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良朋也在暗中調查封程遠,這個我還真的沒有想過,不過從我第一次潛入那個別墅三樓的小房間時,藍良朋也在裏麵這件事來判斷,劉思雨說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劉思雨搖了搖頭,說:“他不可能是禿鷹的人。那天在山上,他是為了救你們。”
“救我們?”我更驚了,劉思雨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怎麽可能?他要是想救我們,就應該放過我們。”
劉思雨說:“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之下,他知道隻有自己先找到你們,你們才有可能活下來。如果讓別人先發現你們,那麽隻要他們開槍,你們必死無疑。”
我說:“誰和你說的?你怎麽知道?”
劉思雨指了指劉絲絲,說:“是藍良朋救了她。”
“藍良朋?他沒有死?”我聽了這個消息,感情複雜,在我的內心深處,並不希望他死去。
劉思雨說:“是的,他沒有死。”
我說:“怎麽可能呢?禿鷹的手下全死了,我親眼看見的。”
劉思雨說:“藍良朋活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公安局的人早就在附近安排了狙擊手。在禿鷹他們走出來的時候,他一直埋伏在山地裏。”
我說:“藍良朋怎麽知道這些的?”
劉思雨說:“因為他的特殊身份。”
“特殊身份?他會有什麽特殊身份?”
“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為了藍良朋的安全,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你隻需要知道他是個好人就行了。”劉思雨淡淡的說。
藍良朋沒死?好人?身份特殊?
這一切都讓我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我覺得劉思雨應該不會騙我才對。
劉思雨又看了看劉絲絲,說:“希望你能理解絲絲,這兩天她受到了強烈刺激,一直沒法睡覺。”
我說:“我當然能理解她,我也是靠藥物才睡著的。思雨,我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你爸爸的事,希望你們能看開些。”
劉思雨淡然的道:“紅雨,有的事,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權勢這種東西,不管在任何一個社會裏,都難免會有些血腥味,我爸爸,就當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吧。我和絲絲,隻想活著,做個平凡的人,可是,他們還是不能放過我們。現在,為了自衛,我們不得不拿起武器。封程遠,作惡多端,罪有應得,你還是盡早的離開他吧,好嗎?”
我搖了搖頭,痛苦地說:“思雨,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們父子相殘。思雨,給他一次悔過的機會吧,讓我去調停你們之間的紛爭,化幹戈為玉帛,好嗎?”
劉思雨淡淡的說:“不必了,紅雨,你的好心我心領了。以前我也曾幻想過恩怨分明的那天,也許我會因為他是我的生身父親而原諒他。可是現在,我看到絲絲的傷,看到她差點因為我的心慈手軟而死去,我就不能原諒他所做的一切。紅雨,你也不要執迷不悟,他不值得你愛,真的不值得。”
我流著淚說:“不管他做過什麽,我都會原諒他,因為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思雨,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你不會懂,你不會懂的……”
劉思雨說:“這麽說,你是決意站在他的那一邊了?”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劉思雨說:“為了他,你會出賣我們嗎?”
我痛苦地說:“思雨,為什麽你要給我這樣一個難題?我不希望你們出事,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思雨,我,我真的無法選擇……”
劉思雨說:“紅雨,如果你想幫他,現在你就打電話給他吧,我和絲絲可以在這裏等死。因為沒有你的幫助,我們也逃不出去,反正都是死,不如成就了你們的愛情。”
我用力的搖著頭,說:“思雨,你不要這樣說,我怎麽可能用你們的命去換我的所謂愛情?我隻是希望你們不要自相殘殺,思雨,那樣的結果我不想看到,真的不想看到。”
劉思雨也痛苦地說:“紅雨,你以為我又想看到了嗎?爸爸出事後,我和絲絲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他們不讓我們活下去啊。從我的調查結果分析,他們從來就沒有放鬆過對我們兄妹的警惕,我們的日子,都是在他們的監視下的生活。在白杭市,我們沒有一點隱私,你知道嗎?就是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些片斷,封程遠也是了如指掌的,隻是你把他當成個情癡而已。紅雨,有時候,我真的不想讓你看到殘酷無情的一麵,所以有的事,我一直不說,隻是希望你能自己發現,自覺的離開他,可是,沒想到你卻越陷越深。”
我拉著劉思雨的手問:“你說吧,思雨,你還有什麽事滿著我?封程遠還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全都告訴我,好不好?”
劉思雨說:“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現在我們和他,就是敵人,你怎麽會相信我說的話呢?”
我拉著劉思雨的手說:“思雨,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封程遠,他倒底是一個怎樣可怕可惡的人,好嗎?”
劉思雨說:“還是以後再說吧,你先回去吧,這是我家裏的鑰匙,過幾天你來的時候,再幫我帶點東西。”
見他不想說,我也不好再問。心裏帶著疑問,準備回白杭市。
出門的時候,我對劉思雨說:“思雨,能給我一縷你的頭發嗎?”
劉思雨奇怪的問我:“要去做什麽?”
我笑道:“你就要離開白杭市了,我在這裏也沒別的朋友,見到你的頭發,我就會想起你,也算是作個紀念吧。”
劉思雨想了想,說:“那好吧。”
他找到剪子,剪下一小縷,用紙包給我,說:“算是我留給你的禮物吧。”
我看著他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說:“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劉思雨說:“會的。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們。”
我看了看屋裏,對他說:“照顧好絲絲,我走了。”
我沒有回白杭市,而是直接去了省城,我把劉思雨和封程遠的毛發帶到省裏去做親子鑒定。
人家告訴我,結果要一周後才能出來,我著急了,說:“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想明天就看到結果,能不能加班給我做出來?”
親子鑒定中心的人見錢眼開,答應加班一晚,為我做出親子鑒定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