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絡腮胡男子見沈東居然輕輕鬆鬆地就掙脫了束縛,險些將下巴給驚掉。

這裏可是他們專門關押人的地方,這鐵椅上的手銬是他們親手焊上去的,有多麽的結實,隻有他們知道。

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他們認識的那些高手被鐵椅束縛住,也休想逃脫。

沈東揉了揉被銬得有些酸痛的手腕,冷笑道:“我本以為拉姆知道那個炎國女人的底細,所以才將計就計,裝作被他迷暈帶過來,現在看來我是想多了。”

“你真的是梅花組織的人?”

兩名絡腮胡壯漢這才回過神來,在互視了一眼後,便異口同聲的問道。

沈東冷笑一聲:“我身為梅花組織的金陵子,需要向你們這種小嘍嘍解釋這麽多嗎?不過看你們這副模樣,應該是知道炎國有人來砝國針對你們了吧?我就不用多費口舌給你們警告了,你們保重就行。”

說完這話之後,他便起身往門口走去。

可直到他走到門口,那兩名憨憨居然也沒有阻攔他的意思,這讓他有些無語。

他直接轉身對著二人問道:“對了,既然你們知道那個炎國女人的存在,那你們還知道什麽?跟我說說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現在梅花組織和玫瑰十字會已經不計前嫌,同仇敵愾了,不是嗎?”

那兩名絡腮胡壯漢不僅僅隻是看著傻,其實他們是真的傻。

聽見沈東的詢問後,其中一名男子直截了當道:“其實我們也還在調查當中,因為前天那個炎國女人去找拉姆時,拉姆見那個女人身後跟著幾名高手,並沒有急著動手,隻是將那個女人的照片和來意透露給了我們。”

沈東沉思片刻後,道:“跟你們老大說一聲,就說這件事情我們梅花組織的金陵子幫他攬下了,讓他們不必驚慌,這也算是我們梅花組織送給你們的一點兒見麵禮。”

在說完這話後,他毅然決然地轉身準備離開。

這一次,那兩名絡腮胡壯漢總算是開竅了,見沈東是自己人後,急忙追了上來攔住沈東的去路:“先生,請留步,剛剛是我們得罪了,還請您見諒。”

沈東笑著揮了揮手:“沒事,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行。”

“先生,您不遠萬裏前來砝國,隻為對抗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否者的話,這事兒傳出去,就該說我們玫瑰十字會不會做人了。”

其中一名絡腮胡壯漢說完之後,另一人接著補充道:“對對,先生,我馬上通知我們老大,懇請您能夠和我們老大見上一麵,共同商議對敵之策。”

沈東微微一笑,若有所思之後,這才點頭道:“行吧,正好我對砝國這邊並不是很熟,如果有你們相助的話,或許能夠盡快解決掉那個炎國女人。”

隨即,那名打電話的絡腮胡男子回來了,臉上掛著幾分諂媚的笑容,對沈東道:“先生,我們老大說約在明天中午見麵,您看可好?”

沈東皺著眉頭,最終勉為其難地點頭同意下來:“行吧,在哪兒。”

“世貿商場北門,您去了那裏之後,到時候我們會聯係您的。”

這兩名絡腮胡壯漢看上去有些憨,但實際上還是挺警惕的,並沒有給沈東說明具體的地址。

沈東並不介意對方的怠慢,反而心中狂喜,他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打入敵人內部的絕佳機會,爽快的點頭同意下來。

接下來,沈東也並未多做逗留,三人簡單寒暄一陣後,他便離開了這棟二層小樓,直接開車回到了查理茲的莊園內。

當他回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鍾,柳思欣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在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溜到**,抱著柳思欣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當他睡醒起床時,柳思欣已經外出談事情去了,他剛下樓,便看見查理茲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查理茲注意到沈東後,立即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笑眯眯地看著沈東:“沈,昨天去調查得怎麽樣?有進展嗎?”

