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文星離開。
慕雲霜才沒好氣的瞪了沈天一眼,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闖禍了?”
“闖禍?”沈天無所謂的笑笑:“沒這麽誇張吧。”
“你……”聞言,慕雲霜心頭一梗,秀氣的小手握成拳頭,又驀然鬆開,往複重複了兩三次。
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苦口婆心勸道。
“雲家畢竟是江南省的一方豪強,作為雲家的少東家,雲文星的權勢手段無一不是年輕一代拔尖。”
“現在的你還太弱小了,不是他的對手,就不能忍忍……”
聽著耳邊的絮叨,沈天無奈苦笑:“行行行,我知道了。”
“你……你就作吧!”慕雲霜兩眼一瞪,也知道沈天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有些生氣。
沈天又笑了笑,一臉自信:“你就放心吧,我自己心裏有數的。”
聞言,慕雲霜才緩和下來。
如此一幕,全然落在了四周時刻關注著這裏的人眼中,有人眉頭緊鎖,心中若有所思。
“有趣,實在有趣,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讓雲少都吃了個啞巴虧。”
“嘿,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居然接下了雲少的第一次出手。”
“碰巧罷了,就算第一次運氣好贏了又如何,在雲少麵前,依舊是一隻螻蟻,蹦噠不起來。”
“等著吧,還有下一場呢……”
眾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形成各自的小圈子交流著,眼睛時不時掃過沈天一眼,充滿了戲謔。
沈天臉上始終洋溢著如沐春風的淡然神色。
隻是當他感受到葉青雪飽含恨意的目光,以及那若隱若現的一絲恐懼,心頭才稍稍有些滿意。
既然要坑害自己,那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此時,葉青雪看著沈天那肆無忌憚的模樣,心頭怒氣不斷上湧,兩隻手緊緊撰成拳頭。
“就讓你先得意一會兒,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
風波過後,宴會回到正常的軌跡,無非就是眾人組成各自的圈子,互相交流著小道消息。
也有人趁機流轉於其他圈子,意圖認識一些行外的朋友,混個臉熟,萬一遇到合適的項目。
膽子大的跟著吃肉,膽子小的跟著喝湯。
一時間,氣氛持續高漲。
沈天卻有些無聊,跟著同樣沒有興致的慕雲霜,找到一處安靜的角落。
“你真的不會彈鋼琴?”剛一坐下,慕雲霜就好奇的盯著沈天。
沈天神秘的笑了笑。
作為為數不多的修煉者,他自然有著許多難以言述的本事。
一首好的曲子,除了需要嫻熟的技巧之外,還有著演奏者的情感融入,因此很難判定好壞。
更何況隻是一絲絲雜音?
不過在沈天變態的聽覺麵前,都不是問題,雖然是這個事實,但他卻不會全部告知出來。
想了想,他笑道:“我確實不會彈鋼琴,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以前遇到過一個老頭。”
“他教學生時,就是這樣說的,所以我就拿來用了。”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沈天確實在以前出任務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老頭子,自稱是什麽大師。
在發現沈天變態的聽力過後,就硬要收他當學生,沈天哪兒能答應,結果老頭就一直糾纏他。
還硬把他拉著去聽各種演奏,還一邊給他講解。
按照老頭自己的話說,有這樣的天賦,不拿來好好彈鋼琴,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隻是後來老頭終究沒能如願。
想到這些往事,沈天眼神晦暗,心頭微微歎了口氣。
“真是這樣?你不會騙我吧!”慕雲霜將信將疑。
沈天回過神來,哂然一笑:“當然是真的了,不然我怎麽會知道那麽多專業詞匯。”
“你也真是運氣好。”
慕雲霜翻了個白眼,有些唏噓,接著又認真警告道:“以後你可不能這樣隨便了。”
“這次是運氣好被你猜對了,萬一下次猜錯了,等待你的將會是對方不計一切的報複打擊,知道嗎?”
沈天苦笑著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宴會就要結束。
“走吧,拍賣會要開始了。”見陸續有人離開大廳,慕雲霜也動身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給沈天解釋。
“拍賣會雖然不是官方性質,但望江集團每次都會將拍賣所得的錢,捐贈給福利機構一部分。”
“所以也有人說這是慈善拍賣會,你待會兒看看,要是有什麽需要的,不要擔心錢不夠,我可以先借給你。”
“好。”沈天笑著點頭,欣然接受。
不同於二人的悠閑,此時仁愛醫院卻亂成了一鍋粥。
白如夢的病情白天還很平穩,但一到傍晚六點卻急速下降,各項指標都發起了危險警報。
病房內人影綽綽,穿著白大褂的一眾專家忙的滿頭大汗。
“怎麽回事?剛才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正準備下班的冷清月匆匆趕來,臉上神情滿是凝重:“檢查出什麽原因了沒有?”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是啊,現在正是下班時間,大家都下班了,結果衣服都沒換好就這樣了。”
“值班護士也問過了,她們說根本就沒動過病人,護理鹽水也是照常更換,根本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會不會是耽誤的時間太久了,導致病人身體機能產生了應激反應?”
“很有可能,要不咱們還是趕緊進行手術吧……”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給出自己的意見。
“不行,現在進行手術風險太大,必須要先把傷情穩定下來。”冷清月看了一眼報告,眉頭深深皺起。
接著又上前仔細觀察病人情況,當視線掃過冷清月腦袋的時候,瞬間臉色一變。
“怎麽就剩七根了?還有一根銀針呢?誰拔了!”
她明明記得一共是八根銀針,形式八卦,結果現在少了一根銀針,導致八卦缺失了一個角。
這很有可能就是導致情況突變的原因。
“這……我也不知道啊,當時我跟著您一起離開的,你們動過沒有?”
“沒有啊,當時大家不都是一起的嗎……”
眾人互相佐證,撇清自己的關係。
冷清月眉頭緊皺,眼睛盯著剩餘的銀針一眨不眨,努力回想著當初模樣,希望能夠進行補救。
然而,記憶中的畫麵一直都是模糊的。
針灸之術,差之毫厘失之千裏,沒有精確位置,她也不敢胡亂動手。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專家突然一拍腦袋叫道:“臥槽,咱們猜那麽多幹嘛,把沈主任叫回來重新紮一針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