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造假?
在場的所有人卻都頓時愣住了。
他們都不是菜鳥,至少都在這一行幹了好幾年了,像侯隊和兩個法醫,那都是十年以上的老手。
刑偵案件,從來都是根據法醫的判斷,然後來確定這個案子是屬於什麽類型,比如自殺、他殺、或者自然死亡等等。
尤其是死亡時間,是推斷死者在那個時間段跟什麽人接觸的關鍵時間,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如果這都能造假,那豈不是說過去那麽多死亡案件,都要推倒重來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難以理解,認為沈天是在信口開河。
除了寧姚。
寧姚自身在特別行動隊就參與過不少奇怪的案件,跟修煉界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知道有很多神奇手段的存在。
所以,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否定沈天,而是沉吟了一會兒,才沉聲問道:“沈天,你這說法有多大的可能性?”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百分之百了!”沈天斜了她一眼。
左邊那法醫聽出來寧姚的意思,當即不敢置信道:“寧老大,你怎麽隨便就相信他說的話呢?完全就沒有科學依據啊?”
右邊那個法醫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寧姚沒有理會他們,隻是看向侯隊說道:“侯隊,我相信沈天,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麵開玩笑的。”
沈天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話說的,我平時也不喜歡開玩笑啊。”
侯隊看了看寧姚,又看了看沈天,沉吟片刻後,對著兩位法醫道:“兩位,今天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去休息會兒吧,我想借用這個地方談點事情。”
聞言,那兩個法醫頓時更加驚訝了,心裏更是充滿了疑惑。
怎麽就連一向以嚴謹辦案著稱的侯隊,都願意相信這個陌生男子的話呢?
但是,侯隊是這次案件的負責人,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即使心有不滿,也不敢違抗命令。
二人隻能在不滿和疑惑中,離開了這邊。
接著,侯隊又對著兩個警衛揮了揮手,道:“你們去外麵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是。”兩個警衛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等到他們都走後,寧姚才問道:“沈天,現在沒外人了,你就直接說吧,到底看出了什麽東西?”
侯隊也緊緊的盯著沈天,眼神中滿是疑惑。
沈天微微皺眉,心裏不怎麽願意把有關於邪魂的事情說出來,之所以告訴寧姚,是因為寧姚是特別行動隊的人。
可侯隊不同,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刑偵警衛,無神論者,對於這些東西是排斥的。
就算他說出來了,也要人家相信才行。
注意到沈天的模樣,寧姚忍不住催促道:“沈天,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咱倆之間你還有什麽好顧慮的嗎?”
聽到這話,侯隊忍不住看了寧姚一眼,心裏十分驚訝。
這一朵警衛司的渾身帶刺的沙漠玫瑰,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在他的印象當中,寧姚雖然不能說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但脾氣性格是真的不太好。
完全沒有其他女子那樣的柔弱感,反而信奉的是強者論,誰的拳頭大,誰的道理就大。
這也就導致了寧姚對於自己十分的自信,除非是她親眼所見,否則是不會聽信別人的話,現在怎麽對沈天這麽信任了?
沈天注意到了侯隊的眼神,卻也沒有理會,歎了口氣道:“就算我不說,你們應該也還記得當初龍陽鎮發生的事情吧?”
侯隊頓時眉頭一皺,詫異道:“你說的是上個月,龍陽鎮的爆炸案?”
爆炸案是官方給出的說法,避免引起恐慌。
寧姚卻知道那起案件的真實情況,此時聽沈天這麽一說,也立馬明白過來,後背忍不住冒出冷汗。
難道,這幾起案件真的是那個什麽邪魂幹的?
最初從沈天口中聽到這個什麽邪魂的時候,她隻是當作了一個玩笑話,畢竟鬼啊什麽的,怎麽可能是真的嘛?
但當初龍陽鎮的那副慘狀,的確不像是人為,到現在回憶起,她還是忍不住感到惡心。
如果江州市區也出現這麽一個玩意兒,那可就真的是麻煩了。
想到這裏,她抬頭看向沈天,眼神中帶著詢問。
沈天明白她的眼神,於是點了點頭。
“真的是那個東西?”
寧姚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主要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嚴重了,真要是在江州發生了慘案,隻怕要鬧得全國皆知。
龍陽鎮那個小地方,雖說離著江州不遠,但畢竟是山區裏麵,人也少。
可江州不但人民眾多,還有許多大型企業,其中不乏一些國外的企業,真要出了那樣的事情,情況比原子彈爆炸差不到哪裏去。
沈天自然知道寧姚的擔心,可目前他不能百分百確定,於是又安慰道:“你先不要著急。”
“雖然死者的死因我可以確定,但並不能就確定是邪魂幹的,邪魂殺人是有特點的。”
“邪魂為什麽殺人?是因為它們需要吸食人體鮮血來進行增強,但我剛才檢查了一下,這幾個死者體內的血液都還存在,並沒有被吸食過。”
“那你的意思是……”寧姚一臉不解的看著沈天。
沈天沉吟了一下,皺眉道:“以我的感覺,這幾起案件肯定和邪魂脫離不了關係,如果不是邪魂自己出手,那就是和邪魂有關的人出手了。”
“哼,邪魂我拿它沒有辦法,但隻要還是個人,就歸我們管!”寧姚頓時冷哼一聲。
如果真是邪魂幹的,她還真是有心無力,畢竟那玩意兒純屬不可抗力,槍都打不死,抓都沒法兒抓。
可隻要是人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她這一輩子抓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七八千了,多一個也沒什麽。
再說了,寧姚之所以對這次的案件這麽上心,也是又想要將功補過的心思在裏麵。
上次任務失敗被降職,工資什麽的事小,沒有了權利才是讓她最不舒服的。
有權利,發生了案件才能第一時間知道,沒權利,隻能被分配著行動。
好久不查案,她的心都癢的受不了了,所以才會跑來刑偵這邊湊案子。
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連環殺人案,結果沒想到還有這麽多道道在裏麵,要是自己破獲成功,豈不是就立了大功?
想到這裏,寧姚一顆心就忍不住變得火熱起來。
一旁的侯隊卻是聽得雲山霧罩的,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麽,邪魂又是個什麽玩意兒?
就在他準備好好問問的時候,兜裏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接通後,不知道對麵說了些什麽,侯隊臉色立馬陰沉下來:“我馬上過來!”
等他掛斷電話,寧姚關心道:“侯隊,怎麽了?該不會又出什麽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