沈東嗯了一聲:“有一些收獲,不過並不是特別的大,中午我還要出去一趟。”

查理茲並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不過在聽見沈東所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之後,他也明顯鬆了一口氣:“快點兒吃早餐吧,柳思欣小姐外出談合作去了,要下午才回來。不過您放心,我給她安排了十名保鏢,安全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在吃完早餐後,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沈東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著車直奔昨天約定的地點而去。

他將車停靠在比較顯眼的位置,便掏出手機玩著遊戲。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來的路上還買了半截麵具戴在臉上,因為他擔心玫瑰十字會的人會看過他的照片,將他給認出來。

本來他是打算易容的,但昨晚那兩名絡腮胡壯漢已經見識過他的真容,這條計策肯定是行不通。

在接近中午十二點時,昨晚那名金發碧眼的絡腮胡男子走上前來,敲了敲他的車窗,滿臉尊敬道:“先生,您好,您真的是很守時。”

在說完這話時,他注意到沈東臉上的半截麵具,愣了一下,隨即好奇地問道:“先生,您這是...”

沈東微微一笑:“這也算是我的個人喜好,在外麵行事,自然不能隨意透露自己的真實麵容,否者很容易被仇家盯上的,不是嗎?”

聽見這話,絡腮胡男子露出表示理解的笑容,隨即很誠懇地說:“先生,您放心,我帶您去的地方很安全...”

沈東並未多說廢話,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後,道:“我說了,這是我的個人喜好,走吧。”

見沈東的語氣轉換得如此之快,驟然間就變得如此嚴肅,這讓絡腮胡男子感受到了一絲寒意,急忙閉上嘴巴,乖乖帶路。

二人一前一後,一路步行來到一家私人俱樂部門口。

絡腮胡男子在門衛那裏核對身份後,便帶著沈東進入其中。

這家會所比較高端,也被稱之為富人的銷金窟,炎國那些明令禁止的產業,在這裏可是十分的盛行。

二人在來到後院一個人工湖旁邊,幾名性感美女正在伺候著一名看上去比較瘦弱的中年男子吃著午餐。

瘦弱男子看上去估計不到一百斤,鷹鉤鼻,高額頭,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城府很深、老謀深算的感覺。

剛剛還滿臉享受,吃著午餐的鷹鉤鼻男子在看見沈東後,緩緩起身對沈東做了一個簡單的點頭禮:“金陵子先生,您好,請坐。我是玫瑰十字會的區域負責人,您叫我梅爾賽斯就行。”

這玫瑰十字會畢竟是老牌組織,對於禮儀方麵是拿捏得死死的,哪怕是這種一眼看上去就比較奸猾之人,在形態上也是顯得彬彬有禮。

這梅花組織的曆史雖然沒有玫瑰十字會那般雄厚悠長,但勝在厚積薄發,憑借著各種手段招募了不少超級高手為其使用。

要不然梅花組織也絕對不可能在以前跟玫瑰十字會鬥那麽久,還不落下風。

沈東微微點頭之後,徑直坐到了梅爾賽斯的對麵。

很快,幾名穿著清涼性感的美女將食物端到他的麵前,都是一些海鮮牛排鵝肝,看上去擺盤十分精致,但就是給人一種吃不飽的感覺。

“金陵子先生,您們梅花組織行事都是如此神秘小心的嗎?放心,這家會所是我的,這裏麵更是暗藏了不少高手,您可以把麵具取下來...”

梅爾賽斯努力讓自己變得紳士起來,語氣不輕不重,給人一種十分誠懇的感覺。

沈東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梅爾賽斯身後,昨晚綁架過自己的那兩名絡腮胡男子,這才對著梅爾賽斯道:“見過我真實麵容的,除了我的朋友之外,都已經成為了屍體,化為了黃土。我和你並不熟悉,顯然還沒有到朋友的地步。如果你執意想要看我的真實麵容,我也可以將麵具摘下來...”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緩緩舉起手想要摘下麵具。

梅爾賽斯聞言,急忙製止道:“別,我們還是用餐吧,請...”

