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恐怕這事兒有些難度,需要向上麵請示。”
手機裏傳來女孩難為情的聲音。
“上麵?”
沈東有些懵逼:“我不就是暴亂之地的王嗎?我的上麵還有誰?該不會是誰想要從我手中奪權吧?”
“暴君,實不相瞞,這些年我們一直都聯係不上您,如今的暴亂之地,已經今非昔比。就連我這個您親自任命的指揮使,也已經快要被架空。”
女孩傳來一道苦笑聲。
沈東麵色嚴肅:“怎麽回事?是誰想要造反嗎?還是說有人想要來挑戰我?”
盡管他已經近十年沒有回過暴亂之地,但當初他可是將那群人殺得屁滾尿流,並且現在和他打電話的這個女孩,也不是一個善茬,曾接受過他的特別訓練。
所以他想不通,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覬覦他這個暴君的位置。
女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後,這才說:“是供奉團的人,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位超級高手,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暴亂之地的控製權,已經有一大半落入到了他們的手中,地字級的高手,基本上都已經聽從他們的差遣。因為不聽從他們差遣的,都離奇死亡了。”
沈東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原本他以為當初自己已經將那群人的逆骨和膽氣給殺沒了,沒想到居然還敢如此囂張。
值得一提的是,女孩口中的供奉團,指的是暴亂之地的開拓者。
暴亂之地並沒有任何的秩序,隻有殺戮與被殺戮,隻有強者才有尊嚴地在那裏活著,至於弱者,跟螻蟻沒有絲毫的區別。
所謂的供奉團,其實就是那邊的土霸王。
不過如果有強者殺出重圍,身為暴亂之地的第一人,就能夠被供奉團所擁護,成為暴亂之地的暴君。
說白了,暴亂之地跟非洲大草原差不多,暴君是獅王。
可一旦實力有所衰退,就會被其他的獅子奪去王位,供奉團也會毫不猶豫地將舊獅王給拋棄,擁護新的獅王。
當初沈東能坐上暴君之位,自然是打服了暴亂之地的一眾高手,並成功挑戰上一任的暴君。
所以暴君這個位置,看上去光鮮亮麗,手握重權,一言就能夠定別人的生死。
但實際上更迭的速度非常之快,每兩年,就必須要接受三位至強者的挑戰,暴君不能以任何的方式拒絕。
如果能打敗那三位至強的挑戰者,才能夠繼續穩坐暴君之位。
不過沈東當時可是將供奉團給揍了一個遍,供奉團這才允諾沈東,十年之內可以不用接受任何挑戰者的挑釁,一直連任暴君之位。
如今十年之約還沒到,這供奉團就蹦躂了出來,這讓他如何能忍?
“暴君,現在該怎麽辦?您在哪兒?您要回來嗎?我馬上讓人準備專機去接您。”
女孩的聲音透著幾分哽咽,畢竟她也快十年沒有看見過沈東了。
沈東簡單思索了一下,這暴君之位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豈能說放棄就放棄?
隻是現在他的實力尚未恢複,如果貿貿然的回去,不知道供奉團那邊有什麽陰謀詭計等著他。
“暴君,怎麽啦?您有在聽我說話嗎?”
女孩見沈東遲遲沒有回複,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沈東笑了笑,道:“行,那我回去一趟,到時候再跟你聯係。”
“真的?暴君,我們...我們恭候您的大駕...”
女孩已經喜極而泣。
在掛斷電話後,坐在**的魏妙晴滿臉風情地看向沈東:“看你那麽緊張,手機對麵肯定是一個女的吧?長得還不錯?不過聽聲音,應該已經三十好幾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喜歡這一口。”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後,站起身來,道:“十名超級高手,我會安排過來,你準備一下你的計劃,縝密一點兒。另外,我估計要離開一周的時間,到時候柳思欣的安全,你負責一下。”
魏妙晴雙手撐在**,低領的睡衣導致春光浮現。
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銳的笑容:“我可是一個很愛吃醋的女孩,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她,或者是對她見死不救嗎?”
