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基地門口。

為了表示自己對強者的尊重,這一次,梅爾賽斯親自帶著人早早的在基地門口迎接著那位梅花組織金陵子的到來。

在臨近十一點的時候,一輛轎車才朝著這邊緩緩駛來。

梅爾賽斯立即在臉上揚起笑容,快步迎上前去,伸手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可是當他往裏麵探望時,發現後排坐著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卻並沒有自己所熟知的那個金陵子先生。

這讓他有些愣神。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伸手對車內的一男一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神色有些高傲的兩人下車後,看見梅爾賽斯為了迎接他們擺出如此浩大的排場,兩人的臉上皆露出滿意之色。

“二位好,我是這個基地的負責人,我叫梅爾賽斯。”

梅爾賽斯立即伸手,率先做出自我介紹。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梅爾賽斯如此重視自己,那一男一女也沒在繼續高傲,與梅爾賽斯握手道:“你好,我是梅花組織銀陵子秋野君,這位是南田小姐,也是一名銀陵子。”

“銀陵子?”

梅爾賽斯皺起了眉頭,心說此次前來的不應該是那日的金陵子先生嗎?

對於梅花組織裏麵的殺手等級,他也算是了解,分別為金陵子、銀陵子和銅陵子以及鐵陵子。

能夠在梅花組織坐上金陵子寶座的,在國際上也是能殺出一片天地的存在。

秋野君兩人還以為自己的身份將梅爾賽斯給嚇到了,頓時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神色更加高傲起來。

畢竟他們是受到玫瑰十字會高層的邀請,前來為這個基地保駕護航的,身為高手的他們,自身就有一種超於常人的優越感。

梅爾賽斯探著腦袋望了一眼車內,發現隻有一名司機之後,輕輕咳嗽一聲,弱弱地問道:“秋野君,南田小姐,請問一下,你們組織的那位金陵子先生,何時到訪?我這邊也方便人前來迎接他?”

“金陵子先生?”

秋野君和南田小姐聞言,皆是一愣。

隨即二人便冷笑起來,言語間有些嘲諷的味道:“梅爾賽斯先生,我沒聽錯吧?你是覺得我們兩位銀陵子不夠資格前來保護你的這個基地的安全嗎?就憑你這個基地的重要性,恐怕還不足以請到我們的金陵子前來為你保駕護航。”

梅爾賽斯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冒昧了,急忙點頭道:“是是...二位能前來為我們基地做安保工作,實在是我們的榮幸。昨日我一睹你們梅花組織金陵子先生的風采,本以為他會跟著你們一塊兒前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秋野君二人的眉頭已經皺成川字:“你說什麽?昨日你見過我們組織的金陵子?這怎麽可能?”

看著二人那副認真嚴肅的麵孔,梅爾賽斯急忙解釋道:“的確是見過,他還說他是一路追殺沈東而來,可追到砝國後,線索就斷了。”

秋野君二人的臉色瞬間蠟黃無比。

雖說他們隻是銀陵子,但在組織中也有著相當的地位,自然知道沈東是何等的強大。

當初三名金陵子圍攻沈東一個人,結果卻被沈東悉數反殺。

很快,二人便緊張起來,神色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麽?沈東來砝國了?還出現過?不可能吧?他不在炎國好好待著,跑砝國來做什麽?”

梅爾賽斯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是那位金陵子先生說的。不過根據我們的情報,前幾日的確是有幾名炎國人前來砝國,並且還攻擊了我的基地。”

剛剛還高傲的二人,瞬間就沉不住氣了,在互視一眼後,南田小姐急忙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撥通了一個電話。

好幾分鍾後,當她回來時,神色是愈加的難看。

“什麽情況?快說說,難道上麵真的派遣金陵子來砝國了?”

秋野君急切地問道。

南田小姐木訥地搖頭道:“沒有,上麵很明確地告訴我,近幾日隻有我們和另外三名銀陵子和六名銅陵子來了砝國。”

“那他口中的金陵子又是哪位?”

