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林一明聽了會擔心我,心疼我,沒想到他卻咆哮如雷地罵我:“誰劫持了你?說啊,是不是封總?你兩天兩夜沒有回家,跑到哪裏風流去了?現在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還不想回來?你這個**,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聽到這麽傷人的話,我又傷心,又絕望。

他果然誤解了我,平時文質彬彬的林一明怎麽變得髒話連篇,暴跳如雷了?聽到他罵出那麽難聽的話,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必須到家裏去和他說個清楚。

其實早上我就想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我的,但封程遠一直在我身邊,我又怕林一明亂發脾氣得罪人,好麵子的我就沒有打。

現在見他火氣這麽大,真慶幸自己沒有當著封程遠的麵給他打電話,不然這個人可丟大了。

現在家就在一門之隔,我卻遲遲不敢開門,好像我真的做錯了事。

其實在麵對林一明的時候,這種愧疚心情我已經不止一次了。

在我騙他我是為了找不到工作而跳河的時候,在我隱瞞失身於人而遲遲不敢和他發生關係的時候,我的心裏對他都是充滿了愧疚的。

不能把一個少女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自己的老公,這種愧疚與我如影隨行,無法釋懷。

還好我以前的慌言都逃過了林一明的眼睛,我雖然不像愛陳宇文那樣愛他,但他仍然是我最在乎的愛人,我不想傷害他。

想到自己兩天前就那樣把他丟在家裏,這兩天他的等待一定是焦慮不安的。

他要發火就讓他發吧,隻要和他說清楚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更何況現在我已經調到市電視台了,這對我們而言可是劫後的驚喜啊。

我在包裏找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了鑰匙,輕輕地扭動鎖眼,門開了,屋裏煙霧彌漫,一陣濃濃的煙味撲鼻而來。

打開門走進了家,看到林一明醬紫色的臉孔扭曲著,整個人橫躺在沙發上。

見到我進了門,他騰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到我麵前伸出手就揪住我的脖子,把我狠狠的丟在了沙發上,罵道:“你這個臭婊子,你還有臉回來。”

罵完衝上前來,抬起巴掌就要打我,我忙抬起雙手護住自己的臉,他的手狠狠的打在了我的手上,疼痛錐心的傳來,我聽見自己心裏有瓷器破碎的聲音。

此時此刻,肉體上的疼痛已經不能再讓我傷痛,精神上的疼痛一瞬間把我擊跨了。

我哭著喊道:“林一明,你這個瘋子,憑什麽打我?”

“憑什麽打你?就憑你是個**,就憑你身上這股子騷味,我就可以把你打個半死。”林一明瘋了一樣地打我,他力氣很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下就把我打得嘴角流血。

麵前這個麵容掙獰的男人還是那個愛我疼我的林一明嗎?在經曆了劫匪的傷害之後,林一明讓我看到了比劫犯更為可怕的一麵。

我隻好在他的拳頭下求饒道:“林一明,你放過我吧,我快要被你打死了。”

沒想到我越是求饒,他越暴力。

他一邊罵我,一邊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扒了個精光,不管我身上的累累傷痕,在客廳裏就把我強暴了。

是的,強暴。

被自己的未婚夫強暴是怎樣一種令人絕望的感受啊,沒有親生經曆過的人永遠無法想像那種傷痛。

這個我準備把一生托付的男人,這個在兩天以前還把我捧在手心裏嗬護的男人,此刻我覺得自己並不認識他。

當他在我身上衝刺,在我幹澀的下身**,我感到就像刀割一樣疼,不,比刀割還疼。

沒有想到我深愛的人竟然讓我延續了那好不容易逃過的一場劫難,在自己最安全的家裏,我受到了強暴,還有什麽比這更令人感到諷刺的呢?

我流著淚任林一明**這傷痕累累的身體,真希望自己就在這一刻死去。

我的眼前早已是一片黑暗,再見不到絲毫光亮,這不是愛,愛不是傷害!

最後,林一明終於累了,他哀嚎著趴在我的身上痛哭流涕。

他哭著說:“你還說你們是清白的,你連處女血都沒有,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婊子!婊子!”

我用力的把他推到一邊,用沙發巾把自己包裹起來,走進了臥室。

我慢慢的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沙發巾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左一條右一條,橫一條堅一條,不禁悲上心頭,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慘然的笑聲讓林一明聽得有些害怕,他衝了進來,抱住了我,說道:“小雨,對不起,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可是我控製不了自己,我一想到,一想到你躺在封程遠的懷裏,我,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我躺在封程遠的懷裏?他可真會想像啊,他怎麽就沒有想到我差點就成了歹徒的刀下鬼?他怎麽沒想到我這兩天受到了多少傷害?人家封程遠對我都沒趁人之危,他反倒是給了我一場暴風驟雨!