沈東微微一笑,拿起麵前的刀叉很嫻熟的用了起來。

梅爾賽斯在將一塊鵝肝送進嘴裏細細咀嚼之後,這才開口問道:“我聽我的兩名屬下說,昨晚對您有所冒犯,我在這兒向您賠禮道歉,還請您海涵。”

沈東則笑著搖頭道:“不礙事,我還沒小氣到跟下麵的人去計較。本來我們的共同目標就是沈東,這隻是一場小誤會而已。”

聽見這話的梅爾賽斯,神色頓時僵硬了一下,言語有些迫切道:“金陵子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沈東真的來砝國了,對嗎?這個消息,可靠嗎?”

“可靠,十分可靠,我是一路聞著他的味道而來,就是想要與他一決生死...”

沈東在說著這番話的同時,一股淡淡的殺意彌漫開來。

對於他這種級別的強者,早就已經能夠將殺意控製得如臂使指,他散發出來的殺意,也正好能夠被梅爾賽斯捕捉道。

梅爾賽斯雖然是一位上位者,但絕對算不上是一位超級強者。

在感受到沈東那浩瀚澎湃的殺意時,他也更加確定,沈東絕對是一名實力強悍的強者。

隨即,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才說:“看來昨天潛入我基地的人,應該就是沈東了。”

沈東微微眯起眼睛,他可沒這樣做過,不過在聽見梅爾賽斯的話後,他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魏妙晴。

難道昨晚魏妙晴已經行動了嗎?

想到此處,他的情緒躁動起來:“你說什麽?沈東昨天找過你?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

梅爾賽斯見沈東如此激動,一臉疑惑。

沈東接著道:“我說昨天來找你麻煩的,絕對不是沈東,我了解他,他如同是一條蟄伏在暗處的毒蛇,一旦行動,絕對不會空手而回。你現在還能夠坐在這裏跟我說話,那就表明昨天來找你麻煩的,絕對不是沈東。”

梅爾賽斯急忙解釋道:“可是他們昨晚一連斬殺我十二名強者,最後還全身而退,怎麽可能不是沈東?”

“你說他們?不是沈東一個人行動嗎?”

沈東眯著眼睛問道。

梅爾賽斯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道:“對,一共五個人,最後我們的人重傷了對方的其中一人,他們才不得不撤退的。”

聽見這話,沈東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那就更不可能的,據我所知,沈東向來喜歡一個人單獨行事,身板絕對不會帶著拖油瓶。所以應該是你們調查的那個女人,對你們展開了突襲。”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你可曾查到?”

梅爾賽斯神色焦躁不安。

如今沈東還未露麵,就讓他損失十二名強者,被傷的人高達三十多個。

如果昨晚不是他的保鏢拚死護著他,他恐怕現在也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吃飯。

他之所以能夠知道魏妙晴的存在,自然是因為魏妙晴帶著人曾經去找過酒館的拉姆,拉姆將這事兒透露給他的。

沈東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跟沈東鬥了很長一段時間,對他也算是了解,你所說的那個女人,應該是沈東的女人,也是一個強者。不過這個女人還不夠強,至少我能夠在三招之內將她給拿下...”

聽見這話的梅爾賽斯非但沒有因為眼前這個“沈東”的強大而沾沾自喜,而是因為現在就連沈東的女人都能將他的基地攪得天翻地覆,那真正的沈東該是有多麽的強大?

他回過神來後,言語急切的問道:“金陵子先生,請問您和沈東之間,誰更加強大?”

沈東在思索片刻後,搖頭道:“這事兒,不好說,隻有打過才知道。上一次我和他打過,鬥了五十餘招,我們兩皆身負重傷,我本想要跟他拚命,可他卻惜命,在關鍵時刻逃了。”

咕咚!

梅爾賽斯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暗下定了一個決心,那就是自己必須要將眼前的金陵子大人牢牢的綁在自己的船上。

畢竟沈東的強大,他雖然沒有領略過,但卻早就有所耳聞。

當初僅僅隻是憑借沈東一個人,就將梅花組織和玫瑰十字會打得在炎國境內抬不起頭來,如今本尊更是親自降臨砝國,這也讓他感受到了強大的危機感。

想到此處,他猛然抬起頭看向麵前的沈東:“金陵子大人,您應該是初次來砝國的對吧?我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這樣吧,您就住在我們基地內,您在砝國這段時間內,有任何要求,我絕對統統照辦,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