秋野君指著梅爾賽斯對南田小姐問道。

南田小姐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上麵告訴我說,近期沒有派遣過金陵子前來砝國執行任務,並且上麵也更加不知道沈東來砝國了。”

秋野君二人瞬間嗅到了空氣中陰謀的味道。

他急忙伸手抓住梅爾賽斯的手,急切地問道:“我問你,那個金陵子叫什麽名字?他有說過嗎?還有是男是女。”

梅爾賽斯在思索了兩秒鍾後,很肯定地搖頭道:“是男的,看上去很年輕,應該還不到三十歲。至於名字,他沒說,他隻是讓我叫他金陵子。不過他十分的闊綽,他給了我一張來自炎國的神奇藥方,我的人在吃了他的藥後,精力異常地充沛...”

秋野君二人根本就沒時間聽梅爾賽斯說這些廢話,有些瘋狂地嘶吼著:“我們梅花組織中的金陵子,就沒有低於四十五歲的。你們這兒肯定有監控對吧?快,帶我們去監控室,你肯定是被算計了,快走...”

看著如此慌亂的秋野君二人,梅爾賽斯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難道真的是自己被算計了?

這事兒如果讓上麵的人知道,非要將他給一擼到底不可。

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帶著秋野君二人來到總監控室,並調出前天的監控。

當看見監控視頻中,沈東戴著半截麵具出現時,秋野君和南田二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人怎麽這麽眼熟?他的下巴,好像一個人...”

秋野君眯著眼睛滿臉緊張,似乎在絞盡腦汁地在記憶裏麵搜索著。

南田小姐已經緊緊的握著拳頭,聲音顫抖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人就是沈東。”

“什麽?”

秋野君和梅爾賽斯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南田小姐急忙掏出手機,道:“我手機裏有沈東的照片,是上麵發給我的...”

隨即,她點開手機相冊,將監控視頻中戴著麵具的沈東和手機照片中的沈東進行對比。

“是他,肯定就是他...”

秋野君驚吼道。

梅爾賽斯感覺自己的雙腿在不斷打顫,自己居然引狼入室還渾然不知。

同時,他的心中還湧出一股後怕感來。

如果當時沈東要殺他,他恐怕沒有絲毫能力能夠阻止。

秋野君和南田小姐二人扭頭瞪著梅爾賽斯:“梅爾賽斯,這就是你們玫瑰十字會的防禦力?今天我還真的是漲見識了,你居然連沈東都不認識。”

梅爾賽斯急得都快哭出聲來:“我...我隻是這個基地的小領導而已,雖然聽說過沈東,但我對於沈東的了解知之甚少。誰知道他會來砝國,還會偷偷潛入我的基地裏麵?”

說到此處,他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想到什麽,捶胸頓足道:“中藥,對了,沈東還給了我一個中藥的方子,說是讓我給我手底下那一百名精銳熬藥。”

一邊說著,他從兜裏取出一個藥方遞到秋野君二人的麵前。

這扶桑國本來就覬覦中醫很久,國內也是一直比炎國還重視中醫。

所以身為銀陵子的二人,也是對中醫頗有了解。

當看見藥方上的藥後,二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快,別給你的屬下喝了,這特麽不是什麽大補藥,而是緩發毒藥。短時間內服用能夠讓人精神亢奮,可一旦服用超過三天,就會產生很強大的副作用,到時候你那些精銳,可全部都要被廢了。”

梅爾賽斯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噩耗給擊暈過去。

更可氣的是,自己對沈東可是毫無保留的將基因藥劑給展示了出來。

這要是讓上麵的人知道,他非要以死謝罪不可。

此時,他不敢有絲毫的猶豫,急忙跑出監控室,讓人停止熬製中藥。

秋野君扭頭看向南田,道:“沒想到這沈東竟然如此奸猾,現在怎麽辦?恐怕這裏的防禦,他已經了如指掌,我們繼續堅守在這裏,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向上級稟告情況爆,就說沈東已經抵達砝國,現在正處於孤立無援的地步,讓他們派遣指揮大人使過來。”

南田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這才緩緩道。

這指揮使可是比金陵子還強大的存在,在整個梅花組織中,指揮使的人數不會超過十個。

...