哈哈哈,這世道,全反了,全反了,我隻有在心裏苦笑。

我的心冷了,涼了,就像一盆火被人澆了一盆水,瞬間熄滅了。

我冷冷地拉開林一明的手,對他說道:“林一明,我要和你解除婚約,從現在開始,請你別再碰我。”

聽到我說要和他退婚,林一明的臉色馬上又變了,惡狠狠地說道:“退婚,你休想!單紅雨,沒有我林一明,你現在早就變成鬼了,你還會有這迷人的身材去**嗎?你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我冷笑了兩聲,對他說道:“林一明,謝謝你提醒了我,要不是你當初救了我,現在我就不會受到你這非人的虐待了。林一明,現在我真希望自己早早被河水淹死,要不就是在前天晚上被歹徒的刀捅死,不要回到這個家裏來看到你這無情的真麵目,那樣的話,也許我在九泉之下,還會記著你的好,就算做了鬼,還會為此傷心落淚。林一明,這兩天我被劫持了,你不擔心我也就罷了,還要往我的身上潑髒水,還要虐待我,你還是不是人呢?”

林一明被我這一問,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誤解了我,瞬間又回複了他從前的樣子,口吃地辯解道:“紅雨,我怎麽沒擔心你啊,那天收到你的短信,我真是急瘋了,當時我就打了110。人家一聽我說是老婆被劫持了,讓我耐心等消息,這事我能等嗎?我一路趕到了派出所去報案,結果人家說封總從香港來的一個貴客也被人劫持了,全市都在派人搜查呢,根本沒有人手來顧我們的事。警察還說要是我們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在搜救封總客人的過程中救到你。

“我一聽這話,感覺真是冰寒徹骨啊!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受苦呢?於是我就打了一輛的士往北部追去,又不知道你們走的是哪條路,我就一直給你打電話,而你的手機總是不在服務區,最後我的手機都打到關機了也沒聯係上你。我也在北部繞了一大圈,還出城去找了你一夜,到天亮了還在城外徘徊,見不到你,我真的快瘋了,可是我有什麽辦法,就連警察都不管這事,我隻能回來等你的消息。

“回到家裏把手機充上電,我又給派出所打電話,問他們昨晚上有沒有找到你,他們說封總的客人是找到了,也叫單紅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一聽,想到你就是出去和封總他們唱歌的,想必他們救的那個人可能就是你了。

“可是我不知道你怎麽就變成了香港貴客,又為什麽不回家呢?你怎麽能讓我這樣擔心?我又問他們,你現在在哪裏,人家都說不知道。後來我打了封月月的電話,她說她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過了一會她又打電話來,說你和封總在一起,讓我不要擔心,還說你隻要陪了封總這一個晚上,調動的事準成了。

“她這樣一說,我還能怎麽想?你說,你和封總在一起兩天兩夜,就什麽也沒發生過?他憑什麽要救你?還不就是為了你的這點姿色,這些有錢人我太了解了,以為有兩個錢就了不起,就連別人的老婆都不放過。這兩天兩夜裏,你是不是把他陪高興了?

“哈哈哈……董事長的貴客?你是不是快樂得勝過了神仙?是呀,平民的我怎麽能和高高在上的董事長相提並論呢?哈哈哈,當董事長的客人和平民的妻子同時被劫,平民的妻子就該去受死,還好你當了董事長的客人,不然我哪裏還能再見到你?你是不是覺得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啊?你是不是因此也就投懷送抱了……”

林一明越講越激動,越說越沒譜。

“夠了,林一明。”我果斷地打斷了他。

我不想再聽他的這些無聊的猜想了,就對他說道:“林一明,我是被劫了,封總是救了我,可是他不像你說的那樣無恥。這兩天我是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什麽事也沒發生。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受到了驚嚇,發起了高燒,直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我一醒過來就回家來了,可是,可是你卻這樣對我……”

話還沒說完,我就傷心得掉了眼淚,再也說不下去了。

“發高燒?你真能編故事。那我問你,你剛才進門的時候穿的那些名牌都是哪裏來的?該不會是你撿到的吧?你都有心情和他一起去逛街買東西了,怎麽就沒想一想我還在家裏苦苦地等你回家?你那天晚上一去不回,還發短信來把人嚇的半死,在你和董事長去逛街的時候,你有沒想過我的感受?你說啊?你說你生病了,為什麽封程遠不讓我去照顧你?他為什麽要等你醒了才讓你回家?兩天兩夜啊,要做什麽事,都夠了……兩人還編出了這麽可笑的理由,被人劫持,天下哪裏有那麽多被劫持的?不過是想騙我這樣的傻瓜罷了。”

林一明拉住我的兩隻手臂,一邊用力搖晃著我光溜溜的身體,一邊大聲質問我。

我原本光滑的皮膚上麵除了和歹徒拉扯時留下的傷痕,還有林一明剛才對我發泄布下的新傷,但此時我已感覺不到疼痛,我的心已經麻木了。

麵對這樣一個浮想連翩的男人,我還能說什麽呢?我早已氣得說不話來,咬緊了下巴恨不能生出幾千張嘴和他辯解,極大的屈辱令我隻能搖著頭,否認他說的那些無中生有的事情。

我心裏一直在呐喊:你胡說——你胡說——你這個又蠢又笨的男人,就連自己的女人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