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荷官臉色一黑,卻又沒辦法反駁,連贏八把或者九把的沈天,卻是有資格成為這裏的傳說。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忍不住的一哆嗦,拿著篩盅的手也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特別是看著沈天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給他一種非常奇怪,非常難受的感覺,就好像無論自己搖多快,他依舊能贏一樣。
不過也確實,在第六把的時候,他就已經用盡了全力,結果還是被沈天輕易的看穿了。
這個家夥太可怕了!
此時,荷官一邊搖晃著篩盅,眼神卻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走廊,心裏充滿了焦急,他可不想成為傳說的背景板。
“嘩啦啦……”
看著一直不停搖晃著篩盅的荷官,阿芝不耐煩的喝道:“幹嘛呢,你還能不能幹了,不能幹就早點換人!”
其餘顧客也都看出不對勁,紛紛叫嚷起來。
“就是啊,這麽大的賭場玩不起嗎?”
“不會是看著我們贏得太多了,所以不願意繼續了吧?”
“怎麽可能,黃老大的場子怎麽會玩不起,我看就是這個家夥害怕了。”
“你不行就趕緊換人來,不要耽誤我們贏錢。”
聽著眾人的指責,荷官氣不打一處來,他倒是想有人來換自己呢,可是沒人來啊。
“砰!”
最終,在眾人不滿的眼神中,荷官終於將篩盅壓在了桌子上。
然而,圍著賭桌的一眾顧客卻沒有一個人動,全都齊刷刷的看著沈天,眼神中帶著興奮。
阿芝期待的朝著沈天問道:“沈天,這把壓什麽?”
沈天心裏早有了答案,也沒有任何猶豫,淡淡道:“繼續梭哈,小!”
果然還是失敗了嗎?
聽到沈天的話,荷官身子一晃,手撐著桌子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心裏說不出的苦澀。
身為荷官,他在這家賭場工作了四五年,要說沒有虧過肯定是不可能的,賭場也不可能讓顧客一直輸錢。
要是顧客一直在這裏輸錢,以後誰還會來這裏玩?但要是一直虧錢,那賭場也就不用開了。
所以,為了達到一個平衡,賭場便給了所有的荷官一個底線,一個月隻能虧幾場,一場是多少錢,這都是有規定的。
而這個荷官的底線便是兩百萬,主要是因為玩大小的顧客,通常不會一次性押很多錢,所以也用不著太高的限額。
就這兩百萬的額度,這幾年來,也一次都沒有打破過,但是,現在這一把過後,肯定要被破了。
要是再來上兩三把,那可就不止兩百萬了,至少都是兩千萬,一年的額度都要被打破。
沈天能不能拿著錢成功離開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到時候肯定要被老板收拾掉。
想到這裏,荷官就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抓住沈天問一下,為什麽非要逮著自己一個人薅?就不能去禍害別人嗎?
“快快快,賭神下注了,咱們跟上!”
“對對對,我也梭哈了,壓小。”
“都連贏七把了,運氣也該用完了吧?這一把我押大試試看。”
“我也感覺有點懸……”
見沈天押注了,其餘人也都紛紛開始下注,大部分人還是跟著沈天壓了小,還有幾個怕了選擇押大。
“還愣著幹嘛啊,趕緊開啊!”
下完注後,見荷官還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眾人紛紛不滿的催促。
荷官回過神來,看了迫不及待的顧客們一眼,又看了看壓在‘小’的區域上麵的那一堆籌碼,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眾人的注視中,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才緩緩將篩盅的蓋子揭了起來。
“一一三,哈哈哈,還真是小啊!”
跟著壓了小的人頓時興奮的叫了起來,而那些臨陣退縮改押大的人,則都是一臉的後悔。
但最興奮的還要屬阿芝了,她兩眼放光的盯著賭桌上又翻了一倍的籌碼,激動大叫道:“贏了,又贏了,哈哈哈……”
“沈天,我真的愛死你了!”
說著,她突然又抱著沈天的臉親了一口,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直到親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
本就因為激動發紅的臉龐瞬間變得更紅了,她趕忙移開了眼睛,不敢去看沈天那錯愕的目光。
回過神來,沈天搖了搖頭,有些無語的抬起衣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口水。
見狀,阿芝一愣過後,瞬間瞪起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羞憤。
這家夥,居然敢嫌棄老娘的口水?
但想到剛剛是自己主動親的沈天後,她又萎了下來,隻能將火氣全都撒在了荷官的頭上。
“砰!”
她重重一拍桌子,喝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將籌碼賠給本小姐啊!”
“就是,快點賠錢!”其餘賭客也都紛紛叫喊起來。
荷官看了一眼桌上的皺眉,心裏大概算了一下,然後欲哭無淚的看著眾人解釋道:“各位老板,不好意思。”
“這裏的籌碼已經不夠賠付給各位了,我們馬上通知經理送來籌碼,請你們不要著急。”
臉色雖然為難,但他的心裏卻狠狠地鬆了口氣,現在隻要是不讓他繼續開莊,讓他幹啥都行。
“那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啊。”阿芝不依不饒的瞪了他一眼。
“好的,我這就去。”荷官連連點頭,然後拔起雙腿逃也似朝著走廊衝了過去。
他不單是拿籌碼,還要將這裏的事情告訴經理,讓經理派高級別的荷官出馬,把自己解放出來。
“咚咚咚!”
很快,荷官來到一道緊閉的房門麵前,敲了兩下過後,房間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
荷官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直接來到辦公桌麵前,對著一個中年男子快速說道:“萬經理,出事了!”
“我看到你之前發來的求救信號了,到底是什麽事?”中年男子靠在椅子上,皺眉問道。
他就是賭場的經理,名叫萬天,同時也是黃飛虎最信任的心腹,黃飛虎不在的時候,他全權負責賭場的事務。
之所以荷官發送求救信號後,他沒有立馬派人去處理,是因為他當時正陪著黃飛虎和一個貴人交流,根本就走不開。
等交流結束後,他又忙著回來處理賭場的事務,所以也就把求救信號這件事忘記了。
隻是看荷官的樣子,好像事情有點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