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東帶著魏妙晴回到查理茲莊園時,從保姆那裏得知,柳思欣今天晚上參加一個宴會去了,可能需要十點過才能回來。
當得知這個消息後,魏妙晴看了一眼時間,隨即一臉古怪地看向沈東:“還有三個小時呢,你就打算這麽白白浪費掉嗎?”
看著一臉嫵媚的魏妙晴,沈東內心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急忙起身道:“妙晴,那你早點兒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身影便已經消失在大門口。
看著倉皇離開的沈東,魏妙晴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失落之色,輕咬貝唇,眼神如怨婦一般望著門口:“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乖乖被我給睡了。”
在開著車逃出莊園後,沈東依舊是心有餘悸。
其實說起來,並不是他坐懷不亂真君子,而是因為魏妙晴的體質,讓他絕對不能碰她。
他緩慢地開著車在馬路上行駛著,百無聊奈的他想著要不去柳思欣參加的那個宴會上逛一逛,正好自己剛剛在梅爾賽斯的基地裏沒有吃飽。
想到此處,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柳思欣的電話。
“沈東,怎麽啦?”
很快,手機裏傳來柳思欣的聲音。
沈東笑著道:“你現在在哪兒呢?我過來轉轉。”
柳思欣遲疑了一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我發一個定位給你,你直接過來?”
“行吧!”
在掛斷電話後,柳思欣將一個定位發到他的手機上。
隨即,他開著車按照定位疾馳而去。
不多時,他便開著車來到這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宴會是在第十二層舉辦的。
就在沈東乘坐電梯來到十二樓的時候,幾名身穿西服的壯漢將沈東給攔了下來:“先生,您好,請出示一下請帖。”
“請帖?我沒有...”
“那不好意思,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那幾名壯漢依舊顯得彬彬有禮。
沈東挑了挑眉頭,正準備給查理茲打電話時,一名身穿紫色低胸長裙,性感妖嬈的女孩走上前來,輕聲對那幾名壯漢道:“他是我的朋友,你們這兒不是一張請帖可以帶兩名隨從嗎?讓他進來吧。”
沈東抬頭朝著女孩望去,女孩長得很漂亮,一張東方人的麵孔,如瀑的秀發披在腦後,身材也是格外的火辣。
隻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不過他卻很好奇,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對方。
此時,那幾名壯漢在聽見這話後,看了一眼那名女孩,這才對沈東放行。
“你是?”
沈東走上前,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對方,同時他也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對方的記憶,卻發現根本就沒有。
女孩嫣然一笑,用炎國語道:“叫我茉莉就行。”
“你是炎國人?我們認識?”
沈東的神色更加狐疑了,雖說對方長著一張東方人的麵孔,但炎國語說得卻格外生澀。
茉莉笑了笑:“我從六歲的時候就移民到了砝國,不過我爸媽都是炎國人。”
“那你為什麽幫我?是因為我也是炎國人?”
沈東一副將心中疑惑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算是吧!”
茉莉淡然一笑,但又隨即道:“還因為一個原因,你是沈東對吧?我正要找你。”
聽見素未謀麵的茉莉竟然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這讓沈東的臉色沉了下來,同時心中也警惕起來,眉頭微皺,問道:“你認識我?”
然而,茉莉這一次卻並未回答沈東的話,而是示意了一下那邊的座位,道:“陪我喝一杯吧,我不太習慣穿高跟鞋,站著挺累的。”
說完這話後,她邁著性感的貓步,扭著曼臀往那邊的沙發走去。
沈東的目光掃視在茉莉的身上,特別是那水蛇腰和曼臀,以及那兩條筆直纖細的美腿,簡直就是男人的大殺器。
不過隨即,他便注意到,在宴會廳中,有一雙不善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他立即扭頭望去,發現人群中,一名三十歲出頭,模樣帥氣的金發男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就好像是他搶走了對方的獵物。
金發男子的目光與沈東對視在一起,隨即朝著沈東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然後又用手抹了一下脖子,那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讓沈東趕緊滾,要麽死。
沈東這個人天生逆骨,從來都不會聽勸。
而且這個茉莉找上他,也絕對不是偶然,所以他自然不會就此離開。
他朝著金發男子遞去一個挑釁且不屑的陰冷笑容後,便跟隨著茉莉的步伐來到旁邊的沙發上。
“喝一杯怎麽樣?你女朋友應該不會介意吧?”
在坐下之後,茉莉將一杯雞尾酒遞到沈東麵前。
沈東心中的警惕之色更濃了幾分,因為他發現對方居然知道他和柳思欣的關係,這讓他心中將查理茲全家罵了一個遍。
敵人就在周圍,查理茲安排的人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不過見對方似乎並沒有敵意,他笑著將那杯酒接過來。
兩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緊接著茉莉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沈東在抿了一口酒水之後,這才繼續問出心中的疑惑:“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對我如此了解?”
