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見對方不斷地蹬鼻子上臉,索性他也沒在給對方臉,直言道:“我是在給秦氏集團總裁秦若蘭當保鏢,月薪十萬,你看看你哪個朋友的公司能開得出這個價,等一年後我和秦總裁的合約到期,馬上去你朋友那裏走馬上任!”

此言一出,蘇建華夫婦二人都懵逼,心說這年頭當一個保安都能這麽值錢了嗎?

毫無學曆的蘇建華還老實巴交地扒著手指頭算了起來,想要算一算沈東的年薪是多少。

當算出沈東的年薪高達一百二十萬後,驚訝得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

王星愣住了,但隨即卻哈哈狂笑了起來:“沈東,你吹牛皮之前能先打一下草稿嗎?你這一輩子看見過十萬塊錢嗎?十萬塊錢要扣多少稅,你清楚嗎?”

在他看來,沈東純屬是被逼急眼了,想要靠吹牛皮找回那點兒僅有的自尊。

可他看著沈東和蘇菲走得那麽近,心中就來氣,所以想要將沈東那僅有的自尊也給踩得稀碎。

麵對這個大傻逼,沈東壓根就沒打算解釋,起身對蘇菲道:“我去上個廁所!”

“你們看,這小子的謊言被拆穿,坐不住了吧?”

看著沈東想要逃離現場,王星依舊是不依不饒,見沈東果斷離開了包間,他更加嘚瑟了起來,陰陽怪氣地對蘇菲道:“小菲,你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沒本事,不知道上進也就罷了,居然還喜歡吹牛,這就是典型的好高騖遠,不切實際。為了你以後的長遠發展,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和他接觸了。”

“王星,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沈東哥哥不僅經常幫助我,還救過我的命,你知道嗎?我不管他有沒有本事,我隻認定他就是我心目中,除了我父親之外最神聖偉大的男人。”

一向溫文爾雅好脾氣的蘇菲,這一次是真的火了,居然拍著桌子衝王星吼叫了起來。

原本陳素芬夫婦對王星還是挺看好的,可在這短暫的接觸之下,他們二老發現王星除了家世好一些,人品是一塌糊塗,根本就沒有作為男人的大胸懷和包容心。

這樣的男人,自然不值得二老托付。

陳素芬很快回過神來,這一次她並沒有嗬斥蘇菲的魯莽舉動,急忙追問道:“小菲,你剛剛說什麽?沈東救過你的命?怎麽回事?你發生什麽危險了?為什麽不跟我說?”

為了能讓二老對沈東的印象有所改觀,蘇菲也決定不再隱瞞:“以前我的房東對我動粗,差點兒就讓他得逞了,好在沈東哥哥及時出現,救下了我。他還給了我錢,讓我去其他地方租房。媽,你別擔心了,都是過去的事...”

“你這個傻丫頭,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家裏人說?”

陳素芬緊緊地拉著蘇菲的手,淚水已經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青陽市打拚,你還是跟我回家吧。憑你的學曆,在我們縣城裏肯定能找到工作,哪怕工資低一點,至少離我們近,我們也放心一些。”

蘇菲剛要拒絕,因為她不想離開沈東,而且她也想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在青陽市闖出一番天地來。

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被晾在旁邊的王星突然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小菲,當時沈東沒趁機占你的便宜吧?誰知道這是不是他聯合房東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你可千萬別被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給欺騙了。”

王星眼看著到嘴的肥肉要飛走了,情急之下,這句話是脫口而出。

蘇菲剛想要怒斥王星,卻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老子倒要看看,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家欽定的包間也敢霸占!”

“詹少爺,您熄熄火,我馬上讓服務員把包間給您清理出來,您稍等,千萬別動怒...”

