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山?”
聞言,夏東海呢喃了一聲,腦海中思緒流轉。
作為罪魁禍首的柳家他自然不會放過,隻不過現在柳家還有些用處,所以他並沒有立馬動手。
左右不過是一個江州的小家族而已,一旦僅有的作用沒有了,那就是待宰的羔羊,任憑他隨意處置。
至於幾乎已經確定的殺人凶手沈天……
想到這裏,他轉過頭去,對著管家問道:“無義出關了沒有?”
“回家主,表少爺昨天剛出關,實力大有長進。”管家回複道。
“行。”夏東海點點頭,直接吩咐道:“那就讓他走一趟吧,把殺害他弟弟的凶手給我帶回來。”
“如果不能抓到活的,那就把他的人頭帶回來,我要讓所有人看看,敢動我夏家的人是個什麽下場!”
“是。”年輕人答應一聲就準備離開。
一旁的管家卻突然憂心忡忡道:“家主,根據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那沈天的實力非常強大,不然也不會讓咱們的護衛折損。”
“我懷疑他背後站著一個強大的古武者,這些古武者的脾氣可都不太好,而且即為護短。”
“雖然是對方有錯在先,但我怕到時候那古武者強行找我們的麻煩,以咱們目前的處境來看,不易招惹這樣的敵人啊。”
聽到這話,夏東海也是皺起眉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沉聲說道:“不管怎樣,人必須要帶回來,咱們夏家又不是沒有靠山。”
“再說了,他要是真有一個古武者師傅當靠山,怎麽還會呆在江州那個小地方,還給一個小家族當上門女婿?”
管家想了想,隨即點點頭:“也是。”
……
十萬大山,千仞山。
一根粗壯的樹枝上麵,此時,一個年輕男子正躺在上麵休息,初升的日光照耀在他臉上,將他臉上的皮膚渲染成了金色。
“嘀嗒!”
突然,一滴露水從高處落下,直直砸在男子的臉上,濺起一團水花,很快又消失不見。
男子瞬間睜開眼睛,摸了一把臉上,發現隻是露水後,便將目光投向了遠方冉冉升起的紅日。
“哎,已經第三天了嗎?”
沒錯,這個年輕男子正是沈天,他已經在這無邊無際的千仞山當中找了三天了。
這三天,他遇到了多次危險,其中大部分都是野獸的突然襲擊,還有哪些無處不在的瘴氣,一直企圖幹掉他這個外來者。
雖然靠著敏銳的神識以及強大的實力,他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卻始終沒能找到何文天口中的那個破敗道觀。
要不是清楚何文天的為人,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再尋找一天吧,最後一天,要是還找不到就直接根據靈引決的方向去找龍須草!”
沈天歎了口氣做出決定,隨後一躍而下,幾個跳躍間便消失在了叢林深處,等再次現身時,他手上還拎著一隻肥碩的野兔。
隨著一道寒芒閃過,他手上多了一把匕首,開始熟練的給野兔剝皮,改刀,然後穿在樹枝上。
沒一會兒,在篝火的炙烤下,野兔就變得金燦燦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可能這就是沈天這三天來感到最滿意的地方了,能夠隨時隨地品嚐到最新鮮的野味。
這可比那些大飯店裏麵所謂招牌菜好吃多了。
幾分鍾後,感受著肚子傳來的安全感,沈天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兒,然後拿出地圖攤開在地上。
地圖上麵千仞山外圍的位置被一塊塊紅色的區域包裹著,那是他前兩天已經探索過的區域。
很顯然,他現在隻能往深處去了。
整理出路線後,沈天將地圖折疊好放了回去,又檢查了一下行禮,然後將地上的篝火徹底撲滅。
“砰砰砰!”
就在這時,寂靜的密林中突然傳來幾道清脆的響聲,緊接著不遠處的樹枝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沈天眼神一凝,趕忙將自己藏在了樹後麵。
下一秒,一隻血肉模糊的大手突然從樹葉中伸了出來,緊接著是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被汗水和血液滲透的迷彩服緊緊貼在身上,**在空氣中的手臂上麵滿是傷口。
此時,男子迅速從樹葉的包裹中鑽了出來,踉蹌著繼續前行,還不忘回頭觀察著後麵,像是在害怕著什麽。
剛跑出去兩步,男子又停了下來,他盯著地上才熄滅不久的篝火看了一眼,隨即快速掃視周圍,最後鎖定了那顆大樹。
“出來吧,我發現你了!”
聞言,沈天也不再繼續隱藏,慢慢從樹後麵走了出來。
看到沈天的穿著打扮後,男子頓時微微皺眉,沉聲質問道:“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沈天拿出地圖在空氣中晃了晃,笑道:“不要誤會,我是驢友,不小心迷路了而已。”
聽到這話,男子頓時鬆了口氣,他在執勤的時候也經常會遇到一些迷路的采藥人和徒步的驢友,這並不是第一次。
“下山的路在那邊,你趕緊離開,這裏有危險!”男子快速給沈天指了一個方向,就要離開。
“站住,你跑不掉的!”
然而,就在這時,那樹林後麵突然又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三個同樣穿著迷彩服的男人鑽了出來。
不同於男子的狼狽,這三個男人裝備非常精良,除了打野標配的迷彩服之外,還有著特種作戰靴和戰術頭盔。
手裏端著的武器也是衝鋒步槍,隻不過他們的臉都被一塊黑布遮蓋,讓沈天看不出對方的容貌。
其中兩個男人飛快上前將青年男子包圍起來,剩下的那一個則是警惕的看向沈天:“你是什麽人?”
沈天沒有說話,而是好奇的看向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對他搖了搖頭,然後看向男人憤怒的喝道:“你們已經過界了,這裏是華國的領土!”
“那又怎樣,你幹掉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我們必須要報複回來!”那男人冷哼一聲道。
他的口音非常奇怪,聽上去非常的生硬,而且還斷斷續續的,顯然並不是華國人。
沈天眯了眯眼睛,心中漸漸有了一個猜想。
而青年男子見對方擺明了不願意罷手,也是手腕一轉,將一把三棱刺緊緊握在了手裏。
那三個男人看到這一幕,眼裏都是閃過一絲畏懼,顯然之前他們都在這把三棱刺上麵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