘭看開了,還是已經習慣愛麗科思和沈東這樣的說話方式,麵對愛麗科思挑逗沈東,她愣是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

或許她也想要看看,沈東究竟會如何處理他和愛麗科思之間的關係。

沈東隻是淡淡打了一個哈欠,道:“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吧,實不相瞞,我跟若蘭現在正在備孕期間,所以我才會如此精力不振。”

坐在一旁看好戲的秦若蘭,已經羞紅了臉,不過她依舊沒有出言反駁。

如果不是工作實在是太忙,她是真的很想跟沈東一起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寶寶。

原本還打算讓沈東在秦若蘭麵前無法下台的愛麗科思聽見這樣的答案,神色一怔,隨即扭頭看向秦若蘭,道:“秦總裁,恭喜了,等生孩子的時候,可記得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這個德塔國的攝政王,應該有資格做孩子的幹媽吧?”

見愛麗科思似乎想要在沈東問題上咄咄相逼,秦若蘭也沒有失去風度,點頭道:“能有一個攝政王的幹媽,那是我孩子的福氣。”

“一言為定!”

愛麗科思看模樣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在說完這話後,便起身和秦若蘭握了握手:“秦總裁,希望我們兩家合作愉快。我過幾天回回國一趟,到時候我會派遣專門的人與你接洽。”

“希望合作愉快。”

秦若蘭和對方握了握手。

隨即,愛麗科思扭著曼臀來到沈東的麵前,居高臨下道:“沈東,秦總裁業務繁忙,你這個當老公的,就不替她送一送我這個尊貴的客人嗎?”

剛剛還挺正常的沈東,突然麵露痛苦之色,捂著自己的大腿,對著秦若蘭喊道:“媳婦,我腿抽筋,要不你送一送吧?我走不動路了。”

秦若蘭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沈東是裝的,心中突然淌過一道暖流。

至少一直以來,沈東都是在極力的想要與愛麗科思撇清關係,隻是愛麗科思上趕著前來騷擾沈東而已。

就在她起身準備親自送一下愛麗科思時,剛剛對沈東散發出冰冷殺意的金發男子搶先一步上前,一把攙扶住沈東的手臂,想要將沈東給扶了起來。

如今的沈東因為被老頭子搞鬼,封住了氣海和筋脈,導致他實力已經是十不存一。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輕輕一個反推,就能夠直接將對方給震飛。

可是現在他卻已經做不到了,隻能任由著對方強硬的將他給扶起來。

此時,金發男子的臉上明顯有幾分詫異之色。

顯然他是沒想到,沈東居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讓他的內心深處閃過一抹堅決之色。

“先生,炎國自古便號稱是禮儀之邦,這客人要走,主人理應相送。既然你腿腳不方便,那我就扶著你吧,也好讓你一盡地主之誼。”

金發男子緊緊的抓著沈東的手臂,在說話的同時,還冷哼了一聲。

此時,愛麗科思也明顯有些詫異。

因為從她的視線角度看去,發現沈東居然是在受製於人,而且十分難得的沒有反抗。

其實別說是她了,就算是秦若蘭也瞅出了不對勁兒。

因為秦若蘭知道沈東如今的狀況,心也不由得被揪了起來。

她急忙起身道:“還是由我來親自送你吧,沈東最近勞累過度,身體多有不便。”

愛麗科思回過神來,對著金發男子喊道:“約克,休得對沈東無理。”

約克聞言,這才鬆開了緊緊抓住沈東手臂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隻是在他低頭的瞬間,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濃濃的陰狠之色。

因為剛剛他隻是在試探,沒想到沈東的身體情況正如他所想的那般。

隨即,秦若蘭便親自護送愛麗科思來到樓下,等送走三人後,她急忙回到辦公室,有些焦急的對沈東問道:“沈東,你沒事吧?”

