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趁著月光,用腳夾住一塊稍為鋒利的木柴,開始磨手上的繩子。

好大一會,我才把自己手上的繩子磨斷,然後解開小柔她們手上的繩子,讓她們自行解自己腳上的繩子,我才動手解自己腳上的繩子。

解開了繩子,我們都輕輕的動了一下,身上因為長時間的捆綁,都麻木了,特別是手和腳。

等幾個人都能運動自如了,我們才悄悄的去開柴房的門。門是從外麵鎖上的,我找來一截木頭,三個女人用力撞門,沒幾下,就撞開了。

我們衝進屋子裏,發現那裏麵真的沒人。我們被禿鷹的空城計騙了那麽久,這個該死的禿鷹,他倒底想玩什麽把戲呢?

這裏倒底是出了什麽事呢?為什麽丟下我們不管了?禿鷹不是想拿我們幾個人換五百萬的嗎?

我們三人呆在空****的屋子裏激動得緊緊的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我拉起小柔和劉絲絲的手說:“好妹妹,這裏不是久留之地,禿鷹隨時有可能回來,咱們走。”

我們快速的走出院子,就聽到遠處傳來那隻狼犬的狂吠,另外還有幾個男人的聲音。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禿鷹他們回來了。

忙拉起小柔她們的手,跑向屋後,慌忙跑進樹林裏的一個草叢裏躲藏起來。

不一會,就聽見那幾個男人一邊罵娘,一邊走了回來。

隻聽大劉說:“大哥,現在我們怎麽辦?”

禿鷹說:“媽的,封程遠竟然敢耍老子,現在老子要拿他的女人開刀,以解心頭這口惡氣。”

大劉說:“但是這樣咱們就逃不出去了。”

禿鷹罵道:“你小子那麽怕死啊?大不了和封程遠那賊人同歸於盡,有什麽好怕的?有他們這些人模狗樣的偽君子陪葬,咱也算值了。”

大劉說:“對,大哥,隻要抓住了咱們,咱們把那些證據一上交,讓他們死得比咱們更難看。”

禿鷹陰險地笑了一聲,說:“哼,你以為我們還能安全的把那些證據帶出去?跟了老子這麽久,怎麽沒長一點見識?要是讓他們抓到我們,我們隻有死路一條,哪裏還有開口的機會?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綁劉起航的姑娘的嗎?就是要讓她把證據帶出去,封程遠害了她爹,不需要我說什麽,她都會想辦法把這些東西交到上麵去的,哼哼,我要讓封程遠死得比我還難看,哈哈哈——”

大劉聽了,沒有高興,反而害怕地說:“大哥,你是說,咱們難逃此劫了?”

禿鷹不高興地問:“怎麽?和大哥一起死,你不樂意啊?”

大劉唯唯諾諾地說:“願意,願意。”

可是我聽得出來,他的回答是老大不情願的。是啊,誰會願意死呢?這天下之大,再親密的人,大多隻能同甘,共苦的人太少了,更何況他們這樣的黑幫兄弟,隻有義氣,而且是建立在共同利益的基礎之上的,失去了這一層,要想讓一個活生生的人陪他一起死,簡直不可能。

他們進了院子,禿鷹就惡狠狠地說:“朋三,去,把那幾個女人給老子提出來,老子要給她們放放血。”

藍良朋應聲,進了柴房。

隨後驚慌失措地跑出來,對禿鷹說:“大哥,她們逃跑了。”

禿鷹生氣地問:“什麽?逃走了?你們沒有捆緊嗎?”

藍良朋用手電照了一下,走進去撿起我們丟棄的的繩子,走出來對禿鷹說:“她們是磨破繩子逃走的。”

禿鷹說:“媽的,沒想到老子的空城計沒唱好。這裏山路崎嶇,她們應該逃不遠,給我追。”

他的幾個手下應聲道:“是。”

正要拔腳去追,大劉說:“大哥,我們回來的路上也沒遇上她們,會不會沒逃走,躲起來了?”

禿鷹聽了,眼珠一轉,說:“大劉說的對,肯定沒逃遠,躲起來了,大家先在附近找找。”

禿鷹說完,藍良朋就說:“大哥,把小狼給我,我去搜。”

禿鷹說:“好,給你,找到她們馬上把她們帶回來。其他人也去搜搜,不管結果如何,十一點鍾以前回來。”

藍良朋牽著小狼,對它說道:“小狼,來,聞一下這繩子,走,找她們去。”

小狼嗅了一下,帶著藍良朋往院子後麵直奔而來。

聽到這一切,我們三人都害怕得瑟瑟發抖,特別是小柔,她更是抖得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附在我的耳邊問我:“我們該怎麽辦?”

我說:“別著急,現在一跑就會驚動他們,希望他們不要找到我們。”

小柔說:“可是,人找不到,那狗的鼻子可靈了。”

我也覺得我們今晚逃出魔掌的機率太小,但我還是緊緊握住她們倆人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怕,別怕,吉人自有天相,你們忘了嗎,狗在藍良朋的手裏。他會放過我們的。”

我心裏現在對藍良朋抱著最大的希望,但願他能像早上一樣,成為一個俠客,勇敢的站出來救我們,這樣在我心裏也能原諒他加入禿鷹這樣的黑幫了。

搜索我們的人四處散開了,藍良朋和小狼卻越來越接近我們。

小狼用力的嗅著地麵,企圖把我們的氣味從地下聞出來,,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前方,它大聲的狂吠起來:“汪汪——,汪汪汪——”

散開的那些人聽到狗吠,都圍了過來。

藍良朋順著小狼狂吠的方向快速走過來,大聲說:“出來,不出來我要放狗咬了。”

我們三個又害怕,又擔心,但還是心存一絲希望,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