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霜淡淡瞟她一眼,繼而低頭繼續看手中的賬本,頭也不抬道:“怎麽?吃醋了?”

不愧是雙胞胎姐妹,林若霜一下就正中紅心,戳中了林玉顏的心事。

“沒有!”

林玉顏一口否決,接著像是要掩飾什麽一般繼續道:“怎麽可能!就算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喜歡他!”

“哦,”林若霜看著林玉顏漸漸變紅的臉,板著臉冷漠的應了一聲,然後合上賬本走過去一掌拍上林玉顏肩膀,“那就趕緊收拾收拾,來病人了。”

林若霜指的是林玉顏哭成花貓的臉,此刻淚痕幹在臉上,跟化了一套戲妝似的。

“哎呀!”

林玉顏聞言趕緊撲到鏡子前麵看自己的臉,發現果真如林若霜所說,當下跺跺腳,躲到裏屋洗臉去了。

林若霜整整白大褂,抱臂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再說那邊,沈博出門之後去的不是別的地方,居然直接奔向了警察局。

“那個人,”值班民警看他直愣愣的就往裏走,趕緊把他叫住,“你誰啊?幹什麽的?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啊?”

沈博聽見回頭一看,發現是個女警,膚白貌美大長腿,配上一身警服,身姿挺拔,英氣逼人。

“美女姐姐,”沈博忍不住把臉湊了上去,“我是來找人的。”

“正經點,”那女警一臉嚴肅,“找誰的?來這登記一下。”

“哦哦。”

沈博邊接過登記表邊沒話找話,誰料這位美女警官比林家大小姐還惜字如金,除了一開始必問的幾句話,剩下的都用單音節把沈博敷衍過去了。

女警看他寫下的名字,皺了皺眉,道:“季長生?那個法醫?”

“是是是,”沈博連連點頭,“姐姐,你認識他呀?”

“每回出警都要喝符水的那個,想不認識都難,”女警頓了頓,“不過你來的不巧,他今天請假了。”

“誰說我來的不巧,”沈博嘻嘻笑道,“我若不是今天來,不就見不著這麽漂亮的美女姐姐了嗎!”

“油嘴滑舌。”

女警皺眉,輕叱一聲便不再搭理沈博了。

沈博也懶得自討沒趣,不過臨走時還是將自己的電話和回春堂的地址寫在便條上。

“美女,以後身體不舒服記得來回春堂,包你藥到病除。”

說完就吹了個口哨,硬是把紙條遞了過去。也不看人家臉色如何,笑嘻嘻的轉身就跑出了警局。

“季長生啊季長生,”沈博喃喃道,“我看你能躲到哪兒去!”

沈博在市裏轉了轉,季長生這小子他是知道的,這人別的不行,但是天生對兩件事特別敏銳,直覺那叫一個準。

這兩件事,一個是即將到來的危險,一個就是他沈博。

沈博在市裏轉了轉,然後直接走到季長生居住的公寓樓下,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他家門前,拿出雪姨叫門的架勢開始拍門。

“季長生!你給我出來!”

沈博看著毫無動靜的保險門冷冷的一勾嘴角,開始大聲喊出那些讓季長生羞愧得要死的秘密,終於,在他差點把季長生五歲拉褲子的事抖落出來的時候,門“啪嗒”一聲開了。

看門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此刻他半**上身,草窩一樣的頭發和深重的黑眼圈把原本清秀的麵容襯的滑稽許多。

他此刻一臉見了衰神的表情,擋在自家門前,並不想讓沈博進來。

“好你個忘恩負義,騙財騙色的季長生,”沈博故作痛心疾首狀,將怨婦模樣模仿了個十成十,“你那天晚上都做了什麽你忘了嗎!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個渣……”

公寓樓內本就寂靜,沈博這一鬧估計整棟樓都聽得見,季長生不已其擾,趕緊把沈博拽進屋子關上了門。

“你怎麽搞得,臉色差成這樣?。。。。。。過度?”

沈博想伸手捏捏季長生的臉,被對方一把揮開,季長生也不跟他客套,到水龍頭跟前抹了把臉,套上背心就開門見山道:“說吧,找我來又有什麽事?”

沈博此時也收起了笑鬧的心思,將回春堂細細跟他講了,季長生聽了之後先是沉思一陣,然後一臉溫熱的看著沈博,揶揄道:“好個護花使者沈大少,妹子都是要保護的,手兄足弟都是用來坑的,我看你不要叫沈博,幹脆改名沈下惠好了。”

“別別,我可做不到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沈博笑道,“那你這就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