沈東滿臉陰沉,嘴裏嘀咕道:“若蘭,最近可一定要小心一些,剛剛那小子在我進門的時候,居然對我釋放出了淡淡的殺意。不過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愛麗科思的意思,看來那小子肯定是有古怪。”

“沈東,這上京的情況如此複雜,要不你還是去求求你師父,讓他將你體內的禁錮給祛除掉吧。”

秦若蘭麵露擔憂之色。

畢竟秦氏集團一路走來,樹立了不少敵人,她的手中沒有沈東這張王牌保駕護航,她的心中始終沒有底。

並且她也了解沈東的性格,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別人打沈東一巴掌,沈東就會立即還回去兩拳頭,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容忍。

沈東卻苦笑一聲,搖頭道:“老頭子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未必能夠拉得回來。他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深意,你放心吧,就算現在我的實力已經不足全盛時期的十之二三,我也一定會保護好你。”

秦若蘭解釋道:“我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最近還是稍微收斂一下,就算要出門,也要帶上保鏢,或者是讓小龍他們陪著你。”

沈東一把將秦若蘭拉入懷裏:“放心吧,想要殺我,可沒那麽容易。”

秦若蘭捏了捏沈東的鼻子:“不要跟我吊兒郎當的,你一定要把我的話記在心裏,明白了嗎?”

...

時間來到晚上。

沈東三人在吃完飯後,秦若蘭和陳曉月忙了一會兒工作,便各自回屋睡覺。

而沈東也銘記秦若蘭的安排,周一到周五都陪著秦若蘭睡覺,周末可以去陳曉月的房間。

隨著夜色越來越濃,沈東抱著秦若蘭已經進入夢香之中。

突然間,沈東睜開了那雙明亮的眸子,整個人如同一頭蟄伏在夜色中的猛獸。

他緩緩的鬆開秦若蘭,然後躡手躡腳的起身穿好衣服來到樓下院子外麵。

此時,院子的對麵,一名男子正叼著一顆香煙蹲在路邊,通過路邊的燈光能夠依稀看見,這位正是愛麗科思的貼身保鏢約克。

“你這大半夜的,找我有事嗎?”

沈東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問道。

約克將手中的煙蒂掐滅後,並沒有丟在地上,而是揣進包內。

這樣的動作也足以證明,約克不想留下他來過這裏的蛛絲馬跡。

他緩緩的起身,嘴裏哈出一口寒氣,道:“為殺你而來。”

“為什麽?這是愛麗科思的意思?”

沈東淡淡問道。

約克倒也爽快,搖頭道:“不是。”

“那是為什麽?”

沈東再度問道。

可是這一次,約克卻並沒有直麵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沈東,你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內傷?我看得出來,你的實力大減。今天下午在我抓住你的時候,我發現你恐怕連全盛時期的兩成力量都沒有了。雖然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殺你,的確有點兒不道德,但我必須要用你的鮮血來洗刷你對我們德塔國造成的恥辱。”

“我給你們德塔國造成過什麽恥辱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

沈東有些無語。

他頂多隻是拒絕了愛麗科思的追求而已,如果這也算是恥辱的他,那他簡直是無語透頂。

約克冷哼一聲:“看在你自己出來的份上,我可以不去殺別墅裏的那兩個女人。至於你,今天要麽是你死,要麽是我亡。”

在說完如此狂傲的話之後,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吧,我可以讓你選擇決鬥的地點。不是我自滿,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為了你那兩個女人的安全,你還是乖乖跟我走比較好。”

感受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森然殺氣,沈東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這讓他的心中直罵娘。

如果他會瞬移的話,肯定會立即瞬移到老頭的身邊,然後掄起手臂,狠狠的給老頭子兩巴掌。

要不是老頭子給他突然來一招陰的,他現在能被對方指著鼻子威脅嗎?

不過盡管他的內氣被封住,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這周圍並沒有其他的潛伏者。

在略微思索了一下後,他扭頭指著前方,道:“前麵有一大片人工樹林,挺安靜的,要不去那邊?”

“這就是你給自己選擇的風水寶地嗎?我成全你,帶路吧。”

約克並沒有急著幹掉沈東,而是側了側身體,隨即威脅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試圖逃跑,因為如果今天我殺不掉你,你家裏的那兩個女人可就危險了。”

哢哢!

