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將算好的賬單念了出來。
“上個月二十九號,咱們第一次見麵,吃火鍋花了220,奶茶25。這個月一號看電影160,奶茶30。二號吃串串180,鮮花50……”
念到最後,他又朝著一旁的老板問道:“今天這頓包子多少錢?”
“兩屜小籠包,兩碗豆漿,一共是22。”老板愣愣的回道。
老登帶點頭,又在手機上麵點了兩下,隨即看向趙玉潔說道:“一共是5634。”
“好,5634是吧。”趙玉潔點點頭,從包裏拿出一疊鈔票,數都不數,直接拍在桌子上。
“這裏一共是3000,多的就留給你買藥吃!”
說完,她就要離開。
老登卻又對著她的背影喊道:“等一下,不夠!”
“你踏馬人不行,腦子也不行是吧?”
趙玉潔咬牙切齒的回過頭來,吼道:“你踏馬自己算的5634,一人一半就是2817,老娘還多給了你183。”
“那我的誤工費呢?”老登嗤之以鼻道。
“什麽?”趙玉潔一臉懵逼。
老登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為了陪你,耽誤了二十七天的時間,按照一天三百來算,你還要給我8100。”
“老登,你踏馬還要點臉吧?”趙玉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就從未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男人,跟女人談戀愛要AA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要分手費?
周圍眾人也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老登,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衝擊。
老登是破罐子破摔,打定注意要訛趙玉潔一筆,堅決道:“今天你要是不把這錢拿出來,就別想走了!”
“你這個瘋子,不可理喻!”趙玉潔拿著包轉身就走。
“你還想跑?”老登一躍而起,直接追了上去。
趙玉潔嚇了一大跳,趕忙跑到路邊,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哪裏,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師傅,快開車,有個瘋子在追我。”
老登來到出租車旁邊,用力的拍打著車窗,威脅道:“你踏馬敢開車,我就敢弄死你!”
司機顯然是過來人,見慣了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帶怕的,腳下一踩油門就開走了。
見人已經走了,老登一身火氣無處發泄,轉頭正好看見沈天出來,當下就直接衝了過去。
要不是沈天,他能和趙玉潔吵架?
要是不吵架,又怎麽會分手?
總之,他將這一切的過錯都算在了沈天的頭上。
“你給我站哪兒!”
見老登將矛頭轉向沈天,店內的女孩子都忍不住擔心的看了過來,想要幫忙,卻又怕出事。
“你想幹什麽?”
看著衝上來的老登,沈天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譏諷道:“怎麽,長得醜被人家甩了,來我這裏求安慰?”
“你說什麽?”被沈天再次揭開傷疤,老登整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紅的快要滲出血來。
本來因為吵架分手就上火的他,現在被沈天這麽一說,心裏頓時更加生氣了。
伸手一指沈天的鼻子,老登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踏馬有種再說一遍?”
沈天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毫無征兆的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一記又響又亮的耳光,瞬間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誰都沒有想到看上去好好先生一樣的沈天,居然會先動手打人,不過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爽呢?
他們也早就看老登不爽了,隻不過都怕老登報複自己沒有站出來,現在沈天就相當於代替大家出手。
一時間,所有人都顱內**。
“你踏馬敢打我?”老登一愣過後,捂著腫脹的臉龐,死死的盯著沈天。
沈天跟看弱智一樣看著他,再次抬手。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老登的另外半邊臉上,打的老登腦袋一偏。
“嘶嘶嘶……”
周圍眾人也都跟著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感覺很爽,但也都忍不住替沈天感到擔心。
這老登一看就是混社會的,現在打的爽了,待會兒可就難受了啊。
當事人老登更是氣的快要瘋了,被人當眾打了兩耳光,這臉簡直丟到姥姥家了。
他兩眼充血,眼神凶狠的盯著沈天,咆哮道:“你踏馬敢打我,你廢了!”
“該死的,你給我等著,要是不把你打出屎來,老子以後就跟你姓!”
說完,他就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行啊,我等著,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沈天臉色平靜的站在原地,也沒阻攔。
他本來還不想跟這樣一個普通人計較,誰知這家夥非要無理取鬧,把自己當成出氣包了是吧?
饒是一向好脾氣的沈天都有些生氣了。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待會兒有你後悔的!”老登眼神陰沉的瞪了沈天一眼。
電話接通後,他便跟對麵委屈的訴起苦來。
沈天大概聽了一下,這家夥居然是一個富二代,家境殷實,自己也在家族的公司裏麵上班。
隻不過從小家裏管的不嚴,又是看著古惑仔長大的,所以認識了不少道上的大哥,平時喜歡跟著一起玩。
隻不過從對方語氣沈天就能聽得出來,人家隻是把他當作一個提款機罷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一輛銀白色的五菱麵包車疾馳而來,一個漂移甩尾後,穩穩得到停在路邊。
“嘩啦……”
車門拉開,十幾個手持棒球棍的小混混魚貫而出,朝著沈天二人就衝了過來。
為首的青年穿著一件黑色的披風,裏麵是黑色的緊身體恤,
脖子上還帶著一根小指拇粗細的金鏈子,看起來倒是挺唬人的。
長相就更嚇唬人了,倒三角形的腦袋上麵盯著一個寸頭,還能夠看到上麵交錯的刀疤。
一對死魚眼綻放著凶惡的目光,薄嘴唇上麵吊著一根香煙,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老大。
店裏麵的顧客看到這些人,全都嚇得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們對視。
等青年來到自己身邊,老登迫不及待的指著沈天喊道:“烏鴉哥,就是這個家夥打我。”
烏鴉哥點點頭,隨即盯著沈天打量了一眼,不屑道:“就是你招惹了我兄弟?”
沈天淡淡的看著他,麵不改色道:“是我又怎麽樣?這個白癡沒吃藥還出來亂跑,我幫他提提神而已。”
聽到這話,周圍的眾人想笑又不敢笑,一張臉憋的通紅。
“小子,你有點囂張啊!”烏鴉哥微微皺眉,倒是沒想到沈天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膽子這麽大?
一般人見到他們不要說說話了,站都站不穩,結果沈天倒好,反而還敢主動調侃?
烏鴉雖然表現的跟個二百五一樣,其實心思細膩,此刻也是隱約間發現不對勁了。
從沈天表現出的鎮定來看,也不像是裝的,而且身上的氣質也與眾不同,顯得非常的從容。
這一般都是長期的自信才能鍛煉出來的。
他有些摸不準沈天的底牌,於是轉身對著身旁一個消息比較靈通的小弟問道:“這小子你認識不?說話這麽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