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師父現在聯係不上,沈東根本就沒心思吃飯,反倒是魏妙晴胃口非常地好,一大盤土豆燒雞肉和老板娘親自炒的幾個菜,被她消滅了一半。
在吃完飯,付錢的時候,自然是少不了一陣推讓,最後以沈東丟下幾百塊錢帶著魏妙晴跑路之後,這才結束。
“發現沒?那些尾巴追上來了。”
魏妙晴是司機送來的,車已經被司機給開了回去,她自然是坐在沈東的副駕駛上。
在沈東開著車駛出去一段距離後,她注意到一直蟄伏在暗處的那群人也跟了上來。
沈東的心中本來就十分的煩躁,果斷將車停靠在路邊。
也就幾秒鍾的功夫,尾隨在後麵的幾輛奧迪車疾馳而來,將他那輛車給團團圍住。
緊接著,奧迪車門齊齊打開,下來的都是一些身上縈繞著煞氣的壯漢。
魏妙晴本想要下車去料理那群人的,畢竟她知道這是沈東故意帶過來,試探她實力的。
可她卻發現沈東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索性將這群人留給了沈東來發泄心中的煩躁。
當沈東推門下車時,那群壯漢齊刷刷地圍了上來,領頭的是一個光頭男,滿臉的肥肉,看著就瘮人。
他來到沈東麵前,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大哥大的架勢:“兄弟,跟了你一路,跑得挺快的嘛。怎麽不跑了?是跑不掉了吧?”
“你們是葛龍的人?”
沈東目光直視著光頭男,神色間沒有絲毫的懼色。
“龍爺的名諱,也是你這個小雜毛能夠直呼的嗎?”
看著沈東那副桀驁不馴,絲毫沒有被自己氣場嚇到,光頭男心生惱怒,抬手一拳就朝著沈東的麵門轟了過去。
啊!
下一秒,一道悲天憫人的慘叫響徹寰宇,隻見光頭男已經半跪在地上,剛剛朝沈東揮去的那條手臂,此時已經嚴重骨折,看著就瘮人。
其他壯漢見狀,雖然不太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事,但眼看著老大受傷,他們自然是沒有坐視不管,紛紛亮出藏在腰間的家夥,朝著沈東招呼過去。
這群人看氣勢就是刀尖上舔血的存在,手中估計都是有幾條人命的存在。
此時的沈東心亂如麻,急需要發泄心中的壓抑和不滿,所以麵對這群主動找上槍口的混混,他絲毫沒有手軟的意思。
他不斷揮舞著自己的拳頭,雖然無法使用內氣,但他強大的勁道和刁鑽的攻擊方式,卻依舊打得那群混混找不到北。
拳拳到肉的既視感,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一個人的嗷嚎和痛苦倒地。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十幾名壯漢就已經整整齊齊地趴在地上,如同一隻隻被粘在老鼠貼上的老鼠,看著是那麽的滑稽。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光頭男,看著眼前的一幕,已經在開始瑟瑟發抖,盯著沈東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
不過很快,憤怒就衝淡了心中的恐懼,他抬起頭惡狠狠的咬著牙關瞪著沈東:“臭小子,既然你知道我們是龍爺的人,你居然還敢動手。我告訴你,龍爺是不會放過你...”
啪!
光頭男叫囂的話還沒說完,沈東抬手掄圓胳膊就朝著對方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沈東依舊沒有催動內氣,但光頭男如同一枚鹵蛋般朝著路邊滾去,一頭紮進了花叢中,生死不明。
在動完手之後,沈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壓在心中的那股怒火總算是消散了幾分。
隨即,他抓起一個受傷並不嚴重的混混,將其給提了起來,然後問道:“你知道葛龍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那名混混還算是比較仗義,知道沈東能打,現在調查葛龍的下落,很有可能是想要去對付葛龍,所以並沒有說出來。
哢哢!
一道骨骼斷裂聲響了起來,隻見沈東抓住那名混混的手臂,用力一擰,手臂瞬間被擰成了麻花。
痛苦的慘叫如同鬼哭狼嚎般,響徹整個上空。
“看你的嘴巴硬,還是骨頭硬。葛龍不是要找我的麻煩嗎?現在我自己送上門,他還沒膽量見我嗎?”