在叫罵聲響起的同時,還有酒樓主管的勸阻聲音。

包間內的四人皆是一愣,好奇地朝著門口看去,隨著包間門被咚的一聲踹開,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將蘇菲四人嚇了一大跳。

如果沈東在這裏,他肯定能認得出來,剛剛踹門的卷發男和金發男就是前不久,他陪著秦若蘭和陳曉月去慈善拍賣會遇見的兩個人。

這二人的身後還跟著一群人,顯然是想要在這裏請客吃飯,卻聽見自己家長期預定的包間被人霸占,這才如此惱怒。

金發男脾氣最為暴躁,在掃視了一眼包間內的情況後,神色中的不屑更甚了幾分。

原本他還以為霸占他家預定包間的是一位大人物,沒想到居然隻是幾個農民打扮的普通人。

王星看見金發男,頓時就有些慌神了。

因為他認識對方,這可是青陽市響當當的惡少詹飛宇。

當他還處於驚恐之中時,餘光突然注意到站在詹飛宇旁邊的卷發男,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溢了出來。

至於卷發男,他也同樣聽說過,叫胡晉。

如果說詹飛宇的性格是為虎作倀,桀驁不馴,那卷發男胡晉的性格則是陰狠毒辣的棉裏針。

這一刻,王星懷疑自己家祖墳是不是著火了,居然碰到了這兩個臭名昭著的恐怖惡少。

而且聽主管的意思,這個包間好像是這兩位惡少家裏長期預定的。

他瞬間感覺頭皮發麻,心髒如同墜入到了萬丈深淵之中,渾身止不住的打顫。

主管可是知道這兩位少爺的脾氣秉性,如果他承認說這個包間是他主動騰出來的,這兩位惡少今天非要拆了這家酒樓不可。

所以他眼珠子一轉,一條一箭雙雕的妙計浮現在腦海之中。

他急忙舔著諂媚的笑臉湊到詹飛宇的麵前:“詹少爺,事情是這樣的,我都跟那位先生再三說過已經沒有閑置的包間,可他執意不在大廳裏麵吃,還揚言認識我們酒樓的經理,要給我們經理打電話告狀。您是知道的,我是十二萬分敬重您,哪怕是借給我一萬個豹子膽,我也不敢冒犯您。”

主管雖然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但卻是掐頭去尾,含糊不清,言語間就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身為有錢有勢的富二代,最惱怒的莫過於是別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可主管最後那句恭維的話,卻是實實在在的說到了詹飛宇的心坎裏,這讓他心頭的怒火消了幾分。

王星見詹飛宇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提心吊膽的他也學葫蘆畫瓢湊了上前:“詹少爺,您還記得我嗎?上次何坤的生日,我在酒吧給您敬過酒的。”

“你是何坤的朋友?”

詹飛宇瞥了王星一眼,神色間滿是孤傲和不屑之色。

“對對對,我和何坤是兄弟,大家都是朋友,今天這...”

王星見詹飛宇鬆口,還以為這件事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站在一旁的胡晉卻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喲,看樣子何坤那個鱉孫借給你不少的膽量吧?居然有膽量搶我們的東西。”

“不不不,這一切都是誤會...”

王星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啪!

暴脾氣的詹飛宇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扇在王星的臉上,罵道:“誤會,老子前兩天才和何坤幹了一架,你是來替他找場子的吧?”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抽得王星眼冒金星,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的心已經涼透了。

因為他也沒想到詹飛宇和何坤有仇,如果他提前知道的話,肯定不可能將自己綁到何坤這條賊船上來。

此時,本就老實本分的蘇菲一家人何曾遇見過這種場麵,皆嚇得不輕,都快抱成了一團。

但平時在家裏唯唯諾諾的蘇建華,此刻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居然硬氣了起來:“你們怎麽能打人?這個包間是我們先來的,你們總要講點兒道理吧?就連我這個莊稼漢也知道先來後到的道理,難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嗎?”

陳素芬一臉錯愕地看著蘇建華,就連她這個老婆子也沒想到,此刻蘇建華居然能爆發出這麽大的能量。

不過蘇建華顯然還不知道,這個包間是被人家長期花錢預定的。

“爸,你別說了!”