“別對我有那麽大的敵意,如果我真的是敵人,你的女人現在應該下落不明。”
茉莉笑了笑,接著道:“是你師父讓我來找你的。”
“我師父?那老家夥現在在什麽地方?他還安全嗎?”
沈東麵色一緊,神色急切的問道,同時也明白為何對方會如此了解自己。
茉莉的臉色卻沉了下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遇見一些不小的麻煩。他讓我來找你,也是為了給你帶句話。”
“什麽話?”
沈東問道。
茉莉卻並沒有直言,而是指了指樓上,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樓上的房間詳聊吧,我擔心隔牆有耳。”
自從茉莉說出是軍皇讓她來找自己的時候,沈東心中對於茉莉的敵意瞬間煙消雲散,警惕性也有所減少。
他也知道這裏人多眼雜,的確是不太適合聊天,便點頭同意下來。
隨即,茉莉挽著沈東的手,二人聊著天向樓梯口方向走去。
在宴會大廳內,望著沈東和茉莉的背影,有兩個人的後槽牙已經咬得稀碎。
一個自然是垂涎茉莉的金發男子,另一個則是早就已經注意到沈東的柳思欣。
柳思欣本以為沈東是來找她的,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趁機來撩妹的,而且這幅架勢,似乎還打算去樓上過二人世界。
氣不打一處來的她立即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剛準備掏出手機給沈東打去電話時,查理茲安排的一名保鏢走上前來,對惱怒的柳思欣道:“柳小姐,剛剛沈先生讓我給您帶話,說這裏不安全,讓我們帶著您馬上回去。”
“不安全?”
柳思欣肯定不會那麽傻白甜的相信保鏢的鬼話:“他是擔心我打擾他泡妞,所以才這麽急著讓我回去的吧?”
那名保鏢也是一個機靈人,急忙苦笑道:“柳小姐,您誤會沈東先生了,他所說的危險,就是來自於那個女人。剛剛那個女人拿你來威脅沈先生,沈先生這才不得不受製於人,您還是趕緊跟我們回去吧,以免他分心。”
聽見這話,柳思欣心中的醋意這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擔憂:“他不會有危險吧?”
“這個您放心,沈先生身經百戰,自然能從容應對。您如若繼續留在這裏,才會讓他分心。”
保鏢急忙回答道。
柳思欣知道沈東絕對不會拿安全問題來開玩笑,立即點頭同意下來。
此時,樓梯上。
沈東被茉莉挽著手,言語哀怨道:“你可把我給害苦了。”
“怎麽?怕你女人吃醋?真沒想到堂堂暴亂之地的暴君,居然是一個妻管嚴。這事兒如果傳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茉莉依舊緊緊的挽著沈東的手腕,就好像生怕沈東會跑掉似的。
沈東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家那個老頭子,嘴巴可真是大,什麽都敢往外麵說。不過我說的可不是這個,你看剛剛那位公子哥,差點兒把後槽牙都給咬碎了。你表現出跟我如此親密,是想要拿我當擋箭牌,對嗎?”
“他在我眼中隻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紈絝子弟而已,何須堂堂暴君來當擋箭牌?”
茉莉嫣然一笑:“我隻是想要近距離的感受一下,傳說中暴君身上的男人味而已。果然是不同尋常,令人著迷。”
看著一臉花癡樣的茉莉,沈東翻了一個白眼,將手臂從對方的懷裏給抽了出來,然後快步走進一個房間內。
“真沒想到堂堂暴君,居然如此不識逗,你難道還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茉莉在走進房間後,順帶將房門給關上。
沈東翹著二郎腿,正色道:“說吧,老頭子讓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
茉莉扭著曼臀坐到沈東的對麵,也翹起二郎腿,道:“我跟蹤你的女人三天,我猜測這三天,你應該在和梅花組織以及玫瑰十字會周旋,對吧?”
沈東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同時也驚呼這個女人,真的很聰明。
茉莉接著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調查錯方向了。不過我可以為你解答,為何梅花組織和玫瑰十字會願意放下多年的恩怨,不計前嫌報團取暖。”
沈東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盯著對方,充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茉莉頓了下,繼續道:“因為神殿。”
“神殿?”
沈東嗖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緊盯著茉莉,呼吸逐漸變得紊亂,臉色慘白如紙。
茉莉似乎早就意識到沈東會有這麽一副表情,所以並沒有驚訝,反而笑了笑:“現在你總該知道,你師父為何不讓你插手此事了吧?”