沈東陰冷至極的聲音響了起來。
見被自己提著的混混已經疼暈了過去,沈東如同丟垃圾一般將其給丟到一旁,然後隨手又抓起一人。
那人顯然沒有剛剛那名混混那麽硬氣,臉色已經嚇得慘白,盯著沈東的眼神中全然沒有了絲毫的煞氣和怒火,有的隻是膽怯和畏懼。
“你有葛龍的電話號碼嗎?”
沈東沉聲問道。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點頭道:“有...”
“手機給我,把葛龍的聯係方式翻出來。”
沈東伸手做出一個索要的動作。
那人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掏出手機,將其解鎖後,找到葛龍的電話號碼,遞了過去。
隨即,沈東按下撥號鍵。
不多時,手機裏就傳來一名中年男子粗狂的聲音:“順利嗎?你們現在在哪兒?趕緊把那小子給老子帶回來,老子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葛龍,你好,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小子,你派來的這群小嘍嘍,好像並不禁打,你那邊還有高手嗎?如果有的話,我馬上過來。”
沈東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玩味之色。
雖說他並沒有將葛龍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裏,但任由對方在自己身邊嗡嗡直叫,這也讓他頗為反感。
就好像蒼蠅一般,雖然沒太大的傷害,但夠惡心人。
“臭小子,你叫什麽名字?真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
手機裏傳來葛龍咬牙切齒的咆哮聲。
這葛峰瑞可是他的獨子,從小就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如今被人打成這樣,他這個護犢子的父親自然要為兒子討一個公道。
沈東沉聲道:“你不是要找我嗎?廢話那麽多幹什麽?還是說你慫了,不敢讓我來找你?那好,以後在上京就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
手機裏傳來葛龍咬牙切齒的聲音:“小子,你夠狂,來吧,我在聖彼倉庫那邊你知道吧?我在那裏等你,你過來後,我會派人去接你。小子,你可千萬別慫,我會等你的。”
“半個小時後到。”
沈東掛斷電話,隨即坐上車,朝著聖彼倉庫快速駛去。
魏妙晴坐在副駕駛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東:“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我先送你回去。”
沈東目光專注,不過這副模樣並不像是被怒火吞噬理智。
可魏妙晴卻不樂意了:“怎麽?擔心我成為你的拖油瓶?你不要總是喜歡從門縫裏看人好不好?我就要去。這葛龍雖然實力不濟,但為人陰險狡詐,如今你實力還未完全恢複,我擔心你會吃虧。”
沈東剛想說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無功的。
但轉念一想,這句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半個小時後,沈東開著車剛來到聖彼倉庫這邊,便看見幾名壯漢正站在路燈下抽煙,嬉笑間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沈東直接將車給開了過去,降下車窗後,對那幾名男子問道:“葛龍的人?”
那幾名男子聞言,立即收斂起臉上的嬉笑之色,滿臉嚴肅地掃視在沈東身上,但很快就被魏妙晴的美色所吸引。
一名臉上有一道深邃猙獰疤痕的壯漢嬉笑道:“喲,小子,你還挺識趣的,賠禮道歉也知道不能空著手,這個妞不錯,龍爺肯定會喜歡,到時候少斷你一條胳膊。”
“廢什麽話?帶路...”
魏妙晴的臉上瞬間蒙著一層冰霜,厲聲嗬斥道。
刀疤男陰冷一笑,朝著身後幾名壯漢揮了揮手,幾人在坐上一輛奧迪車後,朝著前方駛去。
沈東並沒有怯懦的意思,急忙踩著油門跟了上去。
很快,兩輛車停靠在一個庫房的門口,刀疤男率先下車,朝著沈東示意了一下,然後走上前將一個卷簾門給抬了起來。
魏妙晴雙手插兜,臉上不見絲毫的懼色,跟在沈東的身後,在刀疤男幾人的帶領下走進倉庫內。
剛一進入,沈東二人便嗅見庫房內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顯然這裏經常在這裏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片庫房的後麵就是一個渡口,河流湍急,正好可以用來處理一些“垃圾”。
在幾人走進庫房後,轉過一個彎,便看見二十多名魁梧的壯漢,有的在沙包前盡情揮灑著汗水,那結實的肌肉如同花崗岩般結實。
有的則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中的利刃,看著就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架勢。
而在最中間的沙發上,一名長相粗鄙的中年男人,嘴裏正叼著一枚雪茄煙。
此人正是葛峰瑞的父親,葛龍,同時也是愧爺手底下的猛將。
刀疤男快步來到葛龍的旁邊,低聲道:“龍哥,就是那小子。”
下一秒,整個倉庫內都安靜了下來,二十多名壯漢那充滿煞氣的目光緊緊地盯在沈東和魏妙晴的身上。
如果是一般人看見這種情況,估計早就被嚇尿了。
反觀魏妙晴,卻是一副十分毫不在意的模樣,拉過一條椅子坐了下來。
至於沈東,依舊是滿臉輕鬆,目光定格在葛龍的身上:“你就是葛龍對吧?”