沈東緊緊的捏著拳頭,約克想要殺他,他覺得無可厚非。

可是約克不應該用秦若蘭和陳曉月來威脅他,這已經是觸犯到了他的逆鱗。

“生氣了?”

約克看著沈東那張陰沉的臉,不由得哂笑了一聲。

沈東沒有說話,一個縱身往前方的人工樹林俯衝而去。

雖說他的內氣被封,但身體素質擺在那兒,速度是絲毫不慢的。

幾分鍾後,二人一前一後來到那片樹林之中。

這片樹林也是屬於別墅區的,平時都有人在打理,看著格外的幽靜。

路邊的路燈也能照射到這邊,所以並不顯得昏暗。

“這兒還不錯,動手吧,念你身體有傷,我讓你三招。”

約克環顧了一眼四周,隨即從腰後摸出一柄寬厚的匕首,反向握在手中,做出防禦姿態。

沈東很隨意的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來一根樹枝,道:“約克,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見,你的氣息好像增強了不止一倍。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用了什麽秘法?”

聽見這話,約克的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慌亂,就好像是被沈東握住了小尾巴。

他咬牙沉聲道:“沈東,你再不動手,我可不會讓著你了。”

“果然是被我給說中了。”

沈東輕笑一聲,手中的樹枝猛然一揮,身體朝著約克急射而去。

不過因為無法調動絲毫內氣的緣故,所以無論是在氣勢還是在速度上,都隻能做到很普通。

但就算是這樣,他那些金妙絕倫的招式還是深深的刻在骨子裏的。

約克發現當樹枝逼近自己的一瞬間,拿一根樹枝突然在他眼前呈現出無數道殘影,而每一道殘影都蘊含著不小的勁力。

“雕蟲小技而已,居然也敢在我麵前逞能。”

這約克的實力提神得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隻見他沒有絲毫的避讓,手中的匕首被他揮舞得眼花繚亂。

清脆之聲不絕於耳。

沈東雖然勝在招式,但手中沒有趁手的利刃,手中的樹枝很快被約克削成了好幾節。

沈東見狀,本能的揮舞一掌想要將約克被拍飛。

可是這一掌拍在約克的身上,卻好像是打在了一枚大石頭上,對約克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

約克輕哼一聲,他知道如果是在沈東全盛時期,這一掌就足以讓他丟掉小命。

可現在的沈東卻根本就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他掄起一腳,直接叫沈東給踹飛好幾米遠,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幾分:“沈東,看樣子今天連老天都要讓我殺你。”

沈東捂著胸口悠悠的扶著樹站起身來,冷笑道:“疼,是真的疼,媽的,沒有內氣護體,是真的扛不住。”

約克手中銀光一閃,大喝道:“沈東,今日我就取你狗命,用你的鮮血來洗刷你對我們德塔國和攝政王施加的恥辱。”

麵對直逼向自己心髒的利刃,這一次沈東卻並沒有絲毫的閃避。

其實憑借他那豐富的戰鬥經驗,就算打不過也能夠借助身法耗掉對方的力氣,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

在眼睜睜的看著約克手中的匕首即將刺進他胸膛的一瞬間,他的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隨即伸出右手,緩緩的打了一個響指。

鐺!

清脆的響指聲回**在整片樹林之中。

正在向前撲的約克就好像是被按下了某種開關似的,身體僵硬得可怕,同時雙腳也不聽使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往前倒下而無計可施。

“怎麽回事?我的身體...怎麽動不了了?”

約克噗通一聲摔在草地上,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身體卻根本就不聽使喚,內心瞬間被恐懼所縈繞。

在這一瞬間,他便意識到自己肯定是中了沈東的詭計。

但究竟是什麽時候中招的,他居然絲毫都沒有察覺。

沈東輕笑一聲,緩緩的蹲下身體,麵帶笑容,道:“約克,你是不是感覺很奇怪,為什麽我沒有任何的反抗,你卻已經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