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以不可思議的走位躲過十來個人的火力壓製後,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廢墟中。隨手扭斷了一個人的脖子,快速拿過他的武器,幾乎每顆子彈都會成功命中一個敵人的頭部。
他並沒有將人殺完,留下了一個活口。沈博一腳踹在那男人傷了的腿上,男人腿上的傷口迸裂鮮血橫流。
“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他,慘笑一聲,道:“李家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吧!”
沈博心中暗道不好,想攔時卻晚了,男人已經斷了氣,這群人竟然在牙囊中藏了毒藥。
李家,他所知道姓李的大家族隻有現在五大家族的李家,隻是他與李家素無來往,李家為什麽要追殺他?難道李家也參加了當年之事?
還有剛剛的男人明明可以什麽都不說就自盡,為什麽偏偏要點出李家之後再尋死?
當周圍再次安靜下來後,沈博坐在一處斷牆上,等了許久警察依然沒有來。
這麽密集的槍聲隻怕是整個九龍城寨都能聽到,可現在卻連探查情況的人都沒有。這裏現在就像座鬼城,放眼望去不見一個人影。
事情的發展處處透著詭異,已經讓沈博越來越看不透。
過了一會。
“你,你是沈博?”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踩著廢墟極其小心地走近沈博的所在之地,正是祝舒身旁的八哥。
沈博見到他鬆了口氣,看來九龍城寨人沒死完:“祝舒和風鈴呢?”
八哥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大姐為了救風鈴受了傷,現在還昏迷不醒。”
沈博皺了皺眉,道:“將她送去醫院啊!”
八哥搖頭道:“我們出不去,城寨的出口全部被封鎖了,隻要靠近出口那群王八羔子就會開槍。對了,你是怎麽進來的,沒有人攔你嗎?”
沈博心中咯噔一聲,他當時來的太急,並沒有注意到城寨外的異常。城寨隻能進不能出,以祝舒與風鈴為餌,將他引進九龍城寨,好一招請君入甕。
隻是這究竟是誰擺的局,為的又是什麽?能控製住一方治安,這樣的人不說手段通天也定是有大權勢者。李家?休家?鄭家?又或者是南家?
如果是為他手中的無字鬼書,那麽擺局人應該抓住祝舒與風鈴威脅他交出鬼書才對,又為什麽要特意放過祝舒與風鈴,沈博並不認為以祝舒的能力能躲過那些人的追蹤。
再者,他已經出現卻隻碰到了一批人。如果真要抓他,對方又怎麽會派這麽少的人。
腦中萬千念頭轉過,沈博沉著臉道:“你先帶我去找風鈴和祝舒。”
八哥諾諾道:“沈博,你可要想辦法救大姐啊!她傷的很重,隻要你能帶大姐和風鈴出去,我願意給你們做肉盾引開門口的那幫王八羔子。”
沈博深深地看了八哥一眼,沒想到祝舒身邊還有這麽講義氣的兄弟。他的表情也柔和了些,道:“你隻管帶我去,我有辦法救她。”
隨後,八哥走到一片廢墟掩映的地方,掀開地麵的石磚。狹窄又潮濕的台階蜿蜒著往地下伸展,二人下去後又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進一道不透風的鐵門內。
沈博最先看到的是被綁在椅子上的二黑。
他皺了皺眉問八哥:“你們怎麽還沒把他解決了?”
二黑也聽到了這話,罵罵咧咧地道:“你死了老子都死不了,小雜種要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九龍城寨能被人端了嗎?”
“閉嘴!那群人就是你引來的,大姐就不該心軟留你的狗命!”
“你既然知道,還不快點將老子放了,不然等到我身後的人找上門,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沈博眯了眯眼,從二人談話中算是聽出了什麽,二黑身後有人!
不是單純的奪名奪權,而是有目的的侵占九龍城寨,二黑身後的人想要通過二黑控製祝家的殘餘力量。
二黑知道風鈴的真實身份,那麽代表他背後的人也一定知道風鈴的身份。
二黑對他的威脅不以為然,冷哼了一聲道:“我說小八你趕緊給我放了,祝舒那娘們再不救可就真的死了。我沒來京都前可是學醫的,你不讓我救難道你還準備讓那娘們等死嗎?”
二黑以前在醫科大學讀過書,來京都後混不下去才流落到九龍城寨,這事城寨的兄弟們都知道。
可是之前地牢裏隻有八哥,風鈴與祝舒。八哥沒有信心製住二黑,一旦放了他,二黑很可能反咬一口。到時候祝舒隻會死的更快。
可現在不同了,沈博來了,沈博的戰力他是看過的,哪怕有十個二黑也打不過沈博,此刻八哥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猶豫,忐忑,遲疑……他看向沈博,希望能得到同意。
沈博又怎麽會看不出八哥所想,他搖了搖頭道:“我信不過他,即使真的能治好祝舒,又怎麽知道他會不會在祝舒的身上做什麽手段。”
二黑也不生氣,不屑道:“那娘們的傷拖不過明天,你們遲早要求我。”
其實二黑也沒信心能治好祝舒,但多少能拖一拖祝舒的死期,隻要等擺脫了這群人,那祝舒的死活也就與他無關了。
沈博淡淡地回道:“那可不一定,這裏不止你一個會醫。”
二黑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博,嗤笑道:“就憑你?你拿過手術刀嗎?你以前救過人嗎?”
八哥也有些懷疑,說沈博能打他相信,說沈博會醫術他卻有些不相信了。
果然,沈博說道:“沒有,這是我第一次替人治療。”
椅子上的二黑笑的前俯後仰,誇張地道:“小八啊小八,你是想救那娘們還是想弄死那娘們,敢讓這種人去治療祝舒。”
八哥苦著臉,也想勸沈博不要亂來。這時候與外間相連的內室傳來了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呼:“大姐,你怎麽了!”
風鈴抹著眼淚蹲在床邊,看到進屋的二人,滿臉慌亂地道:“大姐在吐血,可是我怎麽喊她她都不醒。”
沈博閃身來到床邊,**的祝舒雙眼緊閉,麵色慘白口中吐血。看模樣應該還在昏睡。
“她是怎麽傷的?”祝舒的身上並沒有什麽刺眼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