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作山和陳遠凱二人又一次麵麵相覷,這一次,二人眼中的神色既驚訝又怪異,隱隱還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意味。
看到陳遠凱愣在了那裏,陳楠沒好氣的催促道:“打電話啊,還要不要吃飯了。”
“呃……”陳遠凱這才急忙掏出手機。
而此時,陳楠已經紅著小臉跑進了一樓的廚房。
一旁,梁彥眼中的尷尬漸漸變成了嫉妒,誰都能看得出,陳楠忽然改變心意,絕對是因為這個人。
這家夥到底從哪冒出來的,與陳楠有什麽關係。
夜風武真的是一頭霧水,總覺得氣憤有些怪異。
他平靜的瞥了一眼那站在原地的梁彥,而後重新坐到了陳作山的對麵,這才說道:“發生了什麽?”
夜風武的語氣很隨意,似乎是在跟一個平輩交談一樣。
陳作山卻是笑道:“看來,今天留你吃飯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啊!”
陳作山的話讓夜風武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於是,夜風武看向梁彥,道:“這就是陳楠的男朋友嗎?”
陳作山還未說話,那陳遠凱便是笑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吧。”
說著,陳遠凱指著梁彥就是說道:“這是梁彥,是楠兒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特意從軍隊趕過來參加楠兒生日的。”
而後,陳遠凱又是向梁彥介紹道:“這是夜風武,是……是楠兒的朋友。”
對於一個少校來說,他還不夠資格知道夜風武的真正身份,畢竟,自己能夠了解夜風武,也是因為自己父親的緣故。
聽到這人是一個軍人後,夜風武微微驚訝,而後笑道:“還不錯,挺合適。”
那梁彥看不懂夜風武,也猜不透他的話中之意,但唯一可以確信的就是,他是自己的情敵。
但梁彥還不敢在陳作山麵前表現出任何有失形象的情緒,所以,抬腳朝著夜風武走了過去,伸手說道:“你好!”
夜風武看得出梁彥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一些不對勁,似乎是嫉妒吧。
但出於禮貌,夜風武還是起身與梁彥握了握手。
不過,當握住梁彥的手掌後,夜風武分明感覺到手掌上傳來一股大力。
這讓夜風武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特麽明顯是把自己當做情敵來對付了。
夜風武不是那種罵不還口的人,但他不想給陳作山難看,所以,他並沒有用力,反而是任由梁彥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掌。
漸漸的,梁彥的臉色已經有些通紅了,更讓他心中憤怒的是,哪怕自己用了七分的力氣,但這家夥依舊還是麵不改色的樣子,就連那一雙目光之中,也是泛著一抹淡淡的戲謔。
這讓梁彥更覺得憤怒,他可以斷定,這家夥一定是在強裝鎮定。
幾秒鍾後,夜風武才是淡淡的笑道:“兄弟,我們是不是握得太久了。”
就連一旁的陳作山和陳遠凱也是注意到了二人的異常,不過,他們卻都是沒有說話。
梁彥眼中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憤怒,又豈能察覺不到一旁的陳作山和陳遠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幕,但他還是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道:“抱歉,我們軍隊都是粗人,失禮了。”
說著,梁彥這才鬆開了夜風武的手,那一雙發白的手掌隱隱還有些顫抖。
夜風武則是玩味笑道:“沒關係,換我的話,會做的更粗。”
聞言,梁彥的眉頭一皺,根本不明白夜風武的話中之意,就在他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見夜風武忽是轉身坐在了陳作山的麵前。
“咱們下兩盤。”夜風武嘿嘿一笑,朝著陳作山說道。
陳作山眼睛一亮,但緊跟著就是笑道:“要讓子嗎?”