“暴君,查清楚了,那個女人是地獄三頭犬的人!”

清晨,沈東剛睡醒,正在浴室內洗漱,供奉殿的人站在門口向他匯報道。

當浴室門打開,隻裹著一條浴巾的沈東推門走了出來,對那名老者問道:“地獄三頭犬?就是十年前被我斬殺統領和副統領的那個組織嗎?”

當年這個組織的統領曾經跟沈東一起競爭過暴君的位置,結果在第二輪比試中被沈東所斬殺。

那時候的地獄三頭犬群情激奮,發誓要為統領報仇,並且對外宣稱,誰如果能殺掉沈東,就能夠做他們組織的新統領。

麵對這種報複方式,沈東自然是不可能慣著,一個人殺進地獄三頭犬組織內部,並殺光這個組織的高層。

他原本以為那個組織早已經覆滅,卻沒想到時隔多年,對方竟然已經滲透進暴亂之地的核心位置上。

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問題,恐怕整個暴亂之地都會易主。

沈東接過老者遞過來的衣服後,聲音冰冷道:“安奈兒葬在什麽地方?找到了嗎?”

“安奈兒並沒有死,而是被他們給囚禁了起來。”

老者急忙恢複道。

聽見這話,沈東穿衣服的手明顯抖動了一下:“給我不惜一起代價,也要把她給我安全帶回來。至於地獄三頭犬,哼,以我的名義對外宣布,所有暴亂之地的成員,隻要看見地獄三頭犬的人,一律格殺勿論。如有包庇者,殺無赦。”

“我馬上去準備。”

老者躬身後,轉身走出了臥室。

沈東在穿好衣服後,直接打開了臥室牆角的密室。

裏麵是一條長長的樓梯甬道,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過,陰冷之氣鋪麵而來。

沈東拿著一把手電筒走進甬道內。

甬道內沒有絲毫的光線,讓人感覺異常的壓抑。

在步行十多分鍾後,裏麵頓時豁然開朗,宛如一個天然的巨大溶洞,牆壁上皆是凹凸不平的天然玉石。

陽光不知從什麽地方滲透進來,打在溶洞中間那水池上,波光粼粼。

在水池的中間,有一塊凸出的大石頭,大石頭上擺放著一塊長兩米寬一米高半米,晶瑩剔透的白色乳石,乳石正散發著淡淡的白色煙霧,如同是一塊千年寒玉在釋放寒氣。

這塊乳石,就連沈東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可一旦坐上去,就能夠壓製體內的殺意,並且有精進內功之效。

當初他師父將他丟到暴亂之地,讓他競爭暴君之位,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塊神奇的乳石。

並且這個溶洞,也是曆代暴君的修煉之地,隻有暴君本人才能有權利進入其中修煉。

沈東腳尖輕輕一點,身體騰飛而起,掠過水麵後,落到那塊石頭上。

他伸手撫摸在那塊如白玉的乳石上,瞬間感覺到體內好似有什麽東西被牽引了一下。

“快十年了,讓我看看你積蓄了多少能量吧。”

沈東微微一笑,縱身一躍跳上乳石,盤腿坐下後,雙手掐訣。

當年他剛坐上暴君之位時,就曾來這個溶洞修煉果。

可那是這塊乳石並未給他提供太大的妙用,僅僅隻是壓製住了他體內沸騰的殺意而已。

可如今再次坐上來,這讓他的心感覺特別的寧靜,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如夢似幻的境界。

“果然,我猜測得不錯,這塊乳石的能量是需要慢慢積攢的。上一任暴君在與我決戰之時,肯定是將這塊乳石的能量給吸幹。如今十年過去,我能感覺到這塊乳石上龐大的能量...”

沈東的嘴裏喃喃嘀咕著。

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感覺下麵的乳石宛如泥沼一般,緊緊的將他給吸附住,同時一股極其強大的能量通過他的雙腿蔓延至小腹之上,脊椎處正傳來絲絲暖意。

這種神奇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