“如果你真的要這麽做,我不可能攔得住你,畢竟我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思欣的身邊。”
沈東頓了下,接著道:“好好保護她吧,我去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你最近也安分一點兒,不要再拋頭露麵,更不要再去做深入的調查。”
“區區一個小戲子,居然讓我親自去保護,你的女人,可真金貴...”
魏妙晴諷刺道。
雖說柳思欣的名氣很大,但藝人在真正的資本麵前,也隻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哪怕是比柳思欣名氣還大的國際範兒,在魏妙晴這位強大的資本麵前,也隻能俯首稱臣。
可沈東卻並未多言,他知道魏妙晴的性格,隻要不拒絕,那一定會拿命去履行諾言。
當他回到房間後不久,柳思欣剛好參加完晚宴回來。
沈東將他明天會離開的事情告訴給了柳思欣,柳思欣對此雖然有些不舍,但也沒強求沈東留下來。
因為她知道,沈東本來就是風一般的男人。
次日清晨,沈東在與兩個女孩告別之後,便登上了國際飛機。
在中轉好幾次,最後乘坐小汽車來到一個荒漠前。
因為這邊的荒漠便是暴亂之地的邊界線,就連專職的司機也不敢貿然進入,隻能在荒漠的邊緣地帶將沈東給放了下來。
雖說如今是炎國的三月,但這邊卻異常的炎熱。
沈東躲到一顆灌木樹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後,不多時,一輛悍馬車卷起滾滾煙塵朝著他疾馳而來。
當悍馬車停靠在他麵前時,從副駕駛上下來的是一名皮膚白皙,性感妖嬈、金發碧眼的女人。
女人大概三十來歲,萬種風情縈繞在身上,讓不少男人都垂涎若渴。
此人便是昨天晚上跟沈東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名字叫安奈兒。
安奈兒在跳下悍馬車後,將鼻梁上的墨鏡給取了下來,露出那雙仿佛能攝人心魄的美眸。
她快步走上前,直接給了沈東一個大大的擁抱後,隨即往後退了一步,單膝跪地:“拜見暴君。”
“起來吧!”
沈東拍了拍安奈兒的肩膀,隨即抓住悍馬車的扶手跳了上去。
安奈兒不敢怠慢,急忙上車坐到沈東的旁邊,然後示意司機開車。
“現在情況怎麽樣?”
沈東將車窗升了起來,扭頭對安奈兒問道。
剛剛安奈兒還沉浸在與沈東的重逢之中,現在聽見沈東這話,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情況真的很不容樂觀,暴君,您這十年的時間都去哪兒了?為什麽您從來都沒有回來過?難道您就真的認為暴君的位置無足輕重嗎?”
沈東輕笑一聲後,道:“如果真的無足輕重,我也就不會過來了。”
聽見這話,原本有些焦躁的安奈兒,這才冷靜下來:“暴君,您可一定要小心,這供奉團本來就不是善茬。當年您可是自他們成立以來,第一次讓他們吃過那麽大的虧,他們肯定都惦記著想要報複你。”
沈東捏了捏拳頭。
倘若他的實力是在全盛時期,那他就能夠高調地回來,以王霸之姿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可如今的他,實力雖然有所長進,但礙於他師父封住他脈門的緣故,讓他的實力隻能發揮到正常水平的一半。
不過哪怕是這樣,也能夠讓他做很多事情了。
在一個多小時後,悍馬車穿過了沙漠,進入到一片綠林之中。
這才是真正的暴亂之地核心區域。
暴亂之地比炎國一些三線城市還要大上幾分,不過並沒有高樓和繁榮,有的隻是戰亂和殺戮。
這裏幾乎每天都有人死亡,因為能來這裏的人,都是法外狂徒。
曾經也有不少的大勢力想要前來統治這裏,最後要麽變成了屍體,要麽精神失常,變成螻蟻,任人踐踏。
僅僅隻是暴亂之地的外圍,沈東通過車窗看見不少人如行屍走肉般,殲**擄掠在這裏已經是司空見慣。
“暴君,您的眼神,好像變了...”