夜風武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當然,車馬炮,一個都不能少。”
一旁的陳遠凱也是笑道:“我去拿象棋。”
夜風武在陳作山麵前如此隨行和散漫的舉動,讓梁彥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陳作山是誰,那可是大將都要敬上一個軍禮的人啊,而這個小子的一言一語都是那般的不懂禮數。
於是,梁彥在一旁嘲諷的哼道:“夜兄弟,雖然你是陳楠的朋友,但在陳爺爺麵前是不是應該知道起碼的禮數和教養。”
這時,陳遠凱已經將棋譜放在了陳作山和夜風武的麵前。
夜風武將陳作山的車馬炮扔出去,一邊擺棋一邊說道:“兄弟,作為晚輩,如果太過拘謹的話,會讓大家都不自在的。”
陳作山笑盈盈的擺著自己的棋,卻是沒有在意梁彥對夜風武的針鋒相對,因為,他知道夜風武沒有將梁彥放在眼中。
就連陳遠凱也是一臉平靜的望著二人的棋譜,顯然也是沒有在意梁彥的話。
這讓梁彥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就好像自己已經被孤立了一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以,梁彥對夜風武已經漸漸生出了怨恨之意。
晚上七點鍾的時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是被陳楠精心擺上了。
難得讓夜風武在家裏吃頓飯,所以,陳遠凱將自己藏了很久的一瓶國酒也是拿了出來。
陳作山已經許久沒有吃過孫女做的飯菜了,所以,他盯著這一桌子的菜肴,不由笑道:“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那陳楠坐在夜風武的旁邊,看著夜風武說道:“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夜風武也不矯情,夾起一塊紅燒排骨就是送入了口中。
“嗯……”
夜風武一邊咀嚼一邊朝著陳楠豎起了大拇指。
見狀,陳楠頓時笑了起來,眼中的神色似乎很是欣慰。
然後,她指著餐桌中間那般造型很是精美的菜說道:“鬆鼠桂魚才是我最拿手的,你再嚐嚐。”
夜風武夾了一口送入口中,隻覺得鬆脆酥軟,甜而不膩,不由的,夜風武再一次豎起了大拇指,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聞言,陳楠的臉色瞬間就是變了,變得有些氣憤起來,沒好氣的哼道:“你啥意思,埋汰我呢。”
俗話說的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夜風武可不想在餐桌上得罪了這位姑奶奶,於是急忙說道:“沒有沒有,我總覺得漂亮的女人應該不會做飯才是。”
陳楠撇了撇嘴,哼道:“這話你自己信嗎,實話告訴你,我的手藝都是青寒教的。”
聞言,夜風武微微一愣,道:“我說味道怎麽這麽熟悉呢?”
夜風武和陳楠的對話,在梁彥的看來,就好像是在打情罵俏一樣,讓他心中的嫉妒更加的濃烈了。
於是,梁彥忽是端起麵前的酒杯,朝著夜風武笑道:“夜兄弟,我與陳楠從小青梅竹馬,為了她,我進入軍營,如今已是一個少校,不知夜兄弟在哪高就。”
聽到梁彥說跟自己是青梅竹馬後,陳楠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大樂意,不知為何,她竟控製不住的想要看看夜風武會有什麽反應。
夜風武的臉色有些怪異,是個人都能看出,陳楠似乎有些反感梁彥。
於是,夜風武輕笑道:“青梅竹馬,嗬嗬,看來,為什麽我覺得你對青梅竹馬這個詞語有些誤解呢。”
如果是青梅竹馬的話,陳楠應該不至於連看都不想看梁彥一眼吧。
那梁彥也是聽出了夜風武言語中的嘲弄,但他依舊忍住了,而後擠出一絲笑意,道:“為了向陳楠表達我的決心,我甚至沒有求助身為大將的爺爺,也沒有讓身為少將的父親幫襯我一下,我如今的成就,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換來的,所以,夜兄弟現在是什麽職業?”
梁彥的話可謂是癡情中帶著一股所向披靡的狂傲,太特麽有王霸之氣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低調說話,霸氣側漏嗎。