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看著聶雨,莞爾一笑後搖了搖頭道:“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上去,穆念果不敢有絲毫不敬?”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聶雨手指著沈天,氣的臉色通紅。

“沈天,你吹牛之前能不能先打一下草稿?穆念果這麽強大,你有什麽資格讓他對你尊敬?”

鮑蕾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譏諷道:“我真不明白,李玥怎麽會喜歡上你的,稍微有點能耐就這麽自大。”

“那麽多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你麵前,你都能裝瞎看不到,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飛也跟著譏笑一聲:“沈天,別想那一個億了,趕緊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聶雨稍稍平緩心情後,深吸口氣道:“沈天,你就不要逞強了,比起自己的命,其他的東西真的都不重要。”

“如果是因為我剛才哪些話說的太重,讓你感覺麵子上過不去,那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她保持著最後一絲耐心勸道:“趕緊走吧,我哥那邊我會幫你拖住的。”

其他人也都一臉戲謔冷笑的看著沈天,認為他實在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沈天看了看眾人,最後視線落在聶雨身上,笑著搖搖頭道:“跟你沒管你,你也不用道歉。”

“那是因為什麽?”聶雨鄒起眉頭,看了一眼擂台,發現穆念果正在閉目養神,等待下一場比賽的對手。

她心中多了一絲焦急,急聲道:“行了,別耽誤時間了,趕緊走,我帶你出去。”

“穆念果的實力不是你可以挑釁的,現在就不要逞能了,安全離開才是正事……”

說完,她就伸手來抓沈天的胳膊。

聶雨之所以這麽執著於幫助沈天,其實也有想要償還恩情的原因,畢竟上一次在酒吧,要不是沈天突然出手,說不定她們都要遭殃了。

沈天微微側身,躲過神來的玉手,淡淡一笑道:“走是肯定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你們不用再多說了,我還要上台呢。”

就在他準備前往擂台的時候,一旁突然走來一個勁裝女子,冷冷道:“沈天是吧?堂主說了,你不用上台了。”

“為什麽?”沈天愣了一下。

勁裝女子微微皺眉,不耐煩道:“堂主心善,知道大勢已去,不想讓你白白送命,你趕緊走吧。”

聽到這裏,聶雨頓時鬆了口氣,抓住沈天的胳膊快速說道:“沈天,你聽到沒有,我哥都說了不要你上場了,你趕緊走吧。”

“嗬嗬……”

沈天突然輕笑一聲,搖搖頭,隨後推開聶雨的手,對著勁裝女子說道:“告訴聞風雷,就衝他這句話,我讓他可以留在共濟會頤養天年。”

說完,不顧眾人怪異的表情,他朝著擂台快步走去。

“沈天,你幹什麽?快回來!”

“這家夥瘋了吧?聞堂主都放他一馬了,他還要自己去送死?”

“他自己送死沒事,可不要牽連到我們啊!”

“沈天,你這樣做考慮過小玥的感受嗎?你這個混蛋……”

聶雨等人又氣又急,他們都沒想到沈天居然會如此固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勁裝女子也傻眼了,而後臉色一冷,喝道:“沈天,回來!”

沈天沒有再回過頭,隻是背負著雙手,臉色淡然,一步一步的朝著擂台走去。

聞風雷注意到這一幕,頓時臉色一黑,喝問道:“不是說了讓他滾蛋嗎,怎麽還上去?”

讓沈天離開可不是他真的善心大發,而是已經輸了九場了,就算沈天上去也無濟於事。

輸了反而還會讓他更沒有麵子。

“我靠,這小子誰啊?”

“就是啊,怎麽從來沒見過他,難道是聞堂主的殺手鐧?”

“你可拉倒吧,我剛才都親眼看見聞堂主已經宣布失敗了,說明這個家夥是自己上去的。”

“嗬,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上去了可以大展身手,殊不知隻是送死而已。”

“沒錯,連蠻子都不是對手,他這樣一個弱雞上去也隻有送死罷了……”

四周看台上的觀眾看到沈天上台,也都笑著指指點點起來,絲毫沒當做一回事。

穆念果的強大已經深入人心,不需要再證明了。

“沈天!”

看著沈天執意要去送死,聶雨氣的直跺腳,心裏更是愧疚不已。

以後要怎麽跟李玥交代?

聽著耳邊傳來的各種質疑嘲諷的聲音,沈天步伐沒有任何停止,風輕雲淡的來到了擂台上。

他緩步朝著穆念果走了過去。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期待穆念果一招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然而,讓他們不敢置信的是,一直冷漠不發一言的穆念果,在沈天靠近的那一刻,竟然後退了。

他將最中心的位置讓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聞風雷和聶雨鮑蕾等人也都是滿臉錯愕的表情,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擂台上,沈天對著穆念果微微點頭,而後在中央位置站定,視線掃視全場。

隨後,他深吸口氣,聲音朝著四周緩緩擴散。

“共濟會的所有兄弟,大家好!”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坐在另一邊的慕天罡和皇甫興,皇甫盈等人全都激動不已的站起身。

而後齊刷刷的單漆跪地,齊聲高呼:“會長好!”

包括他們身後的所有共濟會兄弟,也都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口中高呼:“會長好!”

氣勢如虹,瞬間席卷全場。

鮑蕾大飛等人瞬間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站在那裏,發不出一絲聲音。

沈天?會長?

聶雨的腦海此刻全都被這兩個疑問占據,但是看到慕天罡和皇甫盈他們的舉動後,麵色又逐漸變得蒼白下來。

人生最大的玩笑,莫過於此了吧?

她癟了癟嘴角,發出一聲自嘲似的苦笑。

“會……會長?什麽意思?”

“不對啊,共濟會什麽時候冒出一個會長了?難道是其他州的會長?”

“你放什麽屁呢,其它幾個州的會長誰不認識?怎麽可能是這麽一個臭小子。”

“那為什麽皇甫盈和穆念果他們都這樣喊?”

“完了完了,東州又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