此言一出,那些壯漢們的身上瞬間殺意沸騰,如同箭在弦上,隻等葛龍的一聲令下,他們將會群起而攻之。
葛龍彈了彈雪茄煙的煙灰,翹著二郎腿的他大哥範兒十足:“小子,叫什麽名字?家裏是做什麽的?”
值得一提的是,葛龍看上去風輕雲淡,實際上內心已經在開始打鼓。
畢竟這裏是上京,藏龍臥虎,沈東如此淡定,說不一定背後是有什麽大靠山。
所以他決定,還是先問清楚沈東的身份,再下手也不遲。
“孤兒一個,在山上練了一些功夫,剛剛下山,沒想到和你兒子發生了一些小摩擦。我在這兒跟你說一聲抱歉,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沈東不卑不亢的盯著葛龍,嘴角掛著幾分戲謔的笑容。
隻要是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是真心在道歉。
“小摩擦?小子,你說得倒是很輕鬆嘛。”
刀疤男率先發難,抓起茶幾上的酒瓶就朝著沈東氣勢洶洶的衝過來:“那今天老子殺了你,也是一點兒小摩擦,希望你不要記恨我。”
然而,當他剛衝到沈東的麵前,還沒來得及舉起手中的酒瓶,耳邊就傳來一道細微迅捷的腳步聲。
緊接著,他隻感覺到自己麵前寒光一閃,一股冰涼的感覺從手腕處襲來。
在這一瞬間,他的腦袋是懵的,再次扭頭一看時,眼珠子差點兒瞪了出來。
因為他看見,自己的手,被削斷了,血流如注。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一道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回**在整個庫房裏麵,令人頭皮一陣發麻。
不僅是葛龍,就連現場其他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能夠被葛龍所器重,並出現在這裏的人,自然是有一些非凡的手段。
可是剛剛魏妙晴出手的速度,竟讓他們無比的心驚。
他們捫心自問,如果剛剛將刀疤男換做他們,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夠躲開。
並且他們都沒看見,魏妙晴用的是什麽武器。
“剛剛你的嘴很臭,這隻是給你一點兒教訓。”
魏妙晴站在沈東的身側,雙手依舊插兜,然後緩緩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可她坐下之後,其他人卻紛紛站了起來,所有人都拽緊了手中的武器,洶湧澎湃的殺意直逼魏妙晴而已。
他們現在才意識到,看上去弱不禁風,嬌豔如花的魏妙晴,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葛龍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看來你並非是來道歉的,對吧?我不管你背後站著的是誰,今天我一定要讓...”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剛剛被刀疤男關上的卷簾門突然被拉開,兩名身高一米八,身穿西服的壯漢如同是提著一隻雞走了進來。
所有人立即朝門口投去詫異的目光,緊接著,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就連剛剛還一直故作淡定的葛龍,此刻也站了起來,雙眼猩紅的盯著那兩名西服男子。
因為那兩名西服男子提著的,正是他的兒子葛峰瑞。
“爸,救我,救我...”
葛峰瑞鼻青臉腫,身上更是灰撲撲的,應該是剛剛才被人給毆打了一頓,整個人都已經脫了相。
葛龍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密布血絲,惡狠狠的瞪著沈東,咬牙切齒道:“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要跟老子不死不休,是嗎?”
沈東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向魏妙晴,這件事情可不是他授意的。
魏妙晴卻故作淡然,聳了聳肩膀,算是認可了這件事情。
她突然開口道:“葛龍,你兒子現在在我手上,跪下吧,或許我還可以考慮放你父子兩一命。”
“你找死...”
葛龍在這條道上也算是一個人物,何曾給他人下過跪?
然而,他憤怒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骨骼斷裂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葛峰瑞那撕心裂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