安奈兒突然話鋒一轉,意味深長道。
沈東扭頭看向安奈兒:“何出此言?”
“我現在已經看不透您。”
安奈兒有些大言不慚。
不過她的這句話是實話,畢竟以前的沈東鋒芒畢露,做人做事那都是率性而為。
隻要有人惹到他不高興,直接殺人完事,從來都不喜歡跟別人廢話。
想當年他被他師父第一次丟到這裏來的時候,內心非但沒有排斥,反而格外的狂喜。
因為他覺得,在這裏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自由。
可隨著他坐上暴君之位的一個月後,他師父就空降暴亂之地,將他給強行帶走,回山上足足修了一年的心。
在修心結束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師父的深意。
如果當年不是他師父將他強行帶走,那他絕對會在暴亂之地迷失自己的心境,從而成為一頭徹頭徹尾的殺人魔王。
最後的結局,也隻會被更加強大的挑戰者所斬殺。
這也是每一屆暴君都逃脫不了的結局。
看著安奈兒那雙真誠的眼眸,沈東剛要說話,突然他的臉色一沉,一把抓起旁邊的安奈兒,快速打開車門,如同一柄利箭朝著路邊飛刺而去。
咚!
一道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在兩人的耳邊響起,頓時火光衝天,那輛悍馬車直接被炸上天。
沈東在平穩落地之後,鬆開了安奈兒。
而安奈兒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卸力之後,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沈東:“有人襲擊我們,是誰?”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沈東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
這裏可不是什麽法製社會,弱者在這裏隻有被**的份兒,哪怕是強者在這裏,後腦勺也必須要長眼睛,否者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人給陰了。
噠噠噠!
一連串的槍擊聲響起。
沈東在這電光火石間,沒有絲毫的猶豫,如同抓小雞一般,抓起安奈兒一頭紮進了旁邊的叢林之中。
“看來我回來的消息,被泄露了。”
沈東抱著安奈兒那嬌小的身軀,如同獵豹一般在樹林中馳騁。
可哪怕是他如此快的速度,卻依舊沒有與後麵的追兵拉開距離,槍擊聲也是越來越近。
“至少有八個,我們的五點,六點,九點鍾方向,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
安奈兒被沈東別在腰間,她並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還沉著冷靜的思考著。
“你去解決五點鍾方向的,剩下交給我...”
沈東在一個飛馳之後平穩落地的瞬間,直接將摟在腰間的安奈兒給甩了出去。
安奈兒的身體如同靈猴一般,在被甩出去的瞬間,她一腳蹬在樹上,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沈東看了一眼麵前那顆三人環抱粗細的大樹,雙腳一蹬便飛了上去,徹底將自己的身影隱匿起來。
不多時,五點鍾方向便傳來激烈的槍擊聲。
因為有樹葉擋住的緣故,沈東看不清楚安奈兒那邊的戰況,不過聽槍聲,他大致能判斷出安奈兒已經與對方近戰肉搏在了一起。
而在那邊的激烈槍擊聲響起的同時,他所站立的那顆樹下,六人手持武器,正在叢林中快速的竄動,向他的方向追擊而來。
咻咻!
兩道輕微的破空聲響起,下麵兩名手持武器的壯漢一個後仰倒了下去。
因為其餘四人正在拚命的追擊,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同伴的異常。
緊接著,又是兩道破空聲響起。
兩片薄如蟬翼的樹葉再次悄無聲息的擊中兩名追擊者的脖子。
接連四人殞命,這很快讓他兩人察覺到不對勁兒,在互視一眼後,立即躲到一顆大樹後麵隱藏起來。
“撤退吧,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該死的,那四個人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沒動靜了?難道這裏有陷阱嗎?小心一點兒,我們交替掩護撤退...”
那兩名追擊者顯然不是善茬,在如此絕境之下,他們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反而還在鎮定自若的想辦法。
躲在樹上的沈東看著下麵的兩個人,那眼神如同是在看兩隻小老鼠,他的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就在二人交替掩護撤退時,又是一道細微的破空聲響起。
啊!
這一次,那名追擊者在被擊中脖子的瞬間,張嘴嚎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