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眯了眯眼,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音,知道是遇到高手了。若非他五感敏銳,普通人根本聽不到對方那麽輕的腳步聲。

算準來人方向,翻身向前,一個小擒拿。對方明顯沒想到沈博速度會如此之快,一時不覺被摔倒在地。

沈博打掉來人手中的槍,屈指成爪按在了對方的咽喉上。

“說!誰派你來的?!”

對方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眼中精光奕奕,比起年輕人還要精神。

他的聲音沙啞,詭異笑道:“我說過下一個就是你。”

沈博心中一寒,這聲音是之前與靳哲通話時最後響起的聲音。

沈博手中力道大了幾分,他的手指力量可以捏碎玉石,捏碎人的氣管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不知好歹。”

中年男人似乎不在意咽喉中的束縛,屈膝攻擊。這一招來的太快太猛,逼得沈博隻能放手與他拉開距離。

沈博躲過,可旁邊的牆壁卻結實的挨了中年男人的一記膝踢,白漆的牆壁上瞬間多了一個大洞。

磚塊粉末一齊飛了出去,木質地板上沒有一絲塵埃,可見力道控製之精準。

這樣的力道沈博也能做到,隻是過往記憶中,能做到的人寥寥無幾,卻不想在今天連續遇到了兩個。

二人身形如電,瞬息間就已經交手了幾十回合。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修武者?”

這是沈博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但是他壓根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有些煩躁地說:“不知道你說的什麽。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殺靳哲?”

中年男人眸子一暗,喃喃道:“原來還沒入門,不應該啊,力量這麽強。”

沈博皺了皺眉,再次攻了上去,這一次他格外認真,十招之內中年男人已經顯現敗勢。

中年男人大驚,以修武者的身份做殺手這麽多年,他還沒有失手過,今天卻要敗在一個沒入門的修武者手下!

一擊鞭腿後,中年男人迅速與沈博拉開距離,憑著反衝力從窗子躍了下去。

沈博看著窗下遁入密林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大衣櫃後瑟瑟發抖的紫魅,終於還是回到了屍體旁。他這一追紫魅怕是會有危險。

紫魅聽到房中沒了動靜,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卻又看到沈博在擺弄自己父親的屍體,瞬間惱羞成怒。

“都是你害死了我父親,他現在死了你還不放過他!”

紫魅走上前一腳踢在了沈博的背上,卻好像踢到了一塊鐵疙瘩,腳痛到不行。

沈博挨了一腳卻在原地一動未動,紫魅的力氣也就比蚊子咬大那麽一點點,對他根本造成不了傷害。

他低著頭看著屍體,道:“這不是靳哲。”

紫魅揉著腳坐在地上,聽到他的話愣在了原地,連眼淚也忘了流,“你說這不是我父親?”

沈博看著她咧嘴一笑:“我早就說過靳哲這老頭精得很,不會那麽容易死。”

天色已經露白,淩晨的溫度很低,特別還是伴在屍體身旁的淩晨,寒的滲人。

紫魅愣在原地,看了看沈博,指著屍體不可思議地問道:“這不是我父親?”

沈博笑著搖頭:“這不是靳哲。”

“不可能!”紫魅爬到沈博身旁,目光死死地盯著屍體。

沈博扳開了屍體的嘴巴,說道:“靳哲的牙齒應該少一顆,但這具屍體的牙齒卻是完好。靳哲近期右肩曾脫臼雖然當時已經複位,但是這具屍體右肩關節卻沒有腫脹血腫……”

這具屍體的長相與靳哲相差無二,非常相像。如果不是知道靳哲的隱秘,沈博也會誤認為這具屍體就是靳哲。當初沈博設局雇人追殺靳哲,危急時他再出麵相救,讓靳哲欠下他一個人情。

靳哲在逃命時曾右肩脫臼並磕掉了一顆牙,靳哲以為他不知道,其實那時的沈博就躲在暗處觀察。

紫魅聽著沈博的訴說,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再看屍體時感覺地上躺的人與父親的長相確實有些不一樣。

沈博嘲諷地笑笑,道:“靳哲演了這麽一場大戲,看來他知道的東西不少。如果猜得沒錯,剛剛的那個殺手應該也是靳哲雇的。”

紫魅呆愣在原地,道:“這件事我並不知道。”

沈博看著她完美的側臉,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就在此時,外麵警笛鳴叫,十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圍住了靳家別墅,隨後,幾十個警察蜂擁而至,衝進了別墅二樓,將沈博與紫魅團團圍了起來。

帶頭的警官蠟黃著臉,瞟了眼二人,突然拔槍指著沈博,一臉戒備地說:“將殺人犯銬住帶走。”

紫魅眼神有些驚慌,剛剛她以為靳哲死了,情急之下報的警,沒想到警察把沈博當做殺人犯了。

“警察同誌,人不是他殺的……”

紫魅想要解釋,帶頭的警察色眯眯的目光掃在她姣好的身材上,打斷了她的話:“這個女人也帶走,她很可能是殺人共犯。”

“警察同誌,這是我家,那個人是……”紫魅指著血泊中躺著屍體,想了想道,“死了的是我的父親,我怎麽可能殺我父親!”

靳哲既然詐死,那紫魅也不會將他還活著的消息說出去。

“誰知道你是不是急著想要家產找人殺了你老頭,全部抓起來帶走!”

紫魅氣得跺腳,“你們這是徇私枉法!”

“屍體就在你們旁邊,不是你們殺的是誰殺的?”帶頭警察蠻不講理道。

沈博拉住還在生氣的紫魅,微微一笑道:“警官。既然是辦案那得調查吧,沒有證據就斷言我是殺人犯,我現在最多算是嫌疑犯吧?”

這時,門外的一個小警察探進頭,胸前的豐腴與她一起擠進門內,她看到沈博後明顯一愣:“劉大隊長,他們應該不是凶手,您在查一查!”

劉隊長黑著臉對那名小警察吼道:“張昱!你當查案子是過家家嗎?憑你一句應該就放過殺人犯,那還要警察幹什麽!”

張昱咬了咬下唇,不滿地說:“這個人我見過,是個好人怎麽會殺人。再說現在證據根本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