蘇菲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製止住了蘇建華。

暴脾氣的詹飛宇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有人跳出來和他唱反調,臉色頓時一沉,拳頭握起,剛準備衝上前去給蘇建華一點兒顏色瞧瞧,可餘光卻突然注意到了站在旁邊,清純可人的蘇菲。

這讓他頓時眼前一亮,眼中滿是垂涎之色,臉上的怒意也隨之消散得無影無蹤。

下一秒,他轉怒為喜,笑盈盈地朝著蘇菲走了過去:“美女,剛剛是你在這個包間裏麵吃飯,對吧?”

蘇菲趕緊將自己的父母護在身後,戰戰兢兢道:“你想怎麽樣?大不了我們出去吃就行了,你又何必難為人?”

“出去吃?不不不,不用了,美女,誤會,都是誤會,你們在這包間裏吃就行,我批準了。”

詹飛宇的臉上掛著牲畜無害的笑容,但這份笑容的背後卻另有一番寒意。

正當蘇菲還在揣測對方的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麽藥的時候,蘇建華卻拉著她的手,就準備往外麵走去。

詹飛宇見蘇建華這幅動作,頓時臉色一沉,大跨步擋在了蘇菲一家人的麵前:“怎麽?你們是不給我詹少爺麵子嗎?我讓你們就在這兒吃,今天的飯錢,我買單...”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伸出手想要去撫摸蘇菲那張可愛的臉蛋。

蘇菲都還沒來得及躲開,蘇建華卻眼疾手快的將詹飛宇的手給打開,瞪著眼睛道:“別碰我女兒...”

剛剛蘇建華是情急之下揮出的手,作為莊稼漢的他,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詹飛宇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手傳來一陣刺痛,惱羞成怒的他抬手一拳就轟在了蘇建華的肚子上。

這一拳同樣使出了詹飛宇十分的力道,下一秒,蘇建華便痛苦的捂著肚子癱軟了下去。

“老頭子...”

陳素芬嚇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急忙蹲下身去攙扶蘇建華:“老頭子,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

“爸...”

蘇菲立即掏出手機,對詹飛宇威脅道:“你們再敢胡來,我可就要報警了!”

然而,她的威脅卻顯得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詹飛宇和他的一群馬仔們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美女,你以為我們是在無理取鬧嗎?這個包間是我老爸每個月花三萬塊錢包下來的。就算今天警察來這兒,我也占理,明白不?”

說到此處,他壞笑了一聲:“不過嘛,既然你們一家人這麽喜歡在這裏吃飯,本少爺也不是小氣的人。這樣吧,先讓你父母滾蛋,你留下來把我們哥幾個伺候好了,以後這個包間,你想來就來,而且飯錢我還給你包了。”

“要不然的話,哼,今天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留在這裏。就算是王法,也救不了你們!”

蘇菲雖然不懂得那些上流社會的規矩,但見詹飛宇那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她隱隱感覺似乎自己並不占理,就算報了警也無濟於事。

“小菲,你快答應詹少爺,隻要你把詹少爺伺候好了,以後你肯定能穿金戴銀,過上富裕的日子!”

王星見機會就在眼前,他可不想錯過,急忙在旁邊勸著。

坦白說,他隻是饞蘇菲的身子,還沒愛到那種至死不渝、海枯石爛的地步。

而且他也深知詹飛宇幾人的脾氣秉性,這幾個富二代發起火來,真的有可能不會把人命當成一回事。

曾經他就聽說過,詹飛宇和胡晉一群人綁了一個學校的校花,然後折磨了對方好幾天,最後雖然逃了出來,但已經是神誌不清,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裏。

原本那名校花的家長還打算不死不休,但後來詹飛宇他們幾個富二代家裏給了對方一大筆錢,這件事情就被壓了下來。

所以他是真的不敢試圖去摸詹飛宇這一群富二代的老虎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