沈東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很奇怪,畢竟無論是玫瑰十字會還是梅花組織,他都有膽量跟對方硬碰硬。
所以他一直都不願意相信,他師父遇見的麻煩會是這兩個組織造成的。
畢竟他師父的強大,早就已經超過他的想象,絕對不是區區梅花組織和玫瑰十字會就能對付得了的。
至於這個神殿,傳聞已經存在世間三百多年,一直都被冠以世界第一的神秘組織。
並且根據沈東所知,如今的神殿至少已經掌握世界上二十個中小型的國家,甚至一些西方的發達國家也對他們唯命是從。
想到此處,沈東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茉莉,沉聲道:“這些事情都是老頭子告訴給你的?你究竟是他的什麽人?他為什麽如此信任你?又為何從來都沒在我麵前提及過你?”
因為從小被師父帶在身邊培養的緣故,這讓沈東很難去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盡管對方給他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卻依舊無法徹底打消他心中的警惕性。
茉莉嫣然一笑:“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神殿的人,你會怎麽樣?”
沈東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說實話,別說是他了,就算是炎國,也不敢說能夠與神殿站在對立麵。
且不說神殿的強大,單說以前神殿也對炎國進行過不少援助,其中還包含不少重要的科技援助。
“沈東,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你師父也沒告訴我,你如此膽小。”
茉莉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壞笑。
沈東並未過多理會對方的挑釁,而是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和我師父究竟是什麽關係?你和神殿又有什麽淵源?你為什麽要聽從我師父的話,將這些事情告訴給我?”
茉莉放下翹著的二郎腿,緩緩道:“沈東,你嚴肅的樣子,和你父親真的很像。”
沈東的眉頭皺成川字。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父親的始終跟玫瑰十字會有關係,但現在看來,應該是神殿搞的鬼。
茉莉見沈東居然依舊如此冷靜沉著,這讓她有些意外。
隨即,她輕笑一聲,接著道:“我剛剛跟你說過,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父母來到砝國,然後就稀裏糊塗的被人給看押了起來。從小到大,我就跟籠中鳥兒一樣,雖然不愁吃穿,也可以上學,有不少同齡的夥伴。但從小就沒有自由,更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個不毛之地。”
“你說的意思是,你父母和我的父母,都是被神殿的人給抓去的?”
沈東捏著拳頭,努力壓製心中的躁動,對茉莉詢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沈家肯定早就得到消息,選擇不插手此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神殿也絕對不是人力所能對抗的,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茉莉緩緩開口道:“不止,還有秦若蘭的父母。”
“她的父母還活著?你確定?”
沈東瞪大眼睛。
雖說他猜測,當年的車禍有些蹊蹺,但親耳聽見這個消息,他還是大受震撼。
茉莉裂開嘴,不過看不出她是在笑,隻是滿臉的無奈:“怎麽不確定呢?我們一起生活十多年了。”
“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能帶我去嗎?”
沈東滿臉懇求的看向茉莉。
雖說他對自己父母的感情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有些模糊,但那畢竟是生他養他的父母,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然而,茉莉卻一臉饒有餘味的看向沈東:“你確定你要去?那個地方隻許進,不許出的,你舍得你那麽多小嬌妻嗎?”
“隻許進,不許出?那你是怎麽出來的?”
沈東追問道。
茉莉遲疑了一下,似乎在心中組織著自己的措辭,隨即道:“我並不是特別的清楚,我隻知道你父母還有我父母以及一大群叔叔嬸嬸,滿足了神殿的一個條件。神殿迫於壓力,才給了我自由之身。我醒來的時候,就在砝國的一家酒店裏麵,當時你師父在我身邊。”
她頓了下,接著道:“當時你師父說讓我來找你,並將這些事情告訴給你,讓你自己定奪是回去,還是繼續留下。看你師父那樣子,好像是受了傷。”
沈東麵色緊張起來。
他師父的實力有多麽的妖孽,他十分清楚,能夠讓他師父受傷的,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隻是想一想,就讓他覺得後背冒出絲絲涼意。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抬頭注視著茉莉,接著道:“還能說一些信息嗎?比如說,我爸媽讓你帶話給我?”
茉莉很幹脆的搖頭道:“沒有。”
聽見這話,沈東的心中有一種巨大的落差,格外失落。
不過很快,他便再次狐疑的看向茉莉,這女人總給他一種不可去相信的感覺。
如果茉莉真的是受了他父母的恩惠,才逃出生天的,那他父母肯定會借茉莉之口,給他帶一些話,哪怕是問候也行。
可茉莉回答得如此幹脆果斷,這讓他心中泛起嘀咕。
茉莉突然噗呲一聲笑出聲來,陰陽怪氣道:“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沒人要的孩子,想要哭鼻子了吧?堂堂暴亂之地的暴君,心腸不應該這麽柔弱才是。”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沒理會對方的調侃。
既然從對方嘴裏逃不出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他直接起身道:“謝謝你跟我說這麽多,再見。”
就在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茉莉突然站起身來,嗬斥道:“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